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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香公主迴到驛站後,日日出不了這口氣,每日就在房間裏打砸東西,不過人家是公主咯,有的是錢,砸就砸了也沒人會說什麽,到時候直接拿賬單出來就可以了。


    “不好好出了這口氣,簡直難解我心頭之恨!”今日她又砸了一套剛送來的茶具。


    丫鬟們跪了一地,生怕她有一個不順心的就把氣撒在了她們身上。


    但有一個不怕死的,抬起頭來對著瑞香說:“公主,奴婢有一法子,可讓您順順當當的出了這口氣。”


    “什麽辦法?速速說來,若是真可行,本公主自然重賞。但若是……哼!”這丫鬟名叫朝顏,是個心思狠毒之人,聽了她的辦法,瑞香與朝顏相視一笑,眼中的寒意讓還跪在地上的丫鬟們不禁冷顫。


    兩個都是蠢笨之人,自然是想不出什麽好的法子來,朝顏所謂的可以讓瑞香順當出氣的辦法也不過是在雲兒的身上做文章。


    哎!也不知這兩人,壽命究竟如何了。


    幾日後,朝顏摸清楚了雲兒的乳娘潘姐的作息,知道她每天下午都會獨自在繡蘭長街上散散步,偶爾趁著這個時候買些東西送到家裏。朝顏連乳娘的身世都調查清楚了,家中有兩個弟弟,最小的那個弟弟還在上學堂。


    瑞香吩咐自己的暗衛,趁她沒有防備的時候將人擄來,卻不知瑞娘身邊同樣跟著暗衛。姬宓派了四個暗衛保護雲兒,乳娘每日都會帶上一個暗衛出門,確保自己的安全,尤其是在瑞香上次去姬府大鬧了一通後,所有人都覺得非常有必要。


    沒成想啊,這迴瑞香是自己主動撞上來了。


    暗衛隱身跟在乳娘身後不遠處,見旁邊的巷子裏出現了兩個同樣是暗衛裝扮的人時立馬傳音給了姬府中的其他暗衛,但沒讓他們馬上動手。


    自己先是跟在了乳娘一行人的後麵,在他們出了城來到城郊的一座小破廟的時候,那一直保護著乳娘的暗衛也跟著進去了。


    這是一間荒廢了很久的破廟,有時候還會有鬧鬼的傳聞傳出,瑞香之所以選擇這處地方,也正是因為這間破廟“惡名昭著”,很早便沒了信徒來朝拜,不論是什麽時候,都不會有人出現在這個地方,更不會有人打斷她。


    乳娘是個精明的人,從前從未有過人綁架她,現在她是雲兒的乳娘,身份也算特殊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姬宓她們的府中事,大致也猜到這些人為了什麽綁架她了。


    果然,瑞香披著帶帽鬥篷出來的時候,雖是用黑色麵罩嚴嚴實實的捂住了臉,隻剩下一雙眼睛,可乳娘還是聽出了她的聲音,從舉止也看出了這就是前不久到姬府鬧事的瑞香公主。


    她不斷掙紮著,可還是無法阻止那些人用繩子綁上了她的手腳,“你們到底要幹什麽?!瑞香公主,這樣做事,可不光明磊落啊!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嗎?!”


    瑞香身邊的朝顏上前給了乳娘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不大的破廟被清脆的聲音充斥著,“在你身前的是當今天寶的瑞香公主,說話給我仔細著,否則割了你的舌頭!”


    在姬宓的身邊待久了,乳娘見慣的大場麵多了,什麽話沒聽過,見這小丫頭還稚嫩,也不同她計較,隻冷哼一聲,“嗬,好大的架子,說吧,把我綁來到底要幹什麽!”


