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確實對烏金鍛造的兵器有所了解,而我也一有把烏金飛刀,是從師門傳承下來的。烏金兵器雖然不是什麽稀世名貴之物,但也不常見,存世並不多,而且正道中人對其一直嗤之以鼻,使用者多是特殊之人,就比如我師父這一枝人,因為源於索命門,所學的功夫都是為了殺人的,所以在武器上也沒有那些禁製……”李鳳琴沒用葉舒再次脅迫,坐在那慢慢的講了起來。多是講述烏金兵器的事情,什麽性能與傳聞,說了不少,可是對她師門內的事情說的卻是不多,雖然不是知無不言,但卻有言無不盡的架勢。


    對於江湖中的事情,葉舒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更不想打聽什麽江湖秘聞,他隻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那一部分,聽了一會兒後便不耐煩了,擺了擺手打斷了李鳳琴的話頭,直截了當的說道:“那些和我無關,就不要說了,你浪費口水,我也聽的煩躁,你直接說說那兩把烏金刀吧,你應該認識那兩把刀吧?”葉舒挑眉看著李鳳琴問到,同時又再次提醒她,“你不要再騙我,否則後果會比剛才說的更嚴重,我會讓你哭都找不到調兒。”


    李鳳琴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後開口緩緩說道:“你剛才說的確實一點都沒錯,其實在我看到那副畫第一眼的時候,我就以為認出了那套刀。其實那套雙刀不叫烏金刀,它們有自己的名字,因為它們刃柄同長,所以被叫做‘燕翅刀’,又名‘比翼雙飛無影刀’,傳說是一件有名的殺器,那兩把刀下死過不少名人……”


    聽到李鳳琴說的如此詳細,如同一個專業的解說一樣,對那套雙刀不是簡單了解,葉舒有些差異,問道:“你怎麽掃了一眼就認出來了,而且對它還了解的這麽清楚,難道這套什麽無影刀也是你們師門之物?”


    李鳳琴點點頭,苦笑著說道:“沒錯,那套刀正是我師門之物。”李鳳琴抬頭望著天花板,眼神中充滿了迴憶之色,像是在訴說又像在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我師父有三件烏金材質的利器,一件是他隨身佩戴的短劍,名叫‘蛇吻’,一件是我那飛刀,名叫‘鶴羽’,還有一件就是那叫做‘比翼雙飛無影刀’的雙刀。世上烏金鍛造的兵器已經不多,我師父為了讓我們牢記我們的傳承,他在我們這幾個徒弟出師之時,賜下與功夫相適應的武器,而我的則是一把‘鶴羽’飛刀。”


    “你那烏金飛刀也是你出師時你師父贈送給你的?飛刀不會隻有一把吧?”葉舒插話問道,他有些好奇,因為飛刀很少是一把的,就連裏的李尋歡也沒說是一把飛刀闖江湖的,萬一一刀不中,那豈不是傻眼了,所以他覺得烏金飛刀也不是一把。


    “沒錯。”李鳳琴點頭說道:“師父一共收徒五人,他的劍法傳給了我的二師姐,她是我師父的女兒,他的蛇吻劍也一同傳給了我二師姐。他的暗器手法傳給了我和我的三師姐、四師哥,我師父將‘鶴羽’五把飛刀分為三份,兩把給了我三師姐,兩把給了我四師哥,而我入門最晚,所以輪到我出師之時,隻剩這最後一把飛刀了。”


    “靠,還帶這麽玩的!”葉舒驚唿了一聲後在一旁笑著說道:“什麽叫你入門最晚,估計就是你在學藝的時候不被你師父和你師兄弟待見,所以就對付你一下得了。”


    “你閉嘴。”李鳳琴沒好氣的和葉舒喊道,“你知道什麽,烏金鍛造的兵器本來就少,有一件就不錯了,何況還和我們的功夫相對應,這是我師父給我們的傳承,你不懂就別瞎說。”


    葉舒沒有再拿這個話題與李鳳琴打趣,調戲一個老女人,他心裏還是有障礙的。


    “那你師父還剩的那套‘比翼雙飛連理刀’呢,傳給你大師哥了嗎?”兵器剩一個沒說,他們師兄弟還有一個大師哥沒提,葉舒已經在心裏給他們對上號了,除非她大師哥英年早逝,那套雙刀又給了別人,但那刀與她大師哥一定有關。


    李鳳琴當然不知道葉舒那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心思,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師父賜給我大師兄的便是那套比翼雙飛無影刀。”說到這裏,李鳳琴抬頭看向葉舒,眼中閃爍著驕傲之色,大聲說道:“我大師兄一套無影刀法練的爐火純青,功夫遠勝於我,和你估計也是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你那徒弟能從我大師兄手下逃得活命,看來也得到了你的真傳,不然一招便直接見了閻王。”


    葉舒聞言眉頭緊皺,咬了咬嘴唇,問道:“你大師兄這麽厲害?”


