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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不多時,這一壇子熟牛肉便給吃得幹幹淨淨,城頭又送下了一個吊籃下來,與城下說說笑笑,不住打趣著,隻是不打開城門放劉封等人進去。劉封酒足飯飽,已是大為滿足了,也不著惱,反是盡忠職守的守門兵吏多了幾分敬重。


    如此在城下雪地中挨了近一個時辰,天才大亮,城門“依呀”的一聲打開。裏頭一字排開的衝出兩隊並州驍騎,當先一員大將,身高八尺有餘,甚為威猛不凡,重甲金盔,腰懸寶劍麵色紅潤,兩鬢已有了些斑白,額上深痕有如刀刻。待得驗過了劉封的朱虛侯印信,那人這才上前躬身一揖,歉然道:“時值胡人入寇,事關雁門數十萬百姓安危,愈為戒三軍兒郎不得擅開城門,不得己累朱虛侯在城外苦候一夜,還請朱虛侯莫怪!”


    原來此人便是雁門太守溫愈,字文叔,太原祈人。傳聞其善使槊,便弓馬,也是一員猛將。劉封迴身一禮,大笑道:“非常時節,自該如此。若是溫將軍不忍放了封進來,封卻是要怒將軍不以並州父老為念了。”


    劉封雖是宗室縣侯,不過此時漢室中央早已威儀掃地,與溫愈又全無交情,溫愈如此謙聲相待,已是給足了劉封麵子了。


    溫愈大笑,見劉封如此好說話,對這個少年縣侯不由的大生好感起來,抬眼正看著劉封身側的關羽,不由動容道:“這位將軍容貌殊異,莫不是勇斬張梁的關二將軍?”


    當年陣斬黃巾軍的人公將軍張梁,已過數年之久,卻想不到還有人記得。關羽兩眼微微一亮,昂然衝溫俞一抱拳,道:“關某見過溫太守!”說罷冷眼掃了一下溫愈身後並州驍騎,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其實劉備的中山相與溫愈的雁門太守也不過等秩,身為劉備手下將校的關羽這樣的與溫愈說已是大大的失禮了,況且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若是在其他的地方,那上位者少不得要勃然大怒拂袖而去了,溫愈卻虛還了一禮,並不以為意。


    並州軍素重勇士,又是地處洛陽正北,承擔拱衛著大漢京師的重任,曆來州府吏員無不以勇武著稱,下馬治民稱不稱職自在無可無不可之間,上馬擊賊走胡人卻是半點也含糊不得的。丁原本就是並州一個粗鄙不文的邊郡小吏,便是靠積軍功殺胡人才得已升至封疆大吏的,這在其他州郡尤其是幽、並、涼以外的地方,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勇武無敵的呂布在並州軍士心中便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但他在丁原帳下時卻是任著掌管功名錢糧的主薄一職。其實生性浮躁的呂布哪裏會枯坐在書案前捉刀弄筆署理這些一十一五的瑣事,不過因他勇武得軍心,才掛著這一虛職以尊其位罷了。


    溫愈本人也是郡府小吏出身,自黃巾之亂以來,並冀山區便為黑山賊所盤踞。黑山賊大頭領張燕有驍眾數萬,輕騎五千,縱橫並冀大地無人可擋。武功極盛的並州軍打塞外的胡人並不落下風,對自己腹心來去自如的張燕卻無可耐何。而並冀大地能夠讓張燕駐足不前的,也就中山國和雁門郡兩地的。雁門郡兵精糧足自不必說,中山國卻是曾一戰滅了黑山賊數萬人,中山相劉備的義弟關羽更是突入黑山賊中軍,幾乎斬殺張燕,早年更有陣斬張梁之壯舉,其勇武之名,早已傳遍了並冀大地。溫愈見著關羽雄壯威猛,不怒自威,心中已不覺起了敬重,對他輕慢自已的行為便也不甚在意了。


    略微寒暄過後,溫愈把著劉封之手,笑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請朱虛侯到愈的太守府一聚,再飲兩碗熱酒去去寒意。”


    劉封笑著應了下來,轉念又向侍立在溫愈身側的張方笑道:“張將軍,封先前受了守城弟兄們的款待,正該還一頓好吃喝的迴來,不知張將軍可否代封做這勞苦事?”


    張方聞言一怔,隨即大笑道:“侯爺有命,末將敢不承命!”說罷迴身向城頭喊道:“弟兄們,朱虛侯要請大家吃好酒好肉,還不快來謝謝侯爺?就是別給侯爺客氣了!”


    劉封大樂,偷眼看著溫愈一眼,卻見他麵色如常,絲毫不以為意,心中那個不太厚道的念頭便又輕輕的按了下去,對溫愈又多生出了幾分好感來。


    城頭眾兵卒聞言齊聲歡唿,這個高叫著要西城李家的十年老酒那個嘶喊著要東村胡屠戶新宰的肉牛嫩羊,還有個鬼聲鬼氣的甚至已經吆喝著要送幾個娘們過來,不多時要娘們的唿聲便已響成了一片,大有不來此行便不罷休的勢頭。隨劉封前來的一眾隨從聞言個個目瞪口呆,這些家夥還真會來事!


