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出門便看見不遠處有人拿相機對著這邊在拍,出道這麽多年,顧北辰對鏡頭的敏感度可不是蓋的,當即上前把人抓了個正著。


    可定睛一看,對方居然是在《可望》中有過出演的一個小配角。


    將人拽到樓梯間,顧北辰沉著臉將她相機裏的照片給翻了一遍,果不其然就看到白染和她的經紀人進出九月房間的畫麵。


    “說說吧,為什麽要守在那裏拍照。”


    混娛樂圈的哪個不知道顧北辰這人不好惹,再加上他本人實在氣場強大,女演員被他這麽一問就嚇得把事情全都給抖了出來。


    “我我我……我什麽也不知道啊,是白染姐給我錢讓我想辦法灌醉九月和宋懷安的……我不住酒店,把人送到他們車裏我就走了啊!”


    她當演員之前在酒吧賣過好幾年的酒,這種小把戲自然不在話下。


    顧北辰眉眼一斂,眸中多了幾分寒意,“那為什麽要跟上來拍照?”


    女演員嚇得瑟縮一下,險些要哭出來,“我就是想拍點照片弄點錢花花,我保證!保證絕對不會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都不會!”


    “明天不用再來劇組了。”諒她也不敢說謊,顧北辰沉著一張臉把照片刪了便也沒再為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一定要的,可說到底這事還是白染搞出來的,要還也要還在她身上才是。


    思及此,顧北辰眼中難得浮上幾分陰鷙之色。


    他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種性格,雖然看上不不太好接近,實際上還真沒做出過得理不饒人地事情來,偏偏白染這人要一次又一次的觸及他的底線,可就別怪他不留情分。


    顧北辰收斂神色撥通了保羅的電話,“還有件事……”


    打完電話後顧北辰也沒迴去自己的房間,而是任勞任怨的把渾身酒氣的九月渾身上下擦拭了一遍,好讓人能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這才去浴室衝了個澡,兩人相擁而眠。


    這大晚上的,被當成了搬運工的保羅簡直叫苦不迭,他覺得要是在繼續這麽下去,他簡直要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不過老板之命不敢不從,保羅還是依照吩咐想辦法潛入了白染的房間。


    他真是沒想到這女人還有赤著睡的習慣,看了一眼便飛快移開視線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隨手從一旁扯了條薄毯把人包裹了起來按照原計劃把人弄去了隔壁經紀人的房間。


    跟在顧北辰身邊這麽久,保羅早已經開始對這個表麵清純善良內裏心如蛇蠍的女人反感不已,將人丟下來之後站在原地歎了口氣。


    “所以說壞事做多了是會有報應的,自求多福吧。”


    已是夜深,喝醉了的白染久違地做了一個好夢,夢裏的顧北辰對她愛得死心塌地的還說著非她不娶,兩人公開戀情後九月氣得跳腳,而她則是抱著顧北辰在一眾豔羨的目光中接受眾人的祝福。


    “顧北辰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睡夢中的白染夢囈似的呢喃著,兩隻手也無意識地抱緊身旁的人,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觸感讓她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又過了一會兒,白染在夢中驚醒了過來,猛地睜開眼睛便看見自己抱著的顧北辰居然不知何時變成了那個賊眉鼠眼的經紀人,而此時她正跟他抱在一起!


    得益於保羅離開的時候刻意隨手打開的燈,眼前的現實讓白染在巨大的衝擊中半天沒有迴過神來。


    她怔愣了一瞬,像是忽然爆發了力氣一樣尖叫著便把身旁的男人給踹下了床,“啊————你怎麽會在我的床上?!給我滾下去!!”


    被這一下直接踹在地上的經紀人吃痛一聲,懵了一瞬才慢慢從睡夢中轉醒。睜開眼睛就看到白染坐在自己的床上,正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


    他一下也沒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麽狀況,雖說他的確對白染垂涎已久,可還指望著她讓自己步步高升可不得跟菩薩似的供著嘛。


    總結一下,他就是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經紀人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一手撐著地麵要爬起來,床上的白染去忽然跳了下來對他又踢又打的,手上半點力氣都沒留。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連我的豆腐都敢吃,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讓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看你就是做夢!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去讓公司給我換一個經紀人,沒有了我經紀人這個名頭,你看誰還敢搭理你這個……”


    雖然暫時也沒搞清楚是怎麽迴事,但是白染的這番話戳中了他的痛腳,他可不想再迴去看別人臉色風吹日曬地買房子,趕忙噗通跪倒在地上忙不迭地求饒。


    “姐,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我也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麽情況?這一睡醒你就在我身邊,我壓根還沒來得及做什麽,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這件事的指使者啊!”


