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楊恩越這家夥竟然還敢動上手了,他一把將我拽住道:“唉,你話都沒說清楚就想走啊。”


    “大哥,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麽啊,好好好,我水性楊花,我朝三暮四可以了吧?”我轉過身去果然求饒,心裏卻表示無語甚至想將他暴打一頓。


    “不可以!”他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義正言辭道,看他那神情,簡直就像是抓到了什麽罪行滔天的罪犯,而他正要替天行道一般。


    “那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啊!”這家夥真是找死,可別逼我動手,我拽緊了拳頭努力控製自己體內即將噴湧而出的洪荒之力又努力勸自己要淡定,畢竟現在這個點正是人頭攢動的時候,萬一真動了手,估計明天又得上學校首頁了,內容都從我的腦袋裏冒出來:繼表白江樹,勾搭沈星凡後,英語係才女林木偷窺男生宿舍敗露後惱羞成怒夜襲知情人士,她為何身手如此了得,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把自己說成英語係才女是不是稍稍有些自戀,我腦補的同時暗暗笑出了聲。


    “你還好意思笑呢?”他皺著眉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馬上收斂起笑容,朝他翻了個白眼,嚴肅地告誡道:“你放不放手?”


    “不放!你能拿我怎麽樣?”他一副儼然覺得自己完全掌控了局勢的樣子。


    不對啊,這家夥看我這麽不順眼,那個littleflower不會是他吧?我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發現他確實有些賊眉鼠眼,除了他,我確實也想不出還有誰這麽看我不順眼。於是我順勢將他抓著的外套脫下,又迅速用外套將他兩個手臂綁在一起。


    “你你你……你這什麽路數?”他一定是想不到自己在我麵前竟然毫無抵抗能力。


    “別以為自己比我高了那麽一星半點就能見我鉗製住,還不是姐姐我讓著你!姐姐的本事大著呢,不要隨便惹你姐姐我。”我拍了拍他僵住的臉蛋繼續說道,“littleflower是不是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什麽littleflower?這麽惡心的名字怎麽能配得上我這樣玉樹臨風,才高八鬥的男子。”說著他像是迷失在自己的美貌與才氣中,竟然飄飄然起來。


    “額,是挺惡心的,我看你更惡心。”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覺得應該不是這家夥,楊恩越雖然嘴賤,但一直都是敢作敢當,“算了,既然不是你,那就當我沒說吧。”我邊說著邊幫他解開綁著的衣服。


    “看不出來,你得罪的人還不少啊。littleflower誰啊?”


    “就是一個在網上隨意散布謠言的人,反正不關你的事。”我穿好衣服又準備走人。


    “要不這樣,你答應我兩件事,我幫你查出誰是littleflower怎麽樣?”他又一手拽住我的手臂,臉上展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


    “怎麽看不起我,我可是名鎮信息學院的電腦高手好不好。”說完他滿意地做了一個自認為帥到慘絕人寰的動作。


    “那你說說我需要答應你那兩件事?”我雖有些不耐煩,倒也是極其好奇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第一,我怕貓這件事要是被我從別人的耳朵裏聽到的話,我就把你今晚偷窺男生宿舍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


    嘖嘖嘖,怕貓還這麽惡毒,這世上隻有他一個人了!


    “第二,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我生日了,到時候我會舉辦一個生日會,你要來參加!”他說著笑得更詭異了。


    “你生日,我參加什麽?”我又好笑又好氣的說。


    “當然是借此機會跟樹和好啊!”


    “我跟江樹和好?”我怎麽有點跟不上這貨的腦迴路。


    我看了一眼緊緊被他拽住的手臂,又看了一眼他堅定的眼神,心想不答應他,就他這糾纏不清的性子,我今天大概是無法迴到宿舍了。雖然我早就知道他跟江樹關係好,但也不知道能好到這種程度,想當年阿越對他這樣窮追不舍也沒見他心動,他對江樹的事情倒是比對自己的事情還上心,他不會對江樹……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笑出了聲,我這腦子,這兩年來被網絡可毒害得不淺。


    “你又笑?笑什麽?你答應了?”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沒,沒什麽。”我憋住笑,沉思了一會,突然靈感一閃而過繼而說道:“要我答應你也行,不過你幫我一件事,而我卻要為你做兩件,這樣是不是不太公平?你說呢?”


    “那我再幫你一件不就得了,別說再幫一件,隻要能讓樹別再為你傷神,就算幫十件,那也是不在話下!”


