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飛飛這腳還沒來得及沾到地上,便被人好不粗暴地抱到了床上。


    趁著夜離沒有發作之前,青椒忙著一把將靈兒扯了出去。


    “真是你救了本郡主?”刀飛飛隻對上那好不嚴肅的目光,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神情。


    “要不然呢?”夜離隻將人重新按到了榻上,被子蓋好。除了本國師,還有誰懶得理你。難不成指望你那太子表哥麽?


    “你就這樣將本郡主一路抱迴來的?”刀飛飛下意識地將被子向上扯了些。


    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防備,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


    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夜離原本也不敢奢望這丫頭能感激涕零,隻是這副防賊一般的模樣,還真是讓本國師心痛不已呢。


    早知道把她丟給那老皇上,豈不更好。何苦害得本國師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那一群庸醫擺脫。


    刀飛飛眼看著夜離失神之際,想到自己一直在他這曉月別院也不是辦法,那般眾目睽睽之下,那人還真是不知道避嫌,如此便將本郡主抱迴來,外麵指不定要怎麽傳,旁人怎麽想自然是無所謂,隻是表哥那裏……


    刀飛飛隻覺得那倒黴國師的臉色不要太難看。


    虧得這個時候還在想著你那好表哥,隻是他這會可有心情顧得上這蠢丫頭。明知道這丫頭有危險的時候,他這好表哥人在哪,這丫頭從比武台上一頭栽下來的時候,他太子殿下且又在哪?


    “你想幹什麽?”夜離眼看著這丫頭還真是不知死活,如今身子虛成這個樣子,還能喘氣已是萬幸。


    “放我迴去!”刀飛飛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掙脫了夜離的束縛。


    還真是狗咬呂洞賓,本國師若是再管她死活……


    “謝謝!”刀飛飛眼看著剛走到門口,一個瓷瓶準確無誤地丟入自己手中,不用看都知道自是上好的補藥。


    見過逞強的,卻沒見過強到十頭牛都拉不迴來的。


    “那人可有消息?”夜離當時隻顧著刀飛飛,哪裏騰得出精力來去抓捕那鬼見愁。


    好好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夜離自然是不信那個邪。


    到底是本國師小看了你,隻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夜離這才想到,那人的氣息,仔細想來竟有幾分熟悉,正是失神之際。


    “誰?”眼看著一枚箭羽自眼前擦過。夜離隻將上麵的字條展開。


    如此見不得人,不是那紫衣蒙麵人且又是誰,隻是他要那毒經竟是為何?那毒經如今不是正在那丫頭手中,莫不是那蒙麵人竟將主意打在了那丫頭身上。


    東宮


    雲扶蘇百般掙紮之下,眼看著那鬼見愁便是有天大的膽子自然不敢真將飛飛怎樣,隻是苗欽這裏若是出了事,若是那腹中的孩子真有個意外……


    “殿下!”苗欽眼看著雲扶蘇這般風風火火地趕迴來,心裏早已美開了花,隻是麵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


    “太醫可是來過了,怎麽說?”雲扶蘇忙著將人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


    “殿下怎好這個時候便迴來了,姐姐那裏可還好?”苗欽隻將頭向雲扶蘇的懷裏又蹭了蹭。


    雲扶蘇眼看著苗欽這裏沒有什麽事,這才想到飛飛那裏,還不知情況如何,正想著起身。


    “嗯!”隻聽聞苗欽一聲悶哼,雲扶蘇忙著詢問這是怎麽了,將人小心地放在榻上。


    苗欽難掩一臉地欣喜與嬌羞。隻扯過雲扶蘇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他剛剛踢我了。”


    雲扶蘇緩緩地俯下身來,隻將頭小心地貼在苗欽的小腹之上,隱隱地聽聞那撲通撲通有力地心跳聲,緩了半會,也沒有感覺到胎動。


    隻是想到用不了幾個月,這個肚子裏便會爬出來一個小東西,孤就要當爹了,仍是止不住的欣喜。


    苗欽眼看著雲扶蘇的心思好不容易用在了自己與這個孩子身上,還來不及欣喜,管家突然來報。


    “郡主她,她……”


    她到底怎麽了,真是急死個人。不僅是雲扶蘇,就連苗欽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郡主她暈倒了。”管家一路小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


    “你說什麽?怎麽會暈倒,飛飛她人呢?”雲扶蘇忙著起身。


    眼看著雲扶蘇匆忙離去的身影,哪裏還有半點留戀。


    “暈倒?竟然隻是暈倒,廢物,一個兩個都是廢物!”看來,還得本夫人親自出手才行。


    “是誰?”苗欽正想著喊人,奈何被一把捂住了嘴。


    苗欽好不容易掙脫開來,還來不及反應,隻覺得嘴角一痛,生生地便挨了一個巴掌。


    “是你。”不是上次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女人且又是誰。


    若不是本夫人有孕在身,豈由她這般放肆。


    “想要活命,最好別打她佳敏郡主的主意,要不然……”


