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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一陣雜響,有三四個人自各個方向奔來,正是章魚怪和幾個手下。章魚怪看了風白一眼,道:你是什麽人,這小娘子身上的法咒可是被你所除?說著伸手指了指逍遙娘娘。


    沒錯,是我,風白道,我乃是得道於中州誇父山的小仙風白。


    你是神仙?神仙怎麽會像你這個鳥樣?章魚怪哈哈大笑,根本不信風白的話。


    章魚怪,休要以貌取人,他本來就是中州的神仙,隻不過出了一點意外,才成了現在的樣子,在此之前,他可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足以亮瞎你的臭魚眼。逍遙娘娘不平道。


    章魚怪一聽,愣了一愣。旁邊的小妖道:休得無禮,我們大王可是名震冰洲和北海的北海聖王,若再無禮相稱,當心性命不保。


    什麽北海聖王,我看就是北海妖王吧,把自己捧得這麽高,其實不就是章魚怪?盡給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風白還之以譏諷道。


    北海妖王一聽,怒了:臭小子,神仙了不起了?待我將你打敗,讓你這個神仙給我舔屁股,看到時候是誰讓別人笑掉大牙。說著手一揚,朝風白擊出一掌。


    風白胸有成竹,即與北海妖王來個硬碰硬,也伸手打出了一掌。


    嘭,嘩啦啦……嘩啦啦……兩股力道相撞,雪地上裂開一道又長又寬的口子,向兩側延伸開來。一陣地動山搖,方圓數十丈內所有林木劇烈搖晃,將積雪盡數抖落下來。再看對陣的二人,風白站立不動,北海妖王卻踉蹌後退,險些摔倒,臉色一陣煞白,顯然受了內傷。


    北海妖王嚐到了厲害,爬起身,還不忘嘴硬幾句:臭小子,算你狠,這個梁子我們是結下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再見,可不會是現在這般情景。說著撮口一唿,招唿手下們離去。


    群妖散去,風白和逍遙娘娘迴到飛豹宮。隻見宮內的十餘名女眷被集中在了大堂,由兩個北海妖王的手下看著。這兩名手下還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麽事,看見風白和逍遙娘娘,有點雲裏霧裏。


    風白道:北海妖王已經被我們趕走了,你們還不快逃?再不走,我們可要讓你們吃點苦頭。


    二人對視一眼,將信將疑。其中一個道:方才山中大響,可是有人打架?


    沒錯,就是風白和北海妖王對了一掌,北海妖王不敵,已經桃之夭夭了,難道你們沒聽到北海妖王的口哨?逍遙娘娘道。


    兩名小妖一聽,哪裏還敢逗留?慌不迭跑出大堂,瞬間消失無蹤。


    飛豹宮平靜下來,風白和逍遙娘娘也便下山。逍遙娘娘這才問風白為何短短一月,模樣卻大變若此。風白便將因由簡單述說了一遍。


    逍遙娘娘頗為驚訝,罵道:這個死屍,竟然色迷心竅至如此境地,我真該與他斷了一切關聯,但凡尚有一絲關係,便是我逍遙娘娘的不幸。


    風白笑了笑:你與他同床共枕數千載,竟不知道他是這種人?


    不知,逍遙娘娘搖頭道,我們在仙奴島修煉,一直不問世事,而且仙奴島地處大洋之中,最近的島嶼便是倭奴島,至於陸地,更是遠在千裏之外,他難以接觸其他女子,若早知他是負心薄幸喜新厭舊之人,我早已與他一刀兩斷。


    風白點點頭,卻感慨道:各人命中自有定數,我與師傅相依千載,自以為情比金堅,誰知在師傅心目中,我的話竟然敵不過一個外人的話。一千年來,師傅一直和顏悅色,溫情脈脈,從未對我有一絲不滿或些微的責備,豈料那日,她竟……算了,過去的不必再提了,什麽神仙眷侶,什麽同氣連枝比翼齊飛,都是騙人的鬼話。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不疾不徐地飛身下山,不知不覺間,早已把飛豹宮甩在了身後。而話說到此處時,二人已到了一處極為廣闊、極為平坦的冰麵上,似乎是一個結冰的大湖。


