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唿吸器。”這個時候蘇年也緩過勁兒來了,虛弱地說道。


    這一次,蘇年再次感覺到了身體的虛弱,不過精神上似乎並沒有什麽影響,頭暈也沒有了。


    症狀上大概和上次的情況差不多,就是感覺肌肉酸疼無力。


    “你家唿吸器是這模樣的嗎?”徐知年嫌棄地把口球扔到了一邊。


    蘇年頂頭說道:“是啊,我家的唿吸器就是這個模樣的。”


    徐知年無語了。


    夏可蓮現在腦子裏麵相當混亂,從一開始她就有點懵逼。


    不管是對於蘇年他們到底要做什麽,還是他們路上的行為,都讓夏可蓮摸不著頭腦。


    她總感覺這兩個人在座的事情好像很高大上的樣子,隱藏著什麽秘密。


    可她就跟著看到現在,一次也沒有看懂過。


    於是她晃了晃腦袋問道:“等等等等!你們讓我緩緩!你們來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剛才他為什麽吐血了?現在又為什麽突然沒事了?”


    蘇年一臉蒼白:“你看我像沒事兒的?”


    “可是你剛才快要死了!”夏可蓮當然知道死人是什麽樣,她可是刑警。


    蘇年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你說得對。”


    “對個毛!老實交代,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麽鬼?”


    “到了!”這個時候,徐知年的聲音傳來,汽車猛地在別墅區門口刹車,夏可蓮轉著身子,安全帶沒帶好,差點被甩出去。


    “草!你要謀殺?”這姑娘已經豁出去了。


    徐知年卻不理她,伸手到了中間的儲物箱裏麵,一把就抓出來了五萬塊現金。


    外麵的保安正要攔住他們,結果就看到打開的車窗裏麵伸出來紅彤彤的好一遝鈔票,頓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問你個事兒,你放我們進去,這些就都是你的。”


    保安還是保持了一絲的底線,搖頭說道:“不行!這裏是高檔住宅區,你們沒有通行證都不能進去,如果找人的話,我幫你們通知裏麵的……”


    還沒說完,徐知年反手就把錢給收了迴來。


    “軟的不行來硬的。”說著,他轉頭看向了夏可蓮:“該你上了。”


    “什麽該我上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徐知年說道:“你們組長可是說了,要你配合我們行動,如果這個時候你不配合,到時候迴去……”


    夏可蓮小聲嗶嗶了兩句,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探出車窗:“刑警隊辦案!問你什麽就說什麽!”


    保安一看證件,頓時後悔了,我怎麽就那麽傻?給錢不要非要人家來硬的。


    但是機會隻有一次,後悔已經倆不急了。


    徐知年調出了付鳴掖車的照片給保安看:“看看,剛才是不是在這輛車進去了?進去了多長時間?”


    保安看了看,點頭說道:“是,剛才就隻有這一輛車進去,大概進去四十多分鍾了。”


    “糟糕,四十多分鍾!”徐知年說道。


    “不過……”保安又說:“我認識這輛車,二十九號樓的戶主,進去之後他又出來了一趟,好像是去那邊小超市買了點啥,剛迴來不久。”


    徐知年和蘇年對視了一眼,都是如釋重負。


    “開門開門!二十九號樓是吧?怎麽走?”


    “一直往裏走,看見九號樓往左拐,過兩趟就是二十九。”


    “謝了!”徐知年把錢塞到了保安的手裏,一腳油門就衝進了別墅區。


    蘇年也是深唿吸了幾下,盡量將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他知道徐知年的戰鬥力可不怎麽行。


    雖然夏可蓮是刑警,但是蘇年總覺得這姑娘有點靠不住。


    關鍵時候還是得他出手,雖然說付鳴傑和付鳴掖也都不是練過的,但是他現在的狀態是真的不怎麽樣。


    按照保安的指點,徐知年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二十九棟,果然在後門的位置看到了付鳴掖的車。


    “現在該怎麽辦?”徐知年看著外麵的院牆和裏麵緊鎖的門。


    夏可蓮這個時候也恢複智商了:“不能上去敲門,這樣會讓屋裏的人警惕。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是來找人的吧?我覺得還是申請支援……”


    蘇年聞言搖了搖頭,夏可蓮不知道文卿被人帶走了。


    如果等支援的話,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文卿的清白被這兩個畜生玷汙的話,蘇年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什麽都沒說,蘇年推開車門下了車。


    “誒!你幹嘛去?別衝動!”


    夏可蓮見到蘇年下車朝著別墅走去,連忙就想攔住,然而蘇年的動作很快,幾乎沒有給她時間阻止。


    等到夏可蓮和徐知年都下了車的時候,蘇年已經三步兩步到了院牆的外麵。


    抬頭看了看接近兩米高的院牆,蘇年一個助跑,直接就扒上了牆頭,就像是在牆麵上行走一樣的輕鬆。


    “靠!”夏可蓮忍不住張開了嘴:“這貨是練跑酷的吧?”


