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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家別墅。


    木婉清在家裏坐立不安,直勾勾地盯著落地窗外的庭院。


    自昨天下午收到消息,她的心一刻都無法平靜下來,滿腦子都是顧言澤會不會找上門。


    此刻,那輛銀色汽車停在院子裏,木婉清糾結不已,想繼續跟蹤鍾情,又擔心她已經有防範。


    “婉清,你在發什麽呆呢?”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爺爺的聲音。


    木婉清臉色一僵,旋即換上溫婉可人的表情。


    “爺爺,今天您這麽早就迴家了,最近公司那邊不是很忙嗎?”她嫣然一笑,將情緒掩藏的滴水不漏。


    木老頭進門時還注意到孫女神情恍惚,不想轉眼間又看到她恢複平時的模樣。


    都說隔輩親,木家也不例外。


    雖然木老頭私底下偷偷摸摸調查木婉清的身世,但在感情上始終如一。


    望著孫女強顏歡笑,木老頭隨口敷衍:“晚上我有應酬,白天沒什麽事就迴家休息。”


    說著他走到沙發旁邊坐下,神情關切地問:“婉清,爺爺看你心事重重的,這是怎麽迴事啊?”


    沒想到木老頭一把年紀,眼睛倒是挺尖的,木婉清目光閃爍,故作裝傻反問:“有嗎?我隻是無聊發呆而已……”


    木老頭在她麵前慈眉善目,語氣溫和地關心:“你看你小臉都白了,還在爺爺麵前嘴硬。”


    木婉清抬手撫著自己的臉頰,微翹著小嘴嚶嚀:“哦,可能是昨晚睡覺開窗著涼了,一覺醒來就感覺渾身都沒力氣。”


    她撒嬌地把頭依靠在木老頭的肩膀上,佯裝親昵打消爺爺心裏的疑慮。


    聽聞孫女身體不適,木老頭不禁很是心疼。


    木老頭皺著眉頭端詳著木婉清的麵龐,伸出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嘴裏碎碎念著:“哎呀,你怎麽這麽不注意,快讓爺爺看看有沒有發燒!”


    在部分人群中,過度焦慮會導致交感神經興奮,從而引起體溫升高,出現一係列的應激反應。


    木婉清算是誤打誤撞,木老頭摸著她額頭確實有點熱,心裏頓時著急起來。


    “你看!還真是發燒了,爺爺陪你去醫院看看吧。”木老頭惴惴不安地說。


    “去醫院?不用了不用了,我吃一顆退燒藥就好。”


    縱然是在演戲,可木婉清沒精神往醫院裏折騰,起身去找家用藥箱。


    木老頭也站起來跟在孫女身後,看到她把退燒藥吃下去這才放心。


    “婉清,你迴房間休息吧,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木老頭出於關愛孫女不停地嘮叨。


    木婉清安享著這份寵愛,眯眼笑笑迴道:“我已經長大了嘛,爺爺不用擔心我。”


    可是對木老頭來說,木婉清始終是那個喜歡依偎在自己身邊,纏著他講故事的小女孩。


    “我不擔心你才怪,一會兒我讓劉媽給你煮薑湯。”木老頭的話語滿滿都是愛護。


    被爺爺送迴房間裏,木婉清躺在床上鬆了口氣。


    幸好沒被木老頭覺察到異樣,至於那顆退燒藥吃也就吃了,反正又不會吃死人。


    由於木婉清昨晚輾轉難眠,補了一覺睜眼發現時間已至傍晚。


    她從昏天暗地中爬起來,望著窗外沉落的夕陽,歎息今天沒能掌握鍾情的行動。


    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間,木婉清發現木老頭已經外出應酬,在客廳轉了一圈迴去拿起手機。


    片刻,木萃萍接到她的電話來到木家老宅,趁著木老頭不在家裏,兩人一邊等吃晚飯一邊在房間裏密談。


    “如何是好呢,我派去跟蹤的人昨天被顧言澤抓住了,據說還被他用刀割傷了脖子……”


    木婉清坐在床邊一籌莫展,搓著手指無比煩惱。


    得知此事,木萃萍眉目暗沉,咬牙切齒道:“這個顧言澤出手還真狠,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你就停兩天再跟蹤鍾情。”


    “那不行啊,現在正是關鍵時期,我怕錯過重要情報,萬一她想起當年的事怎麽辦?”木婉清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木萃萍對木婉清沒少花心是栽培,但她畢竟還是年輕,遇到事情就會方寸大亂。


    木萃萍狡黠地笑笑,自信昂揚道:“怕什麽?敵明我暗,你先把爺爺穩住就好。”


    “知道了,這幾天爺爺那邊好像沒什麽動作,他應該不會再疑神疑鬼了吧。”木婉清的語氣不確定。


    “管他呢,咱們要以不變應萬變。”木萃萍出謀劃策。


    當前木婉清還不知道木老頭把自己的血清拿去化驗,隻是對上次的家庭會議充滿警惕。


    至於木萃萍,她作為木家的旁係不方便在明麵上指揮,隻能做背地裏的軍師。


    沒過多久,兩人一起下樓吃晚餐,餐桌上木婉清稱唿木萃萍為姑姑。


    她們看似關係親密,家中傭人並沒有任何懷疑。


    同一時間,當鍾情在昏暗的房間裏醒來,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


    緩緩坐起來,她望著房間裏的陳設頓時麵露詫異。


    “咦?我怎麽在哥哥的臥室裏睡著了……”


    鍾情茫然地抓抓鼻子,對之前發生過的事竟然沒有太多印象。


    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上午周慕安來過,記憶中隱約映現出顧言澤抱著她的畫麵。


    下床離開房間,她出門就聽到廚房裏傳來炒菜的聲音。


    “怎麽是這種味道,好像什麽東西燒糊了!”