    “你倒也是個機敏之人,今日叫你來啊,不為了別的,隻讓你把這東西,下在那孩子每日的吃食裏,一個月事成之後,有你想不到的好處,若是不聽,你那還在上私塾的弟弟,我們可就不敢保證他的安全了。”朝顏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在乳娘的麵前晃晃。


    真是好卑鄙的手段,竟然用她的弟弟來威脅她,可這乳娘與姬宓情誼深厚,也是個懂得感恩有血性的人,口水呸了朝顏一臉,“呸,你一個公主竟然做出這般下作之事,神使一家待我不薄,收起你們的雕蟲小技,我潘昔不吃你們這一套!”


    那暗衛就隱了身在外麵看著,廟中卻沒一個人察覺到他,這暗衛邊看邊點頭,果然由小姐親自挑選的人不會錯,骨子裏竟然這般倔強有血性。


    “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幫我們做了事,榮華富貴就都有了,還用得著苦巴巴的做一個乳娘嗎?”威逼利誘,是最常見的手段,瑞香就和一般的富貴人家一樣,能用錢買到的東西,她不想動手。


    但這乳娘未免是塊太難啃的硬骨頭了吧,好說歹說她都不聽,反而反過來諷刺瑞香,“嗬,榮華富貴?我不缺,上次你沒聽見嗎?神使大人隨口一賞便是白銀三百兩,我這個苦巴巴的乳娘可比你這公主活得自在多了,要殺要剮你來吧,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


    她這赴死的決心倒是讓瑞香不敢動了,她死了,就沒人幫她們辦事了,那她的計劃不就都落空了嗎?所以她決定換一種方式威脅,“去,給我把她弟弟帶上來。”


    不多時,瑞香的手下將一個用黑布包蒙著頭的男子帶上來,無論是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身形,都與自己的弟弟無異,尤其是腰間的荷包,那是潘昔親自為他繡的,一針一線都是心血,她怎麽會認不出……這個出自自己手的荷包。


    瑞香看她緊繃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她最小的弟弟就是她的軟肋。用力扯下麵罩,潘昔得以看清楚自己的弟弟,臉上全是鞭痕,全部都還在滲血,男孩眼中含著的淚水讓潘昔一下就崩潰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她知道自己的嘶吼根本無濟於事,可……萬一有希望呢。


    幹什麽?瑞香勾起唇角,“你說呢?”


    潘昔的弟弟被丟到她腳邊,手下們紛紛圍住這對姐弟,操起一旁早就備好的木棍,正要敲下去時卻聽見外麵的門被砸開了。


    以姬宓為首的一群黑衣人出現在破廟中,姬宓看了一眼潘昔,確認無礙後才抬眼對著瑞香道:“你就是不知道珍惜性命是嗎?”


    瑞香被姬宓掐住了脖子,一點一點往後倒退,直至抵牆姬宓才停住。蘭香把捆綁著潘昔的繩子給解開,隻見潘昔給姬宓磕了個頭後趕緊查看自己弟弟臉上的傷勢,但……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弟弟!難怪臉上那麽多傷痕,就是為了迷惑她!


    “你們把我弟弟弄到哪裏去了?!”潘昔發了瘋似的抓住朝顏的衣襟,不停的用力搖晃著她,晃得朝顏眼前模糊,胃中翻騰。


    蘭香揪住朝顏的領子問:“弄哪兒去了?”


    朝顏哪兒見過這種場麵啊,嚇得當下就說出了潘昔弟弟的下落,其實就在後麵,被打暈了躺地上呢,因為那兩個去綁他的不知輕重,加上她弟弟反抗,一下手就敲暈了,所以她們不得不找個身形相似的,然後扒了他的衣服和荷包假裝成乳娘的弟弟。


    可她弟弟的情況也不樂觀,鮮血流了一地,姬宓趕緊叫人將他先送迴姬府去治療。


    穩定住情緒的潘昔將落在地上的那包藥粉給了姬宓,並將剛才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她,姬宓兩指捏住那袋粉末搖了搖,“這群人全部帶迴去。蘭香,你手裏抓著的那個,也帶迴去,押進地牢,我要親自審問她。”