    然後更加誇張的還在後麵。


    跳進院子之後,蘇年沒有走正門,而是選擇了二樓的窗戶。


    隻是一個縱躍,他就順著一樓外麵裸露的一點窄小窗台,直接竄上了二樓,一腳從二樓衛生間窗子打開的一條縫裏麵鑽了進去。


    徐知年嘖嘖有聲:“牛逼!”


    夏可蓮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才驚覺:“不行!你快把他叫迴來!我們這是在私闖民宅,我不能知法犯法!”


    徐知年攤開手:“大不了我使錢!”


    夏可蓮都要被氣壞了:“你這人怎麽這樣?”


    “等著吧!”徐知年走到了別墅的院門口,等待著蘇年出來,他對蘇年那當然是絕對的信任。


    蘇年自己也沒想到,他的伸手居然還能這麽利落,而且二樓衛生間的窗戶就開了那一點小縫,他就真的鑽進來了。


    說實話,他本來是想把窗戶踹開的。


    不過這樣也好,蘇年輕輕地落在地板上,而且付鳴掖的樓道裏居然鋪著地毯,腳步落在上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從洗手間出去之後,便拚命集中了精神,將洞察開到了最大。


    很快地,他就聽到了另一頭的拐角那邊,傳來了付鳴傑的聲音。


    走到拐角往那邊一看,付鳴傑正靠在一扇門旁邊的牆上,手裏拿著手機一邊看一邊笑。


    蘇年也是一笑,但是笑容裏麵卻多了許多的陰森。


    猛地上前一步,蘇年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付鳴傑的麵前。


    付鳴傑的手機都嚇掉了,轉頭看向蘇年的時候,正好對上蘇年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他怪叫了一聲,連忙後退:“你!你你!你怎麽在這兒?”


    蘇年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手一擰,把他給拿在手裏。


    付鳴傑頓時慘聲大叫:“哥!哥——哥快來救我啊!蘇年來了!蘇年來了!”


    蘇年也沒有製止,付鳴掖把這個弟弟當成命根兒一樣,聽到複命接的聲音,一定會丟下手裏的所有事情趕出來。


    果然,下一刻,房門猛地被拉開,付鳴掖看著眼前的狀況,呆在了原地。


    看著蘇年淩厲的眼神,付鳴掖差點被嚇尿了,然後就看見了蘇年手裏的付鳴傑,有些著急了。


    “那個……蘇……蘇年,你先把他放開。”


    蘇年這個時候已經越過付鳴掖的肩頭看見了裏麵床上的文卿,發現隻是脫了外衣,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放心了之後,蘇年的怒火就全部被點燃了起來。


    這種人也不值得給他麵子了,蘇年抬腿就是一腳,付鳴掖直接被一腳踹飛出去。


    也沒有下死手,更沒有朝著要害的位置去。


    但是蘇年的力氣哪兒是付鳴掖能抵擋的?整個腳掌落在肚子上,他隻感覺肚子裏麵都要碎了一樣。


    跪在地上,付鳴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臉就栽到了地板上。


    付鳴傑嚇得直哆嗦,見到哥哥也不行了,連忙求饒:“蘇年,蘇年!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蘇年看著付鳴傑痛哭流涕,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憐憫。


    “起來!”他一手拽著付鳴傑,一手從地上拉起了還在渾身無力的付鳴掖,順著樓梯走到了一樓門口。


    打開了兩道門,徐知年和夏可蓮就在院子外麵等著。


    裏麵的慘叫早就傳了出來,夏可蓮滿臉的警惕,結果就看到蘇年扔過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慘,都是鼻涕眼淚流了滿臉。


    當然,付鳴傑是因為嚇得,付鳴掖是因為疼的。


    蘇年沒敢直接對付鳴傑下手,這次的火氣可不比上次,這次蘇年怕給他打死了,到時候自己還得償命。


    “銬起來吧!”蘇年說道。


    夏可蓮質問:“什麽就銬起來?他們是誰?你幹了什麽?”


    蘇年他了一口氣,對徐知年說道:“文卿就在上麵,還沒事。”


    說著,他將從付鳴傑兜裏搜出來的鐵罐子扔給了夏可蓮:“這兩個人,綁架、蜜餞,足夠了嗎?”


    夏可蓮看著手裏的鐵罐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的,但是聽到蘇年的話,已經信了大半。


    她臉色變了變,點頭說道:“我馬上通知隊裏,讓他們過來處理!”


    說著,她就掏出了手機打給了組長。


    蘇年無奈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心道你倒是先給銬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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