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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身,對綠蘿道:現在有人保護你,我要走了,去找逍遙娘娘拿迴元靈,你多保重。說著便邁開步,自顧自地往一邊走了。


    綠蘿忙道:風白,如今覓羅前輩在此,你何不將事情向她說清楚,我想覓羅前輩一定會相信你的。


    風白頭也不迴道:不必了,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了。


    覓羅仙子自上次氣走了風白,亦覺得自己做得不妥,姑且不論有沒有冤枉風白,自己的言行對風白來說確實太過苛責。此時見風白變成這副模樣,不禁心裏一陣難過,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錯怪了他。


    念及此,她不由得喊了一聲:風白。


    風白微一駐足,忽而一個轉身,跪在地上,朝覓羅仙子默默地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便一言不發地走了。


    覓羅仙子忽然想到風白之前所說的不損之軀,風白方才明明死去,卻又重生,這不就是不損之軀麽?一定是誇父的精氣進入風白的身體使然,可是此前自己卻無論如何不相信他,當真愚蠢之極。


    想到這裏,她悔恨萬分,追上去拉住風白,道: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在孔雀海誇父的精氣救了你,你因此有了不死之軀,隻怪我當時沒有想到,這才錯怪了你,你原諒我好麽?


    風白忽然怪異一笑:仙子,你這樣說話,我擔當不起的,過去的事我已經忘卻了。磕過三個頭之後,恩義已斷,往事已了,大家從此各奔前程,仙子請珍重。


    風白說完毫無留戀地走了。覓羅仙子難過得想哭,對著風白的背影喊道:你以為師徒恩義磕三個頭就斷得了嗎,你以為千年的情義一句話就可以了結嗎?不可能的。你可以走,但是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迴來。


    風白不為所動,隻留下一句話:仙子,祖海尚被困住,你快去解救他吧。


    覓羅仙子卻似未聽到,轉過身,冷冷地瞪住金甲大王,道:青冥,在唿蘭丘你確實刺了風白一劍,是也不是?


    金甲大王先前看到風白磕頭斷義,心中不禁狂喜,以為從此覓羅仙子便會一心向著自己,最終投入自己的懷抱。不料事情急轉直下,覓羅仙子瞬間就相信了風白的話,此時冷言質問,自己該如何迴答?若說是,則必被她痛恨,若說不是,她定是不信,當真左右為難。


    是以過了半晌,金甲大王也答出一個字。覓羅仙子已看出他的心虛,心中惱怒,唿的一聲,揮鞭朝金甲大王擊去。


    金甲大王急忙躲開,邊躲邊想:不如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反正當時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無從作證。若是實說,則自己以後便真的沒有任何機會再親近覓羅仙子。


    即道:我並未刺他一劍,這都是風白為了將我從你身邊趕走所撒的謊,那日早上你也在禦龍洞,我若是出去了,難道你會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覓羅仙子卻哪裏會信?隻顧沒頭沒腦地向他進攻,逼得他無暇再言。金甲大王不停地躲避,也不敢還手,即便還手,也無濟於事。覓羅仙子心中惱恨,便如天神發威,勢不可擋。


    過了一陣,金甲大王便中了一鞭,向後急退數尺,一屁股頓坐在地,胸前衣襟破裂,口中鮮血激噴,竟是肋骨齊斷。


    覓羅仙子收了手,道:以後你莫要再跟著我,你雖救我一命,但你也刺了風白一劍,若非風白有誇父的精氣濡養,此時早已死去。一命換一命,我們扯平了。你若是再跟著我,便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旁的綠蘿才知道此人便是金甲大王,此時不禁道:覓羅前輩,此人如此可惡,難道就這樣放了他?他差點殺死風白,又令風白負氣出走,如今風白麵目全非,全是拜他所賜,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他。


    覓羅仙子一陣思索,道:此事我也有錯,隻怪我一時糊塗,不辨是非。他雖然可惡,可終究於我有恩,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綠蘿聽言,雖然仍自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覓羅仙子道:祖海現在何處?我們快去救他。