    “宮院判可查清這是什麽藥了?”姬宓冷著一張臉,發生了這種事情,大家也不指望她有什麽好臉色了,沒發脾氣都算好的了。


    “這叫失魂散,是一種成癮性極高的藥物,通常用於安眠鎮定。因為超高的成癮性,所以不在市井裏流通,隻有皇宮的禦藥房中會備有少量的這種藥,每次使用都需要將這個量把握得特別精確,人吃多了以後,會精神渙散、集中不了注意力、產生幻覺、日漸消瘦、胡思亂想,還會有暴力傾向。”


    聽完宮院判的話,所有人都覺得後怕,如果乳娘沒有這樣誓死不從的決心,真的聽了瑞香公主的話,每日將這東西放進雲兒的飲食,會怎麽樣?這孩子現在也不是光吃奶,也能吃別的東西了,想想都覺得後頸一涼。


    而姬宓聽了,並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宮院判手中的東西,又看了一眼瑞香公主,然後便在嘴角扯出了一個極其生硬的弧度。


    聽完宮院判一番話,姬宓心想這不就是現世的毒品嗎?這不大的小女子竟然也有這般狠毒的心思了,那她,到底該怎麽辦呢?


    是殺了嗎?還是……不如……


    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但所有人都知道,瑞香公主的大限已至,今日便是她的死期,就算不死,她也不會有活著走出姬府的一天。


    姬宓拿過宮院判手中的失魂散問到:“這東西如果上癮了,卻得不到攝入,那上癮的人會怎麽樣?”


    宮院判沒有絲毫的隱瞞,朗聲道:“精神錯亂。開頭幾天會高度亢奮,亢奮結束後就會變為乏力、慵懶提不起精神,直至最後精神錯亂。”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姬宓的問題時,瑞香公主隻覺背後陰風陣陣,再對上姬宓的眼睛的時候,她知道這股陰風從何而來了。


    姬宓拿著那包失魂散對著她笑道:“待我審完了地牢中的那丫頭,便讓你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就用這東西。”說就說吧,還搖了搖手中的失魂散,嚇得瑞香花容失色。


    地牢中是一如往常的陰冷黑暗,朝顏被綁吊在了空中,沾滿鹽水的皮鞭往她身上抽打,可姬宓還不覺得滿意,嘴中仍然含著重重的打。


    朝顏不過是個心思狠毒的丫頭,沒經受過這樣的嚴刑拷打,很快便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但她並沒有說出主意是自己出的,她又還沒傻到那種程度,要是說主意是她出的,她敢保證,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是一下擰掉她的頭,便是將她折磨到死。


    “我料想你說的是真的,但你漏掉了一點,這個主意,是你出的。所以,你會和你的主子一樣,嚐嚐著傳說中的失魂散到底是什麽滋味。”說完,姬宓湊近了一步,貼在朝顏的耳朵邊繼續道:“我會看著你們,痛苦而死。”


    她是怎麽知道的?朝顏蠻確定她沒給姬宓或者其他人提過啊。但她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那就是瑞香公主,公主為了保命,早她一步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每一步的細節,就連潘昔也給姬宓說過,在破廟的時候,瑞香公主一切都聽朝顏的,她就知道這法子不會是瑞香出的。


    離開時,身後再度傳來哭喊的聲音,隻要不給她玩死,姬宓不會管的。


    迴到前廳,瑞香和參與此次計劃的所有手下都還跪在不大的前院裏,“宓小姐你放過我們吧!這事跟我們真的沒關係!我們都是聽命行事的啊!”


