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娘子擔憂:“曼曼跑了,馮家來跟我們要人咋辦?昨天半夜裏他們咣咣砸門,可把我嚇壞了。”


    江橙兒瞅了她一眼:“慫得你,你女兒在馮家丟的,你應該跑去跟馮父要人,問他是不是把你女兒害死了。


    你就嚇唬他說報官,讓官府的人調查你女兒失蹤的真實原因,絕對能把馮父嚇個半死,以後再不敢來找茬。”


    江大娘子遲疑:“我有點心虛,能行嗎,曼曼是自己跑的,和他們無關。”


    “誰說無關的,他們如果對她好,她舍得跑嗎?記住,你就照我說的做,硬氣點,肯定能唬住馮父。”


    江橙兒接道,“我今天見過江曼曼,明天她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來跟我打聽她的下落,你知道她在世上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可是我這個當娘的委實不放心自己的女兒啊,她在外麵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咋活啊。”江大娘子悲悲切切。


    江橙兒勸道:“到了外麵她可以嫁人,過正常的生活,就算有風風雨雨,也比在馮家守寡苦熬強一萬倍。想必這也是你希望的,所以你收拾好情緒,迴家去吧。”


    “對,對,曼曼能脫離苦海,過上幸福的生活,正是我希望的。”江大娘子轉悲為喜,擦著眼角殘存的淚水走了。


    柳氏小聲問:“橙兒,你真的見到曼曼了,她真的很好嗎?她可是要去外地,她自己能行嗎?”


    江橙兒抿嘴:“娘,瞧您也急了,我可以把您的幾個問題,合為一句話迴答。您先做好思想準備,別激動,也別大聲嚷嚷。”


    柳氏慎重道:“娘不是多嘴多舌之人,最能守住秘密,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就說吧。”


    江橙兒悄悄地說:“昨晚江曼曼跑出去投奔了陸誠,兩人已有夫妻之實,陸誠準備帶她遠走高飛。”


    柳氏驚訝極了,猛地拔高了音調:“啊!曼曼和……”


    江橙兒急忙對娘打手勢,柳氏方覺自己失態,隨即壓低了聲音,好一番感慨。


    江橙兒靜靜聽著,娘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


    “娘看著陸誠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走到哪裏都錯不了,娘一直遺憾你和他無緣成為夫妻。


    娘知道曼曼很喜歡他,能嫁給他,曼曼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希望他倆在外麵平平安安的。”


    江曼曼是真心愛陸誠的,愛到了非他不嫁,成親當天為他自殺的地步。那天她流了很多血,奄奄一息之際,是陸誠喚醒了她求生的意識。


    後來,她被迫進了馮家,抵死拒絕和病秧子丈夫同房,拚命從禽獸公公的魔爪下逃脫,她一心隻為陸誠守身如玉。


    江曼曼是有很多缺點,可她對陸誠真切而深沉的愛,卻令人感動。


    江橙兒點點頭,希望那個淳樸善良的男人沐浴在溫暖的愛中,早日消除心裏的寒冰,恢複昔日的虎虎生氣,笑容爽朗,一生順遂如意。


    別了,親愛的表哥。


    耽誤了將近半天的學藝時間,江橙兒說完趕緊往竹屋跑。


    她從窗戶往裏看了看,師父正在收拾東西裝箱,牆上掛著的那幅描繪桃花村風景的畫,也摘了下來。


    表哥走了,師父這是也要走嗎?


    江橙兒心下一驚,急忙跑進屋裏,一把拉住了師父的胳膊。


    “師父,你別走啊!”


    她的眼裏有濃鬱的戀戀不舍,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韓佰川的心軟了軟,語氣溫和:“我不走。”


    江橙兒狐疑:“那你幹嘛把東西打包?”


    “我過一段時間,就會習慣性地整理整理東西,僅此而已。”韓佰川解釋,以安江橙兒的心。


    “師父,你之所以養成這個習慣,是不是以前經常漂泊,居無定所,每次都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


    師父,我真怕哪天你突然地不聲不響地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江橙兒鎖眉,水亮的大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霾。


    韓佰川被她帶得也有些傷感:“我走的時候會告訴你的,除非……”


    “沒有除非,師父本領高強,一切盡在你掌握之中。”江橙兒笑笑,調整情緒,順便奉承了他一句。


    兩人已經“冷戰”好幾天了,江橙兒趁機緩和一下氣氛。


    韓佰川板著臉:“甭揀好聽的說,今天你又耽誤了學習,我還沒批評你呢,三日打魚兩日曬網,啥時候能學好。”


    江橙兒噘嘴:“師父,我早上跟你請過假了,誰家裏都不能掛無事牌,落下的學習我今天會補上的。”


    韓佰川嚴厲道:“就算學習能補迴來,流逝的時間卻是補不迴來的。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幹脆別來學了。”


