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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山聖女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卻故作無事道:靖王莫要聽她胡說,我這洞中怎麽會藏其他男子?


    又忽而怒瞪綠蘿,作色道:賤人,你敢挑撥我和靖王的關係,看我不劈死你。說著一揚手,作出欲劈之勢。


    冰洲靖王阻止了她,道:算了,你既沒有藏人,就犯不著跟她計較,暫且饒過她。靈山聖女一聽,也即放下了手。


    誰知綠蘿一心想救祖海,又道:靖王,靈山聖女確實藏了人,就在洞室之中,為了防止他逃跑,她還在門上施了封印,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閉嘴。靈山聖女怒斥一聲,抬手一掌,疾速朝綠蘿擊去。冰洲靖王見狀,衣袖一揮,竟將靈山聖女的法訣消釋得無影無蹤。


    你這姑娘,怎地如此不知好歹?清霜既已說沒有,便是沒有,你還糾纏不休,當心我任由清霜將你打死。冰洲靖王道。


    顯然他相信綠蘿的話,是以不讓靈山聖女將綠蘿打死。但他又想顧及靈山聖女的臉麵,不想當麵拆穿她。


    綠蘿無奈,隻好閉口。


    天色不早,冰洲靖王和靈山聖女離開洞廳去了洞室,風白二人則由阿蘭看守。


    綠蘿此時才問風白:那逍遙娘娘是什麽人,你說元靈被她所奪,可是當真?


    自然不假,風白道,否則這靈山聖女又豈能將我困住?


    吹牛,那阿蘭忽然插話道,看你年紀輕輕,儀表平庸,能有多大的能耐?


    風白一愕,但不理會。綠蘿卻道:你一個丫鬟知道什麽,你沒能耐,便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可笑。


    阿蘭被她一訓,不服起來,你了一聲,便一副氣惱的樣子,道:那你說說他有什麽能耐,讓我這個丫鬟開開眼。


    綠蘿待要迴話,風白阻止了她,示意她不要跟阿蘭一般見識。


    誰知阿蘭卻杠上了,對風白道:小子,你讓她說,她要是說不出一個道道來,明日我便稟告娘娘,說她說了娘娘的壞話,看到時候娘娘怎麽收拾她。


    綠蘿一聽,甚氣,道: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有本事你現在收拾我,何必等到明日,還要借你們娘娘的手,你丟不丟人?


    阿蘭亦氣,找了一根鞭子,便要抽打綠蘿。風白連忙喊住她,道:阿蘭姑娘莫要生氣,你說我吹牛,我便吹牛好了,犯不著大動幹戈。


    誰知阿蘭不依不饒:不行,今日非得說清楚,說不清楚,連你一起打。


    風白一陣苦笑,道:那依阿蘭姑娘之意,怎樣算有能耐,怎樣又算沒能耐?


    至少……至少要能掙斷金蠶絲繩。阿蘭也想不出怎樣算有能耐,便隨便說了一個衡量的標準。


    風白笑了笑:如今我失去元靈,確實無力掙脫這金蠶絲繩,不過這區區金蠶絲繩我也不會放在眼裏,你且過來看清楚,看我如何弄斷它。


    阿蘭將信將疑,愣了一陣,道:你既掙不脫,難道你用嘴巴把它咬斷?好,我且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說著便走了過去。


    風白道:你看著我腳上金蠶絲繩,待我施法將它弄斷,你可要看仔細了,不要眨眼。


    阿蘭不知風白所言是真是假,但還是依言照做。不料過得片刻,風白卻霍地立起,一下扣住了她的咽喉。原來他自阿蘭取鞭欲要抽打綠蘿之時便已使出純陽無極之術試圖燒斷手上繩子,他自不能眼睜睜看著阿蘭抽打綠蘿。


    而方才他略施小計把阿蘭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腳上,便是爭取時間。此時順利製住了阿蘭,風白即警告道:莫出聲,出聲便捏斷你的喉骨。


    阿蘭一驚,道:你……你不是說弄斷腳上的繩子嗎,怎麽……怎麽……


    少廢話,快把綠蘿手上的劍拿給我,莫耍花樣,否則你死定了。風白手上加力,厲聲道。


    阿蘭吃痛,便蹲身取了綠蘿的劍。風白拔劍割斷了腳上的繩索,又將綠蘿手腳的繩索割斷,再把劍交給綠蘿,道:你看住她,我去救祖海。


    綠蘿接過劍,架在了阿蘭的脖子上,風白便遁入了那間施了封印的洞室。


    隻見祖海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被法咒所縛。一見風白,祖海一愕,道:你是何人?


