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沈十方讓司徒潔迴鑄寶園?


    幾個夥伴像是聽錯了一樣,不可思議地盯住沈十方不放。


    司徒潔亦是如此,她說道:“為何?就因為我受了一次傷?”


    沈十方沒來得及答話,秦總管便搶過話來說:“大小姐,江湖險惡,人心莫測,不適合你的身份。”


    沈十方卻反駁道:“可正是因為江湖險惡,潔兒才更需要行走。”


    ……


    秦總管一時無語,這沈十方先前還說讓司徒潔迴鑄寶園,現如今卻又立馬反口,讓人難以接招啊!


    隻見沈十方又說道:“如果按照理性的觀點來看,潔兒她確實是待在鑄寶園安全,這無疑是最好的。


    可是,潔兒太善良。正因為這種善良,才容易受人蒙騙,乃至利用。她需要經過一種洗禮,懂得看人心,這才是最為重要。而這些東西,敢問在鑄寶園可以學到嗎?答案……怕是不可以。”


    秦總管支支吾吾:“這……也許……嗯,你說的對。”


    眾人輕笑兩聲。


    沈十方接著說道:“養尊處優的生活,我想不是她的意願,是吧潔兒?”


    司徒潔笑意綻放,這沈十方挺懂自己呢。她說道:“是的。秦叔,這次受傷隻是意外,我相信我有足夠能力能保護自己的。畢竟,我現在可是初靈六重了呢。”


    秦總管微微無奈苦笑,司徒潔還真是變化很大,說道:“大小姐,你讓我怎麽跟園主交代?”


    不過,說到這裏,他好像聽到了什麽?初靈六重?什麽時候司徒潔入了初靈六重境界了?


    他驚唿道:“大小姐,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初靈六重?”


    秦總管可是清楚記得,司徒潔離開鑄寶園時方才靈識五重修為。


    可現如今一躍至初靈六重,其中的驚訝和疑惑,全在心中。


    不僅是他,就連花輕語幾個人也一臉問號。


    花輕語問道:“潔兒,你什麽時候初靈六重了?”


    連空陵也說道:“是啊!你說說。”


    司徒潔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醒來就發現體內丹田已入了初靈六重境界了。不過,我感覺到有股真氣在孕育著丹田,還在不斷提升。”


    秦總管不禁有些疑惑不解,他說道:“真氣孕育?不對,隻有在修煉狀態才會出現這種感覺。可到底又是什麽?真讓人匪夷所思。”


    眾人皆醉我獨醒。


    都在疑惑當中,隻有沈十方微微笑,他知道原因。


    不過他不打算說出來,這也算是到時候給夥伴們一個驚喜吧!


    沈十方說道:“那麽,潔兒,你是迴鑄寶園或是跟著我們行走江湖,你自己來決定,沒人會強迫你。”


    都這麽說了,明擺著是為她撐腰,那怕司徒晨在場,沈十方照樣不買賬。


    司徒潔想都不用想,直接說道:“秦叔,你迴去跟父親說不用擔心。”


    秦總管為難地說道:“大小姐,這……”


    司徒潔說道:“就這麽決定了,您老人家要沒事就迴去吧!”


    秦總管歎氣說道:“罷了,就依你吧!隻不過說好了,不可以身犯險。”


    司徒潔點點頭,說道:“放心吧!”


    秦總管對沈十方說道:“年輕人,我要你答應我,無論什麽情況,不可再讓大小姐受到傷害,那怕一點點。”


    嗯,果然是鑄寶


    園的掌上明珠。


    沈十方目光堅定,說道:“我會盡我的努力,不讓我身邊的人受傷。就算死,第一個也會是我。”


    秦總管總算聽到一句中聽的話,說道:“還算個男子漢。”


    沈十方接話道:“多謝謬讚。”


    秦總管說道:“祝你們好運,我就先行離開了。”


    司徒潔說道:”秦叔珍重。”


    秦總管深深看了一眼沈十方,隨後嘴臉微微上揚,果斷轉身離去。


    送走秦總管後,連空陵抹了一把汗水,說道:“你們還別說,這秦總管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小楊睨不解道:“有什麽好奇怪的?”


    一直很少說話的蘇木心說道:“空陵兄說的沒錯,他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像是在隱藏他實力。他將他的氣勢全都內斂,可還是不經意透出威嚴。”


    沈十方笑道:“正是,他的實力,遠超我們想象。”


    他自己說完後,都覺得自己之前不知道為何敢與他頂撞?如此一號人物,絕非不是鑄寶園總管那麽簡單。


    “他定然有不尋常的過往。”


    “他絕對不一般。”


    沈十方和蘇木心同時暗說道。


    司徒潔這時解釋道:“其實對於秦叔,我也不算很了解。隻是知道,在我出生之前他就在鑄寶園了。


    我偶爾也聽得一些小道消息,說鑄寶園最強大的便是秦叔。但到底如何強大?都沒人見過。也許隻有我父親才知道。”


    眾人點點頭,瞬間覺得這秦總管身上帶有一絲神秘色彩,


    沈十方這時說道:“好了,趁大家都在,我們說一下下個去處。”


    說到要離開這裏,眾人頓時來了精神。


    那短短幾天,他們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總要時刻緊繃著心,提防馬賊的進攻。


    現在要走,他們豈能不開心?至少能讓身心放鬆下來。


    連空陵怪叫一聲,道:“終於要走了,嘿嘿。”


    沈十方說道:“不著急,我們再等幾天。”


    小楊睨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心情也隨之下降,道:“為什麽?”