    就在前方不遠處,綠蘿伸手指了一指。覓羅仙子點點頭,即與綠蘿向祖海處走去。


    那靈山聖女方才目睹覓羅仙子與金甲大王相鬥,暗暗驚詫二人的修為,深知自己遠非敵手。此時覓羅仙子要走,她也不敢出言相阻。


    但是對於受了傷的金甲大王,她便沒那麽忌憚了,指著他對冰洲靖王道:靖王,方才就是他用妖術定住我的,靖王快給我討迴公道。


    金甲大王雖受了傷,但很快便已自愈,此時聞言,豈會留下來受辱?一個彈身,瞬即飛往遠處。


    靈山聖女和冰洲靖王俱是一怔,金甲大王明明受了重傷,此時卻身形靈活,動若脫兔,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實在令人費解。而先前風白亦是如此,明明死去,複又重生,當真奇哉怪哉,難不成中州之人都有不死之身?


    且說風白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雪地上,行不多時,忽見前方有一個村莊,也不知發生了什麽,響起陣陣混亂之聲,夾雜著一聲聲絕望的慘叫,聽來令人不安。風白不由得加快腳步,迫近去看個究竟。


    隻見村莊中不少人如見了鬼一般奔竄而出,臉色驚慌,失魂落魄。風白心下愈奇,這大白天的,難不成也會鬧鬼?走近一看,哪裏是什麽鬼,分明是一群不知哪裏來的怪物,正在肆意虐殺村民。


    這些怪物個個長相古怪,看著不像陸上獸物所化,倒像是海中的章魚和其他一些魚類、蝦類,共有十數人。為首之人身高丈餘,頂著一顆圓圓的腦袋,光溜溜的沒有一根頭發,此外亦無耳無鼻,隻是鼻子和耳朵的位置上各有兩個孔竅,看著極不舒服。


    風白躲在一幢房子後麵細看,發現這些人極為殘忍,身上佩著刀,卻不用刀砍,偏偏要將人倒過來,抓住兩隻腳硬生生撕扯成兩半。看到死者的髒腑灑落一地,他們便哈哈大笑起來。難怪那些村民像見到鬼一樣,這可比鬼可怕多了。


    不僅如此,這些怪物還在灑落的髒腑中揀食膽囊,偌大的膽囊,一口便吞入了腹中。風白忽然想起瀾湖尊者所說的北海妖王,數千年前曾帶人肆虐冰洲,專食人的苦膽,難道這些人又來了?


    正這樣想時,隻見一個幼-童自一間屋子出來,看著地上的屍身哇哇大哭。也不知他是因為什麽哭,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失去了親人。他隻顧哭,對那些正在作惡的怪物竟熟視無睹。


    很快,一個怪物便注意到了他,走過去,伸出沾滿鮮血的大手在他頭上撫摸起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似乎正在欣賞自己的獵物。


    風白頓覺不妙,這怪物欣賞完了,無疑便會痛下殺手。可憐這麽一個涉世未深的孩童,下一刻便要死在自己的眼前。隻怪自己力量弱小,無法施以援手。


    那怪物欣賞了一陣,果然便將幼-童倒轉身形提了起來。風白一見,揪心不已,心中不禁一陣掙紮,要不要冒險前去相救?就怕自己也被這怪物抓住撕作兩半,則自己即便有不死之軀,也無迴天之力。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聲嬌叱忽地響起,人影一閃,一個白衣女子現身,淩空一掌,將這怪物擊倒在地。仔細一看,竟是逍遙娘娘。


    這怪物倒地後,懵了一陣,手中的幼-童也鬆開了。逍遙娘娘抓起幼-童,一腳踩住這怪物的頭,一用力,哢嚓一聲,便將怪物的頭踩爆。其實她方才那一掌完全可以打死這個怪物,但是擔心力道太大,誤傷了幼-童,因而隻使出了幾分的修為。


    其餘怪物聽得聲響,紛紛圍了過來。那領頭的章魚怪打量了一下逍遙娘娘,道:你是什麽人,上次我來冰洲時,並沒有你這號人。


    逍遙娘娘道:不怕告訴你,姑奶奶叫逍遙娘娘,你們這些窮兇極惡之人,枉你們用數千年的造化修成人形,卻為何枉顧性命,濫殺無辜?


