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又開始疼了,小安,我頭疼”,小少女雙手捂著頭,喊道。


    “蓮蓮!”,安世啟先席淵一步跑到小少女的身前,一把橫抱起她,“席公子,蓮蓮不宜與你過多接觸,過去的記憶想必並不美好,蓮蓮一想起你就頭疼……”,安世啟挑釁的說道。


    “你放下小軟糖”,駱齊說道。


    此時小蓮居外圍滿了侍衛。


    “席公子,這是何意,你想強留我們?蓮蓮都這樣了”,密多羅和索亞也開始戒備。


    “安公子誤會了,蓮蓮病了,我這有大夫可以為她醫治,神醫岐伯我也能請到,席某隻是想留下各位住幾天而已……”,席淵麵無表情的說道。


    “讓開,你想再刺激蓮蓮嗎,她的失憶與你關係不小吧”,安世啟反問道。


    席淵想了想,並未正麵迴答他的問題,說道,“你們可以不住在小蓮居,讓駱齊帶你們去外麵的客棧休息,席某代表南越為西陵來的客人安排住處也是分內之事,況且阮阮與我的感情不一般,隻要她恢複記憶了,就不再麻煩安公子了……”,席淵宣誓主權的說道。


    安世啟此番前來南越隻是帶蓮蓮過來了解下身世,並不想多生事端,於是點頭同意了讓駱齊帶他們去客棧。


    “安公子,請照顧好阮阮……”,席淵幽幽的說道。


    “不用你說,我照顧的一直很好,起碼沒有讓她中毒,落水,被賣……”,安世啟頭也沒有迴的扔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公子,顯然席淵想留下蓮蓮”,密多羅說道。


    “他沒安好心”,安世啟將小少女放到床上,小少女已經睡了,安世啟正給她擦臉,“索亞,查到席淵的底細了嗎?”。


    “公子,席淵是庶長子,小妾所生的,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現如今很得南越帝趙倫的寵信,說他平步青雲也不為過,他成功地從他的嫡子弟弟手中奪了席府的權利,據說私下裏為趙倫做了不少事情……”,“還有,公子,不久前席淵的正室衛氏暴斃而亡,她是衛大將軍的女兒,而他大婚的時候,正是蓮蓮落水被水雲天所救之時……”,索亞將查出的信息說與安世啟聽,三人腦補了一出席淵、衛氏與阮唐的恩怨情仇。


    “哼,原來是拋棄了小鳥,另娶他人”,小少年密多羅不屑的說道。


    “更詭異的是他的正室是衛滄海(衛大將軍)的庶女,蓮蓮一迴來,她就死了,很蹊蹺啊”,索亞說道。


    “哼,管他有什麽隱情,他不配小鳥為他傷心難過”,密多羅說道。


    “公子,蓮蓮的身份似乎也不簡單”,索亞猶豫的說道。


    “她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個駱齊說她是北纓人,索亞你查查,阮唐,阮阮?”,安世啟低聲的說道。


    “是”


    當小少女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小安,密多羅,索亞大叔”,小少女連鞋都沒穿,就想出去,被剛開門進來的安世啟攔住了。


    “蓮蓮,你要去哪”,安世啟見她雙眼含淚,赤著雙腳,“怎麽不穿鞋就下來了,小心著涼”,擔憂的說道。


    “嗚嗚,小安,我以為,你們不要我了,我害怕……”,小少女衝到安世啟的懷中,哭著說道。


    “傻蓮蓮,我們不會丟下你的”,安世啟安撫著小少女的背說道,心想,“丟失記憶的蓮蓮還是缺乏安全感”。


    “小安,我一想到席公子,阿遠,就頭疼,怎麽迴事?”,小少女仰起頭來,對著安世啟說道。


    “可能是大腦想讓你忘了他,蓮蓮,佛家講究凡事莫強求,順其自然,如果硬想反而會傷到自己,不如不想了”,安世啟安撫的說道。


    “可,可阿遠似乎很想讓我記起……”,小少女猶豫道,她其實不討厭阿遠,既想他又害怕憶起什麽可怕的事情。


    “那就不……”


    “阮阮!我來看你了”,門外傳來冰冷又不失溫暖的聲音,打斷了安世啟的話語,正是席淵和駱齊。


    “啊,阿遠”,小少女不好意思地離開了安世啟的懷抱。


    “阮阮,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赤腳下地”,席淵說著將小少女抱上了床,蹲下小心地為她穿上鞋襪。


    “別,不用阿遠,我自己會穿”,小少女窘迫的說道。


    “別鬧,一會讓駱齊給你帶些補藥喝喝,你的身體一直很弱”,青色衣衫的青年溫柔的說道,半點眼神都沒有給一旁的白衣男子。他看到捧在自己手心的小少女穿著與那個安世啟同款的白衣,心中不爽,“阮阮,改日我給你帶些衣服穿,你整日穿的這麽素,不適合你,以前的阮阮喜歡穿青色的衣裙……”,身穿青衣的席淵說道。