    眼看著好好的杯子就那般在手中化作了齏粉,苗欽本能地向床榻內側挪動了幾分。


    她是該死,隻是即便是死,也隻能死在我一人的手中。


    “你說什麽?飛飛竟被國師帶走了。”雲扶蘇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一次兩次,國師他簡直不要欺人太甚。


    孤的太子妃,哪裏輪得到他無故獻殷勤。


    雲扶蘇正準備起身,隻見眼前那一抹鵝黃,不是刀飛飛且又是誰。


    “殿下!”刀飛飛忙著見了個禮。


    雲扶蘇隻覺得心頭一酸,不知從何時起,飛飛與孤竟是這般疏遠,先前一直都是一口一個表哥地叫著,如今竟然也如旁人一般,殿下,殿下的叫著。


    “飛飛身子可還好?”雲扶蘇正想著上前查探一番。


    刀飛飛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雲扶蘇也沒有怪罪。


    “飛飛高熱未退,又是累了一天,早些迴房休息才是。”既然飛飛刻意疏遠,孤又何必厚著臉皮強貼上去自討沒趣呢。


    “我的小乖乖,虧得為師辛苦煉製的丹藥,竟被你這丫頭如此糟踐。”


    刀飛飛這才剛剛趕迴未央小築,眼看著眼前這一灰衣長袍的神棍不是自己那便宜師傅且又是誰。


    且本郡主小心藏好的丹藥竟也被他翻了出來,莫不是他那鼻子是狗鼻子不成,隻聞著味便全都翻了出來。


    巫南天眼看著自己怎麽就瞎眼收了這麽一個倒黴徒弟,眼看著這糟粕體格,隻怕是一陣風出來,都能被吹出個二裏路來,還偏偏逞能,去學人們比什麽武。


    還好夜離那臭小子在,要不然真落到那老匹夫手裏,別說是這丫頭,就是老夫最多不過是能對上他幾招已是萬幸。


    隻是那老匹夫,怎麽好端端地竟會對這丫頭下手。


    “師傅這早不來晚不來的,莫不是就是在等著這會來看徒兒我的笑話。”刀飛飛忙著將那喝了一半的酒壇搶了過來,這可是本郡主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從那倒黴國師手中奪來的。豈能平白便宜了這糟老頭子。


    就知道這丫頭最是小氣,不就是喝了她半壇酒麽,這就不願意了,虧得為師我不遠萬裏地趕來,隻為了明日比試陣法,可以幫她一幫。


    “師傅所說的是真的?”刀飛飛怎麽看都沒看出來這糟老頭子竟有這般好心。


    當然了,為師我自然還有別的要事要做。隻是眼下,眼看著這丫頭今日在比武場上不過是刀槍棍棒便險些吃了虧,明日比試陣法,怎麽死的且都說不準,她一個人丟人倒是無所謂,隻是莫要丟了老夫我的臉才是。


    雖說這糟老頭子滿嘴跑火車,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假,隻是眼看著明日比武在即,便也顧不上太多。


    隨手在那酒壇上隻是一聞,還是熟悉的香氣,片刻便好不殷勤地捧到巫南天眼前。


    “徒兒還請師傅教誨。”


    巫南天眼看著刀飛飛嘴角笑開了花,差點就真的相信了這丫頭竟有此番孝心。這酒當真是好酒沒錯了。就是有些不禁喝,這才一口下去便見了底。


    打了一個嗝之後,巫南天才從衣襟之中左右翻騰了半會,好不容易翻出一本不知多少年沒有拿出來過更不知師兄當初從哪裏搗騰過來的泛黃的書丟到刀飛飛手中。


    吃了上次無字天書的虧,刀飛飛下意識地忙著將書打開。難得這糟老頭子靠譜了一次,隻是這書是好書,且圖文並茂,就是偏偏這陣法識得我刀飛飛,本郡主卻不識得他們。


    刀飛飛正想著問個究竟,迴過神來,身旁哪裏還有個人影。


    巫南天不過是一壇酒下肚,便被勾出了饞蟲來,隻知道師兄收了一個好徒弟,原本隻以為是根骨上佳,不曾想這釀酒的手法更是一絕。


    夜離還在想著明日比武之事,若隻是拳腳比試,本國師動些手腳也就罷了,隻是這布陣之事,隻怕是隻能靠那丫頭自己。


    隻看著她那般癡癡傻傻的模樣,幾個再尋常不過的陣法怕是都認識不得,又談何布陣。


    “臭小子,有幾分本事。”巫南天本想著試試夜離的反應。


    自己這一拳打出,便是一頭老牛也足夠打死,這臭小子竟然沒事人一般,毫不費力地便接了下來。


    “糟老頭,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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