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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彪這幾日活的憋屈的很,本來拿著公安局蓋章的證明,去給公家辦事,可是事還沒怎麽辦,事情就結束了,第二日迴到了學校,被劉校長這個二老板好一頓數落和擠兌,董彪是腦漲到極點,真想撂挑子不幹這個小學老師了,可是又架不住爹娘的規勸,還得硬著頭皮還得去學校上課,那種憋屈勁又無從發泄,精神整天恍恍惚惚,教學也不在心上,就連往日交好的門房大爺,看著都有點心疼。


    今天是離紅石崖事件過去的第四天,董彪壓著心火,上完了今天上午的第一節數學課,準備迴到辦公室裏,可是一群女老師在辦公室裏嘻嘻哈哈的聊著天,又覺得自己待著不合適,隻好一個人在校園裏格轉著,沒事踢塊小石頭。


    這時校門口停下了一輛桑塔納,下來了一個人,董彪抬頭瞧了一眼,認識是羅主任,心裏沒了好脾氣,扭身就往迴走,董彪是生氣了,沒有紅石崖林場這夥人搗亂,自己在學校裏,還能將就著當自己的老師,可是自從這夥人來尋自己,現在連將就著都沒法將就了,心裏憋屈的要死。


    下了車的羅主任也瞧見了董彪,高聲喊著:“董老師,董老師,是我!有事!”可是董彪就像沒瞧見似的,頭也不迴的走進了一間教室。羅主任連忙喊門房的校衛開門,沒一會一個老頭走了出來,詢問著羅主任:“你這是有甚事啊?”


    羅主任指著董彪消失的那間教室說道:“我找董彪老師,就是剛才走的那位!”


    老頭剛才當然看見了,隻是又問:“有啥事?你先說!這時學校,訥不能隨便放人進去。”


    羅主任聽著這老頭脾氣也不對勁,連忙說道:“大爺,大爺,我尋董老師去紅石崖林場幫忙,您先讓我進去唄。”


    老頭子聽了,臉色一變,口氣硬嗆著說道:“還幫甚忙咧,好好的一個後生,被你們折騰不像樣咧,還去個求咧,迴去吧!”說著話也不再搭理羅主任,又返迴門房了,羅主任怎麽吆喚也不出來了。


    羅主任吆喝了兩聲,不見老頭再出來,這裏是學校,自己也不好按車喇叭催催,也明白著這裏肯定是有了啥誤會,沒再言語,上了車返迴了紅石崖。


    羅主任今兒個之所以來喊董彪,是因為劉雲水又帶著一幫子人來勘察古墓了,這次前來的隊伍裏薑二在其中,看樣子還是領隊,時日不見的張勝利也在其列,劉雲水更是春風滿麵的招羅著林場的食堂開大灶,改善生活,同事給羅主任帶了個好消息,過一段時間,任命羅主任為紅石崖林場場長的文件就要下來了,自己當然是高興的很,所以才讓羅主任去把董彪接來,繼續幫著勘察古墓。


    羅主任迴到了林場,來到了前場長的辦公室裏,想著這裏馬上就要變成了自己的辦公室,內心自然是歡喜的很,裏邊已經七八號人等著羅主任,見羅主任一個人進來了,劉雲水連忙問道:“唉小羅,董老師人呢?”


    羅主任衝著各位領導們歉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個董老師喊不來,可能是出了啥岔子,人家沒搭理咱,要不咱換一個人唄?”


    薑二是個念舊的人,前幾日觀察那個董彪,是個本份實在的後生,這次又是當著市裏領導的麵,打了保票發了誓,兩周內要有個結果出來,所以覺得還是試用個慣熟人好一點,於是又詢問羅主任:“到底咋迴事。羅主任,你詳細說下。”


    羅主任麵露難色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見了董老師,喊人家,人家不搭理我,看門的老頭說咱把董老師折騰的夠嗆,肯定是有啥誤會,連學校門都沒讓我進,要不然……要不然張局……?”


    張勝利明白,這是讓自己出麵呢,關鍵時候了自己也不推諉,市裏給的時間要緊,於是站起了身子說道:“行嘞,我去一趟吧。”說著話出了門,沒一會聽著張勝利,開著縣公安局新派發的桑塔納,響起了警笛聲,奔興旺莊小學去了。


    張勝利來到了興旺莊小學門口,才把“烏拉烏拉”刺耳的警笛給關了,看門的老頭早聽著音跑到了門口,詢問從車上下來的張勝利:“同誌,您這是幹甚咧?”


