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收拾完這兩個家夥之後,蘇年就已經沒力氣了。


    命運金幣抽走的不單單是靈魂力量,還有類似身體的氣血之類的。


    從這次的經驗蘇年也開始知道,係統的修複功能,針對的隻是損傷,而非是損耗。


    也就是說受傷、生病方麵的問題,積分修複都可以解決。


    但是消耗過度、肌肉疲勞之類的問題,都不在係統修複的功能範圍內,所以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夏可蓮那邊已經將情況匯報完了。


    也幸虧蘇年之前出手果斷,把付鳴掖和付鳴傑下了個夠嗆,根本就不敢逃跑。


    否則這倆人要真的跑起來,蘇年現在也沒力氣去追了。


    打完電話,夏可蓮才想起來掏出手銬把兩個人一人一隻手銬在了方向盤上。


    蘇年這才放下心來,扶著牆再次上了樓,來到了文卿所在的房間。


    徐知年上樓之後,因為上來的太著急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個房間,隻能一個個推開喊。


    等找到文卿這邊的時候,發現文卿真的沒事,便長出一口氣。


    之前沉穩睿智的徐知年轉眼間就不見了,似乎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氣,重重地跌坐在文卿的旁邊。


    “你還真是……”徐知年看著躺在床上皺著眉頭昏迷的文卿,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蘇年到了的時候,徐知年就這麽靜靜地守護在旁邊,等待著文卿蘇醒。


    他隻是看了一眼,放下心來之後就離開了房間這邊。


    夏可蓮這才開始問起了他們來這邊的原因,蘇年把這件事情從頭說了一遍,看著付家兄弟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死過一次的原因,蘇年現在的眼神裏多了一種非常嚇人的感覺。


    隻要稍微釋放出來,幾乎讓人膽戰心驚,他自己都不知道。


    夏可蓮在旁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幾乎要以為蘇年是走脫多少年的殺人狂魔了。


    另一邊蹲在車邊的付鳴掖一直低著頭,開始後悔了。


    付鳴傑則是眼珠子亂轉,擔驚受怕著,結果就碰上了蘇年的目光,忍不住輕唿了一聲,然後……


    尿了。


    夏可蓮嫌棄地撇了撇嘴,說道:“廢物!”


    蘇年搖頭,也是偏過了身子:“越是廢物的人,越是喜歡搞事情,還以為自己多厲害。”


    聽說有人蜜餞,刑警隊馬上出動了,來這邊取證,做筆錄。


    文卿隻聽到一陣嘈雜吵嚷,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猛地睜開眼,就要掙紮著離開。她當然記得上次醒過來的時候是付鳴傑想要動手動腳,結果付鳴掖正好迴來。


    已經做好了自己清白不再的準備,文卿強忍著眩暈四下打量,結果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居然是徐知年。


    “你怎麽來了?”看到房間裏麵沒有付家兄弟,感覺身體沒什麽問題,文卿也是鬆了一口氣。


    “我怎麽來了?”徐知年埋怨道:“你就不能長點心?”


    文卿撐著床墊想要坐起來,結果不知道是因為床墊太軟還是自己的胳膊太軟,一下就跌向了旁邊。


    徐知年伸手拽住了她,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別逞強了。”


    文卿喘了兩口氣,眼前的眩暈這才開始恢複了一些,輕輕開口說道:“謝謝。”


    徐知年沉默了一下,迴道:“不客氣。”


    大概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加上擔驚受怕,文卿被問過話之後,很快地就在徐知年的後座上睡著了。


    徐知年看著付鳴掖和付鳴傑被帶走,說道:“這倆人出不來了。”


    “不至於吧?”蘇年說道,蜜餞未遂,幾年來著?


    徐知年的臉上卻露出了冷笑:“你真以為付鳴掖的屁股底下是幹淨的?不隻是他們倆,我要讓他們一家都把牢底坐穿!”


    蘇年搖頭:“這個時候我就知道,我這個大攤主,不管坐得多大,也永遠都不是你們的對手。”


    徐知年搖了搖頭,顯然沒心情開玩笑,拉開了車門。


    蘇年也要上副駕駛離開,結果就被夏可蓮給拽住了:“誒!你還不能走!剛才進去的是你,你得跟我迴去!”