    沈十方說道:“一來潔兒傷勢尚未完全痊愈,二來我想磨合一下我們的默契。”


    連空陵說道:“你是說陣法吧?”


    沈十方點點頭,他扭頭看向蘇木心,說道:“阿心,我想和你談談。”


    蘇木心平靜地說道:“好。”


    沈十方思量一番,覺得還是明說比較好。


    有些事,說清楚會好一些。


    於是乎,沈十方直接說道:“不知李門主請你來協助我等是為了各種原因?不要誤會,我並非對你有惡意,也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不過,我很好奇罷了。”


    蘇木心沒想到沈十方會如此直接,換作他人可能真以為後者懷疑自己有所企圖。


    可對於蘇木心,他閱人無數,自問不會看錯沈十方的為人。


    他說道:“你多慮了,我雖然有著落花軒外門弟子之稱,可不能代表落花軒。而落花軒,一樣也不能代表我。”


    花輕語說道:“那就是說是你要求李門主搭橋牽線,加入了我們隊伍?可所為何事?恐怕絕非是為了幫助我們在西雲國的通行吧?”


    花輕語一言道破。


    蘇木心笑道:“實不相瞞,正是輕語姑娘所言一般。”


    沈十方沉聲說道:“那你所為何事?”


    現在他都有些懷疑蘇木心了,隻不過好歹也曾生死相托,不好惡語相逼。


    蘇木心停頓了一下,說道:“因為我與你們有共同的敵人。”


    沈十方說道:“我的敵人很多。”


    蘇木心眼光一冷,說道:“東乾帝國國主宋載恩。”


    眾人神色頓時凝重了一些。


    他怎麽會和宋載恩有恩怨呢?後者高高在上,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接觸的。


    沈十方說道:“說說,究竟怎麽迴事?”


    蘇木心沉聲說道:“請原諒我不可以說,因為我許下了承諾,直至宋家帝國被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請你們相信我,我對你們絕無惡意。”


    沈十方想了想,可能蘇木心有難言之隱,正如自己當時偷偷隱姓埋名進入流雲宗一樣。


    既然蘇木心都這樣說了,他也就不會逼迫他說。更何況,他對蘇木心還是挺有好感的,不僅其人謙虛有禮,更為重要待人亦是發自內心。


    沈十方說道:“那好,我們也沒有惡意,隻是想對你多了解一些。”


    蘇木心笑道:“無妨,這是應該的,我很榮幸結交你們這些朋友。”


    連空陵這時走到蘇木心身後,賤笑道:“嘿嘿,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麽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我們叫你阿心呢?”


    蘇木心老臉一紅,說道:“無可否認,這名有些姑娘家。可我娘親自小就這樣叫我,也沒人叫過我其他名字,習慣了。”


    花輕語說道:“我覺得挺好聽的,以後我就一直叫你阿心了。”


    蘇木心笑了笑,很是滿意。


    沈十方打岔道:“言歸正傳,我需要在這幾天創建一套陣法,屬於我們八個人的陣法。”


    八個人?


    張歉與宋文若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家樓主將自己二人也算進去了。


    宋文若說道:“樓主,我們……”


    沈十方打斷她的話,說道:“文若,你與張歉護衛我左右,我十分感謝。但是,我從來沒當你二人是我屬下,我一直都當你們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親人。”


    沈十方這番話語雖然平凡,可說出來卻是十分讓人感動。


    張歉這七尺男兒,竟然也鼻子一酸。


    宋文若說道:“樓主,你真是太好了。”


    沈十方說道:“什麽也不用說了,自今天開始,我們八人同去同歸亦同命。”


    司徒潔笑道:“你們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十方的時候,他臉上可是寫著“生人勿近”。現如今他那親切感,卻是讓人煥然一新。”


    沈十方笑道:“你還不是一樣?一副冰冷無情的麵孔,猶如一座千年冰山。”


    花輕語打趣道:”那這座千年冰山是怎麽被你融化了?”


    “哈哈!”


    “哈哈哈哈!”


    眾人一番哄笑,惹得司徒潔埋頭臉紅不退。


    唯有小楊睨呆萌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啪!”


    連空陵輕輕一巴掌甩在他後腦勺上,說道:“小孩子莫要多事。”


    沈十方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說道:“好了,別鬧了。阿心,你說說你的刀法,好讓我們了解一些,方便在八人合擊陣裏能清楚。”


    蘇木心說道:“我的刀法……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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