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裏的隻是一半,王教授和我的也是一半,說不好他們可以湊成一個整體的地圖,可是王教授的地圖是用筆描下來的,而這張地圖是以文字的形式寫下來的。


    它們能有什麽聯係嗎?


    辰爺果然見過識廣,命下人拿來紙筆,辰爺就地讀過之後描出了半張地圖,我這才發現,現在它們可以對的上了,辰爺描完後,搖了搖頭說道:“這隻是地圖的三分之一。”


    我忽然想起來爺爺的《死亡日記》裏還畫出了一部分,如果這隻是三分之一的話,那那兩部分,他們合在一起,不就是一個整體地圖了嗎?


    我看著辰爺畫出的地圖說道:“其餘的地圖,我有。”


    刷一下子,眾人的目光全部投給了我,在他們的眼睛裏,我看得出,他們都在問我,你是什麽人?地圖呢?


    我一時間感覺到了一種高貴和被崇拜的感覺,我走到院子裏,從羅莎車子裏拿出我的百辟刀,幸好百辟刀沒有被張金牙這個人盯上,不然的話,我估計現在我的刀已經被他給賣了數錢呢。


    我又拿出自己的包來,這次是沒有辦法了,我如果不給他們展現給我爺爺留下來的日記本,那我就可能會從來都不知道父親的死去,他們上一輩人的秘密。


    我拿著包走進大廳,王中敬還歪斜在土炕上,我拿出王教授畫的那一份,這是我一直留下身邊的東西,我生怕丟了,所以一直隨身攜帶。


    我在爺爺的筆記本裏抽出王教授畫出的那一頁給了辰爺,辰爺慢慢地將地圖放在桌子上,湊在一起,張金牙一下子湊到前麵,這個人好像除了貪財就是對什麽都好奇。


    辰爺描出來的地圖和王教授描出了的地圖紋路清晰地合在了一起,看地圖的另一邊,我知道,那一張就在爺爺的筆記裏,辰爺看著我說道:“小天,還有一部分呢?”


    我一咬牙,把爺爺的日記便拿了出來,我翻到了那一頁遞給了辰爺,辰爺看著那日記本臉色一沉,他拿起筆又描出一張地圖,辰爺妙筆生花,畫功了得,他根本就不是個傻子。我們與他想相比起來,我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十足傻子。


    日記本裏的地圖出現在紙上,辰爺將這最後一張地圖湊在一起,三張地圖真是巧合的吻合在了一起。辰爺臉色一變,驚訝的看著我說道:“小天,說說吧。這張地圖,還有日記本,這麽老舊,你那裏來的?”


    我本不想告訴他奶奶的死訊,但是事已至此,我隻能說出來了:“那張畫好的地圖是王中天教授從一口棺材上描下來的,他告訴我,當年他跟隨一個盜墓團進入秦嶺大墓時,發現一個棺材上有這個東西,他便描了下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一直在研究這個東西。”


    辰爺仿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地圖,抬頭對我說:“難道那次進入大墓的不是老卯爺?而是義子王教授,老卯爺七十歲是金盆洗手,已經洗白,他收義子王教授難道一直在尋找他要的東西?”


    我們大夥全部一愣,說不話來,沉默了一會兒,辰爺又問我:“那這本日記本呢?你那裏來的。”


    我隻好以實情相告,現在事關全局,我不敢有所隱瞞,我說道:“這是一本我爺爺寫的日記,裏麵全部是匪夷所思的詭異故事,還有老照片,我從奶奶那裏得到的,奶奶她死去的去哪天,我在她的遺物裏找到這本日記本,我一直帶在身邊。”


    辰爺果然傷心,急忙問我道:“奶奶何時出事的?怎麽沒人告訴我。”


    我說道:“辰爺切莫傷心,奶奶在幾個月前就已經送走了。”


    辰爺合上日記本遞給我時,一張夾在裏麵的舊照片掉了出來,我撿起來仔細看過一遍,裏麵有我熟悉的麵孔,站在奶奶子爺前麵的是辰爺,我認得,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辰爺爺已經老了,但我還是認得。我一時想起,這裏一定有我的爺爺,我在尋找我的父親,我果然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麵孔,張正張邪關勝關旭,還有我的父親,巳爺和醜爺以及老卯爺,六指午爺,隻有一個麵孔我不熟悉,我也猜得到,他一定是我爺爺,寅爺。


    他們這一個家族的故事我好像全部看到了,又好像越來越迷茫了。我說不清楚。


    辰爺將三張地圖繪在一張大紙上。他鋪平在桌子上,指著一個小通道說道:“我們從這裏進去,借他人龍脈,下葬卯爺。”


    我悄悄地對著辰爺說道:“難道還要再進一次秦嶺大山嗎?”上次的墓室裏我們差點死在哪裏,我可真不想再踏這趟渾水。


    辰爺看著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大墓,必須去。”


