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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簾子緩緩被掀開,車夫將鬥笠摘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主人。”


    他低沉的聲音傳來,陸羲禾眯了眯眼,“怎麽是你。”


    “他是,我們的人?”綠蘿拍拍胸脯,心想還好不是壞人。


    “主人,天機閣歡迎您迴來。”宮無命緩緩抬頭,隻見一張好看的麵容,右眼尾處刻著一隻鮮紅的蝴蝶。


    “宮無憂人在何處?”陸羲禾眼神冷漠,與陸家決裂的事似乎完全影響不到她。


    “他正在京中清掃障礙,以便主人入京。”宮無命答道。


    “加快趕路,我有事要處理。”陸羲禾吩咐完便繼續閉目休息了。


    陸熠然一大早便起來,計劃著要給陸羲禾安排什麽早餐。


    他覺得今日的璿璣院格外安靜,站立了半晌後,他忽然想到什麽,快步走到正廂房前,猶豫片刻後,一把推開了門。


    果然,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對。


    她走了。


    走了?


    陸熠然迴憶起昨天她的笑,難怪…


    當他找到陸景問起的時候,陸景隻說與陸羲禾斷絕了關係,從此不許再提起這個人。


    具體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了。


    陸熠然猜得到,他們一定因為女官的事發生了很大的矛盾。


    不過阮阮一個人,能去哪裏?


    她會不會遇到危險?


    簡單安撫了陸景幾句後,他便急匆匆地出門了。


    陸羲禾能去的地方,除了京城應該沒什麽了。


    陸熠然打定了主意,一路快馬加鞭追過去。


    他的心中十分懊悔,昨天晚上自己應該陪著她的,陸景一定說了讓她難過的話,她才與陸景起了衝突。


    是什麽事會讓他們發生這麽大的矛盾呢?


    陸熠然心裏一團亂,一麵猜測著,一麵拚命趕路。


    那邊陸羲禾也沒有閑著,一路上亦是飛馳般,她必須快些。


    青嵐關的消息一封接一封地來,情況不容樂觀。扶桑人遠比他們想象得強大。


    既然朝中無人能幫青嵐關,她就隻好用些手段了!


    “消息放出去了嗎?”


    宮無命低聲道:“消息在青國的邊關已經傳開,要不了多久,他們與扶桑就會開戰。”


    “青國人可不傻,這件事做的像些,不要留下痕跡。”陸羲禾拿起一塊糕點,卻覺得食之無味,咬了一口便放下。


    “主人放心,他們不會失誤的。”


    陸羲禾和宮無命的對話叫綠蘿一頭霧水,她在旁邊幹巴巴地聽著,隻覺得“那件事”、“這件事”的,聽得人頭暈。


    “小姐,您的身體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最近還是不要動武的好。”綠蘿向來話多,“都怪那個秋蘭,居然給小姐下毒,讓小姐這些年來如此虛弱!”


    “好了,又不是什麽要緊的毒,現在沒事了。”其實這件事,陸羲禾說不在乎是假的。她那樣信任秋蘭,沒想到,從小長大的情誼竟然比不過一個男人。現在這個丫頭,真的可以信任嗎?


    “主人,快到了。”宮無命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陸羲禾掀開簾子,城門就在前方。


    京城,她迴來了。


    幾人迴到陸宅後,將裏麵伺候的人重新篩選了一遍。


    確認他們的身份後,陸羲禾才稍稍放心下來。


    眼看去刑部報道的日子一天天臨近,陸羲禾覺得自己是時候去見一個人了。


    她喬裝打扮成一個護衛模樣,在接到晉國公的消息後,悄悄混入了國公府。


    “丫頭,你做事過於大膽。”晉國公單手收於背後,評價她說道。


    想來晉國公已經知道自己與陸家決裂的事情,陸羲禾行禮後說道:“前路危險重重,我不能連累他們。”


    晉國公心裏並不讚同她的做法,“原本陸家做後盾,他們倒不敢把你怎麽樣。可是現在這樣一來,你的日子會難過許多。”


    “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可是對陸家、與陸家相關的人,卻不會手軟。而那些人一旦被他們抓住把柄,我亦如俎上魚肉,任人宰割。與其這樣,不如我先發製人。”陸羲禾分析得頭頭是道,其實她還有一個原因,隻是不能對外人說出來。那便是,她要查清當年害了她哥哥的兇手是誰。


    “督捕司的情況想必你已經了解了,有什麽對策嗎?”晉國公適當地引開了話題。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陸羲禾隱藏了一部分的想法,看似緊張地說道。


