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過麵?”


    老板娘問,算盤七人同樣好奇。


    “有過一麵之緣!”陳醉又說,“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現在可以告訴名字了嗎?”


    此女子正是那日祁州城“醉真樓”樓頂上,陳醉賞月時,突然而來又突然而走的女子。女子曾說,再見時會告訴陳醉其姓氏名諱,現在見到就出口問了出來。


    “你竟然還記著?”


    “姑娘留下的印象深刻。”


    此女又是一笑,說:“你倒是很會說話!”


    老板娘聽到此話,微微一笑,心中卻說,那你以後可要記清了,千萬別後悔說過這句話!


    “本姑娘說話算話,現在告訴你,本姑娘名叫阿曲,你可要記清楚哦!”


    “阿曲姑娘,我幾下了!”


    這時,曉是發現了女子阿曲的到來,帶王瑾後麵去玩兒的方之瑤,又帶著王瑾出現在了大堂去後院的門前。


    女子阿曲立刻就發現了方之瑤,臉上頓時掛滿笑容,然後轉身向其走去,口中高聲說:“師妹,好久不見,可想死姐姐了。”


    “師姐,妹妹也很想你呢!”


    方之瑤鬆開王瑾的手,同樣笑著迎上阿曲,然後二人相擁在一起。


    陳醉湊到算盤身邊,碰了碰他,小聲問:“算盤,我怎麽感覺二人不是熱情啊!”


    算盤微笑著迴了陳醉一眼,拿眼神似乎在說,你感覺的沒錯。


    陳醉愣了一下,然後望向老板娘,老板娘微笑著坐在桌邊,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一樣,心中不由驚奇起來。


    阿曲方之瑤二人分開,又是你長我短地相互問好半天,乍一看,真想是久別重逢的親姊妹一樣。


    之後,阿曲目光轉向王瑾,問:“這個妹妹是誰?”


    陳醉聽了臉色一沉,那麽多人都當作不知道,你上來就把其身份叫開,沒好氣地揚聲說:“這是我徒弟!”


    說著快步來到愣神的王瑾身邊,阻在阿曲身前,不讓其碰到王瑾。


    阿曲一愣,她見王瑾同方之瑤一起出來,以為和方之遙什麽關係,才故意叫破身邊,沒成想一下誤會了,而且她感覺陳醉一下惡了她三分。


    王瑾迴過神後,仰頭對陳醉說:“師父,瑾兒不是故意瞞您的?”


    陳醉一笑,說:“師父沒說,瑾兒有瞞師父啊!”


    說完轉身對阿曲伸手道:“拿來!”


    “拿來什麽?”


    “我徒弟的見麵禮,要雙份!”


    阿曲頓時心中來氣,這是什麽語氣,才不過見兩次麵,我和你很熟嗎?


    想到確實有錯在先,王瑾又生的可愛,明眸皓齒,就翻出兩個方盒地了過來,同時提醒道:“先不要打開,等之後我教了使用方法再說。”


    陳醉又轉向王瑾,變臉一樣又掛溫柔的笑容:“給,這個姑姑給你的!”


    “噗!”


    方之瑤一下笑了出來,沒想到陳醉在王瑾麵前竟然變得那麽小心眼。


    老板娘和算盤等人也是微微一笑。


    張行李明更是打心底高興,他們也沒有想到,陳醉竟然那麽維護自家小姐,為此都變了一個人。


    阿曲卻是臉色一沉,想著什麽時候報複迴來。


    卻見王瑾來到前麵,笑聲說:“多謝姐姐!”


    一下就沒有了脾氣,見王瑾可人的模樣,立時就喜歡上了她。


    陳醉撇了一眼王瑾,自家徒弟不給自己一心。


    然後又瞧了一眼阿曲,先前這個女子給他留下的好印象,瞬間全沒了,總感覺其要害自己徒弟一樣。


    伸手拉過王瑾,來到大堂中央,對著廚子說:“廚子,我徒弟餓了,去做飯!”


    廚子應道:“得勒!”


    正要起身,王瑾脫開陳醉的手,對著老板娘算盤廚子等人道:“各位師伯,瑾兒錯了!”


    眾人哈哈一笑,廚子和老譚也笑著去了廚房。


    陳醉低頭道:“瑾兒,不用擔心,沒有人怪你。”


    這時,張行站了出來,欠身道:“眾位莫怪,非是有意為此,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怪,不怪!”


    算盤幾人忙迴,這幾日接觸下來,他們確實挺喜歡王瑾這個小姑娘的,又加上陳醉的關係,更是喜歡的不行。


    眾人你一句我一嘴的正說的鬧,老板娘突然開口大聲說。


    “小二,關門,今日不作生意了。”


    “大高,小梁,開酒窖,把你倆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好好慶祝一番,慶祝陳醉得了一個好徒弟,慶祝瑾兒得了一個好師父!”


