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教堂嘛!宗教性質的活動。”老索一邊吃著一根甘蔗,一邊說道:“其實很多活動都講究形式最重要。”


    “麵兒上做的好看,宣傳效果就好,尤其是那種紅白事啊之類的,難免都得有要哭的時候。”


    “而且你不覺得,能夠操控人的感情,這種狗屁倒灶的能力有點厲害?”


    “如果教堂拿著你的傻瓜紙巾給來到教堂懺悔的人用,他們不知道傻瓜紙巾的底細,怕不是會以為自己已經被什麽天父給感化了。”


    蘇年張了張嘴,他還真沒想到傻瓜至今居然還能有這樣的用法。


    老索繼續說:“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但是還能有什麽可能?”


    “總之今天我們進貨的人從教堂後門過的時候,就有人問了一句,就是那個叫李遠的傳教士,你應該也看見了。”


    蘇年點頭,早上確實看到李遠跟送貨的司機交談過。


    “看來他們隻是感興趣,但是還沒有做好準備要跟你對話,估計是打算等到這次生意結束之後。”


    “不過現在時間不等人,我要你主動把自己送上去,送上門的機會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吧?”


    “主動送上去,要怎麽做?”蘇年問道。


    “不用怎麽做,就是……你找機會到教堂去看看,然後逗留的時間長一點,等人過來找你就行了。當然,如果一個多鍾頭都沒人找你,那就趕緊退出來。”


    蘇年想了想,點頭說道:“行吧,那我明天去一趟。”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趁著吃完飯的空擋,蘇年假裝散步,在教堂廣場上轉了一圈,最後轉到了教堂裏麵。


    蘇年這還是第一次進教堂這樣的宗教場所,進門之後就有些失望。


    電視上的教堂,都是那種非常華麗的,至少看起來就是新的。


    但是實際上,這座教堂裏麵的裝飾和用具,甚至地板都有些老舊,甚至隱隱帶著破裂了。


    更不要說那些已經有些灰沉沉的壁畫和陰沉的天空下顯得無光的彩色玻璃了。


    大廳裏麵有幾排椅子,並不抗拒有人進來參觀。


    其實裏麵還有好幾個和蘇年一樣進來長見識的人,四下看著,或者和同伴竊竊私語,當然也有虔誠的信徒,這些都沒有衝突。


    蘇年假裝對教堂裏麵的裝飾很感興趣,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走到了牆壁邊上,看著上麵的雕刻花紋和牆上的畫。


    在教堂裏麵走了半圈,最終在祭壇下麵停下來,抬頭看著上方的耶穌,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些外來的宗教設施。


    其實蘇年還更比較感興趣另一邊巨大的管風琴。


    雖然都不知道這架管風琴還能不能用了,至少最近蘇年看到教堂的普通活動,都是用的錄音。


    就在他認真打量管風琴的時候,教堂的人終於來到了他的麵前。


    正是那名叫李遠的傳教士,來到蘇年的身邊說道:“這架管風琴是出產自俄國,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至今依然音質良好。不過由於畢竟是曆史文物,所以除非是絕對重要的場合,也從不對外演示。”


    蘇年轉過頭,就看到了這個叫李遠的傳教士的臉。


    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李遠的臉上帶著虔誠的榮光,那是一種很難抹掉的認真和崇拜。


    雖然蘇年不懂什麽宗教,但是他能夠看得出來一個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樣的人,會是拓科夫斯基的手下嗎?


    心裏帶著疑惑,蘇年主動套近乎,說道:“你好,我叫蘇年。”


    “你好,你好!我是李遠,這座教堂的教士。”李遠伸手和蘇年輕輕握了一下手,並且對蘇年微微點頭,很禮貌。


    “蘇先生對教堂很感興趣?”


    蘇年笑了笑,搖頭說道:“也不是很感興趣,隻是天天在教堂附近擺攤,就想著多少進來看看,正好今天有點空。”


    “哦!”李遠說道:“原來是你,一下我都沒認出來,你就是後門擺攤的那個!”


    蘇年點頭:“對,就是我。昨天聽說,你對我攤上的東西感興趣?正好今天我帶了兩包紙巾過來……”


    說著,他便從包裏掏出了兩包紙巾,嚶嚶怪和咧嘴怪的各一包。


    “反正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平常我們的生意,也多虧了有教堂這塊寶地,就當是我的見麵禮了。”


    李遠頓時喜笑顏開,說道:“蘇先生真是客氣了!我帶你在教堂裏看看。”


    蘇年點點頭,跟在李遠的身後,李源一邊給蘇年指點,一邊說著教堂裏麵各種設施的作用,還有各種各樣的典故。


    這個李遠,確實是個虔誠的信徒,至少宗教素質很高。


    等待著蘇年看了一圈之後,李遠這才問道:“蘇先生有沒有興趣到後麵看看我們的私人收藏?”