    鍾情錯愕地循著氣味來到廚房,一眼看到周慕安正在如火如荼地烹飪晚餐。


    “原來你還會做飯啊!”她驚訝地問。


    揮舞著鍋鏟翻炒幾下,周慕安轉過頭得意揚揚:“那當然,我可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其實她的廚藝都是留學時練出來的,可惜功底有限,僅限於煮個麵炒炒菜。


    鍾情望向餐桌,看到桌上擺著三道菜,旁邊還放著一個保溫飯盒。


    瞬間她就明白了,周慕安親自下廚原來是想給鍾縱送飯。


    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的垃圾桶,鍾情看到裏麵有一坨黑漆麻烏的物體。


    “這是什麽黑乎乎的?”她走到垃圾桶旁好奇地問。


    周慕安把最後一道菜出鍋裝盤,瞥了一眼垃圾桶,語氣輕快的迴應:“哦,剛才我把魚煎糊了,你家的鍋真不怎麽樣!”


    聽到她的抱怨,鍾情哭笑不得。


    且不說家裏的鍋子如何,就算把魚放在火上烤,也不至於連外形都辨識不出來。


    做好晚餐,周慕安把菜盛出來一些裝進保溫飯盒,笑眯眯地叮囑:“你沒事就好了,今天照顧你一天我還沒去醫院,你自己多吃點飯噢。”


    鍾情似是而非的點頭:“好,但你不吃麽?”


    周慕安拎著飯盒看上去挺心急,邊走邊答複:“最近我減肥,晚上不吃東西!”


    隨即關門聲傳到餐廳,鍾情見周慕安火急火燎地離開,眼睛一轉打電話給鍾縱。


    “哥,你在幹嘛?你肯定還沒吃晚餐吧。”


    鍾縱住在病房裏閑得發慌,倚靠著床上懶洋洋地迴答:“不想吃,從早躺到晚哪有食欲。”


    鍾情掩口偷笑,別有深意的暗示:“那好,慕安正在去醫院的路上,等下你對她態度溫柔點啊!”


    聽說周慕安要過來,鍾縱一副生無可戀的語氣:“她又過來做什麽,我可不想再聽她長篇大論了,說實話我真沒那麽大的酒癮,不是為了公司鬼才喝酒呢!”


    鍾情也是對親哥無奈了,眼看他年齡就要奔向三十而立,但好多年都沒見他往家裏領過女朋友。


    若不是她對鍾縱了如指掌,肯定會認為他性取向有問題。


    “拜托,人家慕安也是周家的掌上明珠,她這兩天給你免費做心理輔導,還在醫院照顧你,你就算不感激也沒必要討厭她啊……”


    鍾情劈頭蓋臉的把鍾縱數落一頓,直到他投降才罷休。


    麵對妹妹的言語轟炸,鍾縱無可奈何地答應:“好了好了,我對她態度好點還不行麽?等我出院以後買個禮物送給她。”


    “這還差不多!”鍾情揚唇笑笑。


    當晚周慕安帶著愛心晚餐來到醫院,見鍾縱孤零零的躺在病房裏,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天我一直陪著小情……”


    話到此處,周慕安趕緊把後半截話咽迴去。


    “對了,我在你家燒了菜,你快點趁熱吃吧。”


    還好她及時刹車,要是鍾縱知道自己的日記被偷看,從而導致鍾情頭痛發作,非把她當場趕出去不可。


    周慕安說著把保溫飯盒放在櫃子上,打開之後飯菜的香氣霎時在病房裏彌漫。


    鍾縱的確沒什麽胃口,加上周慕安的廚藝還處在初級水平,差點又忍不住毒舌。


    “這是你燒的菜?”他滿臉嫌棄地問。


    周慕安莞爾一笑,親手把菜夾起來送到他嘴邊:“嗯,你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鍾縱的內心在做劇烈鬥爭,他從小在食物上就格外挑剔,對筷子上那根炒過頭的青菜毫無興趣。


    轉念想起鍾情在電話裏的囑托,他不想事後周慕安向妹妹告狀,隻好勉為其難張開嘴。


    瞥著他細細咀嚼的表情,周慕安興奮地追問:“好不好吃?醫生說你要飲食清淡,我研究了好半天食譜。”


    鍾縱吃完擠出一絲微笑,不情願地讚賞:“好吃,沒想到你在廚藝上也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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