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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江子鶴拜見欽差大人。”江夏郡主說。


    “你就是江夏郡的郡主江子鶴,你可好大的官威,連欽差來了也要交買路錢。”白芒起扳著一張臉。


    “大人冤枉呀,這收過橋費的不是本官。”江子鶴辨解。


    “在如此官家要道,光明正大的設卡收費,你竟然說不是你官府所為,你告訴我是誰,就算是太後的娘家,也不敢行如此之事吧。”白芒起氣急而起。


    “欽差大人真的冤枉下官了,聽下官一一跟你道來,你就明白了。”江子鶴說。


    “好,本官就看看,看你如何巧舌如簧。”白芒起說。


    原來這過橋收費還真不是,江夏郡所為。當年四大邪神幫助姬家逼的鎮南王暴體而亡,本來談好的條件,每年五萬童男童女,第一年完成的好好的,可這兩年各地戰亂四起,姬家皇朝怕每年再征五萬童男童女,激起更大的民變,就沒有落實。四大邪神見到姓姬的,果然出爾反爾,不講信用。就想到一個設卡收費的辦法。


    反正現在各地民不聊生,戰亂四起,有了銀子,童男童女還不是想買多少有多少。從他訂的價格也可以看出是特意針對官家的。江夏郡對此也無可奈何。畢竟北邪神的法力無邊,你打不過人家,就隻得由著人家性子來。


    因為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隻有主管史部的管事鄭雨才知道。其他的被東太後嚴下秘令給封了口。


    白芒起還以為是江夏郡的君主,膽大妄為。原想著又撈得了民聲,又中飽了私囊。沒想到是這點破事。


    不知道太後會不會記恨,好在還有五萬兩白銀的進賬,也不算太虧。


    “一人一兩銀子,我們這群人可是將近六十,本官出京匆忙,哪裏帶這麽多現銀,這銀子你們江夏郡先墊著,找戶部報吧。”白芒起臉不紅耳不赤的說。


    “下官已將白銀帶來,還請欽差大臣速速趕路。”江子鶴說完,有意沒意的看了一眼裝銀子的大箱子。


    白芒起大手一揮,眾人就走向了橋頭。


    嗒,嗒,嗒。


    此時走過來一個江湖瞎眼算命的。手中的青竹仗點在石頭鋪成的橋上。


    “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


    聽著不大的聲音,卻震耳欲聾……


    眾人迴過神來一看,那算命的瞎子已經沒有了蹤影。


    眾人更把腳程提快了幾分,想早一點過了此橋。


    忽然在橋邊的一個神龕裏麵。有一股濃煙徐徐升起,濃的已經伸手不見五指,這麽濃的煙霧卻並不嗆人。


    連白芒起這樣的人都有一點心悸。


    一群人好不容易才走出這濃煙。各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異樣。這才放心。


    哎……


    “我們手中抬著的大箱子不見了。”兩名天策衛叫喚起來。


    “白家小兒,這銀子我收了,你答應黃老漢的事可要做到,如果食言,我也會將你的家眷變成人驢。”一道蒼老渾健的聲音響起。


    “北神,你好歹也是仙家,怎麽做起這攔路搶劫的勾當,不怕我等凡夫俗子恥笑嗎?”白芒起龐然大怒。


    “連當朝天子的話都是放屁,我這一個小小的地神,還會在乎臉麵。愛惜臉麵的人都是自找罪受。我活了幾千幾萬年,連這點道理還要你教。”北邪神談然說道。


    白芒起一言不發,坐在飛禽背上,絕塵而去。


    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傻瓜才會在這裏找難堪……


    赫躲唯唯諾諾的說“姐夫怎麽走的如此匆忙,我打聽一個為富不仁的大財主……”


    白芒起斷然打斷赫躲的話“是河這頭還是河那頭。”


    “肯定是河那頭,剛才我都沒過河,怎麽能知道這邊河的事……”


    白芒起給了他一個白眼。


    赫躲恍然大悟。河那頭再多銀子也帶不過來……


    黃平聽到北邪神的話之後,特意又宰了一口肥豬,祭祀北邪神。


    北邪神吸了生豬的靈氣之後,叫了幾個魁梧漢子,取來了一口大鍋,把豬肉一鍋燉了。過往的百姓每人喝一大碗……


    ……


    襄陽支門的門主霍無畏急的滿頭大汗。荊州分門的門主親自過來,說是要接那批從黑河縣來的人驢到他莊上去。這批人驢是荊州分門的門主龍厲山,花了一點小心思,托了黑河縣令扒精光的人情,叫邢剛親自去黑河縣接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這批人驢有何與眾不同。可是對於極為看重自己荊州分門,門主龍厲山的話。霍無畏都是打起精神足額完成。


    這批人驢是黑河縣人,門主龍厲山也是黑河縣人,而且門主龍曆山自小就是孤兒,有可能這批人驢,就是以前殺害門主的殺父仇人。霍無畏在一邊瞎猜。


    按理來說,算算時間昨天就應該到了,可今天還不見蹤影,你說霍無畏能不心急嗎?當初還是他打包票,拍著胸膛說由刑剛去,此行肯定萬無一失。


    邢剛不單是他的同根,也是他的鼎力助手。就是有時候管不住褲襠裏的那根東西。按理來說此行之前,他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此次是魚躍龍門的好機會,此事要成,他霍無畏,妥妥的荊州分門長老。刑剛襄陽支門的門主。


