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勝傻了眼一樣站在棺材的對麵看著我,他握著雙手,我嚇得一下子將銅鑼丟在了地上,那馬夫已經出門牽馬去了,張金牙衝上來就給我一個巴掌,張金牙這個黑心東西真是他媽的一箭雙雕,既報了我跟他搶曹蒹葭的仇,又在辰爺麵前體現出一種顧全大局的氣勢,我他媽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傻傻地看著辰爺,辰爺驚嚇之後咽下一口口水,說道:“你他媽的幹什麽吃的啊?幸好亥爺已經抽出了胳膊,不然,亥爺就廢了。”


    我清楚地記得這是傻子辰爺第一次罵我,以前他隻是對我傻傻地笑著,但絕對沒有罵過我,可是這次他居然對我開口了,我知道我這次確實差點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心裏自我安慰道:幸好保住了關勝的胳膊啊,不然我估計會被弄死,他可是長沙名門之後,而我呢?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就連那愛我的奶奶也就那樣去世了。


    關勝倒確實是個貴族之後,對著我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了,小爺第一次負責敲鑼,心裏確實有些緊張可以理解,這次也沒有犯下什麽大錯,算了吧。”


    辰爺點著頭笑道:“亥爺確實大度,辰爺佩服。”說著辰爺一揮手,示意在場的下人全部下去,我靜靜地看著那口吃人的棺材。


    辰爺對著哪位戲子說道:“戌爺,開棺吧。”


    戲子整理一下他的長袍,白裏透紅的旗袍在陽光下煞是好看,這是多少女人也穿不出來的風韻。


    戌爺一隻手握起一隻手指,扶著棺蓋,身子向下趴著。用盡力氣一推,棺材咯吱咯吱得打開,我不敢再往前看,我開始躲在辰爺的後麵,辰爺走了上去,一拉從林另一頭拉開棺蓋,這麽重的棺蓋在他的手裏好像是抓起了一個鉛球一樣輕鬆,我想這傻子是該有多大的力氣啊。


    棺蓋唰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管刺裏的東西重見天日,我看著棺材裏麵,一時害怕,棺材裏的屍體呢?


    怎麽全是陪葬品?難道屍體已經屍變了?我看著周圍。


    盜墓賊?辰爺自言自語道。


    “好了,不用緊張了,這是一口十分現代化的棺材,是那些小毛賊盜了大墓裏的東西,由於盜的太多,一時拿不出墓室,就想了這個辦法,把所有的東西裝在著哨子棺裏,防止其他盜墓賊跟自己搶食吃。”辰爺走進棺材,一把拿起棺材裏麵的金幣,我不知道這些金幣是哪個朝代的,但是就看那個光澤,在現在的市場上,覺得是罕見的寶貝。辰爺看了看又說道:“哪個小毛賊真是貪得無厭啊。”


    我笑著看著他們,關勝看著裏麵的東西。笑聲更大了,說道:“哈哈哈,這麽多東西,這難道就是我們重聚時的見麵禮物嗎?這也是十分豐厚啊。”說著張邪上前,從裏麵摸出一把黑裏透著金色的古刀,古刀裝在刀鞘裏,刀背亮在外麵,刀柄的地方裝上了旋轉式活塞,這是一把技術含量多高的東西啊,張邪抽出這把古刀,拿在手裏舞弄起來,張邪一個翻身,古刀便砍在了院子裏的一口棺材上,那棺材好像遇到了電鋸一樣,棺材齊刷刷地開了一個口子,張邪一腳踢起棺材上的木板,他一個旋轉,這把古刀的刀刃換了一個方向在空中像閃電一樣劈開了木板,木板碎裂著落到了地上。


    “好刀,寅爺也不曾見過吧。”張邪笑著說道,他拿出了一塊黑布便將古刀裹在了裏麵,背在自己的背上,我頓時十分氣憤,憑什麽這個人可以將這樣一把好的古刀裝在自己的包裹裏,我開始往前擠,這樣下去,過一會兒,我該什麽都沒有了?


    我擠到棺材旁邊才看的清楚,棺材了也沒有什麽我喜歡的東西了,除了張邪背走的那一把古刀,我氣憤地皺起了眉頭,傻子辰爺笑著看著我說道:“小子,別氣了,那一把古刀估計也隻有酉爺可以開得動了,那是屬於他的東西。”


    我退到後麵,辰爺說道:“讓那幾個文物販子進來吧。”


    我靠,媽的,他居然都安排好了。


    我看向門口,幾個穿著西裝的人模狗樣的人猥瑣的笑著向辰爺鞠躬又問好,辰爺示意他們自己去挑東西,幾個狗東西像沒見過世麵一樣一頭紮進了棺材,摸了半天,拿出自己喜歡的東西,大嘉讚賞:“好東西啊,好東西啊,我這個好像是西域的古錢幣,辰爺確實是我們這個行道的人物,那墓下的東西還不都是我們辰爺的東西啊。”


    “是啊,那可不是,我這是一個東漢的酒樽啊。好東西啊。”


