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女伸長了脖子看那個令牌,“怎麽你跟我相認的時候沒有拿出來”,疑惑地問道。


    “拿出來你也不認識啊”,密多羅說道。


    “哼,那是因為我失憶了,恢複記憶以後,我說不定就認識呢”,小少女不服的說道。


    見兩個人又要杠起來,安世啟說道,“蓮蓮,密多羅,別在外人麵前吵架,駱公子,見笑了”。


    “嗬嗬”,他是外人,駱齊並不想迴話。


    “駱公子,蓮蓮受我庇護,你不聲不響地就想帶走她,於情於理不合”,安世啟發難道。


    “是駱某欠考慮了”,駱齊順勢說道。


    “那駱公子先住下來,蓮蓮的事情改日再議”,安世啟不容拒絕的說道。


    “駱某恭敬不如從命”,駱齊應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恢複了和諧,蓮蓮也鬆了口氣。


    “蓮蓮,你要離開我們嗎?”,索亞問著小少女。


    “啊——,我,我也舍不得,但是我也想迴家……”,蓮蓮小聲說道。


    “小鳥,那個什麽公子的,你是不是因為他,才中毒掉入水中失憶的?以後你的遭遇都是因為他”,密多羅說道。


    “是,可是駱齊說是誤會……”,小少女弱弱的說道。


    “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我看他還隱瞞了一些事情”,索亞理智的分析道。


    “會,會嗎?”,小少女忐忑道。


    “蓮蓮,其實不久以後,陛下吩咐我去東胡辦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嗎,我們可以先到南越,再去東胡……”,安世啟柔聲的說道,他不想蓮蓮在他不在的時候與一個外人離開。


    “去東胡?那密多羅和索亞大,大哥也一同去嗎?”,小少女眼睛亮了一下,說道。


    “他們都會跟隨我一起去的,由於是機密,內容不方便與你說,留你一個人在西陵,我也不放心”,安世啟說道。


    “去,我跟你們一起去”,小少女興奮道,她也怕駱齊騙她,雖然內心已經相信他了。


    “哼,小鳥也不笨嘛”,密多羅心裏也鬆了口氣,傲嬌的說道。


    “那就多關照了,蓮蓮,去東胡途經南越,我們和公子幫你看看那個叫席淵的到底是何許人也”,索亞笑道。


    “他,他一定也不錯吧”,小少女低聲說道,但是她不敢迴憶他,越想頭就越疼,“或許他也有隱情”,小少女心想道。


    最後,蓮蓮告知了駱齊,她要與小安他們一同去南越,駱齊雖然心中有些不喜,但是也無可奈何,這是在西陵,他失去了偷偷帶走小軟糖的最好時機,硬碰硬是不劃算的,到了南越,公子的地盤,就可以趕他們離開小軟糖的身邊了。於是駱齊與他們一同前往南越,駱齊利用閑暇時間已經飛鴿傳書給公子,讓公子早有準備。


    南越,席府,小蓮居。


    “雲霖,駱齊來信了,阮阮將要迴來了”,席淵說道,冰冷的嗓音中夾雜著歡喜。


    “恭喜公子,阮小姐完好無損的迴到您的身邊了,那衛淪……”,雲霖說道。


    “處理了,就對外聲稱暴病而亡……”,席淵冷酷的說道,“既然阮阮迴來了,她也就沒有繼續活著的必要了”。


    “那衛府那邊,衛滄海、衛瀾……”,雲霖猶豫的說道。


    “你認為他們會在意她的死活嗎?”,席淵反問道。


    “是,公子”。


    衛淪好不容易適應了刷馬桶的粗活,為了活命,多探些席淵的消息,一直忍辱負重,下人奴仆從來不把她當大少奶奶看待,相反對待她像是卑賤的奴隸一樣,衛淪早就要受不了了,“大哥也去了南越和北纓的戰場,她都求助無門了”,最終她稀裏糊塗地被雲霖派的人殺了,死之前還做著席淵原諒她了,愛護她,阮唐那小賤狐狸被拋棄的美夢。


    “阮阮,你終於要迴來了……”,席淵在夜深人靜的夜晚,阮阮曾住過的床前,呢喃道。


    席百川在得知衛淪暴病而亡的消息後,也隻是去小蓮居裏臭罵了他一頓,事實已經發生了,隻有補救了,再憤怒也於事無補……,“父親放心吧,衛滄海重利益,他隻重視他唯一的兒子衛瀾,女兒隻是聯姻的工具而已,我們隻要給他足夠的利益,一個女兒的死活他不會放在心上的……”,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殘酷所在,隻有利益、權勢、沒有親情,有親情也隻限對少部分人。


