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無名!


    小楊睨說道:“無名的刀法?”


    蘇木心笑著點點頭,介紹道:“我的刀法霸道,充滿力量,招式大開大合,追求力量壓製。”


    沈十方說道:“我們不是五行戰將,不能擁有相輔相成的陣法。但我們可以在招數上麵下點功夫,讓我們這八人進可攻退可守。”


    連空陵說道:“有具體的想法了沒有?”


    沈十方看了一眼小楊睨,隨後說道:“還沒有,可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眾人一下子又氣餒,還以為沈十方真能如此之快就能創建一套陣法呢,白高興一場。


    司徒潔掩嘴笑道:“你們是不是期望過高了?創建陣法哪有如此之容易?不僅要對各人的招數熟悉,更要深懂氣脈之相連。”


    沈十方拿起桌麵的茶杯,淺淺喝了一口,眼中有一些不安。他說道:“好了,陣法這裏不著急。我們改日便要出發,進入西雲國。你們好好休息兩天,該去玩就去玩,但有一點,夜裏和清晨必須多勤勞些修煉,爭取我們每人都入中靈境界。”


    幾人點頭應喏,各自散去,隻剩下沈十方和司徒潔。


    沈十方替司徒潔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清水,送到後者手上,說道:“潔兒,多喝點水,能溫和心神。”


    司徒潔接過而不飲,隨後便放在桌麵上,看著沈十方略帶疲勞的神色,實在不忍心。


    她說道:“十方,你是不是心裏有事?”


    沈十方拉過司徒潔的小手,溫柔說道:“怎麽?我能有什麽心事?”


    司徒潔說道:“你今日很不同,很著急地趕著他們走。”


    沈十方笑了一聲,道:“什麽也瞞不了你。”


    司徒潔說道:“所為何事?是否與小楊睨有關?”


    沈十方暗歎司徒潔觀人入微,憑借自己一個小眼神便能料想與小楊睨有關,“沒錯,我從何奇口中得知,小楊睨父母失蹤可能與月影居有關,甚至已經不幸遇害了。”


    司徒潔捂嘴驚訝,道:“遇害了?”


    沈十方搖搖頭,說道:“不確定,我隻是猜測。”


    “那又怎麽跟月影居有關呢?”


    沈十方依舊搖頭,說道:“這一切,都要我們去揭曉。我們去了竹林之後,再去月影居會會他們。”


    司徒潔說道:“可是我們用什麽身份而去?恐怕以你的身份會不受待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同舅舅一樣,無懼修羅殿。”


    司徒潔說的舅舅,自然是花泯。


    如果月影居也是與修羅殿同流合汙之輩,他們此番前去恐怕是自投羅網。


    所以,沈十方他問道:“對於月影居,你可曾了解?”


    司徒潔答道:“隻是知道他們宗門在祁汀大洲排名第六,宗主是一個名叫萬風的高靈尋仙客,其他的沒有絲毫知曉。”


    沈十方歎氣一聲,說道:“看來,我要找做好準備。不然,進入西雲國,那是危機四伏啊!”


    說罷,他讓司徒潔好好休息,他如找魯公學了。


    魯公學見多識廣,也認識不少權貴,興許能知道一些月影居的情況。


    他假設,如果是月影居對楊頌風夫婦下了毒手,那麽自己一行人去到那裏,定然也是去送死。


    如果隻是和萬風有點關係,但並不是他害了楊頌風夫婦,那至少也會有些線索。


    可現如今沈十


    方最大的疑慮卻不是月影居,而是何奇。


    這何奇……會不會和萬風或月影居有仇,臨死還要拉上他們,故意詆毀呢?他的話可信度高嗎?


    沈十方兩眼抹黑,一點都不知道,隻好請教魯公學。


    “月影居?不太熟,您問這做甚?”魯公學一臉疑問,沈十方來找他竟是為了月影居?


    虧自己還以為是來要機關樓的設計圖呢。


    沈十方說道:“我先前逼問何奇,他說小楊睨父母,也就是楊頌風夫婦,他們可能與月影居有關。”


    魯公學撓撓頭,說道:“除了知道其宗主喚作萬風,其餘一無所知。”


    沈十方失望地歎了口氣,心想連魯公學都不知道,這月影居到底有多神秘?難道他們不與世間的人打交道嗎?


    他拜別了魯公學,又去詢問安樸,結果讓人感到遺憾的是,後者也對月影居所知不多。


    隻是還有些安慰的是,這萬風……曾與流雲宗交好。


    “可惜啊!一時忘了問宗主,不然定能知道一些。”沈十方歎息道。


    安樸拍了拍他肩膀,笑嗬嗬地道:“別灰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用心走下去,定然有所收獲。更何況,花泯雖然不在,可不是有個花輕語嗎?為何不問她?”


    沈十方搖頭歎氣,“唉,這事我想先等到了竹林一探究竟,再告訴他們,以免小楊睨一時頭腦發熱,去找月影居麻煩。”


    安樸點頭表示理解,他說道:“對了,你幾時走?這裏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不過不得不說,你還真是賊寇殺手,南琉國境內較大的馬賊山賊,都讓你給平了,見不得啊!年輕可畏。”


    賊寇殺手?


