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魏國公的身體本來就有點不好了,才會那麽著急地定下沈馨容和蕭楚軒的婚事,想給沈馨容安排一個可以托付的好男人,然而誰知道意外還是發生了,沈馨容和蕭楚軒在去大佛寺上香迴來的途中失蹤之後,魏國公帶著人馬去山上找了好三四天都沒有找到人,他身上原本就有傷,這麽一勞累,就更不好了。


    誰知道沈馨麗在府裏也不安生,還亂中添亂,一日不知道怎麽喝醉了酒就跟晉王蕭楚庭睡在一起了,被人發現的時候,兩


    個人衣衫不整,十分難堪。


    魏國公為此事很生氣,氣得當場就吐了血,他要處罰沈馨麗,沈馨麗卻要死要活地要進晉王府給晉王當妾,不同意她就去死。


    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晉王蕭楚庭不請自來了,他和魏國公在書房裏說了一通話,不知道兩個人具體說了什麽,然最後他就用一頂小轎把沈馨麗抬進了晉王府。


    而就在當天晚上,魏國公又吐血了,當場就暈了過去,昏昏沉沉到現在,一直臥床不起。


    經過沈馨雅的簡述,沈馨容才知道在她失蹤的這段日子裏,魏國公府發生了這麽多事。


    魏國公病重,沈馨麗搭上晉王蕭楚庭,現在先帝駕崩,晉王蕭楚庭做了皇帝,沈馨麗也進宮為妃了,真是好得很啊!


    沈馨容問:「周姨娘人呢?」


    沈馨雅道:「父親病倒的那日,家裏亂成一團,大家都沒注意,周姨娘趁亂收拾東西跑迴周家去了。」


    沈馨容挑挑眉,她這顯然是一早就有準備要跑的了。


    「父親病著,我們起初也沒空去管她,等發現她跑了,讓人去周家叫她迴來她也不迴,現在二妹妹進了宮,周姨娘也更拿喬了,府裏的人去周家,竟是門都不讓我們進了。」沈馨雅一貫溫柔的性子,不是會說人是非的,但就周姨娘和沈馨麗的作為,她那麽好的脾氣,都忍不住抱怨了。


    沈馨容握一握沈馨雅的手,安撫她道:「她不迴來算了,就當沒有她這個人吧,不必為了這種人動氣。」沈馨麗和周姨娘心都太大了,魏國公府廟太小裝不下她們,隻是她們的心夠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福去享了。


    沈馨雅這些天也想通了,再聽沈馨容這麽一安慰,心裏對沈馨麗和周姨娘的氣也消了,人各有誌,她們想了她們的路,她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對,不用管她們了,隨便她們吧。」沈馨雅更關心地是沈馨容,「你迴來就好了,父親知道你平安無事,身體也會快點好起來的,全家人在一起,我們就還是跟以前一樣了。」


    沈馨雅想得很好,總覺得一家裏人能在就還跟以前一樣,但她不知道的是,先帝駕崩了,晉王蕭楚庭做皇帝了,變天了,很多事都會不一樣了。


    沈馨容有上輩子的一些記憶,卻是知道這一點的,但她也不好跟沈馨雅明說,隻是道:「先皇去世,新皇登基,很多事都會變的,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兒。」


    沈馨雅恍然,點頭道:「你說得對。」


    沈馨容拉著沈馨雅的手,道:「沒事兒的,大姐姐,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沈馨雅看著沈馨容,伸手攬住她的肩頭,兩姐妹肩並肩靠在一起。


    夜裏,沈馨容留下來照顧魏國公,本是沈馨雅想來照顧的,但被沈馨容擋迴去了。


    「大姐姐,你已經照顧父親那麽多天了,現在我迴來了,就讓我來照顧父親吧,有我陪著父親,父親會更安心一些,如果我突然又不在他身邊,他說不定會以為我又不見了。」沈馨容看著躺在床上的魏國公,他比她走之前瘦了好多了,他一定都在擔憂著她的安危。


    沈馨雅想想覺得是這麽個理,沈馨容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她不在的那些天,父親都要急瘋了,後來病倒了,心裏也是擔心著沈馨容的,隻有沈馨容在他身邊,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沈馨容沒事兒,他才能放下心中的憂慮吧。


    「那好吧,你留下來照顧父


    親,不過你也要注意休息,有事兒就讓人來叫我。」沈馨雅不再跟沈馨容爭照顧魏國公,隻是還是擔心,便叮囑了沈馨容幾句,又安排了幾個下人幫忙。


    夜裏,沈馨容靠在床頭,手撐著額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起初夢裏還好,後來越發變得混亂,她的唿吸不由地變得急促起來,「蕭楚軒!」沈馨容叫了一聲,陡然從夢中驚醒。


    她伸手撫了一下狂跳的心口,她夢到蕭楚軒進了宮,跟新皇蕭楚庭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蕭楚庭早就看不慣蕭楚軒了,特別是在之前蕭楚軒還扇過他兩耳光,他早就恨毒了蕭楚軒,恨不得他去死,現在他當了皇帝,就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處置蕭楚軒,讓蕭楚軒向他低下頭,彎下背脊。


    夢裏麵,蕭楚庭罰蕭楚軒去偏殿給先皇跪著守靈,又冷又餓的夜裏,沒人給蕭楚軒送吃的,也沒人叫蕭楚軒起來,就讓他一個人在偏殿裏守著先皇的棺柩跪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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