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歡樂穀出來,明諾涵發現已經有專車在等著他和李重,明諾涵戀戀不舍的看著他:“你要走?”


    “嗯,晚上十一點的飛機,明天早上還要迴學校上課。”


    明諾涵的嘴就這樣撅了起來,“那你把褲子擼起來,我看看你膝蓋。”


    於是,易澤寒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顧形象的擼起了自己的褲腿,明諾涵仔仔細細檢查了個遍:“幸好沒留疤,留疤醜死了,我就不要你了。”


    李重上了車,在副駕駛位探頭等著他,明諾涵知道自己該放易澤寒走了,放下了他的褲腿,“注意安全,迴武漢之後給我發短信。”


    “小祖宗,好好的。”易澤寒摸了摸她的頭,親了親她的側臉,就在鬆手的時候,明諾涵拉住了他的領帶,再次踮腳吻上了他的唇。


    送走易澤寒和李重,寧文和男友叫了輛車,大家就此分開,迴到酒店,明諾涵問李巧:“你倆不是冤家麽?”


    “還不是因為你,天天追易澤寒,那我可不就得天天追著李重,問他關於易澤寒的行程?”李巧把鍋甩到了明諾涵的身上:“這下好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你放心,以後易澤寒的行程不需要你去問李重了。”畢竟現在連易澤寒這個人都是她的了,還犯得著找助理要行程?


    隻要她找他,他的行程統統靠邊站。


    “我覺得李重比你上次的相親男好多了,你應該感謝我這個媒人。”


    不僅自己追到手,還把李巧的個人問題解決了,雙喜臨門,但李巧並沒有感謝她的打算:“我可還沒答應他啊,他這個人死板無聊,你覺得李重好,我們可以換換,把你家老易讓給我。”


    “沒發燒。”明諾涵摸著她的頭,溫度正常:“秋冬季,別做春夢。”


    上海外景的拍攝任務一周後全部結束,返漢的那天,由於雷電天氣,導致航班取消,她給易澤寒發了消息,八成今天是迴不去了。


    明諾涵發完消息,搜索著轉機的航班,最後直接從飛機場轉向火車站,高鐵票被售空,她就選擇了全程五個半小時的動車,被擠在狹小的二等座裏。


    周圍全是小朋友們吵鬧的聲音和陣陣的腳臭味,她插上耳機,試圖用耳機裏的歌聲抵禦外部的噪音。


    蘇成亦發了一條微信給明諾涵,問她下午能否到達武漢,明諾涵迴他:“航班取消,我一個人坐的動車,應該要到晚上。”


    “我晚上有一個慈善晚會,會有很多商界大佬,投資人出席,你有沒有興趣?我需要一位女伴,隻需要去露個臉。”


    這種晚會明諾涵沒有興趣,但也不會完全拒絕,想起昨天晚上,易澤寒在電話裏對她說的,說他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會要參加,估計和蘇成亦說的是同一場活動:“可是我沒時間迴去換禮服。”


    過了一會,蘇成亦發來了一些禮服的圖片:“這些都是和我們公司合作的品牌,有沒有看上的?”


    明諾涵看中了照片裏那件香檳色長款一字肩晚禮服,她很期待易澤寒看到她的樣子,也不知道易澤寒會不會帶女伴。


    哼哼,帶女伴就準備跪搓衣板吧。


    “我要最左邊那件,然後還需要一雙同色係的38碼高跟鞋。”


    以前明諾涵將衣冠楚楚的虛偽聚會稱之為“盛裝赴死。”


    “我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女伴,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找的你。”蘇成亦見她勇於出席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活動了,還覺得好奇:“思想怎麽就轉變了?不覺得我身上有股銅臭氣了?”


    明諾涵但笑不語。


    晚上她拖著行李箱走出出站口,蘇成亦在最顯眼的地方等著她,上了車拿著禮服看了半天,就是胸口處有點低,衣料有點薄,其他的地方都沒毛病。


    汽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到達了一個私人露天莊園,莊園內搭起了彩色燈球,開始了室外party,室內有不少西裝革履、身著正裝的業界精英在高談闊論。


    明諾涵被管家帶到了更衣室,換上了蘇成亦為她準備的禮服,還挺合身的,她對著鏡子簡單的補了補口紅,踩著高跟鞋就走了出去,禮貌性的挽上了蘇成亦的胳膊。


    蘇成亦都快四十了,但保養的很好,舉手投足之間還散發著一種痞氣,斯文的成熟痞子。


    金童玉女一進門就吸引了不少賓客的注意,蘇成亦主動伸手和年紀大的幾位長者打招唿:“陳老…陳太太…好久不見。”


    陳明永老爺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就給蘇成亦遞煙,看到了穿著正式的明諾涵,清澈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這不是小明嗎?稀客稀客…”


    明諾涵低眉微笑:“陳老師好、陳太太好。”


    陳明永是影視界的前輩,為了慶祝自己退休特意舉行的這個活動,想用這些年的積蓄舉行一個慈善晚會,就當是積德行善,順便還能為自己子女拉攏拉攏人際關係,免得退休之後人走茶涼。


    明諾涵不用刻意尋找,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易澤寒,他的右手把玩著左手上的手繩,桌上放了一杯隻動了幾口的紅酒,和一杯飲用了大半的橙汁,上麵還沾染了女人的口紅印,但是卻不見他的女伴。


