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的是一迴事,但被人在當事人麵前戳破了捅出來又是另外一迴事了,皇帝氣急敗壞,赤紅著一張臉,怒吼道“熠陽,你這個不孝女”


    熠陽冷冷地看著皇帝,他這個父皇高高在上慣了,現在跟個瘋子一樣,又是揮舞著雙臂奮力掙紮,又是大聲嘶吼叫罵,全然不見往日的意氣風發,瞬間就跌落了神壇。


    “父皇說錯了吧,哪有不孝女,分明隻有一個不孝子”說著將胸前的兩塊軟布料給掏了出來,露出了喉結,後背順滑的烏發團成發冠,氣質瞬間變了,這那裏還是一個女嬌娥,分明是個男兒郎。


    這一出轉換看的皇帝心情跌宕起伏,熹貴妃突然驚恐的大喊一聲,然後一下子暈了過去。


    熠陽垂下眼簾,一雙通透的眸子冰冷到沒有一絲感情,看向皇帝的眼睛,就好似在看一件死物。


    “父皇還記得母後嗎?那個熱烈如火的女子,關家的掌上明珠,為了你的皇位,關老將軍一生老死冀州,母後被囚禁中宮,我出生後差點被你弄死,事到如今,你後悔嗎?”


    隨著熠陽的一句句責問,皇帝漲紅了臉,頃刻間那種他還有兒子的跌宕心情瞬間被潑了一桶冷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立刻噤了聲。


    “不管你信不信,當年我沒想你死,隻想讓你病弱一下,沒成想你就病逝了”皇帝低下頭不敢去看熠陽的眼睛,他怕在裏麵看到元後的影子,想當年元後瘋狂的樣子。


    他,怕了。


    熠陽得到這個訊息後,諷刺的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淚,母後用死亡證明了父皇的狼心狗肺,他二十年的女裝,為的是什麽啊?


    為了活命,苟且偷生,忍辱負重。


    看到父皇在這一刻的退縮,虛偽和冷漠,熠陽隻覺得無比的諷刺,一步步走上前去,將他掀翻在地,皇帝嚇得一邊向後縮,一邊咬牙切齒“你,你是要弑君殺父嗎?”


    熠陽冷嗬了一聲“放心吧,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這種事,我要你活著,好好活著,用餘生給母後贖罪”


    “母後曾在冷宮裏受過什麽,你都得一一受著”


    “母後熬過的疼,挨過的苦,你也得挨個嚐過,你放心,我會讓用最好的藥吊著你的命,我保證你今後生活的每一天都多姿多彩,絕對是你前半生都沒見識過的風景”熠陽揪著皇帝的領子惡狠狠說著,一報還一報,曾經你沒有善待母後與我,現在也輪到我迴報你了。


    我不會弄死你,我隻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不是最愛你的江山嗎?


    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江山被我奪走,你卻像個可憐蟲一樣無人問津。


    皇帝死死地瞪著她,胸口起伏也越發劇烈了“逆,逆子——”


    楚辭上前點住了皇帝的穴道,使得他動彈不得,皇帝睚眥欲裂,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再猛地抽搐幾下,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殿門外,冷風一吹,熠陽赤紅的雙眸有些生疼,冰冷的手中卻被塞進一把火熱的手中,身旁的人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陡峭的寒風,楚辭道“你可從未上過戰場,宮裏會有一場血戰,怕嗎?”


    熠陽頓時收起了自己感動的表情“我堂堂三尺男兒,怎會怕流血打仗”


    心裏卻在一個勁兒的吐槽:論嫁的媳婦比自己還要爺們怎麽辦?如何在武功高強的媳婦麵前不丟麵子?


    明光殿外,三千驍騎兵分兩路,從左至右輪迴包抄,徹底清理皇宮大內叛亂賊子,“好,準備動身!”


    楚辭一揮手,就帶著人馬殺出去,


    對麵的熠陽撇了撇嘴角,站在他身後的士兵立刻遞上弓箭,驍騎兵雖然少,可兵貴在精,不在多,皇宮裏的侍衛聽從於首領,眼下首領帶著意茹公主離開了,淳於勒可使喚不動這些吃皇糧的人。


    他自己的人正滿皇宮忙著搜尋大慶皇帝的下落,太子冰冷的屍體在腳邊躺著,淳於勒也不那麽急切,畢竟大慶皇帝年邁,皇位已經後繼無人,隻要他拿捏住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登上皇位是遲早的事。


    淳於勒還在禦書房中暢想他坐擁天下的美夢,卻不知夜幕已經將他籠罩,而由楚辭和熠陽率領的軍隊一左一右摸索了過來,如同一張懷抱的拳頭,將淳於勒緊緊禁錮在其中。


    天亮了,出綻的晨曦落在金鑾殿上,流光溢彩。


    宮門口的文臣武將一路進入皇宮,所見到的屍體,幹涸的血跡,並無人清理,甚至於沒見到一個宮女太監,侍衛都零星少見。


    “這,發生了何事啊?”禮部尚書呆若木雞,何人敢在宮中鬧事?