    “那是當然。”李鳳琴一臉得意地說道,似乎想起來她大師哥的英姿,她的雙眼中竟然還泛濫著崇拜之情。


    看到李鳳琴那花癡的表情,葉舒搖了搖頭,撇嘴說道:“那你還是醒醒吧,別在那盲目崇拜了。我那徒弟拜在我門下才兩個多月,我的功夫他連皮毛都沒學到。如果他真的學會我的功夫,你的那個什麽牛掰師兄早被揍嗝屁了,還和我不分伯仲,我不打得他分不清他爹媽,我都算手下留情。”


    “你胡說。”聽到葉舒貶低自己的師兄,李鳳琴很是惱火,但意識到麵前這位的脾氣,她又立刻閉上了嘴,但依舊將音調降了幾個八度和葉舒反駁,“我師兄就是很厲害,他雖然在江湖中沒留下什麽名號,那是因為見過他出手的人都死了。”


    見她還和自己死強,葉舒也來了倔脾氣,說道:“我騙你幹什麽,我那徒弟叫佟鐵柱,唐雪凝都知道這麽個人,擅長的是部隊教的那些格鬥術,連個江湖人都不算。據我徒弟說,使那個什麽無影刀的人是個年輕人,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難道你師兄還返老還童了?還有,我看過我徒弟的傷口,那人功夫沒練到家,出招雖然淩厲,令人防不勝防,還不能做到收發自如,如果那人真是你師哥,那我倒是可以理解你們這一脈為什麽默默無聞了……”


    葉舒的話一如既往的陰損,而且現在更是陰陽怪氣的聽著更是氣人,李鳳琴聽的就像傻了一樣,訥訥地問道:“你說使用無影刀的是一個年輕人?他的招式也是以快、怪為主?”


    葉舒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他是不是裝年輕人我不清楚,我就知道他的功夫倒是挺嫩的,估計比程雨蝶強點兒也是有限。聽我徒弟說,那人快到是挺快的,招式怪不怪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倒是怪廢物的。那就是你大師兄?那水平也配和我平分秋色,你不是眼瞎,你是想瞎了心了,在程家這麽多年,你竟然連這點眼力都沒有……”


    李鳳琴坐在那徹底的愣住了,至於葉舒後麵的諷刺和挖苦,她都像沒聽見一樣,目視著前麵,雙眼沒有焦點,像是得了癔症似的,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大師哥,難道你也隨師父去了嗎?還是徹底的金盆洗手,竟然連師父傳給你的‘燕翅刀’都落到了別人的手裏……”說著說著,她的眼睛裏淚光閃現,然後淚水便灑落下來。


    “靠,你這是什麽情況?”李鳳琴說哭就哭,這讓葉舒很是頭大,自己還沒怎麽的她呢,她怎麽就哭上了呢,“不會是我演的太像,給嚇傻了吧?不能啊,都說不摧殘她閨女了……”葉舒心裏一個勁的瞎捉摸,後來湊上前去聽見李鳳琴“大師哥,大師哥”的叫聲,葉舒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


    “我白擔心了。”葉舒很是氣憤的敲了敲桌子,叫喚李鳳琴的名字說道:“唉,李鳳琴,你幹嘛呢?在這兒哭喪呢?你哭早了,我還沒找到你那個混蛋師哥呢,等我弄死他或者等他被警察槍斃的時候你再使勁哭吧,現在哭太早了。”


    “你給我閉嘴。”李鳳琴怒視著葉舒,似乎忘了對葉舒的懼怕,直接厲聲訓斥道:“我們師兄妹雖然功夫源自索命門,但我們自打拜師開始,我師父就教導我們不許做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就像我師父,即便身上背有人命,但殺的也都是該殺之人,從來沒有傷及過無辜之人。我大師哥最得我師父真傳,更是將我師傅的教誨時常掛在嘴邊,不可能做什麽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情,憑什麽要槍斃,而且我大師哥的功夫我清楚,輪不到你肆意貶低。”


    李鳳琴咆哮了一陣後又低聲說道:“現在‘燕翅刀’重新現世,使用的人功夫一般,而且年紀不大,使用的還是我大師哥的路子,估計是他的後人或是弟子。隻是沒有師父的同意,他怎麽能將師父給的兵器送給他人呢,那可是師父留下的呀,就不想留下什麽念想了麽,還違法亂紀,師門不幸啊……”說著,她又變得淚眼婆娑。


    葉舒認定這個李鳳琴精神方麵一定不正常,對於李鳳琴這種一會哭一會喊的方式,葉舒已經麻木了,隻是這麽哭也不是辦法呀,萬一一會為程雨蝶迴來了,還以為自己把她媽怎麽樣了呢,還是快點問完走吧。於是他在一旁十分不情願地安慰道:“唉!你別這樣,凡事都忘好處想,萬一是你大師兄死了呢,他也不能阻止拿他遺物的人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啊,未必是他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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