    江橙兒暗暗叫苦,的確她已經耽誤兩次了,請假機會用完了。


    “師父,我們商量一下,我不能保證每天上午都有空,我們換個學習的時間吧。”


    韓佰川點頭:“可以,換為每天的早上和晚上吧。”


    “早上還行,晚上不行,黑燈瞎火的我怎麽練習騎馬和柳葉飛刀?”江橙兒表示難度係數太高了。


    “沒有難度的東西,練了有什麽意思。”韓佰川挑眉。


    沒有商量的餘地,江橙兒苦惱呀,故意嚇唬他:“我到了晚上就會獸性大發,你不怕我把你撲倒吃了就成。”


    江橙兒故作兇惡吃人的樣子,伸出舌頭舔著嘴唇轉了一圈。


    韓佰川的心撲通一跳,仿佛被她這個勾人的小動作勾走了魂。


    突然無比懷念那次初吻帶來的甜蜜和悸動,他的目光落在江橙兒紅豔豔的櫻唇上,時隔多日,真的好想再品嚐它的美妙滋味。


    見他發愣,江橙兒得意地笑笑,“怕了吧,告訴你啊小美男,晚上不要招惹臉皮厚的女人,不然很容易被吃幹抹淨的。”


    這般調侃的話語,令韓佰川微微紅了臉。


    美男含羞別有一番風情,江橙兒色膽包天,近前一步,摸著美男嫩滑的臉蛋,肆無忌憚地吃起了豆腐。


    她嘖嘖讚歎,“瞧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顧盼生輝,人間絕色非你莫屬。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人們都喜歡吃豆腐,香香的滑滑的,我真想咬一口嚐嚐。”


    江橙兒逗他,踮著腳尖嘴巴湊過去,作勢咬他的臉頰。


    櫻唇逼近,韓佰川竊喜,她主動送上門來,就怪不得他了。


    他靈巧地一歪頭,朱唇不偏不倚正和江橙兒貼上來的櫻唇契合在一起,動作堪稱完美。


    江橙兒徹底懵了,睜大圓溜溜的眼睛不知所措,心尖的跳動如初春破土而出顫抖的草芽。


    韓佰川等了多日,想了多日,輕輕的觸碰怎麽可能解饞?


    他想要更多,略一停頓後,他發起了猛烈地攻擊,對江橙兒嬌嫩的櫻唇形成了絕對的壓迫之勢。


    一迴生二迴熟,男人似乎天生是親吻的主導者,韓佰川很快便領悟了其中的真諦。


    如果說上一次的吻是和風細雨,這次的吻則是狂風暴雨,他灼熱的氣息,霸道的動作,無不彰顯著男人的力道和占有欲。


    江橙兒仿佛變成了一頁在波濤中顛簸的小船,晃晃悠悠,迷失了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胸腔的空氣被抽空了,韓佰川才不得不放開江橙兒。


    江橙兒長睫忽閃,水眸嫵媚含情,小臉上布滿霞光般的紅暈,身子發軟,扶著他的胳膊才站穩。


    韓佰川喘著粗氣,一雙鳳眸幽深如海,蕩漾著瀲灩的波光碎影。


    他摸摸江橙兒滾燙紅潤的臉頰,學著她先前的語氣戲謔:“呦,還是塊熱豆腐呢,嫩嫩的滑滑的,吃起來味道更鮮美。”


    江橙兒羞得撥開他的手,捂住了自己臉:“討厭啦!”


    韓佰川挑眉,邪魅橫生:“我記得誰講過,女人口是心非,嘴上說討厭,心裏是喜歡。看來你蠻喜歡剛才的吻,我可以成全你,陪你再來一次。”


    江橙兒嬌嗔:“韓冰冰,你學壞了!”


    “那也是跟你學壞的,你要補償我的損失,先罰你主動獻吻一次。”韓佰川輕鬆調侃。


    獻吻,江橙兒窘,轉身像兔子似的快速逃離。


    韓佰川聳聳肩,心情大好,小女人裝作臉皮厚的樣子,實際上羞澀得很,這就嚇跑了。


    江橙兒一口氣跑出老遠,猶自臉紅心跳。


    她怪自己沒出息,嚇得落荒而逃。


    她一個自詡開放的現代女,竟然被一個封建高冷的古代男強吻了,嘴唇都快破皮了,今天才意識到他是個多麽危險的男人。


    下午,一個體態略胖的婦人氣衝衝跑來跟江橙兒算賬。


    “江大妮,你個狐狸精,別以為你藏在荒郊野外,我就找不到你。我家誠兒呢,你把他騙哪裏去了?”


    陸誠的母親陸江氏怎麽來了?


    柳氏在院子裏嚇了一跳,急忙打招唿:“她大姑啊,有話快屋裏說。”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爛女人,撇下自己的公婆不伺候,撇下我兄弟跑外麵來浪,帶著幾個小狐狸精,專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也就欺負我兄弟老實,如果是我早打斷你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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