    “你還真是江樹的好基友。”我嘀咕道。


    “什麽?”


    “沒什麽,不過你生日什麽時候啊?”我皺了皺眉。


    “9月30日,國慶前一天,快了”


    “國慶?哪裏快?我可以答應你,但是等到你生日就來不及了,要趕在中秋前!”我朝他眯了眯眼篤定地說。


    他一臉疑惑卻又說道:“知道著急就好,孺子可教也!好,我答應你,馬上給你和樹創造機會。”


    “我讓你答應我的不是這件事,我是說我們倆可以再做一個交易,我呢幫你約江樹,呸,我和江樹和好。你呢得幫我讓阿越擺脫那個渣男,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是不是很公平?”我朝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滿臉期待地望著他。


    他臉上寫滿了問號:“什麽意思?”


    “杜越,你知道的吧?那個範雷你上次見過的啊,還有我跟你說我是穿越的,哦不,我是說我會算命,我看到範雷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個渣男,他大概中秋前後就會甩了杜越,杜越是我的好閨蜜,我既然知道了這事,我怎麽能坐以待斃呢,你說對吧。”況且在那之後,阿越可是追了楊恩越很久很久,這次換楊恩越追她算扯平了。這樣想著,竟然洋洋得意起來。


    “所以呢?關我什麽事?我怎麽幫她擺脫?”他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我。


    “這還用我教你,你可以使出美男計啊,杜越就喜歡你這一掛的。”我陰險地朝他眨了眨眼。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在搞我!我看杜越跟那個範雷那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你竟然叫我去插足?理由竟然是你算命知道範雷要劈腿,這會不會太牽強了。”


    “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們家樹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你……既然這麽神,能不能幫我也算算我的未來?”他諂媚地看著我。


    我指了指他還抓著我不放的手說:“那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


    他立馬放手,越發諂媚地笑起來。


    我閉上眼假裝幫他算上一卦說道:“你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真的嗎?快說說。”他急不可待。


    我故作深沉:“但是天機不可泄露。”


    “我明天就去追杜越!”


    “好!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泄露一次吧,不過我能力有限,隻能看到你十年後的樣子。”


    “十年後?可以了可以了,快說啊!”


    “我看到你十年後穿著一身軍人的服裝,然後軍銜是兩杠二星。”還好,星凡前段時間說過一嘴,我得意得笑道。


    “真的嗎?不會吧?十年後我就兩杠二星了。”他發瘋似的拽著我的手跳起來。


    “你們在幹嘛?”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楊恩越見狀趕緊鬆開我的手對著那人解釋道:“樹,你可千萬別誤會。她說我十年後,啊——你幹嘛踩我!”


    “嗬嗬,江樹,你別聽他胡說,那個我們就是在這裏討論英美文學,探討人生哲理。”我把手中的書舉到江樹麵前。


    他看了我一眼,正欲走時,我突然想到剛剛與楊恩越的交易,想讓他幫忙自然是越快越好,於是一把拉住江樹說道:“江樹,我求求你了,我們快和好吧,要不我給你笑一個,就當賠不是了。”說完勉為其難地露出了我八顆牙齒。


    “有病吃藥!”他甩開我的手便朝宿舍走去。


    “對,對付我們家樹就是要這麽不知羞恥。”楊恩越對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便要去追江樹。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抓住他的背包往後一拽說道:“姐姐我這叫信守承諾,你最好也是!要不然,惹得姐姐我不高興,我一發功也許你的那什麽幾杠幾星的就保不住了。”


    “嗻,嫂子您放心,從今以後您就是我親姐,我唯您馬首是瞻。”他這張嘴真是不去說相聲可惜了。


    “那就好,限你中秋之前搞定杜越,退下吧。”一時間我心情大好,覺得解決範雷那個大麻煩已是指日可待。


    “中秋?您認真的嗎?中秋離現在不到一個星期了,您讓我撬走人家正在熱戀中的女朋友?雖然我長得夠帥,但是不是也太高估我了吧。”他自戀道。


    “我不管,反正我隻要結果,你看著辦吧。不然我一發功——”


    “好了,您可別發功了,我真是怕了你了。”


    我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甩手而去。


    楊恩越心情:我不是來找她算賬的嗎?怎麽反倒幫起她的忙了?演講比賽第一名果然名不虛傳,都把我繞進去了。樹看上的姑娘果然不一般!演得了講,打得了人,最關鍵的是還算得了命!樹這迴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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