    不是每個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寶貝,就像他們席家,一開始父親寵信席源,冷落甚至遺忘自己,因為他是嫡幼子,而自己隻是個小妾生的庶子,後來由於自己出色的能力和皇上的器重,父親轉而信任他,冷落了席源,最後他將席源趕出涼州,父親一個字也沒有說,哪有什麽親情啊,都是笑話,席淵內心冷笑道。


    “你還在想那個小奴隸嗎,伯魚?”,席百川問道。


    “父親,我的事你最好不要過問,安心頤養天年就好”,席淵霸氣的說道。


    “你,你,翅膀硬了,別以為皇上器重你,就可以無視尊卑了……”,席百川手指著席淵顫抖的說道。


    “伯魚不敢,父親的身體不好,請迴吧,不然可能就見不到席源迴涼州的那一天了”,席淵冷冷地說道。


    “什麽,你竟敢威脅我?”,席百川不可置信的說道。


    “伯魚可不敢”,席淵不想多說什麽,轉身離去。


    “孽障,白眼狼……”,遠處傳來席百川的怒嗬聲。


    對此席淵早已無所謂了,就當他說的話是空氣,如今在皇上麵前,他席淵更得臉,這也是他當初硬逼著自己娶衛淪的懲罰,如果他堅持不娶衛淪的話,阮阮就不會有這麽多磨難,不會受苦,輾轉到了西陵。其實最該受懲罰的是他自己,他已經失去了阮阮幾個月了……。


    駱齊引著小軟糖和三個“跟屁蟲”到了席府小蓮居。席淵見到了阮阮後,麵若冰霜的臉開始崩塌,“阮阮”,小少女沒有撲向他,反而躲在安世啟的身後,露出一個頭在觀察他。


    “對不起,我失憶了,不記得你了”,小少女不好意思的說道。


    當席淵看到她身前的男子和另外兩個人的時候,那個穿白色衣服的男子也同樣警惕地看著自己,眉頭皺了皺,說道,“阮阮,你還好嗎……”。


    “蓮蓮,出來吧”,安世啟安撫道。


    “哦”,小少女聽話地走了出來,局促地看向那個叫席淵的青衣男子,“他的氣質有些冷,與小安很相像,卻又有些不同,看著自己眼睛都不眨,怪難為情的”,蓮蓮心裏想到。


    看著阮阮如此聽那個白衣男子的話,席淵心裏一陣不舒服,席淵宣示主權一樣一把將小少女拉入懷中。


    “啊”,蓮蓮剛想掙紮,卻又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密多羅和索亞見此情景差點衝了上來,安世啟反而沒動,不過雙手緊握的拳頭昭示著他的心情,並不如表麵那麽鎮定。


    “別怕,阮阮,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外表高冷冰山的男子,說出的話卻是很溫暖,小少女對這種男人從來都拒絕不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壞人。


    “可是,你抱的有些緊,我要,喘不過氣來了”,小少女悶悶的說道。


    “席公子,請鬆手,蓮蓮看起來很難受”,安世啟開了口,語氣冷冷的。


    席淵才後知後覺的鬆開了手,但是身體仍然擋在她前麵,仿佛不想讓她離開。


    “這幾位是?”,席淵明知故問的說道。


    “公子,這是西陵前聖子,安世啟,這兩位是他的隨從”,駱齊說道。


    “他們是……”,小少女想要介紹一下他們的關係,被安世啟搶先的說道。“我們是蓮蓮的親密好友”,安世啟在“親密”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蓮蓮?”,席淵疑問道。


    “席,席公子,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是小安救了我,給我取名蓮蓮”,小少女看了看小安,對著席淵笑道。


    “阮阮,你的真名叫阮唐,從前你都是叫我阿遠的,隻有親密的關係,才可以叫我阿遠”,席淵深情款款的說道。


    “阿,阿遠”,小少女從善如流的說道,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沒事的,阮阮,你先住在小蓮居,記憶會慢慢恢複的”,席淵溫柔的說道,對著安世啟一行三人冷冷的說道,“安公子,聽說你們還有要事,席某就不挽留了……”。


    “什麽,席公子,我們隻是帶蓮蓮見一見她之前所謂的朋友,並不是要將蓮蓮放到這,你不要弄錯了”,索亞不滿席淵的態度說道。


    “席公子,你可能誤會了,蓮蓮勢必要與我們在一起的”,兩方人劍拔弩張,蓮蓮在一旁手足無措,“席公——,阿,阿遠,我沒想住在這裏啊”,小少女忍著席淵僵硬的臉說道。


    “阮阮,不要走……”,席淵露出受傷的表情說道。


    “可,可是……”,小少女又開始動搖,雖說想不起來他們之前的事情,可是看到這個青衣男子,她就有些心痛,心中似眷戀,似不舍,她也弄不明白是何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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