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公子,你的內心之中到底是想讓蓮蓮記起過去,還是忘記過去,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席淵離開前,安世啟在他的背後說道。


    席淵想讓阮阮記起來他們,卻又怕她想起來他的欺騙,迴想起令她傷心痛苦的那晚,矛盾重重,但是他又不想阮阮成為蓮蓮,因為蓮蓮顯然對安世啟很依賴和喜愛,與當初對自己一樣,“阮阮是他的,他又不想讓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安世啟搶走她……,安世啟來南越不單單是為了阮阮,一定絕不簡單,他不會是阮阮的良人……”,席淵想到。


    阮唐迴到南越的消息,席淵從來沒有向外傳過,封鎖了消息,尤其是對北纓,主要的是他不想讓還在戰場的衛瀾知道,也不想讓北纓的阮家知道,出於私心,他想留住阮阮,南越與北纓的戰爭,西陵和東胡又在觀望,南越想極力拉攏西陵和東胡,北纓不是吃素的,真長久的打起仗來,南越不會是北纓的對手。


    牛慶跟隨著北纓的將軍打了不少的仗,從一個小小的士兵,慢慢的升為小將,牛慶已經頗有威嚴和氣勢了,如果阮唐看見現在的他一定很驚訝,曾經樸實憨厚的鄉下少年,已經成長為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了,時間才過了一年,牛慶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脫胎換骨了。不過牛慶的初心仍然是想找到小唐,多打勝仗,出息了就更有能力去救小唐了,他一直都記得羊城那個漂亮的小少女,需要人保護的小少女,甜甜地叫自己阿慶哥哥的小少女……。


    經曆了戰場的洗禮和人情世故,牛慶知道小唐的家不一般,小唐的爹又迴到了都城霜城,還官複原職了,兩人從一開始就身份懸殊,可是他依然感激、懷念與小唐相識的日子,因為她,他走出了農家,走向了一條不同的道路……。


    安世啟與席淵打的主意類似,他有意無意引開蓮蓮對北纓的注意力,蓮蓮曾經也想迴北纓找自己的爹娘,被席淵和安世啟聯手遮了過去,以現在南越和北纓兩國的戰亂,她一人孤身危險為由,延緩了她迴家的時限。阮唐不知道,她又一次錯失了迴家的機會,未來不可知,或許她沒有再迴家的機會了……。


    “阮阮,自己一個人不要出去,外麵亂,如果想出門,讓他們來找我,我陪你出去……”,席淵每日盡管很忙,但是也抽空去找阮阮,安世啟在帶蓮蓮迴南越的第五天後,打算帶她離開去往東胡,他不想蓮蓮再與那個席淵接觸了,蓮蓮可以不想迴憶過去,以免頭疼,留下已無太大的意義了。


    而席淵是充分利用有限的時間與阮阮接觸,帶她爬山,教她彈琴、書法、遊湖,蓮蓮正一點一點的恢複對席淵的喜歡,至少她不討厭這個人,“阮阮,你的字有沒有發現與我的相似”,席淵一次在看阮阮寫完字以後問道。


    “是很像,阿遠,我是照著你的字練的嗎?”,小少女問道。


    “是”,席淵點了點頭,內心喜悅。


    “阮阮,坐著別動,我為你畫幅像,馬上就好,累了就吃點甜糕”,席淵其實在她失蹤的日子了,畫了許多幅小少女的畫像,或坐或臥,或在開心的笑著,很多很多,都掛在了那個阮阮住的密室中,以思念小少女,席淵在一次又一次的想念她的痛苦中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沒多久,畫像就畫好了(熟能生巧),“阮阮,你還滿意嗎”,席淵展開畫卷問道。


    “真像,我這麽好看嗎?嘻嘻,阿遠畫的真棒,謝謝”,小少女歡喜地看著畫卷中的自己,畫中的小少女一襲青衫,正坐在湖邊遊玩,湖中盛開著蓮花,蝴蝶在她的身邊飛舞……。“這個可以送給我嗎?”,小少女期望的說道。


    “本來就是給你畫的”,席淵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太好了,我喜歡!”,小少女高興地舉起了手臂,露出了金色的精致手鐲,吸引了席淵的注意力,“阮阮,你還戴著它?”。


    “怎麽了?我醒來後,它就在我的手腕上”,小少女茫然的說道,“不是我的嗎?”


