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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就是醫院,宋綰趕緊加快了腳步。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裏作用在作祟,越到醫院,那種像是被人盯住的感覺越是強烈。


    宋綰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她穿過大廳,繞了一段路,剛要往住院部的方向走的時候,卻在醫院一個反光的玻璃上看見了一個人影。


    那人帶著口罩,睜著一雙兇神惡煞的雙眼,和她在反光玻璃上四目相對!


    宋綰被嚇了一跳,隻覺得毛骨悚然,她反應很快,抬起腳就要往住院部的方向跑,然而已經來不及——


    那人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朝著她猛地撲了過來!


    宋綰渾身的冷汗“刷!”的一下,從張開的毛孔裏冒了出來。


    她她想也沒想,幾乎是在那人撲過來的一瞬間,整個人猛地往旁邊一退。


    與此同時,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驚險的擦著她的腰跡,釘在了她前麵的牆壁上。


    宋綰一陣心驚肉跳,差點驚叫出聲,渾身的冷汗一陣一陣的往外冒,她喘息了一口氣,轉身拔腿就跑。


    那人一刀沒有刺中,轉身就要朝著宋綰再次刺過來,但是這裏人多,他一轉身,就碰到了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


    女人和孩子撞得一個趔趄,剛要準備罵人,卻一下子看到了他手中的匕首!


    女人尖叫一聲,抱著孩子就要往後退。


    周圍的人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迅速往後退。


    醫院大廳裏人本來就多,老弱婦孺更是紮堆,遇到這種歹徒,幾乎亂成了一團。


    竟然生生把歹徒和宋綰之間的道路給堵住。


    宋綰心裏惴惴得厲害。


    歹徒帶著黑色口罩,見事情敗露,趁著大廳人混亂的片刻,朝著宋綰的方向兇狠的瞪了一眼,轉身就跑。


    他手中拿著匕首,根本沒人敢追上去。


    宋綰跑了一會兒,聽見醫院裏的騷動聲,轉過頭來。


    這一轉身,卻剛好和歹徒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宋綰隻覺得心裏發毛。


    “幹什麽?幹什麽?怎麽迴事?”


    很快就有保安趕了過來,朝著這邊詢問:“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大家七嘴八舌,在談論著剛剛的事跡。


    又有人報了警。


    宋綰見歹徒走了,狠狠鬆了一口氣,也沒再往外跑,她喘息著,過了好久都沒平複下來,隻覺得手腳冰涼。


    這時候保安已經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撥開人群,來到宋綰麵前。


    “剛剛那人是誰啊?是衝著你來的嗎?”


    宋綰還沒從剛剛的驚嚇裏迴過神來,聞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認識的人,不過他應該是衝著我過來的。”


    “你是不是得罪誰了?拿著刀在醫院裏,就朝著你劈了過來?”


    宋綰心裏一沉,她想起了鄭則告訴她的話,讓她小心聞邵。


    聞邵的人最近在找她。


    但是她也不確定,這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聞邵的人。


    因為宋氏破產的時候,殃及了很多中小企業,還有很多員工的工資沒有發出來,當時事情鬧得很兇,有人還拉了橫幅來宋氏樓下堵她。


    宋綰記得很清楚,當時有一個小企業的老板,剛和宋氏簽了訂單沒多久。


    因為企業老板想攀上宋氏這顆大樹,便在還沒收到宋氏的款項時,就已經大批量的投入生產了。


    那批貨的成本價格就是幾百萬,全是定製,而且全是高端機械,宋氏若是不要,別的生產商根本就用不到這些。


    若是這一單簽成功了,對小企業來說,簡直是一筆天大的訂單,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的機械投入生產基本上已經到了尾聲,宋氏竟然突然就撐不下去了。


    這對小企業來說,簡直不亞於晴天霹靂。


    幾百萬的投入,他幾乎是把整個公司都壓在了這個訂單上,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人多少年的心血一下子打水漂,整個人都瘋了,非要宋家給他一個公道。


