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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飛快地解決了那隻燒雞,挖了個坑,把雞骨頭埋了起來,還在上邊撒上一些雜草,臨走的時候,又認真地檢查了自己有沒有遺漏的東西,連手心和臉都用樹葉擦得幹幹淨淨。


    走在路上的時候,兩人不時張著大嘴,原地轉著圈圈,西烈無奈地看著文長舞,跟著他左邊轉個圈,右邊吐口氣。


    臭小鬼的意思是,這樣能散去身上所有的味道,西烈尋思著,這兵營內也沒養狗啊,他這麽小心謹慎幹嘛?


    但是考慮到這一位怎麽說也是他主子的繼子,就這樣吧,傻就傻吧。


    兩人迴到了自己的營帳,剛一躺下,外邊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門簾被掀開,幾個壯漢舉著火把闖了進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西烈睜眼一看,心裏一驚,為首的這人不正是大將軍季振山嗎?


    對於這人來之前,冷嚴就囑咐過自己,孫振山是個軟硬不吃的老匹夫,雖然是性子暴躁,但是真在戰場上,他可是行兵布陣的好手,除了秦將軍,這大望也隻有這一位能人能守得邊關十年不亂了。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位季將軍從來不把個人恩怨帶到軍營中。


    冷嚴的原話是:西烈若是有能力運氣好得了季將軍的青眼,他就立馬去涼漠把西彩的奸夫殺了。


    言外之意就是,西烈你別想走什麽捷徑了,腳踏實地從小兵往上熬吧!


    所以一看到季將軍,西烈先氣勢上就是種大無畏的狀態,因為,這人討好太難,得罪了也真不會似小人一般給你穿小鞋,就一個下屬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上司了。


    人一有氣勢就容易控製不住自己原有的本性,西烈也沒有隱藏,自己從前作為太子時的儀態就出來了,季將軍一行人原本是來勢洶洶,結果這西烈看著他們,則是起身端坐,鎮靜問道:“不知道季大將軍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文縐縐又淡定自若的感覺,把季將軍人都問傻了,沉默了片刻,他身邊的小兵才出聲喊道:“大膽!將軍前來自然是為了捉拿你們這兩個偷雞吃的小賊!”


    這狐假虎威的爆喝把季將軍喚迴了神,他不禁咋舌,這個冷大人送來的銀麵小兵身上居然有當年景人王爺才有的貴氣,更何況自己常年征戰沙場,一身血氣,要是平常的新兵蛋兒都是見了他說不出來話的,這孩子,未來必定不凡!


    冷嚴怎麽也沒想到,他覺得邊關兵營之中最難啃的老骨頭,讓西烈一句話就給降服了。


    “咳咳,今日夥房宋力看到你們私自偷了兵營後院養的公雞,可有其事?”季將軍問道。


    西烈不由得一愣,看向了文長舞,暗道這臭小鬼真是神機妙算,隨著他的眼神,季將軍也看到了營帳角落裏的小床上正襟危坐的身影,感受到他隱隱散發的氣質,心中不由得一聲歎息,這二子若是早生個十五年,他文家熙國也不會亡了。


    這麽一想,對他二人的印象越發的好起來了,一時間倒是不想追查那公雞的下落,畢竟堂堂大將軍因為一隻野雞興師動眾的,傳到上南城裏,不得讓秦鵬那個老匹夫把自己笑話死了。


    手一揮,就要帶著身後的人離開,哪知道他還沒說話,身邊的夥夫宋力倒是不依不饒的叫了起來:“大將軍!小的看到了,應該就是這個臭小子偷了我的雞!趕快把他拿下!”


    季將軍心裏有些不悅,哪有小兵替將軍發令的?看來是他最近忙著同朝內打點關係以求更多的軍需物資導致這兵營裏沒了規矩了,臉色一沉,就要開口訓斥他。


    “不知您是哪位大人,能替著季將軍發號施令。”西烈笑著問道。


    宋力看他笑著,隻覺得這個臭小子傻,分明剛才就見過的人,他竟然轉瞬就忘了,心裏也沒多想,順嘴接道:“你哪管那麽多幹嘛?你偷了我的雞,就該被罰!”


    “哦,這倒是在理,不過小的奇怪,這雞何曾就是你的了?”西烈點點頭,不解問道。


    “少廢話,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嗎?!”宋力不依不饒,著實是他真的心疼那隻燒雞,本來打算獻給將軍討個好的,結果被舊日裏的好兄弟纏著沒辦法,哥兒幾個開葷了,沒想到,這最大的一隻被那老王隨手送了人。


    理由還是這戰王世子可能是他的種,呸,他們當自己傻呢,當年數他用那蕩婦的次數少,而且這孩子白白淨淨的,怎麽可能是他這個黑驢蛋的種!


    更何況,這雞沒了,他怎麽和大將軍解釋啊,必須得找個替死鬼!


