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高科技產品……也不過是包紙巾而已。蘇先生,這未免也太貴了點吧?”


    蘇年無奈,攤開手說道:“沒辦法,王哥,你總得讓我賺點吧?”


    “蘇老弟!”王主管也順杆爬下來:“你這賺的也有點忒狠了!”


    蘇年說:“王哥,你也看見我們攤兒上的情況了。生意看起來不錯吧?但其實都是辛苦錢啊!你想想,我一個擺地攤的,能賺多少錢?不然我不早租個店麵去開店了?還用得著風裏來雨裏去的?”


    王主管有些狐疑,想想好像也是。


    “這些個紙巾,我也是好不容易弄過來的東西。確實進價不低,具體是多少恕我不能直說,但是一百二……我確實隻賺了一點。”


    王主管的臉上狐疑著,看著蘇年,卻沒有看到什麽演戲的成分。


    其實蘇年是經過了計算了,自己攤位上的獎品池都是固定的,想要通過成本來在收益上作假,必須要有一套完整的虛假價格表。


    蘇年說出的一百二,其實已經算是便宜了。


    王主管糾結了片刻,最終說道:“一百二的話,我還真做不了主,如果是六十……”


    “唉!”蘇年說道:“王哥,我看你也是挺難的。六十肯定是不可能,那我就要賠了。”


    聽著蘇年的話,王主管的心裏開始漸漸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猜測著蘇年的紙巾到底進價是多少。


    當然,這也是蘇年的目的。


    他並沒有打算真的一包紙巾就賣出去一百二,何況是賣給王主管這種一次性的客戶。


    教堂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蘇年肯定就撤了,哪管得了那麽多?


    之所以說出這些話來,不過是讓王主管覺得,紙巾的真實成本,應該在六十塊以下。


    畢竟兩個人說過的準確數字,到現在隻有六十和一百二。


    蘇年雖然說六十他就賠了,但是聰明人都知道,所謂的賠了,變成就是賺的不夠多。


    緊接著,王主管果然說道:“這樣吧,七十怎麽樣?七十的話,我還能做主。”


    說著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一副十分肉痛的表情,一般是裝出來的,另一半也是真的。


    七十塊錢一包紙巾……要不是上麵下了命令,王主管想都不敢想。


    蘇年和王主管你來我往,最終將價格確定在了八十塊,這已經超出蘇年的預想了,這下三萬包紙巾,能夠收入一百五十萬現金和積分。


    敲定了價格之後,場麵就變得和諧的多了。


    約定好明天交貨之後,蘇年和王主管之間的生意算是成了,蘇年甚至都沒要定金,隻是說好了明天早上把貨物送到後門倉庫。


    晚上迴來的時候,蘇年便將事情跟老索說了。


    老索倒是有些驚喜:“居然這麽大身故意,我估計著,明天轉賬應該還會帶你進去,到時候你會看到從後門進入教堂的全部路線。”


    “我們要做什麽嗎?”


    老索說道:“具體的肯定是不能做什麽,這樣吧,我給你幾個竊·聽器,到時候你就找機會放在隱蔽的地方,尤其是看起來比較重要的地方。”


    蘇年點點頭。


    老索連夜準備好了車,蘇年是一個人開車離開的,到了無人的僻靜處,這才將紙巾兌換出來放在了車廂裏,剛好三萬一千包,多出來的算是附贈了。


    第二天早上,蘇年帶著一個司機和兩個“卸貨工人”到了教堂的後門。


    王主管早就等在了裏麵,指揮著卡車開進去,打開車廂之後,看到無數的紙巾,頓時喜笑顏開。


    蘇年指揮著兩個老索的手下:“你們去幫忙把東西卸下來!”


    兩個卸貨工人便和教堂的工作人員一起,開始往倉庫裏麵運送紙巾,實際上失去倉庫裏麵摸底,看看有沒有拓科夫斯基的貨物。


    然後,他們也會在倉庫裏麵留下監控設備。


    蘇年則是跟著王主管從後門進了教堂,進門的時候,蘇年就隨手把一個竊·聽器給插在了門口的花盆裏麵。


    以他的出手速度,王主管甚至都沒差距到蘇年的手動過。


    其實從後門到之前的辦公室,不過就是兩條走廊而已,蘇年專門在看起來很幹淨,但是卻沒有人的房間附近放了竊·聽器。


    最後,想了想,他把最後兩個留在了瑪利亞和王主管的辦公室。


    按照老索的說法,瑪利亞應該和拓科夫斯基有些關係,畢竟瑪利亞本身就是外國人,總比李遠和陳楚衷更容易得到信任吧?