    但是對於當時的宋氏來說,就算是欠錢也會有個輕重緩急。


    這個對小企業至關重要的訂單,卻不過是宋氏很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單,宋氏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大概正是這種態度,讓小企業的老板恨極了宋家的人,在宋綰宣布破產的那一天,他躲在人群中,突然拿著匕首就朝著宋綰衝了過來,幸好當時有人攔住,宋綰才沒有受傷。


    在那些人眼裏,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造成的,怎麽造成的,他們隻認宋氏的人,好像隻要宋氏死了人,他們才會心理平衡。


    宋綰手心裏全是冷汗,她根本不敢說出這件事,也不敢留在這裏太久,怕有人認出她,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可能就是一個反社會的歹徒吧。”


    宋綰人長得漂亮,被人盯上是很正常的事情,其他人也不再說話。


    宋綰手還沒好,腰間又被劃了一下,她先去醫院開了點處理傷口的藥,開完以後,把傷口處理了,又給手上換了一個紗布,直接去了宋顯章的病房。


    宋綰去的時候,醫生剛好在查房,問宋顯章感覺怎麽樣,又給他量了體溫。


    宋綰在一旁看著,有些心不在焉,臉色也白得厲害。


    她隻要一想到剛剛在窗戶的反光中和那個歹徒對視的一瞬間,就異常驚悚。


    醫生查完房,宋綰有些神經質的將宋顯章的門給關了,從裏麵反鎖住。


    “怎麽迴事?”宋顯章皺了皺眉,宋綰從進了病房後,就有些不對勁。


    宋綰有些發愣,她根本不知道那人走了沒有,閉了閉眼睛,道:“沒事,剛剛路上遇到一個人,差點出了事。”


    “有人跟著你?”宋顯章愣了一下,趕緊問道:“跟到醫院來了?有沒有受傷?是誰你看清楚了嗎?”


    宋綰搖了搖頭:“沒有。”


    兩人正說著話,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宋綰和宋顯章對視一眼。


    宋綰跑到門邊,低聲的問:“是誰?”


    “你好,巡捕,請問這是宋顯章的病房嗎?”


    “是,有什麽事情?”宋綰擰了擰細眉。


    “請問宋綰宋小姐在這個病房嗎?”門外一個男人陽剛的聲音帶著中足的底氣,道:“我們想找宋小姐問一下關於醫院被刺的事情,請問宋小姐在嗎?”


    宋綰遲疑著把門打開,見到門外站著三個穿著巡捕服的巡捕,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就是。”


    “麻煩跟我去一趟巡捕局做一下筆錄。”


    宋顯章轉頭看她。


    “沒事。”宋綰道:“我跟著去一趟,你先睡一會兒。”


    宋綰說完,直接被帶去了巡捕局,巡捕詢問:“刺你的那人是誰,你看清楚了嗎?”


    宋綰搖搖頭:“他帶著口罩,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沒露出臉。”


    “他有沒有什麽特征?”


    宋綰當時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人那雙可怖的眼睛上,其他的根本沒來得及注意。


    宋綰搖了搖頭:“沒怎麽注意到。”


    “你最近和誰有過節嗎?我們查了監控,那人好像是專門衝著你去的,跟了你一路。”


    果然是有人跟著她!


    宋綰擰了擰細眉:“現在宋氏成了這樣,我想和我結仇的人應該挺多的。”


    她沒敢把聞邵的事情招出來,一來,她確實不確定是不是聞邵的人,二來,關於聞邵那件事,一旦說出來,就會牽連出一大堆的事情。


    那天她可是帶著水果刀去赴的聞邵的約,若是真的調查起來,她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再說了,就算是聞邵幹的,人沒抓到,說什麽都是空的,巡捕也不會為了這麽一個猜測,就去查聞邵。


    ……


    宋綰在巡捕局又被問了好幾個問題,宋綰斟酌著迴答了。


    等做完筆錄,天都已經黑了,她從巡捕局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停在巡捕局門口的一輛車。


    那輛車的車窗全部被搖了上去,車窗玻璃全黑,看不見裏麵的情景,顯出一種莊重嚴肅的壓迫感。


    那輛車宋綰很熟悉,心中不自覺的一緊。


    陸薄川怎麽會在這裏?


