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們不疼你疼誰,你本應該得到更好的……”,太後劉氏心想道。


    阮唐開開心心地迴了阮家,阮家也正忙碌著為大小姐準備晚間的生日聚會,正在布置,“爹娘也真高調”,阮唐甜蜜的想到,不過晚上的聚會,阮家沒有邀請外人,都是與阮府親近之人,包括阮唐極力邀請的司清遠、雲霖他們。


    小石頭早早地送給姐姐黃金打造的小豬(阮唐屬豬的)。小豬樣子憨態可掬,惟妙惟肖,金子的量也很足,可沉了,小少女很是喜歡。


    阮老爺和夫人也送了禮物,奶娘王氏親自為阮唐縫製的紅色衣衫就穿在她的身上,雖然顏色很高調,但是小少女非常喜歡,那繡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繡出來的,翠萍也不行,奶娘親自繡的呢。


    奶娘也有十多年不縫製衣服了,以前隻是為太後娘娘繡呢,小少女感到很榮幸,翠萍重新為大小姐繡了個荷包,更加精致可愛,圖案還是小少女喜歡的蓮花、池塘,背麵繡有小糖塊圖案的專有標誌,池塘裏又增加了一小條紅色的鯉魚。


    “真是藝術品”,小少女讚歎道。


    “小姐喜歡就好”,翠萍溫和的說道。


    司清遠為小少女帶來了珍貴的字帖,以及自己特意為她寫的字帖,方便她臨摹。


    “謝謝阿遠”,小少女欣喜的說道。


    “嗯”,司清遠迴道,眼裏含著笑意。


    雲霖和駱齊也送了禮物給小少女,駱齊心想,如果他不送的話,估計得被小軟糖嫌棄死,小女收到禮物後自是很驚喜,也給了駱齊笑容。


    “謝謝雲先生,和,嗯,駱齊,你可以子時來看煙花表演,我同意了”。


    看著傲嬌的紅衣小少女,明媚嬌豔,駱齊難得的沒與她杠起來,“嗯”,也開始惜字如金起來,阮唐並沒有在意他的變化,而是雲霖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呦,小糖塊,生辰快樂啊”,溫熹不請自來道。


    “你怎麽來了?沒邀請你吧”,阮唐上前問道。


    “看,我都給你帶來禮物了,東海的大明珠,省的你怕黑……”,溫熹不在乎她的態度說道。


    “那,謝謝了”,阮唐也不是個任性的人,既然對方笑臉相來,她作為主人也不能趕客,“哼,明珠,她的小庫房有的是”,小少女心裏吐槽到。


    “啊呀,小糖塊不滿意,我們溫家一直勤儉節約,能拿出這個已經很不錯了,不像……”,溫熹看著布置的華麗的阮府,意有所指的說道。


    “什麽意思,爹可是清廉的好官,不要瞎說,阮家也很節儉,額,雖然今天破費了些……”,阮唐時刻在維護自家爹的聲譽。


    “是,是,溫某多言了”,“誰不知道阮府‘勤儉’的很啊”,溫熹忍住後一句沒有說出口,他可不想被憤怒的小少女打出去。


    “哼,少說話,多做事,爹才會重用你”,小少女如老師般教育溫熹。


    “是的,小糖塊說的有道理”,溫熹也不惱,笑著迴應,總感覺是拿她當孩子敷衍。


    司清遠看著溫熹與阮阮的互動,眉頭皺了一下,心想,“阮阮與誰都能打成一片,連阮永寧政敵的兒子都這樣……”。


    阮唐今年的生辰過得是相當的開心,可迴到了房間,她卻有些失落,“黑衣哥哥連封信都沒有寫給她,她的生辰,黑衣哥哥難道是忘了?”,阮唐心想道,她記得之前他們每晚都會相見,12歲生辰時,黑衣哥哥還給她過過呢,他應該知道的啊,阮唐有些難過。


    司清遠本來迴了濟世堂,可一想到偶爾見到阮阮落寞的神情,有些放心不下她。趁著黑夜又返迴了阮府,在窗口就見到小少女摸著她心愛的佛珠,旁的狼牙,喃喃自語中。


    “是想起了那個已經死了的暗衛影二嗎”,司清遠不爽的想道。


    “阮阮,在等放煙花嗎”,司清遠想了想開口道。


    “啊,阿遠,你怎麽迴來了?”,小少女從床上跑了下來,都沒顧上穿鞋。


    “慢點,地上涼”,司清遠從窗戶進入房內,一把抱起了小少女,將她放到了床上。


    “好像黑衣哥哥,阿遠,我想他了,他都沒來信,給我過生日,是不是忘了我,我們之前的關係可好啦”,小少女嘟囔道。


    “他經常來看你嗎”,司清遠低聲問道。


    “以前當我的暗衛時候,我們可是無話不談(單方麵)的好朋友呢,我們經常晚上見麵,他還當我的人肉飛機”,看見司清遠疑惑的神情,“就是他用輕功帶我飛上屋簷,在大街小巷奔跑,像鳥兒飛一樣……”,小少女興奮地迴憶道,“可有趣了,我會飛呢,黑衣哥哥的輕功可好啦……”。


    看著這樣的小少女,司清遠想了想,突然背對著她蹲了下來,“上來”,冰冷的聲音傳到小少女的耳中,讓她想起了從前相似的場景,相似的夜晚,相似的從窗口進來的人。


    “啊?”


