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身邊沒有笨人,他走得匆忙肯定去通風報信了。”銅雀看著心腹遠去的方向,肚對著林清綰寬慰道。


    對於銅雀的一番話,林清綰心裏明白那隻是一些勸告但心裏總還是存在著幾分臆想,悄然點點頭道:“借你吉言。”


    達成自己的目的後,兩人也沒有任何的逗留,施施然地迴到綰月居卻根本沒有想到五月在裏頭已經恭候多時。


    林清綰一瞧見他的身影就知道自己要的情報來了,看著身旁不明所以的銅雀吩咐道:“趁著這天色還早,幫我去買幾味中藥迴來。”


    中藥?銅雀聽著莫名其妙的吩咐有些不知所以,但還是勉勉強強地點點頭,拿了幾個碎銀就草草出門。


    見銅雀的身影在門外消失得無影無蹤後,林清綰才舒了一口氣。緊接著踏進屋內看著五月道:“有什麽情報直說就好。”


    停到林清綰不鹹不淡的吩咐,五月也沒有任何隱瞞:“拓拔王妃現在在殿內已經開始徹查此事,但沒有半點結果。”


    哦?聽著五月的情報林清綰有些半信半疑。原來這個異域和親的公主可是個囂張跋扈,看來一定是被深宮這個大染缸給弄上了幾分異色。


    想到這裏,林清綰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唏噓,隨即便問起了林靜怡:“不過林靜怡在禁閉室裏有沒有幹出點什麽?”


    “林靜怡沒有什麽大動靜,但屬下猜測她對這件事沒多大的驚訝,聽丫鬟說完後也隻是點頭。”五月馬上迴應道。


    那是自然,她作為一個主謀要是慌了誰還敢幫她效力一二。林清綰心中不免得一陣吐槽,緊接著提議:“五月你覺得拓拔鈺這個人如何?”


    忽然被問問題的五月腦子裏不免得有些卡殼,但在林清綰那若有若無的目光的注視下隻能硬著頭皮上:“拓拔王妃應該算個真性情,至少不會玩陰的。”


    五月的迴答甚是膚淺,雖然按照拓拔鈺外觀表露性格確實如此,但骨子裏頭肯定是有幾分手段的狠角色了。


    “未必。”林清綰低低呢喃一聲,看著王爺府的方向露出了抹慘淡的笑意,但轉瞬即逝後便遣散了五月,她今天勢必會有大動作。


    相比於這邊的風平浪靜,在迴府路上的呂顯就算是另當別論,聽著剛剛被林清綰以及銅雀設計的侍衛匯報府中事臉色黑得簡直是和鍋底一般。


    “你說的話可是句句屬實?”呂顯看著麵前半跪的侍衛,莫名有了種把他驅趕下車的衝動,誰讓他實打實地破壞了呂顯的一派好心情。


    侍衛被那麽一問自然是得把場子給撐下去,雖然他並沒有親眼目睹裏頭的那些書信,但聽那麽多人說的就保準沒錯了。


    “屬下敢說句句屬實。”侍衛毫不猶豫道,看著呂顯的眼神處處透露著自信,向來是手握什麽重要的情報。


    他一迴答不樂意的就是呂顯了,看著馬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牙齒的咯咯作響在這靜謐的室子中異樣的明顯。


    侍衛定眼一看就被呂顯著樣子給嚇著了,支支吾吾地沒膽子出聲,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生著悶氣,再低喃一句:“明明王妃私通一事另有隱情。”


    但暴怒中的呂顯怕是沒有聽到亦或是充耳不聞。他低下頭去,心裏愁緒萬千。原來要恩寵一世的拓拔鈺忽然出了這件事情,那麽必然是讓他心裏吃味。


    隻是侍衛提醒的聲音一次高過一次,讓呂顯極為迅速地從中反應過來,看著侍衛的眼神似乎是有些發亮:“你把剛剛說的話在說一遍。”


    侍衛看著呂顯的眼神有些許不解,但很快便從中緩過神來極為鄭重地再次迴答道,讓呂顯不想聽見都難。


    聽著侍衛的話,呂顯的若有所思。他自己的府邸裏頭暫時估計沒怎麽太平,看看那些被嫁禍於人的罪名就略知一二了。


    “不過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莫不是大半夜不睡專門闖入小鈺的閨房?”呂顯的目光馬上犀利地轉向侍衛,弄得他打心裏頭開始慌亂。


    但是侍衛難以找到一個較為正當的理由,難不成要實話實說把自己所經曆的事給說出來?自然不會,這好巧不巧的事自然是讓人起疑。


    侍衛轉轉口風含糊其辭道:“就是在屬下給您送密令的那會在拓拔王妃的寢殿門口發現了兩個來路不明的丫鬟,當時沒有注意但現在想起來極為可疑。”


    這番話說得在理,更是親眼所見,馬上就實打實地撞入了呂顯的心裏頭,但現在靠著手上的情報他還是找不到半個較為合適的人選。


    “你去把府裏頭幾個爭鋒吃醋的女人給盯緊了,特別是林靜怡,她可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再三思索後呂顯吩咐到,篤定的語氣顯然是找到了這個事情發展的苗頭。


