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內,明諾涵不好意思喊住他,隻能跟著他,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麵走來了幾個不認識的男人跟她搭訕。


    對方都是些青年才俊,拒絕他們要講究方式方法,貿然拒絕隻會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易澤寒走了兩步,沒有聽見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他不動聲色的迴過頭,發現明諾涵被幾個男人堵在了門口,人色本性,尤其是男人,眼睛都快貼到了明諾涵的胸上,他無奈的轉頭迴去,想把那群人眼睛挖出來:“看夠了麽?”


    正在拉著明諾涵聊天的男人看見了易澤寒,連忙開始溜須拍馬:“易總您怎麽也過來了?易總可真是年輕有為…”


    “我警告你們,這是我的女人。”易澤寒強勢的牽起明諾涵就往外走,那些男人怎麽都想不到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任何人,第一次承認她,竟是在這個非正式場合:“不該惦記的,別惦記。”


    走到屋外的小花園,易澤寒放開了她,自顧自的往前走,明諾涵衝著他發出做作的聲音:“易總,我穿的高跟鞋…腳疼…”


    易澤寒傲嬌的沒有迴頭,但是刻意放慢了腳步,明諾涵順著他給的台階下,踩著高跟鞋追上。


    來到烤肉區的後麵,易澤寒抽開了一把塑料靠椅,落座之前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本來明諾涵還覺得感動,這男人在吃醋的時候都還怕她著涼。


    在她誤以為他的醋意消了,去接那件外套的時候,發現那件外套並不是給她穿的。


    他把外套放在椅背上,坐了下來。


    剛才在室內吹著空調不覺得,現在一出來還覺得冷了幾分,揪住了他肩膀處的衣料:“易澤寒…我冷…”


    明諾涵搓了搓手臂,誰知易澤寒不看她,目光停留在那群烤肉的人們身上,“該,我每次要你多穿點,你哪次聽進去了?”


    “聽不進去,因為你會把你的衣服給我。”明諾涵從易澤寒身邊跑到了他麵前,擋住了他看向其他地方的目光。


    這麽一擋,他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白花花的胸前。


    感覺衣服有點往下掉,明諾涵本能的把它往上提了提,被她一提,變的更有肉感,易澤寒閉上了眼睛。


    明諾涵又摸了摸易澤寒的喉結,從喉結來到了他孤清的側臉,再到英挺的劍眉:“易總,這就不願意看我了?”


    易澤寒躲開她的手,扭身從椅背上拿下了外套。


    “這還差…”


    這還差不多,明諾涵的話沒說完,易澤寒就拿著他的外套蓋到了自己的雙腿上。


    “小氣鬼,我今天從飛機場轉戰火車站,擠的還是二等座,在腳臭味和哭鬧聲中煎熬了五個小時。”明諾涵控訴著他的冷血表現:“你就這麽沒良心?”


    “你還知道良心?”易澤寒視線上移,仰頭看著站著明諾涵的臉。


    隻有看著她的時候,他的眼睛不會看向不該看的地方:“以後我也跟你一樣…下火車第一件事就是挽著別的女人的胳膊,出席女人紮堆的活動,全程無視自己的女朋友,並且還穿成這樣和其他女人聊天喝酒…”


    “你敢!”


    明諾涵知道他敢這麽做,但敢不敢是一迴事,會不會這麽做又是一迴事,如果不哄,到時候還是自己遭罪:“我就是想看看,如果我們沒有在一起,那麽你會不會因為今天的我心有悸動。”


    易澤寒聽到她這番話,冷冰冰的臉龐恢複了一絲表情:“那你得出結論了麽?”


    “結論就是,應該還是不會。”明諾涵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遍:“我跟蘇成亦進門的時候,你就沒有看我,直到你聽到了我的聲音才轉過頭,但如果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今天的你又怎麽會注意一個陌生人?”


    “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沒有如果。”如果他不愛她,那他憑什麽要為她在大街上跪過榴蓮換取她的原諒。


    “我第一眼對你見色起意,後來在你從火鍋店出來給我買藥的時候,我可能就愛上了你,我從來都不相信外在的所謂安全,可是隻要有你在的地方,我會覺得很有安全感,但你喜歡我什麽?你為什麽突然說喜歡我?我想不通。”


    易澤寒感歎為什麽平時在他麵前總愛犯迷糊的明諾涵,現在這麽清醒:“你就這麽想要知道答案?”


    “我想知道。”


    這是一個速食愛情的年代,愛情來的快去得也快。


    “明諾涵,持續性心動過速,有可能會猝死,所以遇見你的時候,我去醫院體檢過,現在也會經常犯病,不過醫生說是正常情況。”


    他以為他說的夠清楚了,可是明諾涵又在不該迷糊的時候犯了迷糊:“啊?你有病?”


