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萬金樓,便準備去其他青樓花巷問問是不是和花老板說的一樣,這時,範宛對張涯說:“你別擔心,我看花老板不會真的對你家人做什麽。”


    “是。”


    張涯其實沒有多擔心,因為他不相信花老板真的敢做什麽。


    範宛這麽說的原因是,她看得出那花老板並沒有表現的那般喜歡張涯,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表現,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範宛覺得花老板並不像看著的那麽不冷靜,她自有思量,至於其他,這個花老板確實有些奇怪可疑。


    正走著,範宛就看到段焱,段焱雙臂枕在腦後,悠哉的迎麵走了過來,看到範宛,當即眼睛一亮的跑了過來:“小飯碗!”


    範宛說:“段前輩。”


    段焱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範宛道:“去附近的青樓。”


    “什麽!”


    段焱一副震驚的模樣,不敢置信的看著範宛,範宛一看就知道他想多了,解釋道:“前輩,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靜安也道:“我們是為了公務。”


    “原來是這樣。”段焱笑著說:“我就說嘛,小飯碗看著不像是會去那樣地方的人。”


    正好範宛也有事問段焱,就沒有告辭,然後問道:“前輩可知近些天京城來了很多江湖人的事情嗎?”


    段焱點頭說:“知道啊,怎麽了?”


    他以為範宛查的案子和來京城的江湖人有關。


    卻見範宛說:“那他們忽然來京城,是為了什麽事前輩可知?”


    聞言,段焱說:“知道啊。”


    蘇靜安也很好奇,問:“是為什麽?”


    段焱道:“是為了找人。”


    “找人?”


    範宛和蘇靜安同時出聲,找人?


    那這些江湖人是一路的?一夥的?


    範宛問:“那他們是一夥人?”


    段焱搖頭說:“不是,他們不是一夥的,他們是來自天下各地江湖各個地方的人。”


    聽此,蘇靜安和範宛疑惑了。


    “那他們要找什麽人?”


    找人找到京城來了,他們要找的什麽人在京城?這讓京城都不太平了,說不定還會給大理寺添麻煩。


    段焱就說:“知道。”


    範宛笑說:“前輩別賣關子了。”


    段焱就哈哈道:“找是人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是沒有名字的,魔教你們知道嗎?”


    聽到魔教,蘇靜安和張涯都愣住了。


    範宛看起來沒有多驚訝,隻以為這沒什麽,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自然不知道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魔教意味著什麽。


    蘇靜安左右看了看,還好周圍沒有什麽人。


    這可不是能隨便說的,這魔教可不同於名門正派,這是名門正派人人喊打的存在,而平常百姓對於此,就隻有畏懼了。


    範宛說:“不知道。”


    應該說是範宛不清楚。


    段焱聽了範宛的話點點頭,然後說:“總之,他們要找一個魔教的人,似乎還是個非常重要的人,不過至今沒有找到。”


    範宛說:“隻是為了找一個人?”


    段焱點頭說:“是啊。”


    範宛道:“那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段焱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都不會主動找誰麻煩的,找到這個人之後,他們就會離開京城了,要是一直找不到,那也會去別的地方找。”


    範宛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段焱不由得奇怪:“小子,你不怕嗎?”


    “為什麽怕?”範宛疑惑的看向段焱。


    段焱和蘇靜安還有張涯都看著範宛。


    見範宛一副平常的模樣,三人都佩服了,常人提起魔教都不敢,這範宛反而一副不納罕的樣子,不是膽識過人,就是無知了,看範宛的模樣,有點像是無知,又有點像是膽識過人。


    範宛還在認真疑惑:“這些人要是找到了要找的人會如何?”


    目的是什麽?


    難道是有什麽金銀珠寶可得?


    還是說有什麽武功秘籍可得?


    段焱說:“找到這個人了之後,先讓他交出功法,然後再殺了他。”


    範宛這迴有點愣住了:“為了武功秘籍?”


    段焱想了想,道:“差不多吧。”


    範宛聽了皺眉,說:“那這些江湖人,看來非是善類了?”


    名門正派應該不會這樣行事吧。


    段焱笑道:“不錯,這些人都不是善類。”


    蘇靜安小聲道:“那這些江湖人沒有名門正派了?”


    段焱看向蘇靜安,意味深長道:“你以為名門正派就沒有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名門正派也不一定都是善類。”


    聞言,蘇靜安不說話了,沒錯,若是這功法非同尋常,那名門正派也不會不管的,隻是手段和其他江湖人比,聽著好些罷了。


    還好這些都和他們沒有什麽關係。


    範宛和段焱又說了幾句話,就帶著蘇靜安和張涯離開了,段焱看著範宛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等範宛的身影消失不見,段焱才收迴視線,看向街邊,街邊都或有一兩人不像是平常百姓,這些都是為了找一個人的江湖人裝扮的吧?