    “不用了,蓮蓮不缺衣服”,安世啟見席淵的一身青色,怎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蓮蓮穿白色的衣服最好”,末了補了一句。


    小少女看看身穿青色衣衫的席淵,又看看白色衣衫的小安,小聲嘀咕,“我喜歡穿粉色的衣服”。


    “什麽?”x2,席淵和安世啟同時問道。


    “沒,沒什麽”,小少女對著出奇一致的二人揚起了大大的笑容,駱齊隻顧盯著小軟糖,並未聽到兩人的對話。


    小少女想要轉換話題,忽然見到席淵身上掛著一個眼熟的破舊荷包,“那熟悉的綠色背景,四不像的蓮花和青竹”,“咦,如此不像竹子,像個棍子一樣,她都能猜到”,小少女疑惑的想道。


    “阿遠,那個荷包?”。


    “是,是阮阮曾經親手繡給我的禮物,一直戴在我的身上,在南越這是女子送給心愛的男子的定情之物……”,席淵挑眉看了眼白衣男子,溫柔的說道,眼含笑意。


    在安世啟眼中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和挑釁。“席公子,莫不是忘了蓮蓮是北纓人,在北纓可沒有這麽一說法”,安世啟挑眉說道。


    “是,是嗎,我也覺得是我繡的,嘻嘻”,小少女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什麽啦,駱齊也有一個,應該也是我送的”,小少女無視兩人隱隱的戰火說道。


    兩人同時看向駱齊,駱齊不自在的摸了摸藏在胸口的荷包。


    “別說了,阮阮,來吃甜糕”,席淵從駱齊手中拿出糕點,想喂給小少女吃,“阮阮,張嘴”,席淵說道。


    “我,我自己來吧”,小少女感覺被一個英俊的冰山男子親自喂吃的有些害羞,於是說道。


    “無事,你吃你的”,席淵仍然蹲下固執地要喂給小少女吃,“以前我為了你的牙總讓你忌掉甜品,還不小心掐紅了你的臉頰,對不起,阮阮”。


    席淵的話聽在安世啟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心想,“能不能不裝”。


    可是席淵的話感動了小少女,“我現在也喜歡吃甜的,可是小安也不怎麽讓我吃,說我有蟲牙,不能任性的吃”,小少女認真的說道。


    “小軟糖,這是公子親自下廚給你做的,少糖的蓮花糕,公子為了給你做甜糕,學了很久……”,駱齊忍不住的說道。


    “真的?真的不太甜,可是也很好吃,謝謝阿遠”,小少女嚐了一口蓮花糕,說道,笑著露出了小酒窩。


    席淵心滿意足地喂著小少女,說道,“席某略通醫術,當然知道太甜的糕點易生蛀牙,所以才準備的半糖的糕點給阮阮”,席淵話裏話外都衝著安世啟說道。


    “哼,做作!”,安世啟內心想到,但是麵上半點也沒有顯示出不悅。


    “蓮蓮,吃什麽好吃的呢”,推開門看見蹲下伺候小少女的身穿青衣的席淵,盯著正吃的心滿意足的小少女的駱齊,跟了公子很久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的索亞說道。心想,“真是一團亂麻”。


    從索亞後麵進來的密多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站在公子身旁。


    “啊,索亞大哥,還有密多羅”,小少女局促地想要起身,被席淵按住肩膀,“先擦擦嘴,阮阮”,然後席淵溫柔地掏出手帕,細心地為她擦嘴,完全不像平時在席府的席大人。


    “不要這樣,阿遠,大家都看著呢”,小少女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鳥,你沒手沒腳嗎,讓席大人伺候你”,密多羅不客氣的說道。


    “這位小兄弟,阮阮與我關係親密,無妨”,席淵為小少女解圍。


    “切”,密多羅轉過了頭。


    “席大人,做的是哪出啊”,當席淵與安世啟他們離開小少女的房間的時候,一直安靜的安世啟問道,兩人恢複了冰山的臉,兩座冰山開始碰撞。


    “情到深處而已,席某想對阮阮好,妨礙到安公子了嗎?”,席淵冰冷的語調完全不似對阮阮說話的時候那麽溫柔。


    “你的妻子剛去世了沒多久吧,這就迫不及待地向蓮蓮獻殷勤,你猜蓮蓮知道了你剛死了妻子,會是何種表情?”,安世啟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與衛氏沒有任何感情,都是兩家的家長的安排,政治聯姻而已,席某也反對過,她的去世是個意外……”,席淵並未驚慌,不疾不徐的說道,“席某會親自向阮阮解釋,不勞安公子費心,如果您說話不經大腦,恐怕會對阮阮的身體造成不利的影響……”,席淵低聲的說道。


    “你威脅我?”,安世啟不爽的說道。


    “席某不敢”,席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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