    而且相對來說,女人往往更容易被掌控。


    再加上之前王主管說,瑪利亞平常的時候會幫忙管賬,但是似乎對王主管卻根本不感冒的樣子。


    王主管是後勤主任,按理來說教堂所有的流水都應該是他說了算。


    可是瑪利亞對他連基本的尊敬都沒有,說明什麽?說明瑪利亞管的賬目根本就不是教堂的賬目!


    那麽這些賬目到底是什麽帳?不就很清楚了?


    到了辦公室之後,蘇年隨便挑了個地方把竊·聽器塞進去。


    兩百四十萬的貨款,王主管直接給他拿了一張支票,顯然這張支票也不是王主管自己能簽的,是昨天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蘇年接過了支票,根本不用驗證支票的真假,係統提示音就告訴了他入賬信息。


    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都是一笑。


    王主管說道:“願主保佑你!”


    等再出了後門的時候,貨物已經全都卸下去了,老索的三個人開著車離開,蘇年則是迴到了自己的攤位上。


    老索正在擺弄著開箱開出來的一塊玉牌,見到蘇年迴來問道:“怎麽樣?”


    蘇年將竊·聽器的所在的位置告訴了老索,老索便安排下人去分別監聽。剩下的,就是等待拓科夫斯基和程羅上鉤了!


    蘇年看著老索離開的背影,還是搖了搖頭,這次的任務,看起來好像太簡單了一些,他總感覺最後可能出現什麽問題。


    但是到底會出現什麽問題……他又不是專業認識,經驗都沒有,怎麽能猜得到?


    又過了半天的時間,一直到下午,拓科夫斯基今天沒有來,程羅倒是來了,可是沒有什麽異常。


    晚上各自散去,蘇年迴到酒店,感覺有些疲憊。


    以前的時候他擺攤就是擺攤,現在擺攤是帶著任務的,雖然錢是照賺不誤,可是總歸有些不太自在。


    老索今天晚上沒來,估計是鼓搗監聽去了。


    然而接下來,好幾天,拓科夫斯基都沒有來。程羅雖然天天都在這兒,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老索不由得疑惑:“難道是被對方察覺了?”


    竊·聽器裏麵的電量可支撐不了多久,顯然要到達極限了。


    蘇年說道:“不能吧?如果他們發現了,程羅不就是白等了?拓科夫斯基不會給他送個消息嗎?”


    “是啊!”老索點頭:“問題就在這兒了,根本就沒有發現程羅有什麽不對勁。”


    “說不定是顧布迷陣呢?拓科夫斯基說不定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被盯上了,或者他還有其他的交易地點,正在等待機會。”


    “那就麻煩了!”老索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他也想到過這些可能。


    蘇年倒是無所謂,他的任務隻是配合監視教堂而已,這是考慮到他的本職工作委派的任務。


    隻要自己這邊我沒出問題,剩下的都是老索和詹某某他們負責的事情了。


    老索心事沉沉離開,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結果。


    蘇年照舊是在教堂後門擺攤,還是沒有見到拓科夫斯基。


    結果沒想到,正主沒見到,卻見到了一個熟人。


    “許西?你怎麽在這兒?”蘇年倒是有些意外。


    許西也是驚喜道:“蘇年?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在瀾城擺攤呢嗎?怎麽跑到淩城來了!”


    聽到許西的話,周圍的人也是看過來。


    這些天他們都是看到了蘇年的生意興隆,但是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突然殺出來的高手到底是哪兒的人。


    現在看來,居然是瀾城的人?


    蘇年麵不改色,隨便找了個借口:“這不是瀾城冬天地攤開不下去了?聽說淩城這邊人都不怕冷,就過來試試。”


    “好家夥!”許西說道:“生意都做到外地了!怎麽樣啊?”