    心裏打定了主意,聲音也越發高了起來,吼道:“怎麽著,還想抵賴啊!”


    “哎哎哎,別那麽大聲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才是這邊關的掌權大將軍呢!”西烈捂住了耳朵,看宋力瞬間被嚇得像是個縮頭的王八後,雙眼閃著精光,盯著宋力說,“你難道忘了,這雞本來就是我抓了,送給夥房,想給受傷的將士補身體的,怎麽我好心送過去了,現在還要偷迴來?當時您接我雞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色厲內荏啊!”


    “我管你什麽色什麽內的!你多半是想討好我,賣個乖罷了,像你這種耍滑頭的我見多了,還敢和你宋爺爺狡辯!”聽到西烈提到了雞的來曆,宋力頓時就慌了,張牙舞爪的上來,想打他。


    “他說那雞是怎麽迴事兒?宋力,你不說那是你老子娘看你的時候帶來的嗎?”一旁的季將軍也聽出了門道。


    聽他一問,宋力登時沉不住氣了,一下子跪在季將軍麵前,帶著哭腔說道:“大將軍,咱們在兵營這麽多年了,您什麽時候看我宋力誣賴人啊!這雞真不是他抓的,何況那真是公野雞,那尾巴上的大毛必定是又長又亮的,那雞您也見過,都是灰撲撲的,怎麽可能是野雞呢?”


    雖然對這銀麵小兵心有好感,但是覺得這宋力說的也有理有據,這一時間,季將軍覺得,這雞還真是這銀麵小兵偷得。


    “伯伯!我作證,那雞真的是冷烈哥哥抓的!那一日,我。我還撿到雞生在路邊的一顆雞蛋呢!”一旁默不作聲的文長舞突然之間開了口,隻是這言語間露出的嬌憨之態,讓西烈人都傻了,眼前這可愛孩童哪有半分剛才心思縝密城府極深的樣子?


    季將軍看他活潑可愛,他自己正好也有個年幼的外孫子,心中頓生憐愛之情,這麽好的娃娃,肯定不會騙人,走過去,抱起了文長舞說道:“臭小子運起倒是不錯,還能撿到雞蛋,伯伯都好久沒吃過那個東西了!”


    本來隻是他的一句玩笑話卻引得懷裏的文長舞嚶嚶哭了起來,頓時就把季將軍哭的手足無措,用粗糙的手掌擦著娃娃臉上的眼淚,入手一片細膩,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這孩子嬌生慣養的,自己這如同木銼般的手還是別往人家臉上招唿了。


    文長舞順勢整個人趴在了季將軍胸口,說道:“伯伯,那雞蛋我沒吃到,被這個大喊大叫的人搶走了,說是給什麽大將軍補身子,說大將軍近日一直腰疼,吃了那蛋肯定能好,可是我這麽多日,除了腰疼的王叔,就沒再見過別人,伯伯,我是不是被他騙了!”


    季將軍聽了他的話,眉頭一緊,就要發作,宋力看到他這副樣子連忙沒命似的磕頭說道:“將軍,小的真沒有做這事兒啊,再者說,一個破雞蛋能有什麽好的,小的也沒必要同一個小兒搶東西啊!”


    宋力是真的慌了,大將軍腰疼這件事,隻有軍醫和他知道,還是那日他給大將軍送飯,正巧遇到了軍醫診脈,軍醫當著大將軍的麵叮囑他,讓他找些家禽熬些骨頭湯來,有助於腰疼恢複。


    這誰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麽就讓這個小子聽去了,唉,他真沒搶什麽勞什子的雞蛋,這迴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嗬嗬,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邊關軍營裏,怕是隻有你宋力敢說出‘破雞蛋’三個字了,你問問在場的各位,哪個在一個月內吃過雞蛋?宋力啊,你真是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啊!我把夥房交給你一個人打理,是因為你那殘疾的哥哥需要照顧,不是要你中飽私囊,從兄弟們嘴裏賺錢的!從明個兒起,你還是迴你原來的營帳過活吧!”


    聽到季將軍就這麽三言兩語定了自己的過錯,宋力一瞬間感覺頭暈目眩的,自己當初得了這個美差可是把曾經一同共事的兄弟給得罪透了,現在迴去,這不是等著挨欺負嘛!


    這麽一想,他眼睛一轉,哭嚎著就拉住了季將軍的褲腳,說道:“將軍啊,您不能聽信他的一麵之詞啊,這麽多年我們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這做迴了原來的差事,我哥哥可就沒人照顧了!”


    聽他這麽說,季將軍眯了眯眼睛,想起了宋力家裏沒事兒就提著自產蔬菜送給他們加菜的年邁的父母,唉,本來啊,宋洪是個好樣的,比這個宋力靠譜了百倍,隻是···


    算了,季將軍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也並非他的本意,他心裏也為宋洪難受,金有重,義無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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