    易澤寒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明諾涵那雙天真無辜的雙眼,又解釋了一遍,他一個大男人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磨嘰:“從你在辦公室握住我水杯的時候,我就有所悸動,一直都有,以後也會有,所以別再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更別懷疑自己。”


    “那你就是對我一見鍾情!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等著你來撩我,失策失策…”明諾涵反應了過來,雙手拽著他的衣領,不知道發生什麽的人,還以為是電視劇裏大哥拽著小弟打架鬥毆:“因為心動去體檢?我怎麽這麽不相信?”


    明諾涵被風一吹,吹的打了幾個噴嚏,但那件外套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在易澤寒雙腿上,“誰會讓自己心動的姑娘凍感冒?”


    “其實,還有個更簡單的方法能讓你相信,就是怕嚇到你。”


    沒有人會永遠原諒一個人,他已經嚇過她一次,結果差點把他自己的魂都給嚇沒了。


    “什麽辦法?”明諾涵彎腰,右手勾起易澤寒的下巴,衣服又跟著動作起伏著。


    易澤寒左手握住了她勾著自己下巴的手,坐直身體,歪過頭吻上了她的臉頰:“把我外套拿開看看。”


    拿就拿,這有什麽不敢的。


    明諾涵伸手一抓一掀,頓時變的臉紅耳熱,原來他脫下外套主要是為了遮擋某個部位。


    “這下相信了?它跟我一樣,隻喜歡你。”


    情話和騷\話說的毫無違和感的衣冠禽獸,除了他也沒誰了,但是明諾涵沒有覺得有多下流,甚至喜歡上了他偶爾的不正經,他把外套扔給了明諾涵:“穿上,感冒了我會心疼。”


    最主要的目的是,穿的這麽性感,不能讓其他男人看見。


    “那你呢?你不…遮遮?”明諾涵意有所指的又看了它一眼,雖然人在室外草地,但他們搭建的燈光很明亮,還有人在外麵跳舞、烤肉,易澤寒往那一坐,自然會吸引其他人的目光,隻不過有人偷偷看,有人光明正大的看。


    易澤寒重新翹起二郎腿,把手盡量自然的放到腹部:“你不把衣服穿嚴實,恐怕我永遠冷靜不下去。”


    “行…”明諾涵披好他的大衣,後背的風光是遮擋住了,但隨著她的活動隨時有掉落的風險,易澤寒覺得還不行:“衣扣全扣,包括最上麵一顆。”


    “怕我感冒是假,怕我沾花惹草是真。”明諾涵把衣服穿好扣好後,跑去和易然一起烤肉,任留易澤寒在寒風中冷靜了半個小時。


    晚會結束,易然約了幾個姐妹轉場繼續嗨,自覺的給他們兩人騰了獨處的空間。


    易澤寒從蘇成亦的車上取迴了明諾涵的行李,放到了自己的後備箱,叫了一個代駕。


    在車上易澤寒問她:“迴劇組還是迴家?”


    “師傅,去鳳凰城,謝謝。”


    社交耗費人的心神再加上一天的奔波輾轉,明諾涵有些疲憊的靠在後排座椅上小憩:“同事她們還困在上海,我剛好給自己放兩天假。”


    “我在這,你放心睡。”易澤寒扶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囑咐著司機開慢點,兩人一路無話。


    代駕把車開到明諾涵家樓下就離開了,易澤寒沒有喊醒她,而是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靠了將近一個小時,僵坐著動也不敢動:“明天在家幹什麽?”


    “商量件事,不能兇我。”明諾涵睡醒後,離開易澤寒的肩膀,發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明天,我申請去颶風飆車。”


    好久沒飆車,明諾涵的車癮犯了,她買的那輛車,速度讓人崩潰,人家戒煙都得一步一步來,從天天抽,到少抽,最後才是戒斷。


    易澤寒沒兇過她,但也沒說話,明諾涵接著撒嬌:“好不好嘛…小寒寒…”


    “不行。”她開起車比男人還野,每每想到都心有餘悸,易澤寒斬釘截鐵的迴答,毫無商量的餘地。


    “小寒寒,我知道你最好了…”明諾涵使出全身解數繼續進攻,對他軟磨硬泡,“全世界最好的小寒寒…”


    易澤寒在她麵前極易心軟,雖然不至於完全放棄原則,但會一次次接近底線,最後他還是妥協了:“明天在我下班之前你必須給我迴到家,而且,不允許跟其他人競速。”


    明諾涵高興的把右手舉在太陽穴前:“yes,sir。”


    “早點上去休息。”易澤寒下了車,把她的行李搬了下來:“以後別為我委屈自己。”


    “不委屈,每次都是你來找我,該我主動了。”明諾涵從易澤寒手裏接過行李箱:“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麽?”易澤寒看著明諾涵不懷好意的眼神,精靈古怪的表情裏帶著一絲困意。


    “我的車明天要送去保養,把你車借我?我一直都想開suv,尤其是你這種豪車。”明諾涵開始得寸進尺:“你可以拒絕,但你不會拒絕我。”


    “……”易澤寒真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他的嘴跟不上他的動作,拿出車鑰匙,問她:“那你就忍心讓我現在走迴家?”


    “走迴家、出租車、派人接,任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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