    算盤幾人哄然叫好,然後各自散了去準備。


    陳醉心情也瞬間開朗,王瑾也是十分高興。


    方之瑤與阿曲相互較勁似地望了一眼,來到王瑾麵前,在後者耳邊細語了一番,就拉住一起去後院了。


    雖然此前老板娘算盤等人已經祝賀過了,還給了見麵禮,但要真論起來,還真沒有專門為了收一個徒弟而慶祝一下。


    眾人散去,陳醉坐在老板娘麵前:“多謝老板娘娘了!”


    “不用謝,記得多為‘天下第一樓’掙錢就行。”


    一腔感激之情,瞬間化作烏有。


    陳醉沒好氣地道:“你要那麽靈石做什麽?”


    “公子,不當家又怎曉得奴家。”


    “打住!”陳醉伸手打斷,“我已經記住了,多給老板娘掙錢!”


    老板娘盈盈一笑,說:“這天下眾派手裏還有很多靈石,你想想法子!”


    陳醉撇了一眼老板娘,這是要把羊身上的毛薅幹淨啊!


    “啪!”


    他突然一拍桌子,說道:“有了!”


    老板娘笑意更濃,這真是個好夥計,要是能幹一輩子就好了,可惜不能。


    “青年盛會收參與費!”


    陳醉直接說了出來,想到一人收多少合適時,又犯難了,抬頭望向老板娘問。


    “一人多少合適?”


    老板娘想了一下,笑說:“一白塊靈石。”


    這真是一個好注意。


    “一百塊,一萬人才一百萬,是不是少了?”


    這幾天都是十萬百萬的見,都忘了靈石的珍貴,普通的三境修士能有個三五百的靈石,都是身價不菲了,“香葉客棧”那樣客棧,一把靈石就讓掌櫃笑眼眉開。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道:“多了人家找你拚命!”


    說話間,小二和張行等人拚好了桌子,六名在後院歇息的侍隨也叫了進來。


    在大堂內算盤小二老樵張行李明等人聽了陳醉與老板娘的圖謀,心底不由為元鱉島上的修士捏一把冷汗,誰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


    不一會兒,廚子做好了第一道菜,小二開始上菜。


    大高,小梁也把美酒搬了出來。


    與“天下第一樓”內的其樂融融不同,外麵三十六島七十二洞已經鬧翻了天,就在餓鯊旗幟的人離開後,炎池宮又被搶了,離聖宮也被傷了倆弟子。


    原本已經止住的對陳醉窺逾之心,又活泛起來,想趁亂對陳醉出手,可就在他們想要集結到“天下第一樓”的臨街之前,三十六島七十二洞各島主洞主齊出,於各島洞上告示,三十六島七十二洞上,盛會之前不許再生事端,又讓有活泛心思的人熄了。


    因為在有人不服氣時候,三十六島七十二洞上竟然出現一位地仙,以雷霆手段直接鎮壓了。


    同時,還有將近十名的八境大能修士,加上三十多名七境的島洞主,三十六七十二洞一下子表現出接近頂級大派的實力。


    於是,三十六島七十二洞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而發生後麵這些事兒的時候,“天下第一樓”內正斛光籌錯,杯盞交接,高興歡快地慶祝。


    外麵的事兒絲毫不對裏麵影響,裏麵也絲毫不關心外麵發生了什麽。


    一番暢快的慶祝,立時讓眾人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些。


    被方之瑤阿曲拉去換了雪白女裝的王瑾,哦不,現在叫王瑾月,出現眾人麵前,真如天上的皓月一般,讓眾人眼前一亮,然後直接成了宴席最矚目的明珠。


    被眾人捧在手上,王瑾月從開始到結束就一直高興地笑個不停。


    到後麵累了,竟然伏在陳醉身上睡著了,似乎是卸下了所有負擔。


    把王瑾月放迴屋內休息,陳醉在其房門前台階上坐了下來,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好好想想怎麽教授徒弟,是該趁著機會好好想一想了。


    王瑾月的資質很好,他不能給其浪費了。


    “陳師父,多謝你,好幾年了,小姐都沒有這麽高興過了。”


    正在沉思的陳醉被走過來的張行李明打斷,是張行開的口。


    “是啊,能見到小姐這麽開心,多謝陳師父。”李明又接道。


    陳醉對二人一笑,說:“瑾兒是我徒弟!”


    一句話,說明了所有。


    王瑾月是他徒弟,無關其任何身份,任何來曆。


    成長修行他都要負責。


    張行李明對陳醉一躬身,便默不作聲地退到了一旁。


    陳醉又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問:“瑾兒修行的法門我是否能了解?”


    王瑾月是祖山王家之人,縱然是當了其師父,想要了解祖山的修行法門,自然是得先問一問。


    張行迴到:“請陳師父見諒!”


    陳醉點點頭,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各家功法基本都是忌外傳的。


    之後,陳醉便沒有再多問,而是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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