    可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荊州分門的門主親自來要人。可現在人還不見蹤影。


    “白虎堂的堂主迴來沒有,手下就沒有一個省心的,沒事的時候牛皮吹到天上去了,關鍵時刻盡給我掉鏈子。”霍無畏心裏火燥,借著大吼大叫下下火。


    “門主別急,我已經聽到馬堂主的馬叫聲,你再喝杯碧螺春,馬堂主就進來了。”身邊的小廝說。


    “喝什麽喝?我去門外等他。”霍無畏說完,也不管小廝的驚訝,直接邁腳去出。


    剛走到大門外,就看到一身勁裝白衣,滿臉絡腮胡子的矮實壯漢,從馬身上跳了下來。震的門外的石獅子都好像動了動。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群的人。


    做下屬的,看到自己頂頭上司出門迎接。心情總是免不了澎湃。


    “拜見門主。”白虎堂主馬瑞行禮。


    “查到什麽了。”霍無畏急聲問道。


    “從黑河縣到襄陽城,必須經過鬼打牆這片山林,我沿著鬼打牆這片山林仔細的尋找,確實發現了一些端倪,鬼打牆山脈,有一個叫燕子嶺的地方,發現有大量人員走過的痕跡,再往前就沒有了。卻改了另外一條路,往幽靈山脈的方向進去了。那裏是深山老林岔路口多,我帶的這幾十人還不夠擺。所以就迴來先稟報門主,由門主定奪。”馬瑞說。


    “鬼打牆,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好像很邪門,難道那裏有什麽妖魔鬼怪。”霍無畏問。


    “妖魔鬼怪的事倒沒有聽說過,厲鬼亂神倒常有發生,經常有人在那裏坐下歇息,然後就找不到迴家的路了。住在附近的山民傳的可是活靈活現。”馬瑞迴答。


    “馬堂主辛苦了,快帶弟兄們到後院歇息喝茶。”霍無畏說完,還在馬瑞的肩膀上輕輕的砸了一拳,表示親熱。


    九州門襄陽支門的內堂,坐著一個氣勢威嚴的老者,這老者的天際開的很高,半邊腦袋都是空的。頭戴一頂高冠,插著一隻漂亮的玉簪。坐在一張八仙桌上,獨自在飲茶。他就是荊州分門的門主龍厲山。身後站著兩位,麵容冷漠的黑衣漢子。


    霍無畏還在幾十米開外,就把腳步放輕。


    “門主……”


    “無畏呀,剛才你們說的話老夫都聽見了,今天時辰不早了,明天早上抽派人手,再進山巡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龍厲山說。


    “今天晚上我就把人手安排到位,絕不會讓門主白跑這一大趟。”霍無畏神情堅定的說。


    “無畏,荊州分門的幾個長老對你都頗有微詞,此次我力薦你當升任荊州分門的長老,可是受到不小的壓力。如果這件事情不能圓滿的解決。別說升任荊州分門的長老,你這個襄陽支門主能不能坐得穩?還倆說。時候不早了,安排下人服侍我們休息吧。”龍曆山說。


    霍無畏趕緊告辭而去。


    “門主,人都進了荊州境內,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我們荊州不像其他各州一樣那麽亂。怎麽會發生如此事情。”一個麵容冷漠的漢子問。


    “阿寶,你這就不清楚了,我們荊州才是藏龍臥虎,羅飛虎的四大金剛,藏匿不出。我可聽荊州的百姓說了,幽靈山之內還有一個什麽叫殘缺村的,裏麵各個都是當時叱吒風雲的人物,因為受了傷才隱退。不管哪一方人馬出現,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臭蟲一樣,將刑剛捏死。”龍厲山說。


    阿寶本來還想再問……


    進來服侍他們就寢的丫鬟,走了進來就把話題打斷。


    ……


    幽靈山脈,老虎涯,這裏是南金剛,尉遲德寶的隱藏之地。


    尉遲德寶於老僧坐禪一樣,隻是吸進來,唿出去的空氣,像寒冬臘月一樣,有一層白白的霧氣。他修煉的功法叫寒露功,和二十四節氣的寒露是相同的字。功法的原理也差不多相同。它是把空氣中的水分全部吸收到體內,再把雜質排出體外。聽說如果是修煉到最高境界,可以像龍王布雨一樣。把空氣中的水分直接轉化為雨水。


    一隻穿天雀,無聲無息的飛了進來,如老僧坐禪的尉遲德寶,驟然睜開眼。像他這種級別的高手,別說是一隻穿天雀,就算百米之內一隻螞蟻爬行的動作,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一伸手,穿天雀自動飛入他的手中。就好像這隻穿天雀是他從小養大的,可是仔細一瞧,卻不是那麽一迴事,穿天雀揮動著翅膀,卻不能移動分毫。


    尉遲德寶,解下穿天雀腳上的密信。


    “白芒起出京,明日到達襄陽城。世子出世。”


    極其簡短普通的一句話,卻驚的尉遲德寶一分神。手掌的穿天雀一飛而起,一飛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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