    張邪這個人脾氣好像不大好,看著這些文物販子罵道:“東西是好東西,你們挑好了沒有,挑好了拿了東西錢留下快滾蛋,我們沒時間和你墨跡。”


    “哎呦,這位小爺氣宇軒昂,是什麽人啊?”一個滿臉麻子的文物販子說著。“那裏的狗,就知道亂咬人,在這裏,我王金鵬——”那人話音未落,張邪刀出刀鞘,快刀斬亂麻,那人的一支手指頭已經沾滿了鮮血落在了地上。


    血珠子就像雨滴一下從半截中指裏落下,人都說,那中指連心,那人王麻子攥緊自己的指頭捂在衣服裏,牙齒已經咬破了嘴唇。


    其他的文物販子顯然是嚇得,臉色蒼白,紛紛丟下錢,往自己包裏裝東西,一聲不響地往門口跑,那王麻子撿起半隻中指就往醫院跑去,張邪用黑布擦著自己的古刀,他的那塊黑布好像是吸血的惡魔,擦了的血,在黑布上看不出半點血跡,張邪裝起來古刀,重新用黑布包裹著,背在了後背。


    這個福大命小的盜墓賊給我的東西真是不少,而且都是奇珍異寶,我們一次性賺了一千多萬,那就箱子紅豔豔的人民幣辰爺命人提著去了銀行,這幫傻子,都什麽年代了,不知道轉賬啊。


    我的心事好像被張金牙看了出來,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買這種東西的文物販子一次性轉賬太多的話,銀行會注意到他們,那個時候,販賣文物的罪名,可不是誰都願意背的,他們都會把現金放在家裏,有事情的時候直接提著現金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正說期間,一個下人跑了過來對辰爺說道:“飯菜廚房已經準備好了,請幾位爺用餐。”


    辰爺點了點頭說道:“吃飯,吃過飯了出發給老卯爺下葬。”


    我有一些莫名其妙,不是已經出殯了嗎?怎麽還要下葬?


    在王家的這頓飯吃的讓人十分不痛快,人家家裏死了人我們可以理解,你飯菜做得不好,那些下人都是家裏死了人嗎?這天的飯菜我幾乎一口都沒有吃下去。


    天氣開始變得陰沉,我在飯桌上始終沒有見到王中敬,王家死了人,自己的爺爺就這樣死去了,當然跟我有一點關係,但是關係不是很大,而他一直沒有出現在飯桌上,我大三去問別人,但卻一直沒有開口。


    吃過飯後,辰爺吩咐下人在冷室裏召來王中敬,我這才得知他是去為老卯爺守靈了。老卯爺這個孫子沒有白疼,可是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麽這次要先送一個靈柩出去下葬,再迴來重新下葬呢?


    辰爺問王中敬說道:“小敬,你看老卯爺的事情這麽處理,合不合你王家的規矩?”


    王中敬知道個屁,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兒,王中敬抹了一把眼淚,躺在土炕上說道:“有辰爺在,我小輩沒話可說,隻聽辰爺吩咐,可是王春的七十壽宴也要辦了,我已經沒有心力去處理這件事情了,還望各位爺勞駕。”說著王中敬一個翻身起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作揖似的對著我們拱手轉了一圈。


    我不知道王春是誰?便隻好聽他們說話了。


    “王春七十歲了,今年是大宴,七十後不打獵,按照你王家規矩,七十的大宴第二天雞鳴第一聲就是金盆洗手之時,在按照鄉間民俗,就算是七十歲死去了,也是喜喪。”辰爺對著王中敬說道。


    “對啊。王春一生本分,性格向來孤僻,除了下墓從來不和人交流,在王家立下汗馬功勞,是他和老卯爺帶王家在玉麵家族裏占有一席之地。”王中敬有些哽咽,他抽泣了幾聲說道:“對於王春這次的壽宴,一定要隆重了辦。”


    辰爺笑了笑說道:“小敬放心,你這幾天也勞累過度,你隻顧守靈和好好休息,老一輩的金盆洗手之日我們一定好好操辦。”


    說話間,一個下人闖入大廳,遞上一張破布,破布已經破碎不堪了,上麵都是鬼畫符,我基本上看不懂是什麽,但可以看出的是,這張破布上是寫著文字,古文字,是已經失傳了的民族特色的古文字,破布的三麵都異常整齊,隻有一麵有撕裂的痕跡。


    王中敬看了一眼下人問道:“那裏找到的東西?”


    那個下人迴答說道:“在老卯爺的遺物裏,一大堆衣服要全部燒掉,我整理的時候看到的,不知道有沒有用途,就交給幾位爺來定奪了。”


    王中敬將破布遞給辰爺,辰爺問下人要來放大鏡,對著破布仔細一瞧,說道:“老卯爺的陵墓就應該在地圖上的位置,不用費心再找了。”


    我湊近破布一看嚇了一跳,這玩意不就是我幾個月前,王教授死去的時候,我們一起看過的那張地圖麽?劉去大墓地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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