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氏滿腔怒火,罵罵咧咧。


    柳氏冷不丁挨了一通臭罵,習慣性地低著頭,委屈地落淚。


    江橙兒目光陰厲,大步走出來,把手裏的燒火棍遞給柳氏:“娘,這是哪裏來的瘋狗,跑我家來咬人,把它亂棍打出去!”


    柳氏抹著眼淚,搖了搖頭。


    “賤人,我看你們誰敢動我一指頭!”陸江氏十分囂張。


    “娘,把您那天晚上打老禽獸的勇氣拿出來,您可以的。難道您任由這條瘋狗罵女兒是狐狸精,打它!”江橙兒給娘鼓勁,把燒火棍塞進了娘手裏。


    聽到最後一句話,柳氏心頭火起。


    她抖著手努力握緊燒火棍,咬咬牙,猛地衝陸江氏腿上掄過去:“罵我可以,罵我女兒不行!”


    陸江氏沒想到軟包柳氏敢動手打她,她未加防備,實打實地挨了一棍子,痛得嗷嗚叫起來,罵聲不絕於耳。


    江橙兒喊:“娘,使勁打,打到她的嘴放幹淨為止。”


    聽著陸江氏不堪入耳的髒話,柳氏也真的火大了,接著啪嗒又一棍子敲下去。


    陸江氏一邊罵一邊躲閃,在江橙兒的鼓舞下,柳氏在後麵緊追不放,兩個人圍著院子轉圈。


    柳氏手腳靈活,陸江氏體胖身笨跑不快,三番五次被打中。


    最後她累得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求饒。


    江橙兒為娘的進步深感高興,及時鼓勵:“娘,你真厲害,她以前每次迴娘家都欺負我們,早該狠狠地教訓她一頓了。”


    柳氏扔了燒火棍,手有些發麻,身體也因為激動有些發抖,但心裏暢快多了,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陸江氏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她受了教訓這才明白,柳氏母女早已今非昔比,不是任人踩踐,一聲不吭的慫貨了。


    她揉著被打痛的地方,又尷尬又羞惱,卻再也不敢囂張。


    她努力找迴幾分麵子,小聲數落江橙兒:“江大妮,你真是無法無天,我是你大姑,你竟然慫恿你娘拿棍子打我。


    你還迷惑我家誠兒,令他喪失了心智,誠兒如今下落不明,你可知他去了哪裏?”


    陸江氏過來鬧了半天才說到點上,江橙兒故作不知,把她帶到屋裏問:“誠表哥怎麽了?你詳細道來。”


    陸江氏冷笑:“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俺們村有人上午看到你往我家果園的方向走,你分明是去見誠兒了。


    中午誠兒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下午他就不見了,你到底對他使了什麽妖術?”


    江橙兒不否認:“我是有事去找過誠表哥,隻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他的失蹤與我無關。”


    陸江氏譏笑:“哼,你說著就說到床上去了吧,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在誠兒的被子裏發現了你的長發。”


    江橙兒平靜道:“我上午去你們村賣香皂花,順便給誠表哥送了幾支,隻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他的失蹤與我無關。”


    陸江氏譏笑:“哼,你說著就說到床上去了吧,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在誠兒的被子裏發現了你的長發。”


    江橙兒暈,這老太太眼睛倒挺好使的,揪出了一根烏黑細軟的長頭發,顯然不是陸誠的。


    陸江氏抬高了聲調,“大妮,看你還怎麽抵賴!不要臉皮,不守閨戒,跑去勾引男人。之前你嫌棄誠兒,不肯嫁給他,害得誠兒尋死覓活,為你丟了半條命。


    你仗著自己會做幾塊破香皂,掙幾個臭錢,不知怎麽嘚瑟好了。你不嫁給誠兒,就別招惹他,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麽渾話,他才傷心離開的?”


    江橙兒眨眨眼,該怎麽跟她解釋,在不泄露陸誠秘密的前提下?


    陸江氏指著江橙兒的鼻子罵起來,“小賤人,你做賊心虛了吧,快說誠兒去了哪裏,快把我兒子還迴來!”


    “她大姑,你再罵我女兒,我真能……打斷你的腿,我女兒和你兒子是清白的!”柳氏氣得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斥責陸江氏。


    “你女兒偷男人,被罵死也活該,我兒子沒了,你們賠我兒子!賠我錢!”陸江氏跺著腳撒起潑來。


    江橙兒盯著陸江氏,正色道:“我娘說得對,你再胡言亂語,汙我清白,我今天讓你站著來爬著走。趕緊閉嘴,我看在誠表哥的麵子上,可以不跟你計較。


    你聽好了,長頭發不是我的,誠表哥在外麵找媳婦了,因為一些麻煩事沒有處理好,他暫時不能迴家。”


    “誠兒找媳婦了,真的嗎?這孩子終於想通了,太好了!”陸江氏轉怒為喜,又疑惑地問,


    “是誰家的姑娘,他咋不告訴我呢,可千萬別娶個晦氣的寡婦,髒了我們陸家的門檻。啥事需要背著我去處理?你沒騙我吧?”


