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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高夫人平日與睿王妃的關係還不錯,但涉及到自己兒子的事兒,自然還是以自家人為優先的。


    高夫人心裏琢磨著,迴去便要第一時間將這事告訴高小侯爺。


    雖說可以預見兒子多麽痛苦,但長痛不如短痛,他和封輕舞注定是沒結果的,能早早就斷了他的念想也好。


    出神間,又一個小宮女匆匆入殿,小跑到高貴妃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睿王做父親的,進宮問兩句自是應當,誠王這時候鞍前馬後的,倒顯得他對聖上不滿……”高貴妃眉頭微微蹙起。


    鳳眼左右轉了轉,幹脆摘下了手上的玉戒給了宮女。


    壓低嗓音道:“速去將這玉戒交給誠王殿下,就說是本宮感謝雲意姑娘之前相助,特將這戒指賞賜給了她。另外再悄悄轉告誠王,莫要在這時候觸怒龍須,太後那邊我替他去說,若是成了自然也就成了,若是不成誰去都一樣。”


    宮女忙不迭領命而去。


    高夫人覺得好奇:“娘娘平素與誠王殿下並無交集,今日為何相幫?”


    高貴妃聞言淡淡一笑,旋即以指尖攏了攏耳邊碎發,露出脖頸處如玉般瓷滑白皙的肌膚。


    “那柳三姑娘是個妙人兒,本宮承了她的情,上迴卻沒能幫她什麽,這次能幫也就幫了罷。”況且日後她還指望著,柳雲意能再幫她護護膚,好永葆青春呢。


    一旁的高夫人自是聽得暗暗咋舌。


    上迴馬場的事情,她並不在場,隻是後來聽說了一二。


    當時自然是沒往心裏去的是,直到後來在行業大賽上,才算見識了柳雲意的厲害。


    如今再仔細地看高貴妃,果然覺得她的肌膚似乎比以前更細膩了……


    高夫人原本還因為柳雲意和趙沅沅鬧矛盾的事情,而對柳雲意生出了些許成見,但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那麽多,隻覺得心裏仿佛有幾百隻螞蟻在爬,恨不得直接飛出宮門,去找那柳雲意問個究竟才好。


    另一邊。


    封承乾收到了宮女遞來的戒指,怔了怔,麵上難得露出絲絲苦笑。


    “煩轉告貴妃娘娘,承乾多謝。”


    “誠王殿下客氣了。”丫鬟趕緊服了服身子,唯恐待久了被有心人看去做文章,趕緊轉身離開。


    封承乾則拿著那戒指,又在原處站了好一會兒後,抬眼望了望遠處那金碧輝煌的正殿。半晌,嘴角勾出了若有似無的笑,轉身離去。隻是那雙眼,卻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離開皇宮之後,便再次去了睿王府。


    約莫半個時辰後,睿王也總算迴來。


    睿王妃急慌慌地在大門口守著,瞧見睿王的身影後,便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然而不等她開口細問,光是看著睿王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裏也就有了數。


    “老爺……”睿王妃無奈地抿了抿唇,又長長地歎了口氣:“興許這便是輕舞的命吧……”


    天家兒女,雖然享盡了富貴榮華,但也有注定無可奈何的一方麵。


    “爹爹、娘親!”


    不想這時,封輕舞正好從後院出來。


    她今兒穿的一條鵝黃色的小裙子,外頭披著一層質地甚好的綢緞外衫,顏色比小裙子稍微深些許,卻也是這種獨屬於年輕女子的顏色。靚麗、朝氣、令人看著便賞心悅目。


    她還給自己畫了個漂漂亮亮的妝容,臉上那處胎記也給仔細地遮好,完全看不出痕跡。


    甚至她今日還戴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對耳環。


    那是封承乾送她的,那時候封承乾還是邊漠將軍,四處征戰,總能接觸許多京城看不見的風景和新鮮玩意。


    這對耳環據說是南海的貝殼,剃去了外層的殼,又裹上與內裏同樣流光溢彩的顏色,特製而成。其實遠不比不上京中大師工藝,但卻最得封輕舞的喜歡,因為她從未去過海邊,難以想象那種一望無際的蔚藍風光。


    這到底是青春人兒,莫說是戴一對兒貝殼了,就算是戴兩塊小石頭,怕也是好看的。


    看樣子她心情還算不錯,並沒有因為賜婚一事受到影響。


    可這樣漂亮惹人疼的女兒,竟要被嫁給那麽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


    睿王妃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反倒是封輕舞笑嘻嘻的,還反過來安慰他們。


    “娘、爹爹,沒事的,女兒大了總要嫁人,嫁給誰不是嫁人呢。”


    她挑起眉頭,模樣俏皮:“白庭瑋我認得的,他與五叔還是朋友呢。雖說是有點大少爺架子,但還不至於外頭說的那麽誇張,對我也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


    睿王與睿王妃對望一眼,將信將疑,最後隻能將視線投向封承乾。


    封承乾抬眼,正要說話,便見封輕舞拚命地朝她眨眼睛。


    “……”


    “承乾,那白庭瑋果真如輕舞說的?你可得與我們說實話。”睿王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著急。


    在他看來,他家女兒自是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子去疼愛,那老什子白庭瑋簡直就是個泥坑,壓根配不上他女兒。


    封承乾到底還是輕笑著點了點頭,懶懶道:“兄長無需擔憂,庭瑋與我乃是熟識,他年輕氣盛又富貴出生,性情是有點飄,過兩年沉澱沉澱就好。再說了,日後他若是敢怠慢輕舞,這不還有我呢。”


    封輕舞忙附和道:“就是,白庭瑋向來還是聽五叔的話,日後我就仗著五叔的麵子逞威風,定是叫白庭瑋往東,他就不敢往西!”


