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證道師會上,奕柏破天荒的親臨了會場,她對路娽的解釋說,要多查看下招搖山的女修士,看有沒有畫上的女子。


    而她終於知道昨天永清和太汸是受了什麽刺激了。


    “哈哈,永清、太汸,沒想到一夜間你們二人升了階,不過沒關係,瞧著還是一副輸不起的樣子,哈哈哈!”


    場地中有一位青衣老者,指著永清兩人,發出鄙夷的笑聲。


    “這位是柢山的掌門人劉道子,現在是化神境中期的修士,此人頗愛捧高踩低,我們箕尾山和仙霞一直是他羞辱的對象。”


    奕柏聽了緣由,轉頭去看永清、太汸,果然暴怒之下憋紅了臉,好像隨時就要爆發小宇宙一樣。


    “你師父和永清一直這麽忍辱負重?”向章想起了昨天大會上的事,知道師父用心良苦,找奕柏女仙求字的目的。


    “昨日大會上有一個挑戰,就是可以自由挑選比試的對手,這劉道子向永清上人和我師父發起了挑戰。”


    “他一人挑起兩大宗門?”


    奕柏還是沒明白化神境有什麽厲害的,叫這人如此猖狂。


    向章知道奕柏不太了解南山派係的關係,耐心的和她解說道:


    “這劉道子手捧招搖山,將祝餘老祖捧的高興,也不知從中撈了多少好處,他手下的徒兒實力均都在金丹境,聽說他的愛徒謝海川最近也跨入了元嬰。”


    “難怪如此底氣足。”


    “劉道子,我們接受你的挑戰,今日就叫你知道我們仙霞山的實力。”


    那個青衣的劉道子聽後,笑得更歡了,對著身後的眾人調侃道:


    “看看,這永清老兒借著招搖山的靈氣升了階,眼睛也升到天上去了,也不怕咬了舌頭,哈哈哈!”


    祝餘老祖聽劉道子誇讚招搖山的靈氣,也頗感自豪,這兩大宗門掌門,一夜間在自己的地盤升了階,何等榮耀啊!不久許多的修士都會慕名而來的。


    “少廢話,劉道子你到底比不比了。”


    太汸瞧他的賤樣子,就總想暴走,抱著招搖山的腳丫子說香的,可能也就這劉道子能做得出了。


    “比呀,就到給老祖的師會填個彩頭,說吧,我們賭什麽的?我看不如你把你們的山頭都給我算了,在你們手裏也興旺不起來,大家說如何啊?”


    “你……欺人太甚!”


    這下子,仙霞山的徒孫們不幹了,一朝激起了眾怒,大家都湧起了鬥誌。


    永清眼見這奇恥大辱不願再忍,憤恨的決定鬥上一鬥,大不了輸了就迴到百年前,從新另立山頭。


    “好,我應了你就賭我仙霞山。”


    “永清你瘋了。”


    太汸阻攔不及,喝住永清上人。


    “太汸老弟,我們忍了這牛鼻子幾十年,年年照麵都拿你我消遣一番,我不願再如此下去,就算不是為了我,也要給這些徒孫們爭口氣。”


    永清好像下定了決心,一副決然的表情。


    “好,永清老兒,我帶兩名弟子與你對壘,三場勝者多為贏者,可你能做的了箕尾山的主嗎?那太汸連與我徒兒海川都不敢應戰,哪裏敢拿箕尾山做賭注。”


    “好啊,你個劉道子,就硬是逼得我們二人與你死鬥不是?好,我成全你,今日我也將箕尾山壓出,與你簽了生死狀。”


    太汸被永清的情緒感染,再聯想幾十年來的屈辱,不願再苟且,同意了應戰。


    “等等!”


    “永清,你可是後悔了,現在還來的及。”


    “牛鼻子,我與太汸均壓出了宗門的立身之地,你呢?難道你想空手套白狼?”


    太汸聽了永清的話,迴過味兒來,是啊,這劉道子還沒下賭注呢。


    “喲,你們二人想要什麽隻說就是,我們柢山應有盡有。


    路娽說她去過柢山,那是一處溫泉山脈,在山下遍布大大小小的溫泉水,修仙資源在南山係最為富庶,是許多人修向往的地方。


    “怎麽,你不敢將柢山整個押出嗎?還是你也沒有底氣了?”