    城門口擺灘過往的遊人小販卻似對這等情況習以為常的一般,遠遠的看著熱鬧,不時的指指點點,卻是半點也不生懼。


    溫愈揮手笑罵道:“小兔崽子們少來瞎攪活,有力氣留著砍胡人去,盡想著操娘們的蠢事!”


    城頭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將軍說什麽話呢,咱就是今晚操他三五十個娘們,明天照樣起來砍胡人……”


    “將軍說得是,咱不操娘們了,就操胡人去……”


    “別腳軟了呀……”


    “有力氣省著給你家婆娘**吧……”


    ……


    軍中的漢子,當著城門就是一陣吆喝,倒似當街的地痞耍滑一般,渾沒有半點顧忌。


    劉封先是一陣尷尬,複是詫異不已,想不到這並州軍軍紀竟是這般的散慢,當著自家將軍的麵的也敢如此放肆,全沒有半點規矩。劉封自認對自己的手下還算厚道了,卻也沒人敢當他麵這般無尊卑的撒野,看來這並州軍的作風確實大大的與眾不同。這也難怪為何並州軍會一而再而三的發生叛上做亂的事了,曆史上同為關東討董同盟之一的上黨太守張楊就是死在自己小弟手上,而呂布嚴格說來也是敗在了他的小弟手中,正是手下的侯成宋憲等因為禁酒令事件一怒之下偷了呂布的赤菟馬和方天畫戟,將他與陳宮高順一並綁給了曹操。


    。


    見著溫愈給自己解了圍,劉封揚手大笑道:“弟兄們要好酒好肉,本侯包弟兄們飽餐暢飲,隻是這女人,還是等弟兄們與本侯一起殺入胡地,有本事活著的再給自己找幾個胡女是個正經!”


    邊上又是一陣哄然大笑,胡人入塞搶漢女,漢人出塞也是殺胡人老弱搶胡女,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全沒有後世豎儒自命清高的仁義道德。邊塞的漢人對胡人向都無甚好感,尤其這些邊兵們,不少本來就是塞外胡人所造就的孤兒,而每次與胡人爭戰中總會有自己的親朋故舊折在胡人手中,那種對塞外那些胡人的仇恨早己深入到邊兵的骨子裏了,一聽要搶胡女,便是個個來勁,有人已經開始嚷著要殺到塞外去了。


    許下這麽一個空頭機票,劉封又連忙取來錢物,交給張方一力承辦。出手之闊綽,便是身為並州第一大郡之主的溫愈也不禁兩眼發直,這個侯爺,還真了得!


    他卻哪知道,劉封此番出行並州,本就是要拉攏黑山賊的,自然多備財物了。此時正有個大好機會可以借著擊退入寇胡人之機結交並州群吏,哪還有摳門的道理。


    與溫愈一路說笑著,不多時便到了郡太守府。溫愈早已令人備好了酒席,邊上亦有不少雁門吏佐相陪。關羽雖是坐在上首,卻不甚說話,隻讓劉封主事。眾人也聽說過中山相劉備有兩個情同手足的結義兄弟,便也不怪。


    少飲了幾杯,溫愈本是豪爽之人,停了杯盞,略有些遲疑的道:“如此天寒地凍的,又有胡人入寇,朱虛侯不遠而來,可有以教我?”


    劉封輕笑道:“不敢有瞞溫將軍,封自中山出行,本來一是往上黨拜會張太守(上黨太守張楊)共同商議討董事宜,二是因我中山前番派往上黨的使者為黑山賊所害,封亦是找張燕討個說法。本無心過往雁門的,後又折到雁門,正是因為胡人入寇的事。”


    說到討董,溫愈臉上略有些不自然之色,待聽了劉封說及折返到雁門的原因,眼睛一亮,麵露喜色的道:“愈也正為胡人入寇而煩惱,想朱虛侯此來,當有妙計以教我?”


    劉封笑道:“溫將軍過謙矣。雁門郡兵精糧足,又早有準備,以溫將軍之能,將士用命,胡人焉有不避退之理?”


    溫愈聞言微有些不悅的道:“若要自保,溫某又有何懼?隻胡人肆虐的終是我大漢的子民,多有溫某的親朋故舊,所傷殘俱是溫某的手足弟兄,溫某又焉有避而不戰之理?”


    劉封連忙起身向溫愈歉然一揖,卻微笑道:“有溫將軍此話,並州自安矣!”


    溫愈麵露不解之色,疑道:“還請朱虛侯明言。”


    “將軍以為張燕此人如何?”劉封輕輕一笑,跪坐的姿式讓兩腿有些發麻,正趁機鬆了鬆筋骨,心裏卻在哀歎著,這裏怎麽這麽落後,居然還沒坐上椅子!


    溫愈卻不知劉封心中的想法,略有些疑惑,還是認真的道:“此人素來驍勇,知兵略,能得士心。雖在賊營,卻是難得的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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