    “我帶你,飛——”,司清遠一本正經地說道,耳尖也不自覺地粉了。


    “好,好的”,小少女從善如流地爬上了他的背。


    “穿上外套,要厚些的”,司清遠囑咐道。


    “嗯”,黑衣哥哥也曾經這麽說過,阮唐心想道。她穿上了披風,爬上了阿遠的背,摟住他的脖子,在阿遠耳邊呢喃,“謝謝你,阿遠”。


    司清遠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一股熱氣,弄得耳朵很癢很熱,小少女身上傳來幽幽的蓮香,清新好聞,如夏日的蓮花一樣。


    司清遠背著阮阮運用輕功在屋簷上略過,速度很快,落腳又輕,沒有驚擾住戶,阮唐沒想到阿遠的輕功如此的好,既興奮又自豪,“這可是我的朋友啊,又帥又可靠,醫術高超,輕功一流,與黑衣哥哥一樣……”,小少女心想到。


    司清遠帶著阮唐停在了能夠看到城樓上煙花的最佳位置上,為防止小少女冷,又把她摟在懷中,阻攔住夜晚的涼風。


    “快到子時了”,城樓的工匠已經準備就緒,鐵水打花開始了,阮唐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民間手藝,古代的煙花不遜於現代的,紅蓮大陸還沒有發明火藥,這真是神奇,遙望如金花飛舞,紅光映滿天,阮唐被震撼到了,這場煙花盛宴是為她而設的,在此前,北纓即使是重大的節日,也沒有鐵水打花這項表演。


    阮唐高興的擁住了阿遠,遙望那盛世美景,這場景果真成為阮唐一輩子最美好的迴憶之一。“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阮唐默默地說出了宋朝辛棄疾的詞。


    司清遠一邊欣賞這美景,一邊心想,“鐵水打花?北纓利用鐵製造了不少好的東西……”,他聽到了阮阮的話,“阮阮你做的詞,很應景”,在南越,詩詞在文人中很盛行,他們很重禮教,但在其他三國卻不興盛。他們不是重佛教(西陵),探究巫術(東胡),就是重武輕文(北纓)。


    “是偶然在書中看到的,不是我作的,是首詞,我覺得很適合現在的景象”,小少女心虛道,不敢看阿遠的眼睛。


    “嗯”,司清遠沒有再問,他知道阮阮不想說,他就不問,每個人都會有秘密,他也不例外。他擔心小少女摔下去,時刻注意著她,兩人不帶任何曖昧的相擁在屋頂,隻為看這場煙花。


    遠處是漫天火花,觸目都是紅色,這情景,也成為了司清遠最美好的迴憶,在異國,他守在一個美好的小姑娘身邊,陪她過了14歲的生辰……。


    “阮阮,生辰快樂!”,司清遠輕聲說道。


    事後,司清遠又背著阮唐迴到蓮院,阮唐已經睡著了,司清遠輕輕地放下了她,為她蓋上被子,轉身離去。


    “公子,鐵水打花可美?”,駱齊調侃道,他見到了屋頂的公子和小軟糖,兩人靠的是如此的近。


    “嗯”,司清遠沒管他的沒大沒小。


    “公子,北纓第一迴展現如此技術,為了阮唐……”,雲霖說道。


    “巧合罷了,他們已經掌握了製鐵技術,隻待時機而已……”,司清遠低聲說道。


    “也是……”


    七月初七的這場“鐵水打花”讓全霜城的人,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震驚無比,他們有的是半夜偶然發現,有的是被吵醒,都以為是奇異的天相,根本就想不到僅僅是為了一個14歲的小姑娘而表演的,一時間民間議論紛紛,認為這等奇異的景象預示著北纓將要一統四國,更有甚者將它與“紅蓮聖物”的出世聯想到一起。


    當然信佛者認為是為慶祝佛祖誕辰而產生的天降異象(紅蓮大陸的佛祖相傳為七月初七誕生),天佑北纓,一時萬民高漲。


    其他三國也對此現象紛紛猜測,認為是北纓故弄玄虛,其心不良。西陵帝帛延不屑,“雕蟲小技”;南越從北纓探子傳來消息,“是為個小姑娘祝賀生辰”,趙倫歎道,“北纓皇帝真是玩物喪誌”;


    東胡皇帝胡鈺依然沉迷在長生不老的丹藥煉製中不可自拔,不問世事,在東胡太子(胡伯霜)的小狸宮中,紅衣的青年笑道,“哈哈,那個阮家小姑娘是天仙嗎,讓北纓帝為她做了這些……”,


    “啟稟太子殿下,她是北纓重臣阮永寧之女,很得帝寵”,


    “哼,是想納她為妃嗎,這麽小就開始養成了?”。


    “下麵無人能應答”。


    “有機會真想見見這個小姑娘,叫阮唐吧……”,胡伯霜舔了舔嘴角邪笑道。


    北纓溫府


    “爹,皇上為小糖,阮唐準備了這麽大的禮,阮家與皇家關係不一般啊,盡管阮永寧很得帝王的厚愛,也有點過火了”,溫熹疑惑道。


    “阮永寧那個老狐狸的夫人劉氏與太後有遠房親戚關係,或許是格外看重那個小姑娘”,溫儉說道。


    “那也有點過了,鐵的製造技術一直是北纓的秘密,現在皇上是想公開?”,溫熹低聲說道。


    “帝王的心思我們猜不透,很重視那個小姑娘是毋庸置疑的,莫非皇上想納她?早知道也讓小環多向太後請安了”,溫儉摸著胡子說道。


    “爹,皇上都25了,不可能,再說阮永寧那麽寵阮唐,怎麽會?”,溫熹不假思索的否定道。


    “我也是說有可能,你的鎮靜去哪了,阮永寧把那個小姑娘藏得那麽嚴,也不太像要送給皇上的意思,這事有蹊蹺,明光,你時刻注意阮永寧”,溫儉說道。


    “是,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小瘸子軟糖的異世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菜鳥老白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菜鳥老白菜並收藏小瘸子軟糖的異世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