    “萬事小心。”晉國公看破不說破,隻叮囑了幾句。


    兩人的談話草草結束。


    晉國公向來善於揣測人心,可是對於這個丫頭,他第一次犯了難,這個丫頭行事風格和思維與常人不同…不知為何,他反而擔心起了那些對手。


    遇到這樣一個麻煩,估計夠他們頭疼好一陣子了。


    如晉國公所料,陸羲禾初到刑部之日就遇到了排擠。


    她的直屬上司,刑部督捕司分司長杜長歌,是一個雷厲風行、嫉惡如仇的女官。


    杜長歌第一眼見到陸羲禾並沒有什麽感覺,可是一聽下屬的低聲匯報,她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女官,頓時沒了好印象。


    “你就是新來的?”杜長歌語氣不善地問道。


    “杜司長,屬下陸羲禾初到督捕司,還望司長多多照拂。”陸羲禾說起了場麵話,客氣恭敬的態度令杜長歌一時無法找她麻煩。


    不過,既然是上麵的意思…


    杜長歌眯了眯眼,在她身邊轉了一圈,“老六,帶她熟悉一下督捕司的情況。另外,把侯府失竊案一事轉交給她。”


    老六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大高個兒,聽聞此話臉色不太自然,“那個案子交給新手…老大,不太好吧…”


    杜長歌淩厲的眼神一掃,老六登時沒了意見,對陸羲禾招唿道:“來,新人,我帶你轉轉。下午咱們就開始辦案!”


    看來這個女上司對她意見不小…


    陸羲禾麵上仍是畢恭畢敬,“是,屬下告退。”


    杜長歌別過頭去,裝作要忙其他事的樣子。


    “老八,那個逃犯還沒抓迴來?你整天幹什麽吃的!”


    趁著杜長歌訓人的功夫,老六湊近陸羲禾,小聲說道:“杜司長脾氣可爆了,咱們快走吧,不然一會要挨罵了。”


    兩人遠離了杜長歌所在的地方,老六尋思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麽也得關照一下,於是問道:“你這身衣服還合身吧?”


    陸羲禾今日穿的官服,正是武官的服製。飛舞的獸看起來兇神惡煞,好不駭人。


    “很合身,多謝您。”她客氣道。


    “咱們這督捕司啊,向來是按照入司先後排大小的。我叫劉風,他們都叫我老六,你輩分小,就叫我六哥罷。我就叫你,小九?”


    劉風自顧自地說完一席話,卻見陸羲禾那頭沒了反應,“小九?”


    “自然是聽六哥的,隻是,我們隻有九個人,人手夠嗎?”陸羲禾話音剛落,劉風笑了幾聲,“小九,所謂的九個人,是指的像我們這樣有品階在吏部記錄在冊的官員,其他那些人啊,都是打下手。”


    陸羲禾隨之笑了兩聲。


    劉風帶她轉了一大圈後,陸羲禾才開口問道:“六哥,方才杜司長所說的案子,卷宗在哪裏?”


    劉風麵色略有為難,目光飛快掃過四周,附在她耳邊悄悄說道:“這件事啊,目前還沒有卷宗。”


    “為何?”陸羲禾這次是真真驚到了,難道不是普通的失竊案?


    “這事說來就長了,總之,侯府可不止是丟了財寶。你知道南陽侯家最受寵的千金嗎?那賊真正惦記的啊,其實是她。”


    “目前他還沒得手吧?”


    劉風搖頭,“南陽侯接到那賊的信後,便安插了大量人手防止賊人來襲。可是前幾天,在重重包圍之下,那賊竟還是盜走了侯府千金房中的一副字畫兒。”


    陸羲禾眸中寒光微閃,“看來他是在挑釁我們。”


    “杜司長為了這個案子,這幾天可沒少發火。”劉風對陸羲禾也沒有抱什麽希望,那賊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京城橫行了。這次盯上侯府的千金,侯府礙於麵子隻得秘密報官,對外宣稱財物失竊。


    相當棘手。


    “小九,你什麽時候去侯府,我帶你去。”


    陸羲禾正想問他這個問題,想不到劉風更快她一步,於是迴道:“不如就現在吧,我們去了解一下情況。”


    劉風頗為欣賞她的行動力,便離開差人備了馬。


    兩人準備得差不多便出發去南陽侯府。


    南陽侯早年征戰沙場,為搖光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後因身疾辭官,做了一閑散侯爺。


    他的二女兒方子衿早年便因美貌聞名於京城,偏偏又是知書達禮的名門閨秀。無數男子對她傾心,心心念念要娶她為妻子。


    “那位侯府千金從小身嬌體弱,是侯府的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哎,這麽寶貝的一個女兒家,竟然被這賊人惦記上了。難怪侯府急。”劉風在身邊絮絮叨叨,陸羲禾並未聽進去多少。


    方子衿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加上侯府的保護,那賊人是怎樣見到她真容的呢?她和那賊人是否見過麵了?


    “兩位大人來了。”侯府的人將劉風和陸羲禾迎了進來。


    一路上,陸羲禾發現侯府為了方子衿真是下了大功夫。二十步一崗哨,兩人輪替。在這樣嚴密的防守下,那賊人想要對方子衿下手,屬實是一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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