    章魚怪哈哈一笑: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們在海底呆膩了,上到陸地來玩玩,吃點人膽,有何不可?萬物皆可殺,我們在海裏殺盡萬物,陸地上可以殺的東西少,就人多一點,不殺人殺什麽?


    逍遙娘娘一聽,怒道:那我就先殺光你們,看你們還怎麽作惡?言畢將幼-童往旁邊一丟,隻見幼-童輕盈落地,絲毫未有急墜之相。放好幼-童,逍遙娘娘便向群妖出擊。


    那章魚怪並未動手,隻道:兄弟們,給我抓活的,這娘們模樣俊俏,留著給我晚上快活快活。


    風白卻不由得想:逍遙娘娘竟然像變了一個人,她在仙奴島時奴役別人為她修建宮殿,可並不仁慈,怎地如今這般嫉惡如仇。莫不是在孔雀海的生死遭遇令她大為改變?除此之外,實在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再看場中的打鬥,逍遙娘娘雖然厲害,可是以寡敵眾,著實不好處置。雖擊倒了好幾人,可是剩下的似乎道行頗高,便不易對付,雙方便開始膠著起來。


    這樣持續了半炷香光景,逍遙娘娘又擊退了幾人,可是自己也累得夠嗆,香汗淋漓,嬌-喘籲籲,手腳忙亂,顧此失彼,已是強弩之末。一不小心,身上不知被誰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那章魚怪看得笑眯眯的,但見逍遙娘娘的傷口很快便愈合之後,他笑不出來了,將身一躍,加入了亂鬥之中。


    章魚怪出手如電,竟一個人接下了逍遙娘娘的所有招數,並瞬間壓製住了逍遙娘娘,大有穩操勝券之勢。其道行之高,令觀戰的風白大為驚愕。


    過得一陣,逍遙娘娘被章魚怪擊中了肩部,踉蹌而退。若單論道行,兩人或許相差不遠,但逍遙娘娘此時甚感疲憊,便無心戀戰,將身一彈,便要逃去。


    不料章魚怪不肯,伸手一吸,強行將逍遙娘娘吸了迴來。逍遙娘娘大駭,將身一扭,迴頭朝章魚怪打出了一掌。


    章魚怪見狀,瞬即以掌相接。波,兩人同時往後急退,逍遙娘娘退開了七尺,章魚怪則退開了六尺。


    逍遙娘娘臉色一陣蒼白,已然受了內傷。她擔心被章魚怪挾持,遭受他的淩辱,便不顧受傷,再次飛身逃去。


    然而章魚怪對她誌在必得,手一抬,卻向她使出了一道法咒。逍遙娘娘立時被困,懸空的身軀啪地摔在了雪地上。


    逍遙娘娘急運氣相掙,非但掙不脫,還越掙越緊。心中一慌,叫道:快放開我,你們這些惡棍。


    章魚怪哈哈大笑,輕佻道:小娘子,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麽,現在害怕了?不用怕,到了晚上,我會讓你舒舒服服的。說罷又是哈哈大笑,引得群妖也跟著大笑起來。


    笑罷,章魚怪扛起逍遙娘娘,道:兄弟們,我們打到雪豹的飛豹宮去,殺了雪豹和他的爪牙,晚上就可以在那裏喝酒吃肉,還可以睡他的小妾和丫鬟。


    群妖一聽,齊喊:殺了雪豹,殺了雪豹……喊聲中,章魚怪展開身形,率先朝村莊一側飛去。群妖歡唿著,也接連飛去了。


    風白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麵,片刻間,群妖已遠去無蹤,隻在雪中每隔十數丈留下幾個輕淺的腳印。這些腳印無疑是受傷的怪物留下的,這正好給了風白追蹤的線索。