    我是風白,我知道你不信,不過現在沒時間解釋,先出去再說。風白一氣說完,即扛起祖海,遁出了洞室。


    到了洞廳,風白叫綠蘿架著阿蘭快走。四人走到洞口,風白先把祖海弄了出去。阿蘭看著風白自石門中穿出,驚得目瞪口呆,不禁呐出一句:這是什麽法門?


    現在你知道人家的能耐了?綠蘿道。


    阿蘭嘴一努,算是化解了自己的尷尬,隻是已無言以應。


    待風白迴來,便要拉著綠蘿出去。綠蘿道:且慢,須把這個阿蘭帶走,否則她去稟報靈山聖女,我們恐怕走不了多遠。


    風白一想也是,即一手抓著一人,自石門穿出。


    門外漆黑一片,比翼鳥不知停在何處休憩。即便喚來,怕也飛不成。風白扛著祖海,四人先遠離聖女洞再說。


    待遠離了聖女洞,綠蘿才將阿蘭放開。阿蘭卻不走,道:我不迴去了,迴去了娘娘也不會放過我,你們要是不嫌棄,就讓我跟著你們,可好?


    綠蘿道:你跟著我們作甚?我們四處奔走,沒閑工夫管你。


    我不用你們管,我隻是不能再迴聖女洞,除了聖女洞,去哪裏都可以,你們行行好,就讓我跟著你們吧,否則娘娘一定會打死我的。阿蘭忽而可憐巴巴道。


    那你也不要跟著我們,你愛去哪去哪。綠蘿道。


    可是……可是我從未離開過聖女洞,外麵這麽亂,我一個姑娘家,我怕遇上壞人。阿蘭的話透著一些著急,還有些害怕。


    遇到壞人你就報靈山聖女的名字,你不是說她本事大嗎,壞人聽到她的名字,準不敢對你怎麽樣。


    姑娘,你快別挖苦我了,我知道我之前錯了,你行行好,就讓我跟著你們吧。


    不行,你愛去哪便去哪,總之不要跟著我們。綠蘿堅決道。


    阿蘭聽言,左右為難,徘徊了一陣,便自己走開了。但她沒有走多遠,離了數丈,一個人悻悻地呆著。


    祖海這才問起風白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風白不想再提,便由綠蘿代為解釋。祖海聽後,亦叫風白不要自暴自棄,當早日跟覓羅仙子說清真相,以除隔閡。然而風白隻一笑置之。


    那邊阿蘭聽得三人對話,方知三人人是中州的神仙,而風白並不是天生的醜樣,乃是酒肉所致。自己以貌取人,當真大大的不該。


    次日一早,綠蘿吹起竹哨,欲喚來比翼鳥,好駕鳥離去。不料正吹時,隻見一隻巨型角鴞快速飛來,背上坐著一人,正是變作了孩童身材的靈山聖女。


    眾人暗道不妙,那阿蘭已喊叫起來:不好了,娘娘來了,這下我們都要死了。


    便見靈山聖女飛身躍下,其已成了一個八九歲的幼-女,臉上皺巴巴的,極為醜陋。她怒瞪綠蘿,道:昨日你多嘴多舌,害我在靖王麵前難堪,若非靖王相阻,我早已一掌將你打死。今日靖王不在,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言畢手一抬,朝綠蘿擊出一掌。綠蘿重傷,根本無力躲閃,說時遲,那時快,風白急躥一步,將綠蘿撲到一側。轟的一聲,靈山聖女一掌擊在雪地上,掀起了數丈高的雪雨。


    靈山聖女大怒,又朝二人打出了更為兇猛的一擊。風白腦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先帶綠蘿離開,躲過眼前的一劫,大不了再到聖女洞救祖海,靈山聖女當時不會對祖海怎樣。


    這樣想來,當即帶著綠蘿隱入地下,朝一側快走。又是轟的一聲,地下的風白猶感覺到劇烈的震動,那麽近,那麽強烈,慢得半步,隻怕便要命喪靈山聖女之手。


    靈山聖女忽見二人消失,大感意外,張目四顧,卻並無二人的影子。呆了一陣,仍是不見二人,她便抓起祖海道:那小子用的是什麽邪門歪法,他們這是去了哪裏?