    站在去一旁的張胖子瞪大眼睛說道:“辰爺,我們已經去過了,那裏的大墓已經被我們炸掉了。”


    辰爺笑了笑,指著地圖給他看,說道:“你看,這裏,你們上次炸的一定是這裏,這裏是龍脊背,要到龍頭,還要過水墓,這裏的整座大山都是一個墓,你們才走到家門口。”


    胖子啊地一聲,難怪我們盡碰到邪門的事情,而且基本上一無所獲。


    辰爺哈哈一笑說道:“你們給人家炸了大門哇。”


    胖子有點尷尬,用手輕輕地去抓自己的頭發。


    張金牙站在一旁,我看出了他的臉色開始變化,變得那麽地喜怒無常,不知道給王春準備壽宴的事情怎麽樣了?我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張金牙在看到這張合體之後的地圖上,他的不對勁讓我想不通,難道他知道些什麽事情?而又不願意說出來呢?


    辰爺卷起地圖,張金牙說道:“辰爺,這幾天的事情還有很多,地圖就讓我這個閑人來保管吧。”


    辰爺盯著張金牙的眼睛,我心裏默默祈求,一定不能給這個人,他一定是把心思放在了這張地圖上了,莫非劉去的大墓裏果然是有寶貝,這個金牙一定是聽說過什麽的?


    辰爺微微一笑,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就不勞煩您金爺大駕了,後麵我要處理的事情確實是十分多的,而現在我年事已高,如果這是在王家的話,我也該金盆洗手了,可是,這些事情,還得我自己去下墓。”辰爺說著轉頭將地圖遞給了王中敬,說道:“小敬,神算厲害,地圖在你那兒我放心。”


    王中敬接過地圖,笑了笑,擦著眼淚說道:“辰爺放心,我一定會完璧歸趙。”


    天氣越來越陰沉了,我估計要下雨了,屋子裏也開始像夏天一樣悶熱起來了,我看向了門外,一雙陰森森的眼睛盯著張金牙,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看見那雙眼睛的事情我沒有十分在意,眼看天氣要下雨了,整個屋子裏好像迎著天氣開始變得潮濕起來,下人們開始處理院子裏的靈堂,一切白的全部換紅,我知道這是要給王春辦七十歲壽宴了。


    對於王家的所有門客來說,七十歲是一道風水嶺,能活到七十歲的人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了,而且在王家七十歲之前都是在墓下,而王家的規矩也甚是分明,賊商分離,地上的從來不管地下的,可是王家的家門不幸,走到今日,王家已經膝下無人了。


    老卯爺沒有個一兒半女,隨即在七十歲金盆洗手的時候,收了王教授代替自己在玉麵家族裏做盜墓之事,而自己卻也當起了甩手掌櫃,隻是經營這一家棺材鋪子。


    王教授隨從玉麵家族或者是領導王家的門客出征,永遠都是以教授之身份,名正言順,這也是老卯爺想洗白王家的手段了吧。


    可是王教授命裏全無,死於非命。


    辰爺吩咐下人說道:“全部搭建完了沒有?戲班子到了嗎?”


    王家下人在院子裏說道:“迴辰爺的話,已經搭建完成了,戲班子馬上就到。”


    辰爺果然是人老了,心力有些不足,好像有點頭暈,他扶著門框,說道:“好了,那你們去準備吧,春爺的壽宴要好好辦。”此話剛說過,他就好像又記起了什麽似的,說道:“戌爺去換衣化妝了麽?今晚他可是要上台的,都多少年沒有看到過戌爺上台唱戲了,這輩子估計看不了幾次了吧。”


    辰爺扶著門框,我上去扶著傻子辰爺,人確實是老了,身體變得是那麽地輕薄,我扶著辰爺說道:“辰爺是身體不舒服嗎?我扶你迴去休息吧。”


    辰爺搖了搖頭,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這不礙事,都是老病了,每遇陰雨天氣,必會頭痛。”


    我扶著辰爺往裏麵走去,張胖子和羅莎明顯不懂這裏的規矩,也不敢到處亂轉,和家裏的幾位婦人打麻將去了,去了側房裏。張金牙也加入了張羅的隊伍裏,我想不大明白,這一個外人,為什麽會對王家的事情這麽熟悉?


    仿佛是到了自己家裏似的。


    張邪和張正兄弟二人已經被安排在廂房裏休息了,每逢這樣的大事,防衛一定要做的好,辰爺知道,在這些小生裏麵,他最信得過的還是張家兄弟,申爺和酉爺了。


    關旭已經在化妝,關勝一定會在關旭的身旁,他們就像生死不離的樣子,兄弟二人,每當關旭登台開嗓之時,關勝會鞍前馬後的伺候著,這都成了一種習慣了,好像從來都沒有打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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