    柳氏和江橙兒對視一眼,如果陸江氏得知兒子娶的是江曼曼,絕對一萬個反對。


    江橙兒搖頭:“你一口氣問這麽多,我哪兒知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好像是誠表哥要去外地掙錢娶媳婦。”


    “怪不得他中午憂鬱地跟我說,他將來掙了錢好好孝敬我,這個孩子啊,啥都憋在心裏。


    是我無能,家裏窮得叮當響沒給他攢出娶媳婦的錢,害得他背井離鄉去外麵討生活……”陸江氏自責不已。


    這老太太還挺好糊弄的,江橙兒鬆了口氣,叮囑她。


    “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對外聲張你兒子找到媳婦了,也不要告訴別人,他去外地掙錢了,以免給他惹來麻煩。他之所以不跟你說,就怕你嘴碎藏不住事兒。”


    “嗯,我隻是不放心誠兒在外麵,就怕他吃苦受累的……”陸江氏歎著氣,絮絮叨叨。


    江橙兒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柳氏也是當娘的,能理解陸江氏的心情,安慰了她幾句,好不容易聽她絮叨完。


    陸江氏臨走時,順手一撈,把院子裏用了一半的香皂裝進自己的袖子裏。


    江橙兒對這種愛占便宜的老婦人頗為無語,還好把她打發走了。


    這老太太還挺好糊弄的,江橙兒鬆了口氣,叮囑她。


    “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對外聲張你兒子找到媳婦了,也不要告訴別人,他去外地掙錢了,以免給他惹來麻煩。他之所以不跟你說,就怕你嘴碎藏不住事兒。”


    “嗯,我隻是不放心誠兒在外麵,就怕他吃苦受累的……”陸江氏唉聲歎氣,絮絮叨叨。


    江橙兒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柳氏也是當娘的,能理解陸江氏的心情,安慰了她幾句,好不容易聽她嘮叨完。


    陸江氏臨走時,順手一撈,把院子裏用了一半的香皂裝進自己的袖子裏。


    江橙兒對這種愛占便宜的老婦人頗為無語,還好把她打發走了。


    晚上,江橙兒的學藝苦不堪言。


    江橙兒先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練習柳葉飛刀。


    師父說刺稻草人的脖子,她的刀子飛到了稻草人額頭上,被師父訓了一通。


    江橙兒乖乖聽著,儼然一個雖笨但聽話的老實徒弟。


    她心裏則腹誹不已,師父分明是故意刁難她,對她一個新手提出這麽苛刻的要求。


    師父還故意把燈芯挑細,隻剩豆粒大的一痕光芒。


    江橙兒幾乎連自己的手都看不清,師父卻要她刺中兩米之外稻草人的脖子,怎麽可能?


    她完全是憑著對熟悉物體的方位感胡亂擲出去的,能刺中額頭,已經是奇跡了。


    接下來,江橙兒在師父的喝令下,對稻草人展開了胡亂攻擊。


    指左胳膊插右胳膊上了,指鼻子插耳朵上了,沒有一次準的時候。


    江橙兒非常沮喪,準備接受師父更嚴厲的批評,結果師父許久沒有說話,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盯著她。


    江橙兒心髒抽緊,他這是要幹啥?怪嚇人的。


    令江橙兒萬分驚訝的是,她沒等來師父的批評,反而等來了他一個詭異的動作。


    他竟然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江橙兒頭皮發麻,師父這是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嗎?


    江橙兒噘嘴:“師父,你要說什麽就快說,摸頭殺更嚇人。”


    果然下一秒,韓佰川就變了臉,責怪她準頭太差,笨得很,讓她反複練習。


    江橙兒哭喪著小臉,拔出柳葉飛刀,幹脆閉上眼睛亂刺一通,反正這一點微弱的燈光,有和沒有差別不大。


    江橙兒閉著眼睛,並不知道韓佰川落在她臉上的目光裏滿是寵溺。


    韓佰川驚喜地發現,笨徒弟的感覺特別敏銳。雖然她看不清楚稻草人的身體,但能憑著它的大體方位,對其細致的部位,估測個八九不離十。


    第一次他以為江橙兒是湊巧了,可接下來的無數次,她都能刺個差不多,這就不是巧合了。


    她才練了幾天柳葉飛刀,手上的力度和準確性遠遠不夠,想要指哪兒刺哪兒是不可能的,但短時間內能摸黑達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難得了。


    簡言之,她有這方麵的天賦,韓佰川特別欣慰。


    原先還以為她是個笨徒弟,沒想到是個小天才,讓他撿到了一塊璞玉。


    這就好,早日練成,她就可以保護自己了,他也就心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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