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個,我終於鬆了口氣,佘賽花的也在我的鮮血滴落進嘴裏以後身體凝實了很多,不一會兒就看起來不透明了,看來魂飛魄散的進程已經被我打斷了,我硬生生的把她給拉迴來了。


    我心中一陣高興,心情一放鬆之下,頓時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胸口上傳來,疼的我渾身直哆嗦。


    “好了!”這時,青衣忽然低喝了一聲,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貼上麵糊滿了黑色藥膏的膏藥,一下子就摁在了我胸口上,沉聲道:“現在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吧,你先休息一會兒,藥膏捂在傷口上別鬆開,止血的,等吸收完了在放開。”


    我一聽這個連忙死死的將那貼藥膏摁在了傷口上,原本我還犯愁這荒山野嶺的,哥們的胸膛都破開了,光是止血縫合傷口都是個事兒,不曾想青衣那裏竟然有這種好東西,對於青衣醫術的神奇我一路上可是深有感觸,他給的東西絕對沒錯。


    而青衣這個時候也盤坐在地上開始施法了,點起了三炷香,手裏不斷捏著一個個道門的印決,變換速度相當的快,讓人眼花繚亂的,光是這一手也不知道得練多少年才行,他施法的時間不長,都不到十分鍾,他就頓時一生大喝:“即!”圍爪何血。


    一下子,我就感覺自己的胸口開始發熱,青衣說這是我和佘賽花之間的本命聯係已經建立了,讓我別驚慌,我這才安下了心,沒過一會兒佘賽花竟然坐了起來,不過她原本就白的臉一下子愈發的蒼白了,看起來特別的虛弱,就像是大病了一場的病人一樣。


    佘賽花坐起來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囑咐血如:“我已經和小天結為夫妻,本命相連,接下來他要去哪裏我肯定就要跟在哪裏的,已經不再適合做你的主人了,所以,咱們之間的情誼便到此為止吧,一會兒你出去懇請這位青衣天師送你進輪迴吧,生生死死,到最後輪迴才是終點和正道,想必青衣天師會為你來生安排一個好人家的,好好的去享受人生吧。”說完,佘賽花也不管血如在一旁如何哀求,一下子化成一道黑光鑽進了我的胸口,青衣說佘賽花這是去我胸口的守節砂裏休息去了,如果我想找她的話,隻需要在心裏默默唿喚她就行了。


    接下來我們幾個也沒必要在這十絕兇墳裏繼續待著了,至於主墳裏的那東西,雖然被佘賽花自毀一身道行給打傷了,但我們幾個現在也幾乎是人人掛彩,最強戰力青衣也是強弩之末,實在是無力追擊,所以我們幾個相互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就此返程了,當下收拾了一下行囊就出發了,我因為受傷行動不便的原因,很不好意思的隻能麻煩胖子繼續背著我了。


    離開古墓的時候,大家心情其實都不錯,雖然曆經千辛萬苦,但我們這個小團隊沒有減員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看著大家臉上的笑容,我心裏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接下來……我該何去何從?我的仇恨,從何報起?還有這十絕兇墳到底是誰布置出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麽?這一係列的問題徘徊在我腦海裏,我是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出去的路上其實我們倒是沒有費太大勁,畢竟有血如這個十絕兇墳的裏的“土著”帶路,完全是輕車熟路,走的仍舊是地下溶洞,前麵就已經說過,連接十絕兇墳的這地下溶洞裏有暗河。空氣流通非常好,肯定是和外界通著的,血如也說這地下溶洞確實是離開十絕兇墳的唯一出路,當然如果從佘賽花的墓裏打盜洞也是能出去的,但那畢竟不是上上策,聽血如說佘賽花的墓光封土就十幾米。而且封土裏麵還有機關,打盜洞的時候特容易中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盜洞的,好在血如對這地下溶洞特別了解,一路上帶著我們七拐八彎的把所有的兇險的地方都避開了,大概走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出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了,看到外麵鬱鬱蔥蔥的樹林子,我們幾個都是一陣恍惚,在十絕兇墳裏的這幾天功夫幾乎是如履薄冰。隨時都掙紮在死亡線上,此時終於出來了,頓時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四下看了下所在的位置以後,發現我們現在正好就在秦嶺龍脈的龍頭之下,這其實是一座海拔應該在2000米以上的高山了,山頂到處都是狀如刀劍的怪石,看起來還是挺滲人的,也就是那些怪石釘死了這條秦嶺大山裏的龍脈,讓這裏變成了怨龍地,滋養的十絕兇墳一個比一個兇!


    “就在這裏吧。”青衣常常唿出一口氣,看了一直跟著我們的血如和金斯卡婭公主一樣,輕聲道:“有句話佘賽花倒是說得對,魑魅魍魎。輪迴終究是你們的終點,也是新生,你們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責任和牽掛,我就在這裏送你們一程吧!”


    這個時候,佘賽花的聲音忽然在我心間響起:“小天。我求你一件事情吧。”


    我一愣,在心裏默默問道:“什麽事?”


    “青衣的道行也是小天師了,能幫陰魂扭轉投胎以後的命數,你幫我拜托他給血如來世安排個好身世吧,他是你的好朋友,你如果張嘴的話,他肯定能答應的。”


    佘賽花在我心間幽幽歎息道:“血如跟了我好幾百年了。忠心耿耿,我希望能幫她最後一把,她生前也是個苦命人,願她來生不用在承受太多的苦難了。”


    我心中一動,就問起了佘賽花血如的身世,佘賽花說血如其實是她在幾百年前外出的時候碰到的,那時候血如剛剛變成喜鬼,怨氣不散,一心想害人命,這陰魂要是一旦害了人命,那可就萬劫不複了,有朝一日一旦落在陰差的手裏,被抓迴陰曹地府裏可是要遭罪的,下油鍋、上刀山、進火海……不把它玩個魂飛魄散都算是輕的,佘賽花也是可憐血如,不想讓血如走到那一步,所以才將之收為奴仆帶走了。


    說起血如的身世,就連我也不禁動容,血如所生的年代是元朝元顯宗孛兒隻斤甘麻剌統治的時期。眾所周知,在蒙元統治時期有個臭名昭著的人種分等級的規矩,這一等人自然就是蒙古人了;第二等人,就是色目人,指的就是最早被蒙古人征服、病幫助蒙古人征服我國西北地區及其以西的各族人。;第三等人是漢人,答題是指淮河以北,原來由金朝統治下的各族人民和最早被蒙古征服的四川、雲南地區的各族人民;第四等人是南人,就是原來南宋統治的南方以漢族為主的各族人民。


    在那個時代,中央或者是地方官,正職一律都是蒙古人,副職才能由漢人或者是南人擔當,蒙古人打死南人隻需要賠償一點錢物就行了,南人打死蒙古人那是鐵定活不了,全家都得跟著倒黴!


    很不幸的,血如在那個時候就是一個標準的南人,元顯宗四年,江南洪澇,民不聊生,血如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家人賣到了北方,賣給了一個蒙古男人做小妾。


    隻是,人是個有著自由思維的生物,人有著自己獨立的感情,血如對那個隻知道喝酒打獵的蒙古男人沒有絲毫感情,又怎麽會有忠誠?於是後來她在愛上一個去北方做生意的年輕行商後,毅然決然的跟著那個商人跑了,就是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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