    永清終於在言語上製勝了一次,原來言語暴力竟是這麽過癮。


    劉道子聽了也是有些猶豫,真的要押上柢山?可是看看對麵兩個人,就又放心了,怕什麽,自己又不會輸。


    “好,那就押上柢山。”


    就這樣,永清和劉道子;謝海川和太汸,雙方簽了證道師會上的第一道生死狀。


    場外的修士紛紛唏噓不已,這往年走過場一樣的師會,終於有了看頭兒。


    話說這師會礙於招搖山龍頭老大的地位,其它七座山脈的掌門來了四個,本以為走走形式三四日就迴去了,沒成想還有意外收獲,若是柢山的劉道子收了仙霞山和箕尾山,那招搖山的實力就更不可小覷了。


    眾所周知,現在的柢山掌門,就是祝餘老祖的一隻靈獸,唿喝來去,為其賣命。


    “奕柏女仙,先失陪了,我要與師父出戰,此去關乎箕尾山命運,不得不……”


    “安心去吧。”


    女仙這是何意?叫他安心,難道女仙自由安排?


    向章帶著猜疑快步感到了太汸身邊,師徒倆人都沒有說話,默契的靠到一側靜心滋養靈氣,以防一會的惡戰。


    第一場是永清帶著兩個徒孫和劉道子的比試。


    第一迴合劉道子派出了女修,對方絲毫沒有壓力,因為劉道子說,全當曆練,輸贏自有後方的師兄為她找迴。


    果真對方毫無壓力,可是卻爆發出了實力,在靈力的撞擊上更勝了仙霞一籌。


    “怎麽樣永清老兒,我這徒兒不賴吧,這是我柢山靈氣最深厚的女徒,她的靈氣修到渡劫完全不成問題。”


    劉道子得意洋洋的介紹著自己的徒弟。


    “哼!繼續。”


    為了找迴局麵,這次仙霞出場的是行風,昨晚的悟道升階對他的提升很大。


    “永清,你沒有別的徒兒了嗎,怎麽一個小小的築基境,也敢叫出來,那我就找個金丹和你玩玩。”


    這次來招搖山,永清想著叫小一輩的見見市麵,所以沒帶徒弟輩的,這行風是徒孫裏最強的一個了,平日在仙霞山總覺得他天資聰穎,天賦極高,可是今日看見柢山的修士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行風看出師尊的猶豫,不願被人看輕,抱拳朝永清上人鞠了一躬。


    “師尊放心,徒孫定不辱使命。”


    行風幾招下來,明顯感覺吃力,但是卻沒有自暴自棄,因為他心裏始終堅定,不能辱沒師門,不能叫奕柏女仙失望。


    過招的空隙,行風掃見了奕柏女仙,她還是那般超凡脫俗、氣質卓然,以至於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她。


    看她連揮動扇子的姿勢都是那麽高不可攀,當初女仙建議自己隨心所欲,下山曆練時他就照著囑咐去了形形色色的女館,雖然治好了自己的心疾,卻也發現,無一人能與奕柏女仙媲美,她才是自己心中的女神!


    等等!那扇子,隻是刹那,行風的心裏千迴百轉,剛剛自己錯過了什麽?擎天!


    “轟……”


    行風感覺自己的丹田充盈,一股新的力量填滿,周身運行的靈氣更寬厚了些,連輸出的術法也更有威力,更巧的是,對方壓製過來的法術全部華為無形,一絲都沒有傷及自己。


    “快看,那個仙霞山的修士悟道了。”


    “還真是,一邊鬥法一邊悟道,想來是根基很強,仙霞山有戲了。”


    眾人議論紛紛,可是行風絲毫沒有收到影響,倒叫永清捏了一把汗。


    場外休息的太汸朝剛剛行風望去的方向,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緣由,擎天扇!


    想自己從金丹邁入元嬰就是因它而起,若是此時有奕柏小友的“問道”一定會事半功倍,永清的好徒孫看來要靠自己了。


    行風自從看了一眼擎天,體內的靈氣充盈,雖然術法攻擊加強,可是道心卻有些不穩,對手失了幾招後,就發現了端倪。


    “哼,小小築基中期,升了也是個後期,別忘了我是金丹境修士,簡直是不自量力,若我攻你丹田,你不止會輸,連修行的資格都會沒有。”


    行風一聽,心裏猶豫了,沒錯,築基期的丹田是修士的命脈,丹田破碎就代表再也不能修行了。


    可轉念想起奕柏女仙的話:隨心而行,隻有遵從本心,才能事事坦蕩無憾。


    重新穩固了道心,行風進行了新一輪的攻擊。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震撼,這個年輕後生能在悟道升階中,戰勝了一位金丹境的修士。


    “好,行風,師尊迴去有賞,勝的好,劉道子你個牛鼻子,看見了嗎,實力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這才是我們仙霞山真正的實力。”


    永清的生存欲完全被這一場戰鬥救了迴來,抱著下場的行風,樂的合不攏嘴。


    而對麵的劉道子,一甩衣袖,嗤之以鼻。


    “來吧,你我也該親自上陣了,休要多言了。


    這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劉道子完全忘了自己多言的時候了,這下到他還不上嘴的時候,嫌棄別人的話多了。


    “等一下!”


    有人出聲製止,眾修士都忙尋著聲音看去,究竟什麽人敢打斷這場剛剛熱起來的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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