    姬宓當然知道他們都是聽命行事的暗衛,但今天在場的,一個都別想跑。姬宓靠著椅背,將雙手搭在扶手上,心裏在想該怎麽處理這些手下,不能太殘忍,但也不能太便宜了他們。


    麵對這時不時就來一次的鬧劇,虞月瑾他們好像都已經習慣了,在看到府裏又是這麽多人後,還是跪著的,不說話,放下手中的東西與姬宓通了口氣就迴自己的院子了。


    還好還好,不是神使大人。跪著的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天知道剛才他們聽見推門聲的時候心裏有多害怕,要是千代沐的話,他們一個都別想活命。


    “你們好像很害怕開門的聲音?”姬宓闔著雙目養神,玩味的問到。


    瑞香的手下們不說話,隻在心裏祈禱著千代沐千萬不要迴來,但怕什麽來什麽,他們的祈禱並沒有任何用處,千代沐下了朝迴到府中時,一推開門發現府中又跪滿了人,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


    大步來到姬宓麵前,見她似乎心力交瘁的模樣,便問:“宓兒,這是又發生什麽事了?他們,都是什麽人?”


    在看見為首的瑞香公主時,他瞬間明白了,原來又是這個女人來搞事情了。姬宓並不想說話,隻丟了那包失魂散在他麵前。


    “失魂散?”這東西不應該在北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嗎?怎麽又出現了,“宓兒是從哪裏得來的?”他又緊張的問到。


    看來子珣是知道這個東西的嚴重性的,知道了更好,她不用再讓宮院判把話重複一遍了。姬宓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瑞香道:“你問她啊。”


    夫妻倆的表情出奇的一致,皆是麵無表情卻又目帶殺氣的看著瑞香,這讓瑞香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很不自在。


    “她想給你兒子喂這個,還好潘姐誓死不從。”她真的一點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有一個暗衛在潘昔身邊,如果潘昔不是一個正直的人,那接下來事情會讓她發瘋。


    姬宓話音剛落,白月劍便幻化成了無數把,劍尖直指瑞香,隻要千代沐一個動作,瑞香就會被刺成篩子。


    這一幕讓姬宓都目瞪口呆了,他再生氣,也沒有這般動怒的時候啊,這麽多閃著寒光,環繞著寒氣的劍,這場麵真是,又壯觀又……讓人害怕。


    “收迴來吧子珣,我自有辦法對付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難道不是個好辦法嗎?也讓她嚐嚐,失魂散是怎樣恐怖的藥物不好嗎?


    瑞香被這一幕幕嚇得渾身發抖,“我是天寶的公主,你們不能這麽對我!”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她還在糾結著自己是天寶公主的這件事,是公主又怎麽樣,不是公主又怎麽樣?龍有逆鱗,觸者必死;鳳有虛頸,犯者必亡。


    觸及到了姬宓的底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與之拚個一二,何況一個小小的公主,都還不是正統皇族血脈,就敢這麽囂張,這要是嫡親的公主還不得翻了天了。


    “我是北月的神使夫人,我就能這麽對你。”姬宓的指節被她捏得直作響。


    瑞香卻還是不甘心,大叫著來人,她要給太後寫信,要給皇上寫信。但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雲兒的身上。


    “對了潘姐你去看看雲兒吧,這麽久不見你,他該找你了。”姬宓提醒潘昔。


    對對對!這麽長時間了,雲兒醒來該找她了,潘昔趕緊跑向後院方向,在她走後,姬宓叫蘭香湊近,用不大的聲音道:“將她最小的弟弟接到都城來,在都城給姐弟二人買一處宅子,最好就在這條街上,潘姐的月給翻倍,逢大小節慶再加一倍。她弟弟念書的所有費用我們出。”


    蘭香領命下去。那些聽到她話的瑞香手下們說羨慕都是謙虛的了,直接就是嫉妒,為什麽他們就攤不上這麽一個大方的主子,反而跟了這樣一個沒主意的主子,自己遭殃不說,還連累了他們。


    姬宓開出的月給,夠普通人家生活很久了,別說翻倍了,但潘昔值得。隻是,姬宓怎麽也沒想到,她對潘昔的好,會成為下一件事情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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