    蘇年假裝很感興趣:“還有私人收藏?那我肯定是要看看了!”


    李遠便笑著帶蘇年從側門出去,然後到了教堂的後麵,這裏是一個三層高的方形大廳,周圍放著各種各樣的架子。


    蘇年看到,靠牆的架子上擺放著不少的書籍。周圍還有許多老物件,很多都是現在市麵上根本看不見的東西了。


    李遠正帶著蘇年看一件前蘇聯的野戰望遠鏡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卻從另一邊走了出來。


    見到蘇年之後,那人立刻開心地說道:“這位就是蘇先生吧?”


    蘇年迴過頭,就看到了這個人的樣貌。


    身上沒有穿著教堂教士的衣服,反而是穿著一身普通的裝扮,頭發幹淨利落,帶著一副眼鏡。


    李遠介紹說道:“這位是我們的采辦,王主管。”


    哦,後勤主任,蘇年懂了,能夠做主從他這兒買紙巾的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蘇年裝著樣子跟王主管客氣了兩句,之後王主管就將李遠給打法了,帶著蘇年到了辦公區喝茶。


    王主管的辦公室很有西方風格,就在他推開門邀請蘇年進去的時候,旁邊的房門卻打開了。


    蘇年一扭頭,就看到那個化名瑪利亞的修女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


    見到蘇年的時候,瑪利亞還有點吃驚,不過很快便恢複了端莊,對著蘇年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辦公區。


    蘇年能夠明顯看到,王主管在看著瑪利亞修女服背影的時候,眼睛裏麵投射著一種思而不得的欲望。


    這個人對瑪利亞有想法?那麽他知不知道拓科夫斯基的事情?


    蘇年猜測著的,卻沒有說什麽。


    過了片刻,王主管才醒悟過來:“哦!那位是我們教堂的修女瑪利亞,平時的時候,也幫我做一些賬房的工作。請進!請進!”


    進了辦公室之後,王主管也沒有太多客套,給蘇年倒了一杯咖啡之後,坐在椅子上開了口。


    “蘇先生,看得出來你是個商人,想來昨天我給你的信息已經傳達到了,你是怎麽想的?”


    果然,昨天李遠和司機的交流,就是教堂故意透露出來的意向。


    蘇年並沒有動那杯咖啡,表現得像喝不慣一樣,隻是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想要多少?要知道,這種東西可沒有那麽多產量。”


    王主管說道:“蘇先生現在手裏有多少?哦,對了,我們不會在這個教堂裏麵使用,不會影響蘇先生你的生意。”


    蘇年眼神閃動了一下,反問道:“你們需要多少?”


    王主管笑了,知道蘇年手裏肯定還有很多貨物,隻是想要坐地起價而已。


    其實這樣的態度王主管更開心,畢竟每天他都在跟信徒打交道,很少能夠遇到真正的商人。


    何況蘇年的紙巾奇貨可居,正好是他們需要的,坐地起價也可以理解。


    想了想之後,王主管說道:“我沒看見過你們裝紙巾的箱子,如果按包算的話……能讓人掉眼淚的紙巾,我們差不多需要三萬左右。”


    “哦,三萬。”蘇年還有點失望。


    看來還是高估弄這些教堂的消耗量,不過想想也正常,用來做宗教宣傳,總歸用不了多少數量。


    不過就算是這樣,蘇年也能夠撈一筆了。


    按照之前的實驗,係統所謂的買家不知道商品的效果,指的是不知道商品的全部具體效果。


    比如上一次的娜迦口球。


    金吾有已經知道了娜迦口球有提供唿吸供氧的作用,但是卻不知道口球能夠反複使用,賣出去之後依然得到了不少的積分值。


    而在淩城這邊,蘇年並沒有將紙巾的時效性標明,暫時也沒有人去真的實驗一張紙巾能讓人哭多長時間。


    所以這一次大概能夠從這些人的手裏賺到一筆積分。


    雖然和賣口球得到的積分數量不能比吧……


    嚶嚶怪的傻瓜至今單價是三十,就算是翻倍的話,每一包紙巾也隻能賺三十積分,三萬就是九十萬。


    蘇年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對上百萬的積分都有點不屑了。


    不過,有賺錢的機會哪能放過?


    於是蘇年說道:“一包一百二!”


    “噗!”王主管差點把一杯咖啡都噴出來,狼狽地咳嗽了幾聲,擦了擦嘴問道:“多……多少?”


    蘇年說道:“一百二!這可是高科技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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