    封輕舞這故作跋扈的架勢,逗笑了睿王夫婦。


    事已至此,說什麽也是沒用,也隻能盡量往好的方麵去想了。


    罷罷。


    “你可不許這樣,若是真嫁過去了,你便要好好地敬重你夫君,日子才能過得和和滿滿。”睿王妃苦口婆心地勸。


    睿王則有點感傷。好容易養大的乖女兒,結果一個早上的功夫,就要成白家的人,這擱誰心裏不難受?


    他一把拉住睿王妃,忍住哽咽,然後故作嚴肅道:“輕舞你聽爹的。那白庭瑋若是待你好,你自然也得好好待他,倘若他要是對你不敬,你定要馬上迴來告訴爹!


    爹雖然是個沒出息的閑散王爺,但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女兒,爹絕不能饒恕!”


    他心裏其實已是有些內疚和氣惱。


    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已經努力不爭不搶,安心做一個皇家廢物,但沒想到封至誠還會拿自己開刀……


    若是底氣能再硬一些,方才也不至於被封至誠毫不猶豫地拒絕,並“請”出了皇宮。


    輕舞給自己做女兒,某些方麵來說,其實是委屈了輕舞啊……


    見睿王和睿王妃如此,封輕舞看了看兩人,突然忍不住撲哧笑了。


    “爹爹,娘親,婚事還沒定下來呢,你們現在就急著與我說這些,莫不是著急趕我走,厭煩我了?”


    “你這丫頭!”睿王妃頓時便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睿王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倒是忍不住浮現了絲絲笑容。


    封輕舞便趕緊握住二老的手,軟軟撒嬌:“好啦好啦,總之你們也別難過,積極樂觀點嘛,再說啦,我這樣可愛,誰不喜歡我呢!”


    倒是臭美的很。


    睿王和睿王妃相互對望一眼,俱忍不住笑出聲。


    原先封輕舞也沒這麽開朗的,臉上的胎記教她自卑,但自從認識了柳雲意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陽光燦爛起來,臉上永遠洋溢著幹淨溫暖的笑容,仿佛生命裏從未經曆陰霾。


    正如她自己所言,這樣可愛的封輕舞,誰能不喜歡呢?


    睿王和睿王妃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心口的大石也隨之落底。


    又聽封輕舞道:“柳姐姐昨兒差人來說,織夢居出了新品,教我過去瞧瞧,今兒可能會晚些迴來,爹爹娘親莫要等我吃晚飯了。”


    打扮得這麽漂漂亮亮,自然是要出門的。出去封輕舞的貼身丫鬟,睿王又給她派了四五個家丁,叮囑她早去早迴。


    封輕舞便提著裙擺,樂嗬樂嗬地朝大門外走去。


    不想剛走兩步,卻被封承乾拉住了衣袖。


    “五叔?你快鬆開我,群子都要給你拉皺了!”小臉癟癟,又氣又怒。


    封承乾鬆開了她,卻直接起身並站了起來。


    “你不是要去找雲意麽,正好我閑著,便送你過去罷。”他黑眸暗了暗,深深地看著她。


    封輕舞故作看不懂:“別啦,我難得和柳姐姐單獨聚聚,你又想要來搶,五叔不是我故意氣你,你要是追得太緊,當心柳姐姐跑掉哦!”


    封承乾聞言才算笑了,他朗聲而篤定道:“放心,她,跑不掉的!”


    說罷,大步便出了門,命車夫準備腳踏。


    “去吧,路上當心,有五叔送你也好,記得早點迴來。”睿王妃在身後細細叮囑。


    父母之於兒女的感情,就算是皇室家族,與尋常百姓家卻也沒什麽區別。


    封輕舞笑著朝二老頷首,這才與丫鬟有說有笑的,前後出了睿王府大門。


    大門外馬車已經停好,封承乾已經先一步上了馬車,見她過來,隻給她撥了撥簾子。


    “五叔!”她兇兇地鼓嘴:“哪有自己先上馬車,卻將女孩地丟在身後的,你這樣柳姐姐肯定不喜歡,我等會兒就去柳姐姐麵前告你狀!”


    封承乾大手一伸,直接將她撈進了馬車:“小丫頭片子說辭一套一套的,明明以前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還挺可愛的,怎麽越長大越氣人。”


    封輕舞不甘示弱地瞪迴去:“就是因為長大,才覺得五叔你這人壞壞的,哼……不許揉亂我頭發!”


    身後響起一陣笑聲,自是睿王夫婦。


    封承乾說起來,其實也沒比輕舞大多少,與她在一起嬉笑打罵的時候,說他是叔叔,更像是壞心眼的兄長。


    然而他們不知的是,在馬車的簾子放下了的瞬間,封承乾便問道:“笑得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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