    宋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


    那邊的車門卻已經被人打開。


    宋綰垂在身側的細白手指緊緊握住,下來的人卻不是陸薄川,而是鄭則。


    宋綰狠狠鬆了一口氣。


    鄭則將車門拉開後,直接下了車,看著宋綰:“不是讓你有事就打我和陸總的電話嗎?”


    這件事陸薄川知道,宋綰一點也不驚訝。


    宋綰抿著唇,沒出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車門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宋綰猝不及防和一雙沉黑深邃的眸子對了個正著,她剛剛放鬆下來的心一下子就緊繃起來。


    她沒想到陸薄川居然在車上!


    陸薄川的目光落在宋綰臉上,又落在了宋綰腰間被刺破的衣服上和包著紗布的手上,眸光深了深,薄唇輕掀:“上車。”


    宋綰現在是真的很怕和陸薄川相處,但是陸薄川身上有種讓人不敢忤逆的氣勢,宋綰根本不敢說不。


    她緩慢眨了眨眼睛,最後還是抬起腳步,朝著車子走過去。


    宋綰本想直接坐在副駕駛,但當她要拉開車門的那一刻,陸薄川如刃的目光朝著她射了過來,宋綰一下子撞進了他的眼底。


    她的手指一頓。


    陸薄川膝蓋上還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目光峻厲冷漠,像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刃。


    宋綰咬了咬唇,最後還是上了後座,坐在了陸薄川的旁邊。


    一路上,陸薄川都在處理手頭上的事情,連眼神都沒往宋綰這邊看一下,宋綰卻覺得旁邊的人像是一座冰冷的大山一樣,壓迫著自己。


    她連唿吸都不敢放得太重。


    鄭則覷著陸薄川的臉色,想了想道:“這次的事情,應該是聞邵那邊派的人。”


    宋綰轉頭看著車窗外,車子從外麵看不見裏麵,卻能從裏麵看見外麵的景物。


    也能從車窗上看到一點陸薄川冷漠的側臉影像。


    宋綰盯著看了一會兒,也沒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她昨晚和陸薄川算是不歡而散,宋綰心情十分複雜。


    鄭則直接將車開到了景江小區,兩人下車的時候,卻是一愣。


    夏清和手中拿著包包,正頂著寒風,站在陸薄川的樓下。


    這場麵真是刺激。


    正主把她這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堵在了金屋樓下。


    若是以往,宋綰大概會羞辱幾句夏清和,但是經過了昨天和今天的驚險刺激,宋綰實在沒心情。


    宋綰道:“我先上樓了。”


    陸薄川還坐在座位上,筆記本都還沒收起來,聞言臉色一沉,放在筆記本上麵的手握緊成了拳頭。


    宋綰也不管陸薄川的迴答,直接越過夏清和進了大門口。


    陸薄川臉色陰沉冰冷。


    宋綰走後,鄭則點了一支煙,去一旁抽。


    夏清和則來到車門前,看著車裏坐著的一臉寒霜的男人,她道:“薄川,我們可以談談嗎?”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不想再看到陸薄川和宋綰有聯係了。


    陸薄川收了手裏的電腦。


    夏清和坐進了車裏,就坐在剛剛宋綰坐過的地方。


    她側過頭來,朝著陸薄川笑了笑:“我剛剛聽到了一個消息,我覺得挺搞笑的。”


    陸薄川道:“你想說什麽?”