    跟著這些腳印,風白一直追了二百多裏。接著這些腳印便漸漸地往一座山上去了。這座山不算高,山勢也不算陡,是以很快便上了山去。


    山上一處低窪的山坳中,坐落著一幢較大的建築,掩映在積雪覆蓋的林木中,便是飛豹宮,裏麵正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風白飛上院牆向裏窺視,果然看見章魚怪帶領手下與另一撥人鬥得正酣。而與章魚怪交手的赫然便是冰洲靖王,難道冰洲靖王便是雪豹?


    看形勢,飛豹宮的人已處於下風,死的死,傷的傷,剩下堅持戰鬥的也快要頂不住了。至於冰洲靖王,雖與章魚怪打了個不相伯仲,但畢竟大勢已去,再戰下去,等章魚怪的手下前來援手,他也必定慘敗。


    此等情勢之下,冰洲靖王最終放棄了戰鬥,飛身越過高牆,往山下逃去。他的手下待要突圍,卻被章魚怪等人截住擊殺,最後竟沒留一個活口。


    章魚怪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基本上是飛豹宮的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得意之色一覽無遺。


    笑畢,他道:兄弟們,今日大家辛苦了,我們順利打下了飛豹宮,接下來便可以放心地找樂子。大家把宮裏的女子全部找出來,先讓她們陪我們喝酒,到了晚上,嘿嘿,大家就盡情地玩樂吧。


    群妖一聽,無不歡唿雀躍,紛紛進入內院去搜尋女子,隻一陣,便傳出女子的驚叫聲。


    風白早已看見被放在院中的逍遙娘娘,隻是忌憚那章魚怪,怕遭了他的毒手,是以不敢輕舉妄動。


    章魚怪在院中呆了片刻,便進入大堂去了,將逍遙娘娘留在了外麵。風白心想此時不救更待何時?當即飛身而下,抓起逍遙娘娘急急逃去。


    藏身山林之中,風白將逍遙娘娘放下。逍遙娘娘仿似做夢一般,道:你怎地會在這裏?


    風白道:在那個村子裏時我便在了,然後一路追蹤到此。你快把我的元靈還給我吧,否則那章魚怪來追,我也沒辦法救你。


    逍遙娘娘略一思索,道:好。即張開口,把風白的元靈吐了出來。


    風白接過元靈,吞入了自己腹中。稍一運轉,立時渾身輕快無比,飄飄然欲要飛升。精神充沛,骨骼經絡乃至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清爽無比,說不出的受用。這個感覺甚是久違,自失去元靈之始,風白無一日不身心沉墜,無一日不覺得自己像一個廢人。如今,自己終於可以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做一個神仙。


    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充滿著力量,仿佛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開山劈石,毀天滅地。


    未待逍遙娘娘開口,他便伸手破除了她身上的法咒,果然是輕而易舉。他心中一陣抑製不住的欣喜,道:殺迴去教訓教訓那個章魚怪,如何?


    逍遙娘娘卻擔心寡不敵眾,又被章魚怪所擄,便道:算了,我們還是下山去吧。不料話音一落,便聽得有人靠近,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舉頭看時,正是章魚怪的手下,隻見他東張西望,似乎正在搜尋逍遙娘娘。風白故意咳了一聲,他便朝這邊看了過來。


    但見逍遙娘娘身上的法咒已除,身邊還多了一個人,他不禁一怔,自知不是逍遙娘娘的對手,便高聲喊叫起來:大王,這個小娘們在這裏。


    風白朝他一伸手,遠遠地便將他吸了過來,尚未接觸,又運氣一推,將他推向了一棵直徑數尺的大樹。此人撞上樹幹,撞擊之力自背部透過前胸,跌在雪地上時,便摸著胸口哼哼唧唧痛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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