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城的生意,蘇年倒是不用自己操心。


    進貨渠道、本金、人手,全都是老索聯係的,其實根本就是他們內部的人員,就當是輔助蘇年監視教堂了。


    當然,蘇年也臨時抽調了一個瀾城的兄弟過來,否則就太不專業了。


    挑選了一個靠近教堂後門,後門打開的時候能夠看到院子裏麵情況的位置,蘇年就把攤位選擇在了這個地方。


    攤位的當然是老一套,紙巾、玉牌、鍵盤,加上開箱。


    當然,其他的商品也都差不多是全係的,蘇年將攤位鋪的很開,能夠全方位地監視教堂後門的情況。


    經過了一天的準備,蘇年的一個外省分攤開張了!


    早上的時候,老索將一個隱蔽的攝像頭放在了蘇年的胸前。


    “這個就是類似執法記錄儀一樣的東西,隨時都會將你看到的東西錄下來,如果發現什麽狀況,就算是你低著頭,隻要正對著後門也能錄像。”


    蘇年點點頭,知道其他的兩個人也都帶著這樣的攝像頭。


    整個攤位上四個人,蘇年和自己的兄弟主要負責攤位的經營,其他的兩個人,則是單純地看攤了。


    這麽大的攤位在教堂周圍一掰開,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附近還有不少小吃攤位賣早餐的。


    一個大叔手裏攥著塑料袋包裹的油條,來到這邊問道:“小夥子,你們這是幹啥呢?”


    “大叔?來開個箱嗎?”蘇年笑道。


    地攤的生意初期的好,就像老索說的,淩城的人是真的不怕冷。


    天寒地凍的,教堂周圍的商業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剛巧教堂又是一個交通樞紐的地標建築,所以商業街的人幾乎有一半都得從這邊進入。


    蘇年的攤位在淩城算是個新鮮事物,不少的人都很好奇,不隻是年輕人。


    不到半天的時間,蘇年的攤位上就賣出了不少的箱子。


    沒辦法,蘇年隻能打電話叫老索趕製紙殼箱,否則下午的話就要沒有東西賣了。


    老索聽到電話也是一愣:“你是來幹活兒的,還是來做生意的?”


    蘇年有點不好意思:“騙過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騙過自己,我是真的來做生意的,那不是偽裝性更好了?”


    下午的時候,老索換了一身衣服,搖身一變變成了身穿西裝風衣的老紳士,蘇年差點都沒認出來。


    “所以,你上午到底賺了多少錢?”老索假裝開著一個箱子,小聲問蘇年。


    蘇年掏出了手機,給他看了看今天一天的入賬,老索嚇得差點把箱子糊在蘇年的臉上。


    “見了鬼,現在擺地攤都這麽賺錢了嗎?”老索不由得思索,自己是不是該辭職去擺地攤了。


    蘇年無奈:“沒那麽簡單的,普通的地攤就算鋪開的大了,每天的營業額依然還是上不去,甚至還得賠錢。但是一種地攤形式的話,很快城市就飽和了。”


    老索點點頭,也是頓時明白六年這種開箱攤位的特殊性。


    “總之,你別忘了你的任務就行。”


    蘇年也是點點頭,之後老索就離開了攤位,他們的人又開車送來了第二批箱子,重新把攤位填滿。


    蘇年看向教堂的後門,他當然是關注著任務的。


    但是一整個上午的時間,老索給他看的那幾個人,除了三個傳教士早上進去之外,都沒出來過,估計教堂員工是管飯的。


    而且作為經理的拓科夫斯基一直都沒有出現,好像是根本不來的樣子。


    程羅的話,蘇年倒是沒看見,因為程羅一直是從前門進的,偽裝很到位。


    蘇年也了的輕鬆,就這樣在後門的地方經營著他的地攤,從早到晚,甚至晚上的時候,老索還給他準備了燈光。


    一直到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附近的商業街都開始沒人了,蘇年才接到收攤的命令。


    收拾好了攤位上的箱子,蘇年上了車,就看到了老索。


    “怎麽樣?”老索問道。


    “不怎麽樣,就看到三個傳教士,而且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拓科夫斯基一直都沒有出現,話說程羅就算被送出來,會從後門走嗎?”


    老索笑了:“拓科夫斯基十分謹慎,他一定不會出現在正門,放心吧。”


    “那這邊呢?萬一他們晚上的時候行動怎麽辦?”


    “晚上就不用擔心了,晚上我們有另一批人,深更半夜的也不用擔心被他們發現,大家都是在暗處的,誰怕誰啊?”