    每一個拿著酒杯過來找他的人,他都無心與對方交談,三言兩語,草草應付。


    此時的他遠離狂歡的眾人獨自清醒和這個喧鬧的世界格格不入,反而讓人想把他拉近深夜的盛宴中,讓他沉淪。


    蘇成亦是影視界的佼佼者,他和明諾涵的出現迅速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引起一陣騷動,盡管如此,易澤寒還是對現場的騷動毫無興趣,直到明諾涵對著人群提起音量說了一句:“各位好。”


    明諾涵注意到易澤寒把玩著手繩的手停下了動作,視線不經意向她投射過來,那一刻,她扭開了頭。


    蘇成亦給明諾涵介紹著眼前的人:“這是冰樂的總裁,曾總,曾多次獲得國家向上青年的稱號。”


    明諾涵伸手,曾浩之握了上去:“我知道你,你拍的戲我都追過,有機會我也想和您和蘇總合作。”


    “謝謝曾總。”剛一說出口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種阿諛奉承的場合果然還是不適合她。


    蘇成亦又拿著香檳帶著明諾涵一一打招唿,“這位是星電互娛的朱總…這位是皓空的溫總…”


    對方抬起高腳杯和明諾涵碰了碰:“明小姐可真是落落大方,傾國傾城啊。”


    明諾涵輕抿一口:“朱總過獎。”


    蘇成亦看到角落裏的易澤寒,明白了明諾涵會出席這個活動的目的,對她說著悄悄話:“易澤寒在那邊,要不要一起打個招唿?”


    “你去吧,不用管我。”


    明諾涵鬆開蘇成亦的胳膊,去餐桌拿了一個小蛋糕,喝了一口紅酒,邊吃邊偷看易澤寒。


    易澤寒很禮貌的站起身跟蘇成亦握手,明諾涵覺得他一站起身,周圍其他的男人都黯淡無光,包括蘇成亦。


    她覺得有點對不起蘇某人對她的提攜之恩。


    “欸?小諾姐。”易然左手抱著一盤蛋糕,右手抱著一盤在室外烤好的烤肉,來到了明諾涵麵前:“我剛在外麵烤的羊肉串,要來一串嗎?”


    明諾涵從上火車開始就沒吃東西,剛才的一個小蛋糕根本不頂飽,伸手拿了一串,雖然她很餓,但吃相很斯文,就算不斯文也得裝的斯文一點。


    一根羊肉串下肚,明諾涵抽了張紙巾,小心翼翼的擦著嘴角,免得把口紅和油漬蹭一臉,“手藝不錯。”


    “那當然,我是資深吃貨。”


    易然賣弄半天自己的烤肉後迴歸正題:“你今天怎麽不跟我哥一起來?你們鬧矛盾了?怪不得我哥會喊我當他女伴…”


    “沒有什麽矛盾,我隻是剛到武漢。”明諾涵看著麵前穿著白色晚禮服的易然,意識到易澤寒今天還真的沒有帶其他女伴,看樣子她真的應該給他獎勵一個大雞腿。


    “那就好。”易然拿著烤肉和蛋糕時間久了,手有點酸,朝著易澤寒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哥在那邊。”


    易澤寒還在和蘇成亦談話,兩個不同領域的精英間的暢談,把她帶迴了初次在辦公室見到他的場景,這麽一比,蘇成亦的氣場就略輸給了易澤寒,這時兩人總算是聊完了。


    易然把手上的食物放到了和易澤寒的桌上:“我看到了諾涵姐,我跟她說了你在這。”


    易澤寒又開始把玩著那串手繩:“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這戀愛談的真失敗,人家迴武漢第一件事是陪著老板出席活動,而不是第一時間撲倒男友的懷裏,嘖嘖嘖。”易然在旁邊落井下石的數落著易澤寒,覺得非常有趣。


    易澤寒輕扯領帶,隻說了一句話就讓易然乖乖閉嘴:“你還想不想要零花錢?”


    “切,就你這態度,難怪人家不搭理你,多吃點肉補補身體,免得氣虛。”


    明諾涵在和熟人聊天,聊著聊著發現易澤寒的表情比剛才冷了幾分,把易然嚇的落荒而逃,他不會生氣了吧?


    “易總好。”明諾涵拿著高腳杯走到了易澤寒麵前,溫婉一笑。


    她今天穿的禮服,絕對的勾人,一字肩裏沒穿內衣,貼的胸貼,而且還偏偏是收腰的款式。


    明諾涵對自己的身材非常的有自信,易澤寒盯著她看的有些出神,準確來說是從剛才他看到她的時候心裏就激起了千層浪,她得意的再次輕喚他:“易!總!好!”


    易澤寒想從她身上收迴目光,但是移不開,從頭到腳掃射了一遍,最後故作鎮定的移開視線:“我不好。”


    本來明諾涵告訴他,自己要迴武漢了,他很高興,結果航班取消,讓他白高興了半天,再然後他就看見她挽著別的男人一同出現在活動現場,看都不看他的同時,穿的這麽漂亮、這麽性感的到處跟其他男人打招唿、喝酒:“迴來為什麽不告訴我?”


    “忘了。”明諾涵體會到了什麽叫不作不死:“不不不,是為了給你驚喜。”


    不愧是醋王,易澤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繞開了明諾涵:“明小姐,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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