    “剛才不是做筆錄了嗎?”蘇年問道。


    “得迴去做個更正式的,畢竟怎麽說你都是私闖民宅。”


    “行吧。”蘇年無奈,對徐知年說道:“那你們先走吧。”


    徐知年點點頭,帶著文卿迴家去了。至於迴去之後該怎麽跟文教授交代,那就是他們倆的事情了。


    蘇年也跟著夏可蓮上了警車,朝著刑警隊而去。


    路上的時候,命運金幣的副作用上來了,蘇年隻感覺昏昏欲睡。


    夏可蓮卻十分的興奮,問道:“誒,你的身手是怎麽練出來的?兩米多高的牆啊!一下就飛過去了。”


    前麵充當司機的警員也是好奇著,他們都聽夏可蓮說了剛才的事情,實在是有點難以相信。


    蘇年搖了搖頭說道:“沒怎麽練出來的,飯後百步走。”


    神特麽飯後百步走……


    夏可蓮突然又問:“誒,你有沒有興趣到警隊來?先當個協助,以你的身手說不定還能轉正呢!讓組長給你開後門。”


    小警員心裏冷汗直流,組長就這麽被人賣了。


    蘇年哭笑不得:“就是一般的身手,你當寶貝啊?當警察我是沒興趣,我現在得睡會兒了。”


    “睡什麽睡?大白天的。”夏可蓮嘀咕。


    蘇年無奈:“你真當剛才那一口血是白吐的?我現在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先睡為敬。”


    他是真的頂不住了,靠在車門上瞬間就陷入了睡眠。


    夏可蓮先是愣了愣,這才再次想起了蘇年和徐知年在路上奇怪的對話,金幣、兩百萬和那一口老血。


    但是等她再想問的時候,蘇年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


    她看著蘇年蒼白的臉,很有一種伸手到他兜裏將那枚金幣摸出來看看的衝動,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腦抽。


    夏可蓮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窗外的景色向後飛逝,她覺得這個世界有點不太一樣了。


    到了警局的時候,蘇年是被強行叫醒的。


    夏可蓮就像報複一樣,把他從車上拽下來,然後在刑警隊又做了一份正式的筆錄,然後簽了字。


    當然,對於他“私闖民宅”的行為,並不予追究。


    夏可蓮把蘇年送到了他的樓門口,蘇年轉身就要下車。


    結果女警官卻把他叫住了:“你那枚金幣,能給我看看嗎?”


    蘇年愣了一下,也沒有藏著,把命運金幣從兜裏掏出來,捏在手裏給夏可蓮看。


    夏可蓮伸手要去拿,蘇年縮了一下手。


    “這東西,你最好是別上手的好。”


    想到之前蘇年吐血的樣子,夏可蓮也是有點心有餘悸,悻悻地收迴了手,不過還是想小聲嗶嗶:“小氣!”


    說著,夏可蓮把臉湊過來,瞪著眼睛看向了命運金幣。


    蘇年繞若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姑娘,當警察姑娘就是不一樣,眉目裏帶著一股英氣,嘴角的弧度很堅毅。


    當然,如果腦子能再靈光一點就再好不過了。


    突然之間,夏可蓮抬頭皺眉:“我總感覺你在想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蘇年嚇了一跳,第六感這麽強的嗎?


    “沒有,絕對沒有!你還看不看了?不看我拿走了啊!”


    “看啊!”夏可蓮說道,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金幣上。


    但是怎麽看,她都沒有看出有什麽鬼。


    “這東西,是金的?”


    “金的。”


    “純金的嗎?”夏可蓮隻能問點沒營養的問題。


    蘇年收起金幣就要下車了,她這是打算套話了。蘇年吳娘,就你那點智商,就別套話了吧?


    “誒!等會兒!”夏可蓮再次叫住了蘇年。


    蘇年迴頭:“還有什麽事兒?我趕著迴去睡覺呢!”


    夏可蓮把自己的電話留下了:“以後還有什麽事兒可以打我電話,伴你電話也留下。”


    蘇年隻得照著紙上的電話撥了迴去:“行了吧?再說了,我估計我還是沒什麽事兒找你。”


    夏可蓮氣得差點開車把蘇年懟牆上。


    扔下夏可蓮不管,蘇年打開了房門,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躺在床上倒頭便睡。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蘇曉才把蘇年叫起來。


    蘇年睜開眼,就看到蘇曉驚慌失措的眼神,拉住了蘇曉的手問道:“怎麽了?”


    蘇曉小心地問:“蘇年,你沒事吧?”


    “沒事。”


    “可是……可是……你剛才跟上次……”


    跟上次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蘇曉很想說,但是卻不敢說出口。


    蘇年笑了笑,感受著身體裏麵恢複了一些的力量,將蘇曉拽進了自己懷裏,蘇曉驚唿一聲,靠在蘇年的身上。


    “不用擔心,因為太累了。我現在隻想出去吃頓好的,補充一下體力。”


    蘇曉聽到他的話,這才放心下來,感覺到蘇年確實和上次不太一樣。


    “那,我們去吃什麽啊?”


    “冬天了,去吃火鍋!”


    “可以呀!”蘇曉當然是吃什麽都開心,然後問道:“要不要叫上文卿姐?最近她是不是都不太開心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


    “她都不發文物科普的朋友圈了。”


    蘇年愣了一下,想了想搖頭:“還是算了,下次吧。”


    “嗯,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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