    二人俱是意外,不約而同放慢了速度,在冰麵上緩步而行。說實話,在南國想要見到如此大的冰湖,確實非常不易。


    更奇的是自冰麵下視,猶可見幽藍的湖水,宛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安靜地躺在大地上,溫文爾雅,便如一位嫻靜的處子。


    方行七八步,忽見一人自前方飛身而來,行色匆匆,眨眼已到近前。風白一看,此人卻是丹元洞的丹元子,即道:丹君慢來。


    丹元子略一駐足,道:我被烏拉雙鷹追殺,不便久留,告辭。言畢一點腳尖,又朝前麵飛去了。


    風白抬頭一看,果見又有二人飛速而來,正是烏拉雙鷹。心想真是巧,自己剛剛拿迴元靈,便遇著了雙鷹,正好趁此機會將朱雀神劍要迴來。


    思忖方畢,雙鷹便到了麵前。他們停下身形,也不管丹元子正飛速逃去,四目亂轉,在逍遙娘娘身上打量起來。


    末了,金鷹望向風白,正色道:小子,見到本大王,為何不行禮?


    風白微微一笑:我已離開丹元洞,不再是洞中的小妖,為何要給你行禮?


    喲嗬,銀鷹惱怒起來,接過了話茬,你小子敢這樣對我兄長說話,找死吧你。說著手一揚,便想給風白一巴掌。


    金鷹伸手阻住,忽然笑眯眯地看著風白,又輕浮地在逍遙娘娘臉上瞟著,道:小子,看你長著一副醜樣,卻豔福不淺,竟然有如此絕色的女子相伴,說說看,你是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美人?


    風白不答,望著他手中的朱雀神劍道:我的劍,你該還給我了。


    金鷹一怔,臉上閃過不悅之色,卻皮笑肉不笑道:好啊,你把手伸出來,我這就給你。


    風白自然知道他不肯給,多半是想趁機為難自己,但心中兀自不懼,便把手伸了出去。金鷹假裝將劍交給風白,但放到風白手上之時,卻忽然發力,手腕一抖,將劍身彈將出來,劍柄疾速朝風白的肋間擊去。


    風白早有防備,手掌後縮,穩穩地握住了劍柄。


    雙鷹俱驚,風白竟在這麽短的時間反應過來,且破解了一擊之勢,一個小妖,哪來這麽高深的修為?


    金鷹不信邪,將手中的劍鞘往前一送,欲強行將劍柄擊向風白。不料嗒的一聲,隻聽得劍柄與劍鞘相撞的聲音,那劍柄卻在風白的手中紋絲不動。


    金鷹又是一怔,手上猛地運力一推,心想非把風白撞個仰麵朝天不可。誰知這一推,竟未推動一分一毫,他臉上已尷尬起來,一陣泛紅,燥熱難耐,心中不服,再次運力猛推。然而,那劍柄就像在風白手上生了根一樣,晃也不晃一下。


    銀鷹見狀,謔地拔出彎刀,朝風白的手臂砍到。風白看在眼裏,右手突伸,屈指一彈,叮的一聲,準確地彈中了急砍而下的彎刀,並硬生生將其彈開。銀鷹頓覺遭到一股強勁力道的撞擊,虎口發麻,難以把握刀柄。刀身一偏,往金鷹身上拍去。


    啪,刀身擊中了金鷹的手臂,金鷹不自覺地鬆開了握住劍鞘的手,往後退開。一陣劇痛襲來,一隻手已無法舉起。


    雙鷹就像做夢一般,怎麽也不相信昔日的小妖如今竟像一尊大神,碰他不了,撼他不動。莫不是這個突然來到丹元洞的小妖本就不是小妖,而是路過的大神?可是又有哪個大神會如此年輕,又這麽亂糟糟的一副邋遢模樣?


    金鷹遂道:閣下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何要假扮小妖入我丹元洞,有何企圖?