    被安樸這麽一說,沈十方自己還真當之無愧,他尷尬地揉了揉鼻子,笑道:“不管走到何方,我都希望那裏的百姓能安居樂業,過著快活幸福的日子。”


    對於這番話,安樸絕對不相信沈十方是在說些麵子話,而是出自肺腑之言。


    他說道:“真是可惜,你若是沒有要事在身,但凡入朝為官,我保你成為守護一方的重臣。說實話,愛民如子的官不是沒有,隻是少之極少。如若人人都如你一般,何愁國家不富強?”


    沈十方無奈一笑,說道:“安將軍謬讚了,我自幼生活的環境便是尋常百姓,更能懂得他們的需求是什麽。他們無非是想有一個家,平淡且美滿地走過這短短幾十年,僅此罷了。”


    這安樸,動不動就要拉人入朝為官。先前連空陵和他說過這事,現在又輪到他了。


    可很不巧,不管是連空陵亦或是沈十方,二人皆是喜歡自由,不受約束。


    當官的那些條條框框,可真讓人受不了。


    沈十方拜別安樸,去找步一梵說一些事情。隨後便又迴到司徒潔的房間,替她送上晚餐。


    二人有說有笑一陣之後,沈十方便獨自上屋頂修煉。


    三天後,小啼山城關前。


    安樸的鐵騎軍已於昨夜來到,連夜將俘虜安排好,一早便押著迴去靖南府。


    安樸在身後殿後,正欲眾人拜別。


    “劉老哥,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望你好生靜養天年。如果閑來無事,便讓劉茂帶話給我,我自然來探望。”


    魯公學正與劉良伯道別,緊緊握住後者的手。


    他這次也一同隨安樸入朝為官了,此去無歸期啊!


    劉良伯乃是


    他的救命恩人,兩人也一見如故,多年的好友之情,難舍難分。


    劉良伯滿臉的皺褶,加上那不舍得眼神,讓人看了都有些為之動容。


    他說道:“魯先生,你也不要掛念我們,安心為朝廷效力,為南琉國百姓建造更強的關口,讓外賊不得入。”


    魯公學鄭重地點點頭,拍了拍劉良伯的手背,表示不負厚望。


    所謂千言萬語說不盡,魯公學看了一眼相送的劉氏族人,喊道:“鄉親們,都迴去吧!各位一定好好珍重。”


    “魯先生好走!”


    “魯先生保重!”


    “……”


    不僅是劉良伯啊!每個劉氏族人對魯公學,都如同自家人一般對待。在一起生活十來年,感情更不用說。


    魯公學為劉氏族人做出的奉獻,他們一輩子也還不清。


    說句不好聽的,沒有魯公學,他們人丁絕對沒有如今一般興旺。


    試想一下,每年死百多人,這十年早就死光了。


    現如今魯公學要離開,他們真心舍不得。可對於魯公學為官,他們更多的是高興。


    這可是為了南琉國百姓啊!


    這時安樸也拍了拍沈十方的肩膀,從每個人的臉一一掃過,他說道:“十方,多珍重,盡力就好,不用每次都深陷危險之中。你們此番前去西雲國,不同於在南琉國。在南琉國,我們這些老頭子還能幫忙,可到了西雲國,鞭長莫及,無能無力啊!”


    沈十方點點頭,他自然知道西雲國不同於南琉國,在那裏,根本不會有人出現幫助自己,一切隻能依靠自己。


    他說道:“安將軍一路好走,對於修羅殿,請一定不可掉以輕心。”


    他最為擔心的,還是修羅殿。


    雖說現在邪影深受重傷,短時間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可修羅殿不止他一個邪影,還有其他兩個司,身後更有強大且神秘的國師青刹。


    安樸微微一笑,說道:“你在小啼山可謂是立了大功,雖然你們不是朝廷中人,我照樣會稟告國主,讓其獎賞你們。但今天,我私人送你一樣東西,你不可拒絕。”


    說罷,沒容沈十方說話,他手中玉扳指亮起光芒,一件金光閃閃的衣服出現在手裏。


    看來,安樸的玉扳指也是半法器。


    “這是金絲寶甲,可擋高靈以下任何利器攻擊,但擋不住真氣的攻擊。雖然不算很珍貴,也算我的心意。”安樸介紹道。


    沈十方連忙擺手拒絕,說道:“安將軍,如此珍貴之東西,我不可奪之。”


    安樸正經地說道:“拿著,這東西我用不著,你們拿著用正好。你需要明白,你肩負重任。”


    沈十方正想再次拒絕,魯公學罵了一句:“你小子快拿著,別婆婆媽媽了,別耽誤太久。”


    沈十方苦笑一聲,隻好接過來,隨後便讓小楊睨拿著。


    安樸滿意地點點頭,大手一揮,鐵騎軍押著犯人離去。


    他們身影漸行漸遠,沈十方對步一梵說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你們在這多留一些日子,教劉氏族人軍技,武裝起他們,就當作強身健體。如果有一天南琉國有難,他們也能出力,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步一梵行禮說道:“我定當好生教導,也望爾等多珍重。”


    沈十方向劉氏族人行禮,說道:“各位……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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