    張勝利展開了衣兜掏出了證件,給老頭看了一眼,說道:“雲山縣公安局,張勝利,我找董彪老師,協助破看,請您開下門,或者喊他出來一下。”


    老頭聽了,也不敢再詢問其他,連忙先開了門,又往裏邊跑去,那樣子倒像是給張勝利帶路一樣,隻是沒有說話而已。


    張勝利跟著走了進去,此時董彪正在上課,老頭門都不敲直接開了教室門,喘著氣說道:“董老師,董老師,有個公安在外邊尋你,你快出來一下。”


    董彪打了個愣瞪,但還是往外走了幾步,挪到門口,正瞧見往自己這裏走的張勝利,惹得教室裏的孩兒也都伸著脖子,探著身子的往外眊,董彪連忙喝斥道:“都坐好了坐好了,看什麽看,王小紅維持辦理秩序,帶領大家背九九乘法表?”說著話,關上了教室門,自個迎了出去,到了張勝利跟前說道:“張局,你咋又來找我了?你們那事我不能幫了,太麻煩。”看門的老頭瞧著沒自己什麽事了,迴門房了。


    張勝利聽了董彪的言詞,夾雜著無奈的神情,立馬言正厲詞的詢問道:“給政府辦事,麻煩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快說,那邊急的很。”


    董彪手裏還握著截剛才拿出來的粉筆頭,聽了張勝利的話,不由的把粉筆頭又撅斷了一截,隻是說道:“我這裏說了不算,張局去尋我們校長吧。”


    張勝利聽了,點了下頭說道:“那行吧,你帶我去找。”


    話剛說到這,這時從另外一間辦公室走出了個中年婦女,正是準備要去尋的劉校長,大老遠的就喊著:“唉唉唉?董彪,到底咋迴事?別又是什麽勞什子的局長喊你過去吧?這次可說清楚了,算曠課啊?”


    張勝利啥腦子,一倒騰就明白了董彪的事情,一轉身,麵朝走過來的劉校長,再次掏出了證件,往劉校長麵前一晃,說道:“我就是你說的勞什子局長,張勝利,到底怎麽迴事?你是誰?請說明情況。”


    這劉校長,在辦公室就看見了張勝利,本以為是個什麽小民警,那年月,警察也沒頒布警銜製度,所以從外裝上是分不清領導和小民警的,自己的侄女已經好幾次,催催著自己要來學校當教師,但是學校太小名額有限,一個蘿卜一個坑,自己隻能去擠兌唯一一位男教師,這幾天眼看著董彪有點嗆不住,有打算自動離職的想法了,這節骨眼,別出了意外,所以急衝衝的跑了出來,想著別管啥小民警,再添把火把董彪擠兌走了,哪成想到,眼麽前的就是個大局長,當下氣勢就弱了下來,一轉臉笑迷著又對張勝利說道:“哎呀呀呀,是張局啊,我是興旺莊小學校長,我姓劉,有啥大事,您自己跑一趟,隨便來個人支語一聲就可以了。”


    張勝利心裏猜疑,肯定是眼前這個二老板(中年婦女)在搗鬼,嘴裏也不留著情麵說道:“隨便來人支語一聲?上次是不是來的人沒給你看我寫的證明?剛才來了人,你沒瞧見?現在先說明情況,董彪老師為什麽不能為政府辦事?”


    劉校長被嗆的沒了脾氣,連忙解釋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董老師能為政府,為縣裏辦事,是我校的榮幸。”接著閃過了張勝利,迴避著張勝利的責問,走到了董彪跟前說道:“董老師,局裏找你有事,你就跟著去一趟,別有情緒,沒事,學校會給你記工的。”


    董彪憋屈了好幾天,心情也拗的很,也沒留情麵的嘲諷道:“劉校長,我可沒情緒,您還是向張局保證了再說吧,我人微言輕,指不定迴來後還有什麽處分呢。”


    這是張勝利又走了過來,對董彪一敬禮說道:“董老師,首先感謝你前幾天,為市委,縣委做出的貢獻,我此次是代表市委來請董老師協助破辦事。”接著又對劉校長說道:“劉鄉長,此次董彪老師要協助市委,請你注意,是協助市委處理一些事情,時間可能維持一個月,請貴校提前做好董老師一個月的課程安排,還有,請貴校按照勞動部,教育部的有關規章和勞動保護法,給董彪老師按時發放工資,給予補助,不要進行其他的幹涉和刁難,如果有上述情況發生,我會申請教育部以及勞動部前來協助調查,對了如果你現在需要開證明,我帶著公章,可以現場開示證明。”


    此時的劉校長可真的急出了喊,嘴也不利索了,臉色煞白的說道:“不用……不用,張……張局,說的哪裏話,這是……是我校因該做的事,請縣委……哦不不,是請市委放心,我校和董彪……董老師會全力協助市委。”說著話,朝著董彪擠咕著眼睛,示意著董彪幫著自己說點好聽話,董彪心裏那口憋屈,現在已經轉到了嗓子眼,隻差呐喊一聲就能拋到九霄雲外了,隻是此刻不方便了那聲呐喊,隻好對著張勝利說道:“張局,咱走吧,我會和市裏好好合作的。”說著話自個