    百花樓,距離萬金樓最近的一家青樓,不過這百花樓不大,應該說還不到萬金樓的一半,蘇靜安邊走邊和範宛還有張涯說:“大人,這百花樓在京城的時間可不短,但是一直都沒有擴建,這百花樓的老板是京城人氏,聽說這百花樓一開始是由這人的家院改建的,然後就一直這樣了,這百花樓的老板也是沒有什麽上進心一樣,就這樣半死不活的經營著百花樓,去的大多都是平常百姓,達官顯貴是非常少的,幾乎沒有。”


    “就在前麵的巷子裏,大人看,連地方都偏僻。”蘇靜安說著,給範宛指了一下前方的巷子。


    範宛聽著,然後問:“蘇靜安,你怎麽知道的這樣清楚?”


    張涯也看蘇靜安,表情似乎也在問。


    蘇靜安嘴角抽了一下,說:“大人,你們可別想歪了啊,屬下知道的這樣清楚,都是因為以前查案才知道的。”


    範宛頓時意興闌珊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看範宛似乎頓時沒有什麽興趣了,蘇靜安滴汗,不知道說什麽。


    到了百花樓,饒是範宛都驚呆了。


    隻見百花樓說是百花樓,但實際上隻是一個二層小樓,寬不過三丈,兩邊植有楊柳,百花樓的門前站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倚在門框邊,百花樓裏聽著一點也不熱鬧的樣子,隻是站在門前,偶爾才能聽到一兩聲姑娘說話的聲音。


    門前的小廝看到範宛三人,打了一半的哈欠止住,然後問:“幾位公子進來坐坐?”


    他見範宛三人衣著一般,應當是來找姑娘的吧。


    範宛和蘇靜安還有張涯三人點點頭走了進去,小廝說完那句話,就沒有再搭理範宛他們了。


    於是就這樣,三人走進了百花樓,然後看到百花樓裏一個人也沒有。


    是的。


    一個人都沒有。


    除了門前倚著的小廝,真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整個百花樓裏空空蕩蕩的。


    和萬金樓一對比,實在是寒酸不過了。


    萬金樓就算是白天都很熱鬧,而且大廳裏有個很大的香爐,燃著熏香,燈燭白天也不熄,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再看百花樓,沒有什麽香爐,不過還是有熏香的氣息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銀子還是為了節省,此刻百花樓沒有燈燭,所以有些暗,不過也隻是一些,因為窗多,都開著,所以也還是明亮的。


    等再仔細看,這百花樓裏委婉些,可以用玲瓏形容,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所以這百花樓的布置還挺小家碧玉,簡樸中又不失小精致。


    總之,最重要的是沒有人。


    蘇靜安去問門前的小廝:“哎,你們這兒的人呢?”


    小廝說:“都在房裏呐,你們直接去就行。”


    蘇靜安知道小廝誤會了,就說:“我是說你們老板。”


    小廝立即明白了:“找我們老板有什麽事?”


    他們老板可是個男人。


    蘇靜安說:“我們是大理寺的人,有些事情要問,去把你們老板找來。”


    原本小廝無精打采的,聽到蘇靜安的話,登時嚇了一跳,然後說:“你們是什麽人?”


    蘇靜安拿出腰牌:“大理寺的人。”


    小廝一看,嚇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的跑了:“小的這就去。”


    他們這百花樓可是小地方!大理寺怎麽突然就過來人了?難道百花樓犯了什麽事情?難道老板背著他們犯了什麽事情?不行,若是真的是這樣,那他要趕緊跑了,不過跑之前要先撇清自己和老板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小廝想著,從後院找到了百花樓的張老板。


    張老板正在鬥蛐蛐,猛的被小廝抓走,嚇了一跳,然後甩開小廝:“你他娘的反了天了!”


    小廝說:“東家!你再不過去!就不是小的反了天了!而是天要塌了!”


    “你說什麽?”張老板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小廝,準備發怒。


    小廝立時說:“東家!大理寺來了三個人!要問話!”


    張老板聽到小廝的話,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就皺起了眉,說:“大理寺的人?大理寺人的為什麽來我這兒?”


    見東家這反應,小廝呆了一下,然後堪堪鬆了口氣,看東家這反應,好像是沒有犯什麽事,那大理寺是來幹什麽?難道是來找東家麻煩的?


    那這樣的話他還是得撇清自己然後跑了。


    張老板暫時不打算收拾小廝,而是一臉疑惑的越過小廝往前麵走去了。


    範宛三人站在百花樓大廳裏等人,不一會兒,就見小廝跟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那中年男人看到為首的範宛,眉頭皺了皺,大理寺人?這個少年也是大理寺的人?還是說著幾個人是騙子?但是騙子真的有冒充大理寺的膽子?


    看這三人也不像是非良善輩,那說不定真的可能是大理寺的人,於是張老板笑著走了過去,拱手道:“見過幾位大人,不知三位大人有何貴幹?”


    見著來人,蘇靜安就對範宛道:“大人,這個人就是百花樓的老板,姓張。”


    蘇靜安知道百花樓的老板,但是百花樓的老板卻沒有見過蘇靜安,範宛聽完蘇靜安的話,就看向張老板,也一禮溫和說:“我們來這裏,是想問張老板打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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