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南方,就在大婚的時候,沒想到那個蒙古男人竟然追上來了,後果可想而知,那個行商被蒙古男人砍死了,血如就更慘了,被那個蒙古男人用彎刀劃破臉以後,活活勒死了。因為她和那個行商都是南人,所以死後那個蒙族南人隻賠了兩頭羊就沒事了。


    兩條人命,用兩頭羊就算買了,這就是那個肮髒二變態的時代!


    於是血如在自己一生中最高興的一天碰上了最悲劇的事情,死後怨氣極重,化為喜鬼!


    聽佘賽花說完血如的故事以後,我心中也是一陣難受,於是就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青衣已經從背包裏拿出了一些東西,準備開始超度血如和金斯卡婭公主了,我連忙打斷了青衣,同時說了一下青衣佘賽花的請求。


    “為他們修改轉生以後的命數?”圍爪宏扛。青衣聽完以後蹙起了眉,過了良久以後才看著血如和金斯卡婭公主問道:“你們希望自己來生有一個怎樣的人生?”


    “平平安安幸福健康就好了。”金斯卡婭公主說道:“來生的話,我不想在做什麽公主了,隻想不要再承受戰亂了,家人都健全,感情也圓滿,這樣我就知足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血如點了點頭,沉聲道:“如果給我那樣一個人生我就知足了。”


    我聽完她們說的話以後,頓時心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經曆的世態炎涼與孤獨苦難之後,原來她們的要求竟然這麽簡單。


    隻是,現在的我何嚐又不是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的父親不要卷入這潭渾水裏麵,我們維持著那個小小的家庭,平安度過一生就好了。


    可惜,這些真的有時候是奢望,我現在已經被仇恨和責任推上了一條不歸路,平安健康什麽的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是愈行愈遠了。


    “如果你們這就是你們的要求的話,那這個倒是好說了!”青衣點了點頭,道:“如果你們要求高,陰間的東西也未必會賣我這個麵子。”說完,青衣從裏麵抽出了一張黃紙,在上麵稀裏嘩啦寫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文字,然後就把這黃紙燒了。我挺好奇這是在幹嘛,於是就問張金牙,張金牙跟我說青衣這其實是在給陰間遞話呢,道行到了天師這個地步,就算是陰間的陰司也得給麵子,要不然它們哪天跑到陽間辦事兒被天師逮住了得挨收拾,把天師惹急眼了就算是打它個魂飛魄散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青衣這一紙黃符燒下去,下麵的陰司都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麽安排血如和金斯卡婭公主。


    這些話聽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也有些傻眼--這麽屌?這簡直就是硬生生的以勢壓人啊,不對,是以勢壓鬼!


    這時候青衣在向陰間遞了話以後,才又一次開始超度血如和金斯卡婭公主了,這種活兒對於青衣來說不是難事,再加上血如和金斯卡婭也不抵觸,所以不一會兒他們就化為飛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好了,想來陰間接到我的天師黃符以後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青衣歎了口氣,然後才問胖子:“對了,你身上帶的炸藥包還在不?”胖子點了點頭說道:“在啊,本來準備這些雷管是為了防止被困在結構太嚴實的墓室裏出不來用的,結果咱一直也沒用得上,怎麽了?”青衣抬頭看向了鎮死這條龍脈的那片石林,緩緩道:“我想把那裏炸掉,十絕兇墳雖然已經解決了,但是怨龍地還在,時間久了怕是還會出問題,我覺得應該把這裏炸掉!”


    胖子一聽當時就瞪大了眼珠子,這牲口也是個王八蛋,不知道的老子的傷口剛剛止血啊?竟然直接給我丟到了一邊,這一動彈我傷口疼的要命,半邊身子都木了,正想噴這貨幾句。結果胖子倒是率先對青衣開噴了:“你瘋了啊?怎麽想出炸山這種昏招的?當初帶了雷管也是防止咱們進了從裏麵沒法打盜洞出來的古墓裏,那種時候為了活命才要炸山的!現在咱們都安全了,任務也完成了,還炸什麽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組織的規矩,組織是嚴禁咱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政府部門起任何衝突的,你現在卻要炸山。我的雷管裏裝的可不是一般炸石頭用的黑火藥,是高爆炸藥啊,雷管一響,大半個秦嶺大山都能聽到動靜兒,到時候驚動了周圍的村莊人家報了警咱們幾個萬一要是被抓住可咋整?壞了組織的規矩咱都得受罰不說,就是官麵上那幫人也不好打交道了,炸山這事兒撇開不說,隨隨便便一個盜墓的罪名就夠咱幾個喝一壺的了,牢底坐穿啊!”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青衣蹙眉道:“我學道加入組織處理這些禍害人間的東西。初衷不是為了報酬,而是為了陰陽兩界的秩序,這也是組織存在的意義!這怨龍地隻要還有一天存在,那這秦嶺大山裏就不會安寧,別忘了,十絕兇墳裏還有很多髒東西呢,怨龍地不破壞,給這些髒東西時間,它們絕對都得成氣候,到那時秦嶺大山四周必然寸草不生,不如順手在這裏解決了怨龍地的問題,讓它們就在這秦嶺大山裏晃蕩吧,估計很快就會有成批的陰兵從陰間上來緝拿它們!”


    “你剛才在天師黃符裏告知陰間這裏的情況了?”胖子聽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天師就是牛逼啊。直接溝通陰間,承擔陰陽兩界的秩序維護之責!”