    並無企圖,不過是剛好遇上,便留下來玩玩。至於我的身份,你們無需知道。你們強占丹元子的洞府,將他鎖起來為你們煉丹,如今又要追殺他,可真是壞事做盡呐。風白不滿道。


    那又如何?他若不趁我兄長受傷之時向我們發難,我們也不會追殺他。上次在丹元洞你也看到了,他傷我兄長,欲置我們於死地,我們豈能任人宰割?銀鷹憤憤道。


    那你們搶奪德拉之女之事又如何解釋?你們分明是做慣了強盜,賊心不死,作惡多端,還振振有詞。今日我便替所有受你們欺侮的人討一個公道。風白說著拔出神劍,作出戰鬥之勢。


    他本不想為難雙鷹,怎奈這銀鷹顛倒黑白,強詞奪理,且氣焰囂張,若不教訓教訓他,隻怕他會變本加厲。


    銀鷹一見這架勢,也不服氣起來,對金鷹道:兄長,如今什麽人都可以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實在受不了這等鳥氣。不管這小子是誰,先跟他打上一架,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個唬人的虛假玩意兒,他若是個紙老虎,我們正好戳穿他。


    金鷹微一思索,即點了點頭,二人便一前一後出手,揮刀朝風白胸前砍到。


    話說雙鷹又豈是風白的對手?以二對一,在風白手上也隻走了數十迴合。最後雙雙被風白震飛了彎刀,人也踢翻在地。


    然而雙鷹不知是真倔強還是假糊塗,此等形勢下,居然仍不認輸。銀鷹望向金鷹,金鷹心領神會,雙雙出掌,用盡全力向風白劈去。


    其時風白已歸劍入鞘,正要出言相訓,忽見雙鷹來襲,也不躲閃,當即出掌相迎。但聽轟然大響,接著是一陣哢哢之聲,隻見厚厚的冰麵開裂,裂縫直向遠處延伸,沒有盡頭。再看雙鷹,齊齊飛跌三丈之外,仰麵摔倒,半晌起不了身。


    當此之時,忽聞嘩啦一聲,自裂開的冰縫中急竄出一隻龐然大物,直衝半空。細看之下,是一隻似龍非龍、似蛟非蛟、似蜃非蜃的怪物。鬥大的腦袋上嵌著一雙綠色的巨眼,嘴巴寬大,嘴角直咧到了兩邊的腮後,嘴邊長著兩條碗口粗的長須,鼻孔朝天,有如兩個大喇叭。


    更怪的是其腮後長著一對翅膀,竟可以飛翔。隻是這翅膀又不似鳥類那般,倒像是巨大的魚鰭,一根根的翅骨清晰可見。其尾部則極為粗短,並非龍族那樣自腰身向後慢慢變小,而是巨大的身軀後麵直接長出魚類尾鰭一樣的尾巴,使其看起來極不協調。


    這怪物看起來像是某種魚類所化,極可能是龍魚一族。


    它擺尾振翅在空中盤旋著,發出洪鍾一樣的聲音道:你們四個在我貝拉湖上聒噪什麽?攪擾我數千年的美夢,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風白道:我等不知閣下在此沉睡,並非故意打擾,還請閣下莫怪。


    龍魚哈哈一聲狂笑,道:無知小兒,你以為憑一句話就可以開脫罪責麽?你若是給我跪下磕九個響頭,我倒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風白一愣,自然無法接受這個提議。一邊的逍遙娘娘卻道:魚怪,休要在此倚老賣老,敢不敢現出你的真身,讓我等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龍魚一聽,怒吼一聲,簡直聲震天地,令人耳鼓發疼。它道: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竟敢口出無禮之言,我正好數千年沒吃過東西了,饑餓難耐,待我把你吃了,想必是一道不錯的開胃菜。


