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鐵紗說完,百裏青凝便愣住了,全被劫殺?難道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計劃?會是誰?


    “不,不可能,鐵紗,你在去調查,到底是什麽人做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們百裏青氏!”百裏青凝抓住鐵紗的手,她現在的希望隻有鐵紗了,畢竟鐵紗的武功她是相信的。


    鐵紗點頭,道;“放心吧郡主,奴婢一定會幫您調查的。”


    鐵紗戴上鬥篷離開刑伺部大牢,腳步輕盈地踏在屋簷上,落在巷子裏頭,就被雪奴跟百裏承楓給攔住了去路。


    鐵紗怔著,教皇殿的人!


    往後退欲要逃走,轉身才發現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那不是……衡王的暗影衛?


    夜深,南蜀王宮。


    溫孤連坐在偌大書房裏,他疲倦地揉著額頭,將奏折放下後,便有侍衛將一封密函呈遞過來;“國主,有大昭的密信。”


    溫孤連接過密信,將信拆開一看,臉色瞬間深沉;“這是誰送來的。”


    “啟稟國主,是影密衛。”


    他將信重重放在桌麵上,那侍衛退後一步仍是欠著身不敢抬頭。


    溫孤連起身走到一旁,揮手;“去,把藺扶宗給孤召進宮,說孤有要事。”


    “是。”侍衛雙手抱拳,退了下去。


    溫孤連視線落在窗外,眼神暗沉。


    好一會兒,藺扶宗便隨著那侍衛緩緩走進書房。


    “臣扶宗參見國主陛下。”


    那侍衛退下後,溫孤連這才讓他起身,將密函給他看,藺扶宗接過那封密函看了內容,有些震愕,皺眉看向溫孤連;“國主陛下,這……”


    溫孤連坐在位置上,語氣深沉;“左相背著孤派死侍去大昭,阿衡就中了灼心蠱,青凝還為此下獄,你認為這件事到底會是誰做的。”


    藺扶宗撚著胡子沉思,這件事可不簡單啊,灼心蠱確實是百裏青氏才有的蠱毒,而左相無緣無故暗中派死侍去大昭,還被教皇殿的人逮到,青凝郡主被懷疑給衡王下蠱入獄,雖然青凝是郡主,但那是大昭的地盤,在大昭謀害親王那可是重罪。


    “國主陛下,此事臣不敢定奪,可若說是郡主想要害衡王,那是不可能啊。”


    “孤當然知道是不可能,可偏偏就在左相派人去大昭後發生的,灼心蠱還是百裏青氏才有的蠱毒,你讓孤這次怎麽跟大昭王室甚至跟朝臣交代?”溫孤連頭疼的是這個,原本他是打算讓百裏青凝跟著司徒衡去大昭,並且會讓青凝跟司徒衡聯姻,可誰知道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的打算本就是讓百裏青氏今後扶持司徒衡來繼承他的位置,有百裏青氏在朝中,教皇殿也不會敢萬分為難他,但現在的問題卻是百裏青氏與衡王中蠱有關係,但他知道百裏青凝是決不會給司徒衡下蠱的人,所以這其中定是有人暗中操持。


    “國主陛下,請恕臣說句不好聽的。”


    “你說。”溫孤連直言。


    藺扶宗緩緩開口;“您想讓衡王今後繼承您的國主之位,但您可有想過,朝中並非所有人都願意一個外戚之人繼承您的位置,雖然衡王是尊貴的古族血脈是能繼承這國主之位,但這數多年來,您也知道,想要衡王性命的人很多啊。”


    司徒衡一死,對南蜀一些人來說是好事,對大昭來說就是個損失,除了南蜀看重司徒衡之外,大昭王室裏,那陛下年紀輕輕根基尚未穩定,定然也需要司徒衡的扶持,所以對司徒衡也是看重。


    溫孤連當初就知道了,所以才叫司徒衡跟他迴南蜀,但現在想來,讓司徒衡歸附南蜀確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你是認為,這件事跟我們南蜀的人有關係?”


    “臣不敢妄言,但還是得提防。”


    溫孤連點頭,藺扶宗又道;“若真是百裏青氏的人想要害衡王,對他們並無益處,他們為何會這麽做,除非,是為了爭儲。”


    說到爭儲,溫孤連怔了怔,眉頭緊皺;“王弟?”


    厲王的娘家是百裏青氏,如果真是為了爭儲,沒什麽不可能的。


    次日。


    公孫楚粵端著湯走進墨院,瞬間又有種當迴侍女的既視感。


    “司徒衡,本仙女親自給你端湯來了,你……”


    走進書房,左右看了眼,他人呢?公孫楚粵將湯放在文案旁,視線落在幾張宣紙上的筆墨字跡,拿起一看,楷書啊,跟電腦裏漂亮的書法字有得一拚。


    她拿起毛筆轉了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沾了沾墨後,在紙上畫畫。


    司徒衡手中拿著卷冊從她身後出現,看她邊傻樂著邊畫讓人看不懂的東西,還畫得入神,他伸出手將從身後將她抱住,公孫楚粵迴頭,鼻子上跟臉上還沾染了少許墨水,像隻花貓。


    司徒衡忍不住嗤笑出聲,她皺著眉;“笑什麽呢,難道我畫得不好嗎?”