    “十絕兇墳和怨龍地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陽間!”青衣皺眉道:“這本來就是陰間的失職,爛攤子當然得他們收拾了,要不是……說到這裏,青衣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是有什麽顧忌不肯說下去了,直接轉移了話題,催促胖子去炸山,所有後果他一力承擔,迴去以後他會向組織交代的。”


    胖子這才老大不情願的鑽進了龍首位置的大山裏了,這種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隻能在山腳下等著。圍爪狂圾。


    其實胖子幹這種活也是外行。炸山這種事兒應該是搬山道人和卸嶺力士的活兒,前麵已經說過了,搬山卸嶺這兩個盜墓的流派其實都屬於民間的私盜,它們幹活兒也沒有那麽多的技巧,都是靠蠻力,古代用器械搞墓,到了現在玩起了高科技,學的都是什麽爆破點之類的,炸開古墓進去開棺摸金,玩的那叫一個溜。胖子是摸金校尉,幹這種事情純屬是業餘,所以耗費的時間就比較長了,等到天亮的時候才拽著一坨引線下來了,我問他都安置好了沒有,結果這貨拍著胸脯保證說沒問題,因為他在那片石林的每一個怪石上都安了一根雷管,引線一著,保準轟的一下炸個精光。


    我一聽這話頓時無語了,你他媽把整個山頭都削平了,那這裏還能叫龍脈麽?風水都得完全被破壞了,原本一條真龍脈也被強行改了風水變成假龍脈了,不過這倒是沒啥,假龍脈也總比怨龍地強,我又看了一遍《發丘秘術》上有關於風水的介紹,最終確定胖子這麽搞最多最多也就是把龍脈的風水破壞了,不會出別的事情以後,這才點了點頭同意了。


    不過因為胖子這貨雷管整的太多,這爆破的時候我們肯定是不敢站在山底下了,要不然山上雷管一響,那絕對一座山頭都得被削平,到時候亂石橫飛的,我們站在山腳下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指不定被一塊石頭削到腦袋就得完犢子,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誰也不想在這節骨眼兒被玩死,於是我們當時就商量了一下開始往後退,因為胖子要炸山的原因,所以隻能青衣背著我這個傷員了,我們一口氣退出二三裏地才終於停下了,找了個地方等胖子炸山,沒過多久就聽胖子那邊發出“轟隆”一生巨響,隔著老遠都能瞧見那座龍首位置的大山上有火光衝天,腳底下的地麵也是“嗡嗡”顫抖個不停,這種架勢還真是把我們嚇了一跳,心說這胖子他娘的到底是雷管裏裝了多少高爆炸藥啊,這動靜可比開山炸花崗岩的雷管大多了。


    沒過一會兒,胖子就一身臭汗的跑迴來了,看見我們在這裏以後頓時扯著破鑼嗓子吼道:“還愣著幹嘛呢?整出這麽大動靜肯定會驚動警察,現在不跑等著被警察帶迴局子裏喝茶啊?”說完,胖子從青衣那邊接過我,背著我就走。


    秦嶺大山的問題我們算是徹底解決了,我們一行人決意先離開這裏再說,不過因為物資丟了的原因,我們這一路上可是遭罪了,吃的都是羅莎從林子裏獵迴來的東西,為了躲避警察,都是晚上趕路,白天找地方睡覺,就這樣在秦嶺大山裏麵足足墨跡了十多天的功夫才終於見到了來時候的廣源村,我們來時候的車子都存放在了這個村子裏,胖子賊頭賊腦的先進村查探了一番,出來了才告訴我們警察其實沒來過,弄得我恨不得當場整死他,看來我們炸山的事兒壓根兒就沒有驚動警察,就是胖子做賊心虛,逼得我們沒辦法隻能晚上趕路白天休息,陰陽顛倒都整的內分泌失調了,這幾天我的傷口恢複的老差了。


    不過好歹是見著人煙了,這也是好事兒,當天晚上我們就在廣源村住下了,我和王中敬仍然是在來時候那家留守大姐家裏住的,那大姐一看我進了秦嶺大山以後出來弄得渾身是傷的模樣,晚飯的時候又開始跟我磨叨了,說我就應該聽她的,這深山不能進,然後又開始給我講他們村兒那漢子當初進山以後迴來把媳婦日的叫喚聲半個村子都能聽見,沒過幾天就死了的故事了……


    我也無語,不過死裏逃生以後我這個人倒是淡定很多了,也不臉紅了,還沒事兒打趣下大姐,問她那漢子的媳婦咋的個叫法,把大姐問的麵紅耳赤的,擼了我一巴掌罵了句混小子走了。


    當天晚上我和佘賽花說了幾句話以後就一覺睡到了天亮,走的時候給大姐留下了一千塊錢悄悄就走了,這一路我經曆了太多,多做點善事也是好的。


    迴去的時候我們是開車走的,在路上奔波了兩天才終於返迴了西安,在當地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了,約定休息一下午,晚上大家夥兒好好去搓一頓,大難不死,得享福!


    我因為用了青衣的藥以後,胸口上的傷口也好的快,看上去應該是沒什麽大礙的,於是就沒去醫院,收拾了一下東西就睡下了,結果閉上眼沒一會兒胖子就進來了,還二話不說把王中敬和黑子都趕出去了,我一看這架勢也有點疑惑,就問胖子啥事。


    “還不是擔心你小子啊!”胖子拍了拍我肩膀,道:“其實我過來就是問問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秦嶺大山的事情搞定了,你對你自己以後的路有想法沒?”胖子這問題可是一下子問住我了,我不禁低頭沉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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