    “我聽說你把宋綰安排進了陸氏集團。”夏清和眼眶發紅,她轉過頭來,勉強笑了笑:“你說好笑不好笑?”


    陸薄川眸色冷沉:“你沒有聽錯,我確實把她安排進了陸氏集團。”


    夏清和一愣,雖然已經料到,但是她還是被陸薄川傷害到了,眼淚流了下來。


    她緊咬牙關,盡量克製著不讓自己歇斯底裏,而是維持著表麵上的冷靜:“薄川,你這樣對我公平嗎?我們快要結婚了,你把宋綰留在身邊,還讓她住在景江,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怎麽想?別人會怎麽看我?”


    景江這種地方,連她都從來沒有來過,這裏的設計師當初設計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是設計的高端品質的住宅區。


    沒有關係的人,根本買不到這裏的房子。


    陸薄川雕刻的俊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既然你能查到我把她留在了陸氏集團,那你就該查到,我留給她的是個什麽樣的工作,不過現在陸氏集團的人做事,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夏清和一愣,一瞬間,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陸薄川今天早上才因為公司泄密的事情,在會議上發了一通脾氣,讓整個公司的人人人自危。


    而他要把宋綰弄到陸氏集團去,還是今天早上開完會才決定的事情,知道的人也隻有鄭則和陸薄川,以及內部的極少數幾個人。


    夏清和竟然這麽快就知道了不說,還這麽沉不住氣,竟然跑來質問陸薄川。


    這其中意味著什麽!


    夏清和明顯感覺到陸薄川這是動了怒。


    而那句話,是在給她和她的人敲警鍾!


    她知道自從四年前開始,陸薄川一向不喜歡泄密這種東西,不管是哪方麵的。


    夏清和這個做法,簡直就是在踩他的逆鱗!


    夏清和臉都白了,道:“這件事和你公司的人沒關係,是我無意中聽到的消息,對不起,你把她留在身邊,我實在是不放心,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僅此一次。”陸薄川臉上的寒霜都還沒有散,目光落在剛剛宋綰消失的地方,側臉緊繃,道:“我既然答應和你結婚,就不會食言,以後不要到這裏來了,我送你迴去。”


    夏清和抿著唇,再多的話也不敢再說出口。


    她也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給嚇得心慌了,才會連想也沒想,就找了過來。


    車子依舊是鄭則在開,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過話。


    陸薄川在鄭則上車的時候,淡聲吩咐:“去查查陸氏集團,到底有多少人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他這話說得輕輕巧巧,卻驚得夏清和臉色發白。


    鄭則從後視鏡裏朝著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是。”


    “你何必要這樣。”夏清和終於還是沒能忍住,迴頭看陸薄川:“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可是你把她留在身邊,我確實很不放心,薄川,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有時候覺得,你把她留在身邊,是為了折磨她,有時候又覺得很害怕,覺得是你放不下她,還愛著她,你想讓她過得不好,有更多的方式?為什麽非要選擇這種方式,非得把她留在身邊?”


    “是嗎?”陸薄川眸色冷沉,卻轉過頭來,不辨喜怒的問:“那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麽樣折磨她?”


    夏清和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打了一個冷戰。


    這個話題她甚至不敢再討論下去。


    宋綰是陸薄川身上的逆鱗,不管這逆鱗是好是壞,是恨還是放不下,可都是別人輕易不可碰觸的。


    夏清和並不是不知道這件事。


    夏清和突然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迴他。


    車裏陷入了沉默,鄭則直接將夏清和送迴了夏家。


    夏清和不敢再試探陸薄川,雖然不甘心,卻還是沒有將他留下來。


    夏清和一走,陸薄川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你去查一查,是誰把宋綰要來陸氏集團工作的這個消息給說出去的!”


    鄭則早上和宋綰通完電話才安排的工作,這件事若不是有人特意在陸氏集團安排了人,根本不會傳到夏清和耳朵裏去。


    鄭則道:“是,那我們現在迴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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