    祖海一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此等異術。


    靈山聖女將祖海一丟,又四處張望起來。不料阿蘭道:娘娘,那小子可以穿牆過門,無視障礙。


    靈山聖女一聽,忽然明白了什麽,飛身騎上角鴞,於高處搜尋二人的蹤跡。


    且說風白隱入地中,便叫綠蘿以靈化氣,以便一口氣奔出靈山聖女的搜索範圍。過了好一陣,風白以為離那靈山聖女足夠遠了,這才從地下冒了出來。


    誰知二人的身影在雪地上格外顯眼,雖然細小,還是被高處的靈山聖女瞧見了。其時風白尚迴頭看了一眼,雖看見那角鴞在高空懸停,卻因靈山聖女身材矮小,竟未發現她騎在鳥背上,便扶著綠蘿繼續向前奔逃。


    靈山聖女策鳥急追,片刻已到二人身後,借著角鴞前衝之勢,靈山聖女如天雷降地一般衝向了二人,尚在半空,便向二人施了一記奪命法咒。


    風白聽得身後風響,轉頭一看,不禁啊呀驚叫出聲,嚇得三魂七魄出竅,腦袋嗡的一響,一顆心險些蹦出了胸口。當即不假思索奮力往側邊一躍,可是將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又是轟的大響,雪地上崩出了一個大坑。一陣地動山搖,遠近樹木上的積雪紛紛灑落。風白二人雖避開了鋒芒,卻被餘勁所震,倒在地上,皆痛苦不已。


    靈山聖女落到地上,看著二人臉現痛苦之色,不禁哈哈一陣大笑。道:逃啊,使勁逃啊,我看你們能逃到哪去。


    風白忍痛道:你這個狠毒女人,你不想修煉逍遙娘娘的迴春大法了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竟要置我於死地?


    靈山聖女略略一詫,指著綠蘿道:誰叫你要帶這個臭丫頭一起跑?我一時情急,便管不了那麽多。


    你若不殺她,我自然不跑。她是我的好友,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將她殺死麽?


    廢話少說,先跟我迴聖女洞。靈山聖女說著雙手一伸,便把二人吸在了手上。待要迴往祖海和阿蘭處,卻見有兩人朝這邊疾速奔來,似被方才的巨響所吸引。兩人速度之快,直如流星趕月,眨眼之間已到近前。


    便是靈山聖女,也被二人的修為所鎮。再看二人,不正是覓羅仙子和金甲大王?


    換做平日,風白早已喊了一聲師傅。但如今,他雖難免心有所動,可是一見金甲大王在側,便頓時生出許多反感。這反感,不單單是出於金甲大王,連覓羅仙子也算在其中。風白內心波瀾方起,立時又平息下去了。


    反倒是綠蘿,欣喜地喊道:覓羅前輩,快救我們。


    靈山聖女聽得綠蘿之語,不禁一怔:眼前的女子明明看起來和綠蘿一般年紀,卻被綠蘿稱作前輩,此人莫不就是傳聞中的覓羅仙子?單看她天仙般的美貌,遺世獨立的儀態,天下無雙的氣韻,當是覓羅仙子無疑了。


    原來天下間當真有此奇女,傳聞所言無虛。自己若是有她一半的美貌,也心滿意足了。可恨的是她竟還有不老之軀,明明已到中年,卻形同少女,上蒼造物何其不公……


    思忖未了,覓羅仙子已道:閣下是誰,為何抓著綠蘿?


    靈山聖女迴過神來,道:你又是誰,我抓著她與你何幹?


    我乃中州覓羅仙子,綠蘿是中州昆侖大仙的徒弟,而我與昆侖大仙是同道好友,你說綠蘿與我有沒有幹係?