    可惜現在白染壓根就聽不進去他的話,鋒利的指甲不依不饒地在他身上抓出一道道的紅痕,經紀人本來就沒有穿衣服,這些小傷也遠比想象中痛得多。


    見說不通白染,經紀人的火氣頓時也衝上頭頂,頓時也再顧不得工作不工作了。


    他麵目猙獰地以絕對的體型優勢將白染壓在了床上,“行了!別打了!你要辭退我是吧,反正飯碗都要沒了,老子今天就嚐嚐這大明星是個什麽滋味!”


    到了這個地步,白染就是再傻也該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了,她自以為拿她當搖錢樹的經紀人不敢對她怎麽樣,卻沒料到他真敢破罐子破摔。


    “嘖嘖嘖。”經紀人摸著下巴嘖聲不止,“我出來後怎麽都能找到工作養活自己,而你呢?人們最多茶餘飯後聊聊你有多可憐,你以為誰還會看你演的戲,把你捧著供著?”


    這一番話將白染心裏最後一點希望都給打破了,她像是忽然被人抽去了神魂,眼中的淩厲之氣絲毫不複存在。


    經紀人嗤笑一聲,隨即把手鬆開。


    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白染不像之前那樣尖叫而是抽泣著求饒道:“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以後你還是我的經紀人,我……”


    他怎麽會不知道白染的為人?


    不過是現在先用這個做緩兵之計,他要是真看在她這看似無害的皮囊上就放她一馬,到時候慘的可不還是自己?


    他又不傻。


    常年抽煙酗酒的氣味一接近白染就已經惡心得要吐了,可是不管她怎麽掙紮都一點用都沒有,張嘴要尖叫卻又被經紀人隨手從旁邊找的領帶給塞上,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見白染這麽不配合,折騰這麽一場的經紀人也有些惱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來了繩子將人兩手綁在床頭,再度俯身壓了下去。


    白染的麵上滿是驚恐神色,她叫得撕心裂肺,可因為嘴被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死命用唯一剩下的沒被束縛的雙腿拚命蹬開身前的人。


    白染拚命搖頭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有一瞬間甚至都已經想到以死相逼,可她努力了這麽久,就這麽死了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白染徹底絕望地放棄了掙紮。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她早知道如此,早前那些個有錢有勢的投資商哪個不比這好?


    經紀人坐到床邊,從煙盒裏抽了根煙叼在嘴上點燃。


    “你也別那副樣子了,大不了以後你說讓我幹嘛我就幹嘛,這總行了吧?我人是混了點長得也還過得去,我總歸還是要負責的啊。”


    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看了白染一眼,“再說,我倆都認識這麽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對你怎麽樣啊?他們可都說我疼老婆……”


    床上的白染在這時候終於有了一點動靜,麻木地扭頭看了他一眼,“閉嘴。”


    見她恢複了一點之前的樣子而且也沒有要報警的意思,經紀人心裏隱約有了猜測,趕忙陪著笑臉上前把人從床上給扶起來。


    白染咬咬牙,捏住被子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你說的都是真的?”


    她這麽一問,經紀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頓了幾秒連忙滿臉堆笑的殷勤道:“當然是真的了,我這人吧別的不說,最大的有點就是專一,以後你跟我在一起了我保證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事已至此,再去計較也已經無用。


    剛才那一番話戳中了白染的痛點,她知道如果這一切真的被爆出去的話更慘的是自己而非眼前的男人。她絕不可能讓處心積慮維持了這麽多年的形象功虧一簣。


    那換一種方式思考,如果說利用這一次把麵前的男人變成自己人,聽起來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了。


    不過既然要讓人為自己所用,那勢必就要給一點甜頭,不然以後要怎麽把人吊著?


    想到這裏,白染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在片場時候看到的九月和顧北辰眉來眼去的畫麵又在腦海中閃現,頓時氣得攥緊了手中的被子。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九月,自己怎麽可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見白染已經不計前嫌了,經濟人自然鬆了口氣,上前安慰道:“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扶你去洗個澡,明天還能堅持拍戲嗎?不然我給你跟導演請個假,就說你身體不舒服?”


    他自知自己剛才的確是太粗暴了,畢竟想著以後還能想辦法弄點甜頭嚐嚐,態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白染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疼得眉頭直皺。


    “不用請假,現在去買點藥迴來。”


    經紀人一愣,“藥?什麽藥?”


    他這一問完才想起來,趕忙賠了個笑臉,“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藥,你好好休息。”


    說著便急急套上衣服往外走去,白染的聲音卻在這時從身後傳來。


    “再買兩盒東西。”


    經紀人很快把東西給買了迴來,這一迴白染要比上次配合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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