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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說好吃,但味蕾卻無法說謊。


    這頓晚餐鍾縱隻吃了不到一半就叫停,聲稱醫生囑咐過少食多餐。


    出於他的健康著想,周慕安沒有勉強,收拾好殘羹剩飯又勤快地準備餐後水果。


    這時包包裏的手機鈴聲突響起來,她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


    不想周慕安急匆匆地找手機,藏在包裏的照片被帶了出來,飄飄漾漾落在地上。


    鍾縱一眼認出照片上的小男孩是自己,當即驚異難當。


    “你去過我的房間?”他不可思議地問,臉色不自覺地變得難看。


    偷照片的事被發現,周慕安慌忙把推銷電話關掉。


    “今天我陪小情在家,她給我看了家庭相冊。”她局促不安地解釋。


    鍾縱的性情和顧言澤不相上下,除了高冷清傲,還有點潔癖,最討厭別人碰他的個人物品。


    相冊放在他的臥室裏,顯然周慕安曾闖入他的私人禁地。


    “是麽?”鍾縱一臉不高興,聲音冷峭道:“除了我妹妹,很少有人進我房間。”


    看到鍾縱被觸碰到逆鱗的模樣,周慕安自知未經允許偷拿照片的行為不對,隻能硬著頭皮為自己開脫。


    “對不起啊,就是小情帶我進去看相冊的。”周慕安難為情地道歉。


    周慕安是女孩子,鍾縱再怎麽樣也不能在他麵前發火。


    他如同被拔了胡子的老虎,神色悶悶的半天沒吭聲,當然也沒把那張童年照片索要迴來。


    沉默半晌,他冷掃著周慕安問:“看也就看了,你為什麽要把照片拿走?”


    這件事鍾縱理解不了,以他在情感上遲鈍的反應,根本就沒想到周慕安的心思。


    周慕安臉頰泛紅,囁喏地不知如何解釋。


    “我……”她絞盡腦汁尋找理由,言辭吞吐道:“我比較熱愛攝影,看這張照片拍得很好……所以想收藏起來。”


    這個借口不免有點牽強,但周慕安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雖然這種說法有些唐突,鍾縱卻神奇地信以為真。


    “這樣啊,原來你喜歡攝影。”他若有所思地應聲。


    周慕安胡亂補充幾句,就差號稱自己是攝影協會會員,總算把他糊弄過去。


    其實鍾縱對周慕安並不反感,隻是嚴重缺乏戀愛經驗,完全不知怎麽和異性相處。


    稍作停頓,他的臉色轉暖,唇角勾了勾笑言:“讀大學時我也喜歡攝影,不過早就放棄了。”


    周慕安附和著訕笑:“是嘛,那咱們真是臭味相投呢。”


    鍾縱挑了挑眉,漫不經意道:“攝影怎麽是臭的,它是記錄時光的眼睛,是歲月更替的見證人。”


    發了一句感慨,鍾縱覺得病房裏很沉悶,便向周慕安提議:“陪我下樓走走好不好?有助於消化!”


    “好啊,我幫你拿外套。”


    難得他這麽有興致,周慕安不假思索地同意。


    披著西裝外套來到住院部樓下,鍾縱故意放慢腳步,讓周慕安走在前麵。


    夜幕朦朧,長廊周圍花香四溢,陣陣晚風清爽宜人。


    從父親手裏接過公司之後,這是鍾縱第一次全身心放鬆下來,感受夜晚的靜謐和閑逸。


    他仿佛又迴到無憂無慮的大學時代,凝望周慕安飄揚在清風中的長發,倩影高挑清瘦,聘聘婷婷的姿態流風迴雪。


    腳步停駐,鍾縱從衣袋裏拿出手機,對準周慕安的背影按下快門。


    周慕安走著走著聽到背後“哢噠”作響,迴頭一看發覺鍾縱正在給自己拍照。


    她全然沒有預料,莫名其妙間又被拍下佳人迴眸的一幕。


    “你在給我拍照片?”周慕安紅著臉問。


    鍾縱迎過來把拍好的照片給她看,“嗯,你的外形不錯,沒有從事模特這行蠻可惜的。”


    破天荒的被鍾縱誇獎,周慕安更加害羞了,煙視媚行的表情很是青澀。


    “別拿我開玩笑了,你還是拍別的吧,那邊的花很漂亮唉!”她羞答答地轉移視線。


    鍾縱對自己的攝影作品很滿意,忍不住多看幾眼,直到被周慕安拉到長廊附近。


    借這次偶然的機遇,兩人的距離不知不覺地拉進,尤其是單戀鍾縱的周慕安,整晚都興奮得睡不著。


    次日中午。


    周慕安睡到快中午才爬起來,打開手機看到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不知鍾情有什麽急事,她迅速起床刷牙洗臉,而後兩人約好下午見麵。


    先到醫院探望一眼鍾縱,周慕安見他忙著跟助理小白談事,提前來到約好的咖啡廳等待。


    午後兩點鍾,鍾情開車過來,推開玻璃門就看到周慕安紅光滿麵地坐在圓桌前。


    “哇,今天你氣色這麽好?”鍾情睜大眼睛打量她。


    周慕安嬌媚一笑,美滋滋地托著下頜,“因為天氣好呀,你打電話找我有事啊?”