    靈山聖女親耳證得眼前的女子便是覓羅仙子,心裏越發嫉恨,惱道:有幹係又如何?你若想從我手中將她奪走,我便弄死她,叫你無法向你的同道好友交代。


    覓羅仙子一聽,也有些惱,道:你這人怎地恁不講理?你倒是說說,綠蘿怎樣得罪你了?


    她就是得罪我了,至於如何得罪的,我何須說給你聽?人在我手上,我想怎地便怎地,你若要她死,便盡管動手救她。靈山聖女冷冷道。


    覓羅仙子也不示弱,正色道:我今日還就救定她了,你若是敢動綠蘿一根汗毛,我便讓你死在我的鞭下。說著手一抖,已將虎筋鞭取出,甩了開來。


    靈山聖女道:有本事你動手試試?


    覓羅仙子正要發難,金甲大王卻先出手了,忽地向靈山聖女施了一記足下生根。靈山聖女突然遇襲,根本來不及反應,立時被定住了。急忙掙紮,卻動不得分毫。


    金甲大王道:如今你寸步難移,我看你如何處置。


    識相的就把綠蘿放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覓羅仙子道。


    靈山聖女仍然掙紮著,怎奈就是掙不脫。正焦灼時,隻見人影一動,又一人來到了現場。定睛一看,正是冰洲靖王。


    靈山聖女如遇救星,喜道:靖王,你來的正好,這兩個中州來的人合夥欺負我,快把他們殺了。


    冰洲靖王打量了一下覓羅仙子和金甲大王,道:二位自中州來到冰洲,不知所為何事,為何會與靈山聖女起衝突?


    不料靈山聖女急道:靖王,與他們囉嗦什麽?快把他們殺了。


    聖女莫要著急,冰洲靖王道,事情尚未弄清楚,不可輕言殺伐。


    怎麽沒弄清楚?你沒看到他們用妖法把我定住了麽?靈山聖女不滿道。


    冰洲靖王略有尷尬之色,抬手向靈山聖女腳下施了一法,竟輕而易舉破除了金甲大王的定身術。道:聖女,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靈山聖女便掐頭去尾添油加醋將事情敘說了一番,末了道:靖王,他們如此威脅我,欺負我,你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


    覓羅仙子待要駁斥,卻聽綠蘿忿忿然指責靈山聖女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怪女人,明明是你無緣無故擄走了祖海,還說別人欺負你。我們去聖女洞救人,反被你所囚,還險些被你打死。如今覓羅前輩要救我們,你非但不放我們,還揚言要取我們性命,怎地又被你說成是威脅你?你如此顛倒黑白,天理何在?


    靈山聖女謊言被戳穿,惱羞成怒,仗著冰洲靖王在場,便惡向膽邊生,怒道:小賤人,去死吧。說著將綠蘿擲在地上,起手向綠蘿打出了一道法訣。


    覓羅仙子一驚,急運氣一吸,把綠蘿吸了到了手上。嘭,靈山聖女法訣所擊之處,雪地起了一個大坑。若非覓羅仙子不假思索出手相救,綠蘿此時焉有命在?


    靈山聖女一擊不成,心中愈怒,道:你有本事,便把這個也救了。言畢將風白高舉過頭,另一手向風白的背部擊出了一掌。


    綠蘿大驚,急道:快救風白。


    覓羅仙子亦大驚,她雖覺得此人的身影有點像風白,卻始終不知他便是風白,此時一聽,駭然失色。待要施救,卻哪裏來得及?


    隻見風白被擊飛出去,啪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吐血,頭一歪,當場髒腑碎裂而死。


    覓羅仙子急上前察看,但見眼前之人頭發散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從身形體態上看,確實和風白很像。待試察他的脈象,她的心立時咯噔一聲,緊接著便向下急沉。


    她抬頭望著綠蘿,不大願意接受道:綠蘿,他真的是風白嗎?綠蘿點點頭,隻見覓羅仙子的眼眶瞬時已湧出了淚水。


    綠蘿似乎讀懂了這淚水的含義,亦伸手去探風白的脈搏。這一探,她整個人便僵住了。半晌,才伸手去推風白,試圖將他喚醒。


    忽地,風白竟奇跡般地睜開了眼,抹了抹嘴邊的血跡,便坐了起來。她看見了覓羅仙子盈眶的眼淚,怔了一怔,但隨即等閑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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