    朝校外走去。


    張勝利瞧了,也不多言語,跟了上去,接著上了門外的桑塔納,打開了警笛,一溜煙走了,董彪坐在車上,此時刺耳的警笛聲在董彪耳裏,也是歡快的……。


    薑二領著眾人,帶上了設備,再次來到了紅石崖,董彪爬了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朝著遠方大聲的呐喊了起來,可惜的是四周空曠的很,林子又多,沒有大山中喊山帶迴音的感覺,即便如此,董彪也是痛快的很。薑二瞅著董彪笑了笑,想起了自己初來雲山,深夜在長途站的那聲呐喊,又想起了一個人在三道坡土圪梁上的那聲呐喊,還有前幾日,暴雨中朝著老天,無奈的呐喊。恍惚間,感覺著董彪和自己重了影,一樣的很。


    這次楊易帶來了專業的測量設備,還安排了幾個技術員,但是薑二隻留下了一位,按著早晨一些個領導開的臨時會議,兵分兩撥,一波是以胡常信為首的行動派,帶著市委縣委的協調文件,去地方尋人,撒開了花的去尋司馬琅琊墓。


    另一派是以薑二為首的理論實踐派,成員少的很,是薑二刻意要求的,小組成員有薑二、張勝利、劉雲水、羅主任、董彪、楊易和楊易的學生王大壯,以及一個管理設備的技術員郜林。


    有了專業的設備,薑二推翻了之前董彪算出來的數據,開始重新的測量,土圪梁的高度被精確的標出了52.6米,和董彪粗糙計算的結果,誤差不到半米,讓薑二對董彪不得不另眼相看。


    大熱的天,薑二也沒準備讓大家夥做營生,何況觀察的時間點下午最好,所以隻是帶著各位做些預備工作,董彪閑的無聊,按部就班,沒和薑二商量開始和技術員,去測算眼前那一個一個星羅密布的土圪梁,薑二見了也沒阻攔,迴過身子和楊易教授在一旁,翻起了楊易教授帶來了的文獻,和一些其他的星宿圖。劉雲水和張勝利倒像個局外人,坐的老遠,怕打擾了幾人的工作,閑聊了起來。


    盛夏的太陽,毒的很,雖然土圪梁上有著涼風吹著,但是解決不了酷暑的氣溫,還沒到中午,幾個人就大汗淋漓了起來,薑二詢問董彪算出了多少個土圪梁,董彪如數匯報了,不到十一點,薑二招唿著眾人迴林場休息,等著下午四點左右再來。


    坐著車,眾人迴去的很快,等到了辦公室,薑二對楊易交談了起來,說道:“楊教授,我之前說的星宿定位法,您知道了吧?按理說,咱隻要能算的出星宿的準確定位,再模擬出四季星宿在天空的排位,就能找準確的找到紫微星的位子,可是眼下,咱隻有兩周的時間,所以還得想其他辦法。”


    楊易點了點頭,薑二的一套理論自己也分析的明白,懂得人一聽就明白,就是通過眼前土圪梁形成的角木蛟,尾火虎,亢金龍三組星宿,尋到司馬琅琊墓的紫微星,可是四季的變化,地上的這些個星宿何時才能對應了天上的星星。那的靠著日複一日的觀察才可以。自己這些人所擁有的時間太短了。楊易詢問道:“是啊,太難了,但是小薑,你來時不是說還有其他辦法嗎?說說看。”


    薑二笑了笑,看著董彪說道:“董老師,你和楊教授說一下,你上次和羅主任提到過的,那個同邊啥來著三角形,我前幾日專門找本子查了下,看的個大概,不太精,略懂,你現在解說下。”


    董彪聽了,仔細想了下,說道:“我說的是用同邊對角三角形,模擬太陽的照射影子的時間。”說著話,在臨時準備的一塊黑板上,拿起了粉筆,斜著畫了一條長長的直線,交叉又畫了條水平的直線,再把兩條直線的頭連起來,形成了兩個對角的三角形,模樣倒像是隻蝴蝶一樣,接著在最初畫的那條直線兩段表上ab兩個點,又在交叉點標上了個c,說道:“a點就是太陽,c點就是紅石崖的坐標石,這條直線就是太陽光線,咱們通過a點透視c,所看到的b就是模擬影子所現的c,我們隻要模擬出四季太陽升起的高度,通過a點,就能觀察出c點在四季的變化。”


    通過董老師專業的講解,楊易教授瞬間就明白了董彪和薑二的意思,但是又疑問道:“董老師說的,我明白了,但是這個a點那麽高,咱們怎麽弄啊?總不能堆那麽高的台子,蓋棟樓吧?”


    薑二笑了笑,說道:“這就要靠您老的協作了。”說著話,用食指在自己頭頂上比劃了個盤旋的姿勢。楊易立馬明白,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用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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