    即使她不肯說實話,鍾情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女孩子嘛,往往是受到愛情的滋潤才會如此甜蜜。


    落座點好咖啡,鍾情和周慕安寒暄幾句,開始向她訴說心裏的苦惱。


    “昨晚我做了一晚的夢,夢裏有好多情景都覺得亦真亦幻的,你說會不會是我的潛意識在作祟?”鍾情愁緒萬千地詢問。


    鍾情對周慕安的專業水平很信任,現在每每遇到這方麵的問題,總是第一時間向她求助。


    而周慕安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自然也是樂得無條件伸出援手。


    “你說得沒錯,夢境本來就是潛意識的投射,看來你的大腦中還有很多殘存記憶,隻是還沒有係統化的歸納整理。”周慕安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鍾情暗自思量,想起昨晚臨睡前顧言澤還打來電話,不放心地勸說她近期不要再做心理治療。


    雖然她知道顧言澤是為自己著想,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她,愈發想挖掘出記憶深處的東西。


    想到這裏,鍾情主動向周慕安請求:“昨天你說幫我催眠,結果我一覺睡到傍晚,今天咱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還來?我看不要了吧!”周慕安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迴想鍾情當時頭痛欲裂的場景,著實是把她嚇了一跳。


    “你就幫幫我嘛,你看我年紀輕輕就成了半個癡呆多可憐啊。”鍾情嬌滴滴地遊說著。


    周慕安輕輕搖頭:“那也不行,你知道昨天你家顧總有多麽擔心你嗎?你就當為他想想吧。”


    從個人角度上,周慕安並不介意冒險一試。


    都說人是健忘的動物,但人又完全被大腦這個中央處理器所控製。在許多病曆中,對於情況特殊的病人,往往需要高強度的投入治療,才有希望喚醒沉睡的記憶。


    偏偏顧言澤是道坎,他疼惜鍾情,哪怕讓她一輩子糊裏糊塗地麵對過往。


    無奈鍾情一再堅持,軟磨硬泡著懇求:“我知道昨天給你添麻煩了,但今天我保證不會出亂子,我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


    左右為難下,周慕安也心疼鍾情的不幸際遇,最終決定冒險一次鬆口答應。


    “那好吧,今天你去我家裏做催眠療法,如果進展順利,也許你會很快想起過去的事。”


    聞聲,鍾情滿懷期待,欣然跟著周慕安離開咖啡廳。


    兩人前腳剛走,坐在斜對麵的男人剛才一直把帽簷壓得很低。


    此刻他摘下帽子,瞥望著鍾情和周慕安的身影,立即拿出手機。


    另一邊木婉清接完電話徑自去往木萃萍的住所,她顧不上組織語言,直接開門見山。


    “不好了,鍾情被周慕安帶去做催眠治療,她們說要盡快恢複以前的記憶!”


    聽到木婉清驚慌失措的口吻,木萃萍也很是訝異。


    “她這麽迫不及待,莫非已經知道了什麽?”木萃萍的眼神充滿了警覺。


    當前木婉清沒有半點主意,所以才找木萃萍商議。


    一旦鍾情記起當年失憶的原因,將意味著她們二十年來的努力付之一炬,而她也會告別養尊處優的生活,以及木家繼承人的身份。


    這點木婉清和木萃萍都很清楚,所以她們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我,我也不確定啊,昨天我在家裏沒出去,派過去跟蹤的人也因為受傷休息。”木婉清懊惱地迴應。


    冷靜片刻,木萃萍卻是不慌不亂,照舊使用靜觀其變的策略。


    “沒事,你先不要害怕,鍾情想找迴丟失的記憶沒那麽容易。”木萃萍自信滿滿的說。


    可是木婉清怎麽也安不下心,焦慮不安地嘀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木萃萍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地反問:“你膽子那麽小怎麽成大事?”


    在她看來,鍾情基本上不可能恢複記憶,時隔這麽多年,以當年那場手術的成功度,被刪除的東西沒道理會死灰複燃。


    對自己的猜測十拿九穩,木萃萍看到木婉清如坐針氈,微笑著安撫道:“好了婉清,你隻要籠絡好木家,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木婉清仍然憂心重重,彷徨地點頭:“我記住了,隻要爺爺還把我當成親孫女,鍾情就絕對不會有機會。”


    話落,她留意到木萃萍的眸底掠過一抹陰狠,隻是轉瞬又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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