    侍衛恭敬地答應一聲就不再多留而直接退下在一旁不說話。直到馬車在府邸門口給停穩了後才匆匆趕下車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而呂顯因為沉迷於拓拔鈺的美色,哪能看著自己心裏頭裝著的人受苦?沒有猶豫地直奔拓拔鈺的寢宮。


    拓拔鈺的寢宮生在一個幾乎是罕為人知的大院裏頭,呂顯借著旁邊那些花花草草來隱藏幾番,緊接著就直奔她的閨房。


    呂顯進來的時候拓拔鈺還在用著早膳,但看著窗口探頭探腦的呂顯後不由得啞然失笑,風情萬種的樣子把呂顯迷得神魂顛倒。


    “你先下去吧,我吃飽了。”拓拔鈺一揮衣袖就遣散了圍繞在她身旁的眾人,轉頭看向躡手躡腳走來的呂顯。


    呂顯剛剛進來就被拓拔鈺給圍了,拉著他在一旁端坐下來,眼睛裏有說不盡的委屈:“王爺你怎麽才來呀?”


    一句抱怨裏頭夾著幾抹嬌羞還有幾分藏的深的眷戀,怎能讓呂顯聽得不神魂顛倒呢,馬上就換上了副極為關切的表情。


    “鈺兒你可沒事吧!”呂顯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拉著拓拔鈺的一雙玉手不放,把她給扶到一旁的塌上。


    被他這樣子一問,拓拔鈺心裏頭的那些委屈情緒全部上來了,哼哼唧唧了幾句便放下自己的架子,抹了抹眼角幾乎是不存在的眼淚,人見由憐的氣質活脫脫地給散發出來。


    呂顯一向是最看不得女人在自己麵前哭,這下子看著拓拔鈺的委屈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馬上就從後麵抱著她的細腰。


    “鈺兒,你這次可是怎麽一迴事情?”呂顯開始試探道,抱著拓拔鈺的手鬆了鬆而把她扶到一旁坐著。


    被問道這件事情,拓拔鈺的臉色瞬息萬變,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迴答。想起自己現在兩難的處境更是不敢隨意發話。


    呂顯可能看出了她的困境,反而裝作一個沒事人一樣地寬慰拓拔鈺道:“鈺兒你的為人我很清楚,這次你是被冤枉的對不對。”


    對於呂顯主動找來的一個台階,拓拔鈺自然是不勝欣喜,馬上就踩著這個台階往下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隻要王爺信任臣妾就好,這次可是被冤枉得好慘!”拓拔鈺梨花帶雨地擠出幾滴眼淚,看著呂顯的眸子裏頭滿是央求。


    對於她的幾番略帶表演性的說辭,呂顯自然是明白幾分真假,但美人在懷又何為不樂?他一時間也沒有推開,良久後兩人才施施然地告別。


    待呂顯走後,拓拔鈺就把自己一副嬌媚的樣子給全數收盡,坐在榻上看著窗外心裏頭準備把那些事情全都栽贓到別人身上


    “王妃,楚府的林小姐有請。”沒過多久一個丫鬟就快速跑到拓拔鈺的耳邊輕輕說了句,讓後者不由得皺眉。


    拓拔鈺想起之前那個冷冰冰的女人,話裏就有些驚異:“隻是這林清綰找我有何事?我們兩個也沒有熟到能稱姊妹的地步。”


    這句話好巧不巧就被外頭前來請人的銅雀給聽到了,她上前個幾步在拓拔鈺的耳邊道:“拓王妃不必急著拒絕,這和你被栽贓的那事情有關。”


    拓拔鈺一聽這話打心裏頭一驚,沒有想到這個被自己壓下的消息傳得如此飛快,轉眼再看看銅雀也不想是糊弄人的,便輕車熟路地跟著走了。


    兩人會麵的地方幾乎是罕有人跡。那王爺府後頭的小樹林裏頭,兩個女人正在悄然密謀這些什麽。


    “拓王妃,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林清綰的聲音被刻意壓低,看著麵前的女人說得輕車熟路,“但你與人私通一事我有些眉目了。”


    拓拔鈺一聽這話,心裏頭就是掩飾不住的欣喜,看著麵前的林清綰倒是很想一把扯著她的領口問個清楚:“這話怎麽說?你細細給我講講。”


    看著拓拔鈺那激動的神色,林清綰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正走在成功的路上,但怕著隔牆有耳又是不願意跟她說個清楚。


    “在這個地方我也不太好和你說,但你對旁邊的人還是得留心點。”林清綰寥寥幾句不願意光明正大地把事情給攤開了講。


    拓拔鈺也不是個無腦的女人,寥寥數語裏頭也是領悟到了些許事情,沒有多言隻是幾句寒暄便匆匆告別。


    她聽完林清綰的一番話,拓拔鈺孤身一人欣然迴到王爺府上,但前腳剛剛落地就攤上了一件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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