    “是你的,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我很高興,你還戴著它,阮阮,它能保護你……”,席淵將衛淪想要謀害她的事情說與小少女聽,隱藏了他“囚禁”、欺騙小少女的那一段,盡量不刺激到她。


    “什麽,她病死了,太壞了,壞人遭到報應了”,小少女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又沒有惹她,她就想殺我,阿遠,你喜歡她嗎?”,小少女很想知道阿遠對那個壞女人的想法。


    “不喜歡,甚至厭惡,父親逼我娶她,她還對阮阮出手,罪無可恕”,席淵冷冷的說道。


    小少女不知怎麽的心裏鬆了口氣,越看金色的鐲子越喜歡,反複的看它。


    “我教你如何用它,應該還有一顆針……”,席淵半摟著小少女,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用手中的暗器,“希望阮阮再也用不上它,也希望它可以保護你不受傷害”,席淵貼著小少女的耳朵喃喃道,小少女紅了耳廓,心髒在狂跳。


    “他怎麽這麽,這麽的撩人”,阮唐內心嘀咕,她對小安有好感,對阿遠亦然,小少女覺得有些羞恥,“她怎麽可以同時喜歡兩個男人,這不是腳踏兩隻船嗎?是要被人唾棄的,呀呀”,“可是她沒有嫁人啊,哎呀,好糾結”。


    “蓮蓮,該迴去了”,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小少女的思緒。


    “席公子,可真是閑啊”,安世啟完全不像蓮蓮剛認識時候的西陵聖子蓮華精進,一遇見阿遠,小安就麵無表情甚至嫌棄的模樣,而阿遠也同樣對他沒有好臉色。


    “隻不過抽些時間陪阮阮而已,哪像安公子一樣明麵上是陪阮阮迴的南越,實際上私下裏不知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席淵也說話夾著槍棒。


    “比不上席公子剛喪妻就招惹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安世啟諷刺道。


    “我與阮阮的關係非你這個外人所能了解的”,席淵不甘示弱的說道。


    “啊,小安,你來接我的嗎?我們走吧”,眼看阿遠和安世啟又要火星撞地球了,小少女蓮蓮趕忙說道。


    “再見,阮阮,畫像別忘了拿著……”


    “哦,好的”。


    迴到蓮蓮他們暫住的客棧


    “蓮蓮,什麽畫像?”,安世啟不經意的問道。


    “是阿遠為我畫的畫像,像吧”,小少女獻寶一樣的打開畫卷說道。


    “嗯,還算可以,蓮蓮很漂亮”,安世啟誠懇的說道。


    “嘿嘿,謝謝小安”,小少女臉紅撲撲的,讓安世啟有想咬她一口的衝動,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隻不過輕輕地吻上了小少女的臉頰。


    “蓮蓮,他可曾對你這麽做過嗎?”,安世啟的聲音不似之前的清冷,沙啞的說道。


    小少女完全怔住了,沒有聽到青年的低語,臉紅到了脖子根,“小,小安,你,我……”。


    安世啟笑了起來,冰山消融,讓小少女看呆了。


    “傻蓮蓮,你都忘記了從前,我救了你,陪在你的身邊,哪有席淵的位子?”,安世啟喃喃道。


    “什麽位子?”,小少女還沒有迴過神來,問道。


    “沒什麽”,安世啟摸了摸她的頭,“去換迴白色的衣服,青色的衣裙不適合蓮蓮”,安世啟說道。


    “啊,這是阿遠送給我的衣服啊,他說很合適的啊”,小少女雖然很疑惑,但是仍乖乖的去換了衣服,“男人的審美觀差距好大啊”,換衣服的小少女心想道。


    殊不知這是安世啟的獨占欲作祟,席淵亦是如此。


    “公子,我們該動身去東胡了,不能再在南越耽擱了……”,索亞說道。


    “嗯,席淵不會輕易放了蓮蓮離開的”,安世啟竟然了解情敵席淵說道。


    “還怕了他不成”,密多羅不在意的說道。


    “這裏是南越都城涼州,不宜多生事端,況且,我不想讓蓮蓮為難……”,安世啟說道。


    “自從公子遇到了蓮蓮,再也不是無欲無求的聖子蓮華精進了,更像個尋常陷入愛河中的男子了”,索亞想到,“不過這總比之前冰冷的聖子更有人情味,公子也多了發自真心的笑容了”。


    小蓮居


    “公子,安世啟想離開南越”,雲霖說道。


    “他們走,我不管,但是阮阮不能被他們帶走!”,席淵低沉的說道,“雲霖,盯住安世啟他們”。


    “是,公子”。


    “公子,他們追來了,是衝著蓮蓮的”,索亞說道。


    “保護好蓮蓮”,安世啟幽幽的說道。


    “小安,是阿遠他們要抓我們的嗎?阿遠應該不會這麽做的”,馬車中,躲在安世啟懷中的小少女不安的問道。


    “蓮蓮……”,安世啟歎了口氣,悲憫地看著她。“蓮蓮,南越的人發現你是北纓人,正值南越與北纓兩國交戰,他們對北纓有敵意”,索亞解釋道。真實的情況是他們發現了她是北纓重臣阮永寧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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