    “你這是什麽?”他將宣紙拿起,一個圈圈加幾個圈圈線條的,不倫不類。


    公孫楚粵奪過他手中的宣紙,翻了個白眼;“嘁,你們古人沒眼見,我畫的這叫表情包,看到沒有,這是笑哭,兩滴眼淚掛在這呢,我見你才寫了兩行字挺浪費紙張的,我就幫你畫個表情包裝飾一下。”


    “所以你就把本王準備上奏朝廷的文案給毀了?”


    公孫楚粵笑容僵住,尷尬地撓了撓腮;“這個……陛下不會怪我吧?”說著,想到什麽又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其實吧我覺得,陛下天天批閱奏折,天天都要麵對這些字頭肯定都大了,陛下想來也是需要看新鮮兒玩意的奏折對吧?我畫個笑臉,是因為想讓陛下就跟這畫上的笑臉一樣,每天都這麽燦爛。”


    她說著,咧嘴一笑,跟畫上的表情包差點雷同。


    司徒衡見自己媳婦兒這麽皮也是無奈啊,湊近她;“晚點為夫再收拾你。”


    公孫楚粵嘴角一扯,低頭看到自己手上沾染的墨汁,靈光一閃,抬頭對上司徒衡的視線,手劃過他的臉頰,撒嬌道;“夫君,你真討厭,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記得喝湯喲。”


    憋著笑,給了個飛吻就逃之夭夭了。


    司徒衡怔了怔,嘴角不由上揚。


    弄影走進屋,雙手抱拳道;“王爺,密函已經交到南蜀影密衛手中,現在大概已經引起國主的猜忌。”


    “那就好,至於剩下的,本王相信封禦天能自己解決。”


    弄影點頭,抬起頭欲要說什麽,可看到司徒衡臉上那幾道滑稽的黑痕時,嘴角忍不住抽搐,一時間沒話說,司徒衡眯著眸;“怎麽?”


    “沒,屬下……先告退。”


    弄影趕緊走,生怕自己憋不住大笑。


    司徒衡喝完桌上的湯,看了眼被公孫楚粵用來畫畫的文案,輕歎了口氣將文案夾在底層,走出了書房。


    雀宴樓。


    鳳燁喝著茶水,看到司徒衡走進來的身影時,道;“你的速度夠快的,一口氣還真就解決了百裏青氏的事情,國主這下是懷疑百裏青氏呢還是懷疑厲王,足夠他們內部掐的。”


    說罷,抬起頭視線落在司徒衡身上,直接把喝進去的茶水噴了出來。


    司徒衡臉色一沉,鳳燁突然笑著;“司徒衡,誰動了你的臉?”


    他走到銅鏡前,看到自己臉上的幾道貓抓的黑痕後,瞬間想起公孫楚粵似乎摸過他的臉……


    用鳳燁給的手帕將臉擦幹淨,語氣淡淡;“能動本王臉的,你覺得還有誰。”


    “嗬嗬嗬,王妃好傑作。”


    是好傑作,這筆賬晚上他在從她身上算迴來。


    鳳燁端起茶杯,道;“青凝郡主你打算怎麽處置?”


    “自然是遣送迴南蜀。”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畢竟她可是被你算計的,被你算計的無辜女人還真是慘啊。”他笑著搖頭,前有離楠素,後來個百裏青凝,當然,如果還得算上一個的話,公孫楚粵不就是其中一個被他給“算計”的嘛?


    “對了,有件事本國師還沒告訴你。”


    “何事?”司徒衡抬眸。


    鳳燁打開折扇,邪魅笑著;“你不好奇那小丫頭是怎麽能駕馭紅蓮蛇的?”


    司徒衡眸子低垂,這件事他確實沒有細問過,隻顧著排除掉她身邊的危險,而看鳳燁的樣子,怕是知道一二,而且,那紅蓮蛇與平常見到的不一樣,是紅色的。


    赤色紅蓮蛇,等等,畫上的紅蓮鬼母不就是赤色的麽?


    “你也很好奇對不對,因為那小丫頭駕馭的可不是一般的紅蓮蠱色,那是鬼母蠱蛇,是最具靈性的蠱蛇,你是古族唯一的後人,她卻能駕馭你們古族的蠱蛇,這點本國師可就覺得奇怪了。”鳳燁是怎麽都想不明白那小丫頭還能跟鬼母蠱蛇甚至古族有關係。


    “楚粵身上有很多本王都不知道的秘密,能夠駕馭古族的蠱蛇,並不為奇。”


    她的眼睛能夠看到預知與命數,還能駕馭古族的蠱蛇,還有她所謂的那個天外世界,如果真正存在,而她真並不屬於這個地方,是不是也有離開的那天?


    郊外樹林。


    冷梟穿梭在茂密的叢林中,沿著小路來到林中深處的一座木屋前。


    木屋外坐著的少女正在曬著草藥,聽到有腳步聲抬頭,看到冷梟後笑著起身;“哥,你迴來啦,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有點事耽誤了。”


    冷梟走進屋中,少女放下手中的活兒進屋給他泡茶,道;“哥,外麵太危險了,你還是不要再出去了吧,咱們好不容易從那地方逃脫,要是再被抓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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