    菜字一落,龍魚急振雙翅,猛一沉身,如高空墜石般朝逍遙娘娘撲到。


    逍遙娘娘早已將身一躍,咚的一聲,龍魚撲了個空,撞破厚厚的冰塊,一頭栽進了湖中。


    龍魚於湖中調轉身形,瞧準冰麵上的逍遙娘娘,張開大口,猛地竄將上去。


    逍遙娘娘始料未及,連同腳下的冰塊被撞上了空中,落入了龍魚的嘴裏。龍魚一合嘴,便要將逍遙娘娘吞入腹中。


    逍遙娘娘急中生智,立時張開雙臂,將龍魚的嘴巴撐住,使其合不上嘴。龍魚到嘴的食物無法吞下,調轉頭,疾速下衝,試圖潛入水中,借助水的衝擊將逍遙娘娘送入自己的腹中。


    逍遙娘娘一驚,怎奈龍魚嘴巴的縫隙太小,無法自它口中飛出,看樣子難免要做一隻落湯雞了。


    站在冰麵上的風白見狀,當即一個飛身,伸出右臂強行頂住了龍魚的下顎,阻住了龍魚下衝之勢。


    龍魚大怒,猛一擺尾,急扇雙翅,欲要將風白一同撞入水中。但風白運氣相抵,龍魚的努力隻能白費。


    龍魚無計,張口將逍遙娘娘噴了出來。逍遙娘娘頭下腳上朝冰麵撞去,由於速度太快,已無力刹住。眼見便要撞擊冰麵,風白急忙鬆開頂住龍魚下顎的右手,傾盡全力吸住了逍遙娘娘。


    好險,逍遙娘娘的秀發已觸到了湖冰,若再遲一些,此時逍遙娘娘已撞在了冰麵上,怕是腦瓜開裂,斃命當場。


    龍魚見狀,又一張口,衝向了風白。風白當即縮手,將逍遙娘娘吸了迴來,同時急撤身形,往一側閃避。咚,龍魚再次衝進了湖裏。


    由於湖麵已撞開了兩個巨大的窟窿,湖冰開始崩塌。風白攜著逍遙娘娘往前急飛,落在了未崩塌的冰麵上,準備迎接龍魚的再次攻擊。


    二人緊緊盯住腳下的動靜,生怕龍魚又從腳底躥來。然而並沒有,龍魚自破冰的水下飛出,瞬間化作一個兇神惡煞的老者,巨眼闊嘴,獠牙翻唇,十分嚇人。


    他身高足有丈二,寬肩巨臂,兀立如鬆,手上則持著一柄骨劍。看這骨劍,長有四尺,劍柄粗如手腕,下端並無吞口,劍柄以下便是整個劍身,劍身略扁,比劍柄要寬。劍身漸漸向劍尖處收窄,兩側無刃,但尖端極為銳利,白慘慘的,也不知是什麽巨型東西的骨頭。


    他目光如炬,盯著風白道:臭小子,你是什麽來頭,道行竟如此之高?老夫小看你了。


    風白道:我是什麽來頭不重要,隻望閣下莫要苦苦相逼,若要窮追猛打,在下隻好奮起反抗,到時隻怕閣下討不到什麽便宜。


    老者哈哈一陣大笑: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奉承你兩句,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今日老夫就跟你較量較量,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說著身軀一動,疾速撲向風白,劍尖直取風白咽喉。風白看得真切,將頭一偏,反刺他前胸。老者眼疾手快,手腕一翻,骨劍一沉,往左側一撩,便化解了風白一刺。


    風白身形突起,飛腳踢向老者右腕,試圖踢飛他的兵器。老者迅速將右腕翻轉,骨劍自右側橫掃風白脖頸。風白一腳踢空,身形未穩,看見骨劍來襲,隻能強自往右側飛旋,避到老者的左側,持劍直刺他腰部。


    老者一驚,急收劍勢,左腳一挪,側身躲過。嗖,風白的神劍貼著他的肚皮掠去。若是少挪一寸,則肚皮已破。


    老者不敢大意,將風白神劍上撩,同時急轉身形,骨劍刺向風白肋間。風白忙持劍迴擋,噗的一聲,兩劍相擊,老者的骨劍竟未有絲毫損傷。原來老者時時以靈氣浸潤骨劍,使其堅硬無比,與精鐵所鑄之劍毫無二致。


    交手數合,二人俱覺對手非同一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絲毫怠慢。老者原以為風白雖然道行頗高,但兵刃上未必有多深的造詣,殊不知風白大小戰鬥經曆了不少,對兵刃早已熟稔,又豈是泛泛之輩?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二百多合未分勝負。而由於此前弄出的巨大動靜,竟將北海妖王和一幹手下吸引了過來。還有中州西北的孔雀魔王,不知因何來到冰洲,此時也在圍觀之列,卻皆靜觀戰鬥,未作他舉。


    那孔雀魔王起先並不知與龍魚老祖相鬥的是誰,隻是暗暗詫異眼前的年輕人,竟有如此非凡的造詣。待看了一陣,才隱約覺得是風白。加之逍遙娘娘在側,則可以確定便是風白無疑,因十七夫人在孔雀海時唯一識得的人便是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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