    蘇年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了。


    於是,蘇年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在教堂附近擺攤度過。


    監視的結果倒是沒得到多少,反而是賺了不少的錢。


    自從入冬之後,蘇年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賺錢速度了,這個地方還真是……


    據說冬天的地攤生意比夏天還好做。


    被老索派過來協助蘇年的手下悄悄給他算了算賬,也都是開始懷疑人生了,真的這麽賺錢嗎?


    尤其是蘇年的係統商品實在是足夠神奇,淩城是個大城市,飽和度還遠遠沒有達到,所以一直保持著生意興隆的狀態。


    蘇年抻了個懶腰,偷偷看向了教堂的後門,假裝是在看風景一樣。


    一直到了第四天的時候,蘇年才發現了拓科夫斯基的身影。


    老索的照片上,拓科夫斯基是正臉照片,蘇年從未想到過,這個家夥會這麽魁梧。


    甚至連身後跟著的憨大和憨二,都顯然沒有拓科夫斯基更壯碩,有點讓人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保鏢。


    拓科夫斯基進入教堂後門的第一時間,蘇年就通過微信聯係了老索。


    老索的人也是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四個人都沒有動,但是整個地攤上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了。


    這個時候,老索的微信也發了消息過來,說是程羅也已經進了教堂裏麵。


    程羅出現了,拓科夫斯基也出現了,難道今天就是他們準備接觸的日子?蘇年不由得暗中緊張起來。


    然而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拓科夫斯基從後門離開,帶著連個保鏢。


    幾乎都沒有出門,加長的轎車停在後門,拓科夫斯基隻是露了一下臉,但是蘇年敢肯定,程羅沒有跟著。


    “攤主下班了。”蘇年給老索發消息。


    老索迴複,說是白鵝也離開了。


    蘇年很想吐槽這些個代號,什麽白鵝,分明就是英文buyer的音譯,而且感覺很尷尬。


    不過拓科夫斯基和程羅都離開了,難道兩個人都沒有見麵?


    一直到晚上,這兩個人都再沒有來過教堂,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


    蘇年不由得問道:“難道他們生意沒有談成?”


    老索笑了:“這麽大的生意,哪能是說談就能談成的?一個多小時而已,他們都沒見麵,不過也該快了,繼續監視肯定有結果。”


    “你怎麽知道他們沒見麵?”


    “我說過了,教堂裏麵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雖然我們的人在裏麵地位不高,但是也足夠監視整個教堂了。”


    蘇年點點頭,便沒有再繼續問。


    果然,就像是老索說的,第二天拓科夫斯基又到了教堂,從後門進,這一次是上午來的。


    教堂裏麵傳出一些禱告的聲音。


    蘇年問一個年紀比較大的顧客:“大爺,教堂裏麵今天是有什麽活動嗎?”


    大爺迴頭看了一眼,說道:“哦!今天啊!聽說是什麽洗禮!”


    洗禮……應該是嬰兒洗禮了,一般的入教洗禮應該沒有這麽大的動靜。


    所謂嬰兒洗禮,就是電視上那種,神父把給嬰兒舉行入教儀式的儀式,當然,方式上或許會有所差別。


    但是毫無疑問,這種活動如果才做的好的話,可以但做一個很好的宣傳手段。


    其實現在就算很多教內人士都在反對嬰兒洗禮,主要是考慮到孩子長大了之後可能成為無神論者,或者想要信奉其他宗教。


    國內的嬰兒洗禮還真不是很多,尤其是國內的教堂也不是很多。


    所以,嬰兒洗禮在國內更像是一種真人秀的宣傳方式。


    聽著教堂裏麵的音樂聲,蘇年有些了然了,給老索發了條消息,覺得程羅和拓科夫斯基,今天可能第一次接觸了。


    老索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十分緊張起來。


    時間大概過了三個消失左右,洗禮早就結束了,拓科夫斯基和程羅才離開了教堂,這一次的時間有夠長的。


    “拓科夫斯基和程羅已經見麵了。”老索坐在沙發上說道。


    “我們的人隻看見趁著洗禮的時候,程羅離開了教堂的正殿,去了教堂後麵,但是跟到了半路上就被守衛堵住了。”


    “不知道程羅這個老狐狸跟拓科夫斯基談的怎麽樣了,我們沒有辦法獲得具體的消息。”


    蘇年想了想,說道:“不過拓科夫斯基沒有送程羅出來,應該是生意還沒有談成吧?他們肯定還會有下一次的見麵。”


    “你說的沒錯,我們已經在加緊滲透教堂內部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才行。”


    “什麽事情?”


    老索突然笑了:“你知道嗎?最近教堂好像對你那種傻瓜紙巾很感興趣的樣子……”


    蘇年一愣:“他們想要紙巾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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