    “莫不是有人逼宮篡位?”戶部尚書呢喃道,卻驚起了一身冷汗。


    “那我們為何沒得到消息啊”數位大臣聚成一團,戰戰兢兢的往前走去。


    “哪裏來的亂臣賊子敢在皇宮大內作亂,定是被陛下捉拿下獄,你我就別操心了,快到上朝的時間了,別磨磨蹭蹭”禦史大夫前人一步,大步流星的走向金鑾殿。


    “說的極是,我等也快快覲見陛下才是”跟在後麵的小官紛紛讚同。


    而在金鑾殿之前,血戰剛剛平息,到處都是禦林軍的屍體,血流成河,腥臭味飄蕩在空中,散發著惡臭味,衣衫被染成血色的熠陽身著鎧甲,神色堅毅,手持射日弓,當著一眾文武百官的麵,利箭射入金鑾殿中,直刺入坐在龍椅上的胸口處。


    而在此時,一個身穿甲胄的將軍從後麵走來,身形奇快無比,一腳踹在龍椅上,一柄軟劍發出一抹青光,淩空而至,橫掃八方,一顆圓滾滾的腦袋頃刻就被砍下,整齊的切口,噴湧出深紅色的血光。


    從外麵跑過來一個女人,衣著淩亂,發髻歪斜,定睛一看,確是意茹公主,大臣們被這一幕還沒緩過神來,什麽時候金鑾殿女人也可以入內了,這不是胡鬧。


    不過剛才熠陽公主與駙馬楚辭,這兩個人幹了什麽?


    能坐在皇位上的,可不就是皇帝陛下。


    他們弑君——


    也就是說,熠陽公主射殺皇帝?大逆不道


    鎮國公楚辭砍了皇帝腦袋?亂臣賊子


    鎮國公這是要眾目睽睽造反不成?文武大臣們頓時風中淩亂,怕的渾身發抖,絲毫不敢去抬頭望上一眼,他們戰戰兢兢的縮成一團,不住的想,要是待會鎮國公要稱帝,要他們臣服,這行還是不行?


    是不是能提前恭賀,他們在這位未來的新帝麵前還得個好眼緣,將來說不定位極人臣,一群臣子們內力各個琢磨著自己的未來前程。


    要是明光殿裏的皇帝知道了這群心愛臣子們的心理活動,怕不是要被氣死,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喜歡聽阿諛奉承的話,手底下的臣子自然也是鑽營獻媚之人,就別提有什麽骨氣之類的東西了。


    “我贏了”楚辭踢了一腳底下的腦袋。


    腦袋滾到了她的腳邊停了下來,意茹對上那雙死不冪目的雙眼,發狂的大叫一聲,然後瘋了抱著血淋淋的腦袋跑了出去。


    熠陽從門口進來,看都沒看文物大臣一眼“人明明是我射死的,分明是我贏了才對”


    “是我先砍掉了他的腦袋,然後你才射箭的”楚辭踹開龍椅上的無頭男屍,卻見掀開的一片衣角。


    “亂講,是我先射中他的心髒,你才砍掉的腦袋”熠陽絲毫不讓,這可關係到他日後能不能反攻的問題,絕對不能輸。


    “等等,這人不是淳於勒”楚辭將人給扒開,居然是一太監冒充的,那真正的淳於勒呢?


    京都城外,關赫自從接到楚辭的傳信,就率領三萬大軍的快馬加鞭趕來,而如今城防處正是被換掉北戎騎兵。


    仇人見仇人,那叫一個天雷勾動地火。


    北戎騎兵自從被漠北的楚辭,關赫,雲常楓端了老巢,就對這三人恨之入骨,眼下見到了關和,恨不得衝上去,一刀砍死關赫,可他們不能,北戎首領強壓下心中的恨意,命令騎兵們大門緊緊關閉。


    關赫一聲令下“攻城”


    一支支利箭從四麵八方飛射而來,北戎騎兵紛紛拔刀迎擊,把亂箭砍落,可還是有很多人中招,他們以前接受的訓練時進宮,是麵對麵的砍殺,是攻城,眼下調換了一個位置,才發現守城的困難。


    再加上,對方的人馬顯然比他們多,大部分都是關赫從附近儋州調來的鐵甲軍,還有從弓箭營調來的士兵,他們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神箭手,一射一個準。


    亂箭齊飛,身邊的騎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關赫這便也命人搭建了牆梯,弓箭手故意不斷的幹擾,不讓他們反應過來,順著提起爬上牆頭的士兵越來越多,不斷有人從城牆之上倒下。


    北戎騎兵人馬越來越少,溜進後方的衛兵,合力打開城門,哢塔一聲,玄鐵打造的厚重城門開了,關赫劍指蒼天“大慶的將士們,隨我攻進去,一舉殲滅這群反叛賊子”


    “進攻,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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