    “湊合!湊合!”蘇年笑著說道:“你呢?不是在瀾城上班嗎?怎麽到淩城來了?出差?”


    “是啊,最近老板有個會,我跟著過來。怎麽樣?晚上去喝一杯?”


    “行啊!”蘇年想了想,反正晚上自己收攤之後也沒什麽事兒幹。


    於是兩個人約好了晚上在這兒碰頭,許西還得給老板跑腿兒,就閃人了。


    蘇年看著許西的樣子,不由地搖頭,看來許西雖然賺得不少,也很受重用的樣子,但是錢也不是那麽好賺的。


    大冷天的,給老板跑腿這種事都得親自來。


    繼續百無聊賴地在教堂後門看著,最終當然是沒有什麽結果。收了攤之後,蘇年獨自一個人留在這邊等待著許西。


    對於這個班長,蘇年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記得上學的時候人就不錯,雖然是比較死板了一點。之前在同學聚會見到,給人的感覺更加沉穩隨和了不少,讓人如沐春風。


    沒過多久,許西就騎著一輛共享單車過來了,停下來之後搓了搓臉:“凍死老子了!”


    蘇年笑了:“也不打個車?”


    “臨時沒打到,而且也不遠。我們就住這條街後麵的酒店,老板定的地方,開會在教堂的另一邊。”


    “怎麽說,整點啥?”蘇年問道。


    許西笑了:“整點啥!要是放以前,我絕對想象不到這句話是你說出來的。”


    “確實,以前我肯定說不出這種話來。”


    “我看看……”許西鎖了車,打開手機看了看,然後說道:“據說那邊有個涮羊肉不錯!”


    “行啊!那我們就去……”蘇年的視線掃過教堂後門,突然停頓了一下:“就去涮羊肉。”


    許西順著蘇年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了一個高挑的外國美女正從教堂後麵走出來。


    “怎麽?你不會是為了這個女的在這兒擺攤的吧?”


    “哪能啊?”蘇年笑了:“我有女朋友了。就是好奇,這個人平常好像都沒走過後門。”


    其實蘇年是有些意外。


    平常的時候瑪利亞身上穿著的都是修女服,也都是淡妝,幾乎素顏,一副莊重典雅的樣子。


    可是今天的瑪利亞,從後門出來,頭發卻披散著,顯然也是化了妝的。


    許西突然說道:“走!尾隨!尾隨!”


    “啊?”蘇年一愣。


    “啊什麽啊?”許西一把拉住了蘇年:“挺好看的啊!而且還是修女誘惑,你有女朋友,我可還沒呢!”


    蘇年不由得哭笑不得,但是沒辦法,隻能放下了剛剛饞起來的涮羊肉,跟著許西一起跟在了瑪利亞的後麵。


    不過瑪利亞既然是拓科夫斯基的人,蘇年可不相信她就是個普通的修女。


    所在路上的時候,蘇年拉著許西往後退了一些:“別跟太緊了,到時候被人發現就尷尬了。”


    “跟丟了怎麽辦?”


    蘇年無奈:“這麽寬大街你都能跟丟,那我也是佩服你。”


    兩個人就這樣若即若離跟在後麵,多虧六年的視力超人,經常能夠提前躲過瑪利亞的觀察。


    他們就一路跟到了一家酒吧。


    蘇年看著瑪利亞進了門,問道:“進去?”


    “進去啊!”許西說道:“在哪兒喝酒不是喝?”


    “在別處喝的可是酒,這裏?喝的就是錢了!”


    “出差給了不少補貼,不差錢,走了走了!”許西興致很高,估計整天工作都要憋瘋了。


    兩個人就這麽進了酒吧,可憐蘇年都沒吃完飯來著。


    進了酒吧之後倒是沒什麽講究,酒吧裏人那麽多,他們就找了一個靠近瑪利亞的地方坐了下來。


    許西的眼前一亮,隻見現在瑪利亞,已經脫掉了外套和帽子,露出了一頭大波浪,高挑的身材婀娜多姿,坐在卡座裏麵曲線十分驚人。


    尤其是身上還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顯得格外經驗。


    許西說道:“沒想到,教堂裏還能有這等美女!”


    蘇年搖頭,心道這人恐怕還真就不是教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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