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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兒這幾日看上去已經恢複了,多虧潘姐你照顧得仔細。”姬宓將雲兒抱在懷裏已經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和上一個乳娘在的時候區別可是太大了。


    這位叫潘姐的乳娘笑著揮了揮手,嘴裏說姬宓見外了,“雲兒這孩子乖巧,除了餓了尿了,別的時候都不怎麽愛哭的,而且見到小姐和神使大人就笑,跟朵花兒似得,也不知上一個乳娘怎麽能做出那種事來。”


    她說的就是被天月盛怒之下斬殺了的那個叫做春香的乳娘。姬宓淡然笑道:“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是狠心之人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姬宓便聽見門外有敲門聲,懷中抱著雲兒,著下人去開門。


    門敞開後見到外麵的人,姬宓大翻白眼,還不如不開呢。長安不認識他們,隻問來人是誰,卻見那群人推開長安徑直走進了前廳。


    “我問你們話呢!怎麽聽不見嗎?這裏是姬府,可不是你們能亂闖的地方。”長安上前阻攔,眼見正要被人群中一個魁梧大漢打中的時候,姬宓丟出手中的茶碗蓋子正好砸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大漢吃疼,猛地縮迴手倒抽一口氣。姬宓卻像個沒事人繼續喝著裏麵的茶水,抿了一口後抬頭目視著那人道:“這是姬府,容不得你們放肆。”


    外麵這群人應該是天寶使臣請來的打手,烏泱泱的圍了一大圈,最裏麵姬宓卻看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個蠻嬌小的人,衣飾華貴,若不是達官貴人的話,想來就是天寶皇室了。


    但都不是,裏麵的人是天寶太後抱養的公主,父親戍邊戰死,母親傷心過度生了重病也去世了,就留下她,被太後抱迴宮中當成公主撫養,雖隻是一個掛名的公主,卻深得太後喜愛,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格,這次跟著使臣們一同入北月。


    姬宓好好迴憶了一下,在宴會上並沒有看到這個公主啊,她今天來,又有什麽目的,“你們不好好在驛館待著,來我府中做什麽。”


    “是我找宓小姐有事要議。”公主麵前的人群慢慢散開,姬宓這才得以見到她的真實容貌,說不上傾國傾城吧,但也算小家碧玉了,屬於長相很幹淨,讓人一眼見了便覺得清新耐看的那種。


    逗弄著懷中的雲兒,姬宓眼都沒抬一下便道:“何事?”雲兒就同他母親一樣,看都不看旁的人,隻專心姬宓手上的貓咪玩偶。


    公主像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樣,仰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姬宓,“本公主親臨姬府,你身為主人,都不請本公主坐下喝杯茶嗎?”


    她說完這話,姬宓幹脆直接不說話了,隻醉心於雲兒,看到雲兒的笑臉,就算是這煩人的公主,好像也沒那麽難以忍受了。


    廳裏隻有姬宓和雲兒的笑聲,所有下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姬宓母子身上,半晌無人說話,就這樣晾了公主一群人大半天,終於還是公主忍不住,憤憤坐下,“都說北月的神使夫人目中無人,今日也算是見識了。我怎麽說也是天寶的公主,不要求你拜我,但也不能這麽無禮吧。”


    今日若不是這公主非要來“拜訪拜訪”姬宓,使臣們是根本不願意到這條街上來的,更不可能來姬府了,但太後最喜愛的公主執意要來,他們有什麽辦法。


    看公主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有話沒有說完,一個使臣趕緊上前阻止,“公主,慎言啊……”他的聲音小得隻有他們這個圈子裏聽得見。但公主卻在眾人前不留顏麵的狠狠罵了他一聲廢物。


    使臣吃癟,也不再阻止,反正他們摸清姬宓的脾氣了,誰惹的她她就找誰,其他無關的人她是不會牽連的。


    “我目中無人也是分人來的,有的人想讓我放眼裏,也得先想清楚自己是不是人才行。”姬宓的話讓公主還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公主迴過神來,大吼道:“你這意思是說本公主不是人?!”


    姬宓看著她忽得瀲灩一笑,“喲,你居然聽出來啦?”周圍的下人們紛紛低下頭嗤笑。


    這麽明顯的意味,一聽就能聽出來吧,姬宓這不是嘲諷公主的智商低嗎,也難怪公主氣急敗壞了。


    可就算她再怎麽氣都沒用,姬宓依舊逗著孩子不為所動。公主見她手中的孩子,把心思打到了孩子身上,一位使臣見公主盯著姬宓懷中的孩子眼神不明,就知道她心中肯定憋著什麽壞招,趕緊出言製止她犯錯,“公主不可!不可啊!”


    你對姬宓不敬,她若是心情好了這事兒也就簡單過去了,但要把主意打到這孩子身上,幾層皮都不夠她扒的啊。。


    公主是他們說了就會聽的人嗎?顯然不是,公主甩開使臣的手,神情輕蔑的望著姬宓懷中的孩子說:“這孩子長得可真醜,與神使大人一點都不像啊,宓小姐,你不會……啊我忘了,這不是你的親生孩子。”


    使臣們聽到她的話,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姬府的下人們低著頭不敢看姬宓的表情,卻還是小心翼翼的用餘光關注著,是個人都能看出姬宓的頭頂上逐漸凝聚的陰雲。


    她懷中的雲兒就像知道公主在說自己的壞話一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姬宓心疼得不得了,連忙哄著逗著,根本顧不上身邊的公主,隻等一會兒,再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在外麵都聽見雲兒的哭聲了,宓兒……”剛進門,兩手都提著東西的虞月瑾和虞月之愣住了,這什麽情況啊,家裏這麽多人……


    前廳裏姬宓還在抱著雲兒不停的輕聲哄著,虞月瑾兩兄弟將手中買的東西交給下人,走進前廳接過了姬宓手中的孩子,“哦喲喲~咱們雲兒這是怎麽啦~來,大舅公抱啊,不哭不哭。”


    姬宓都哄不好,虞月瑾就更哄不好了,隻能交給對付孩子比較有一套的虞月之了。沒了沉沉的孩子抱在手中,姬宓就像卸掉了一個大石頭,甩甩兩隻胳膊放鬆,“好了,現在我可以好好和你扯了。”


    啪——


    響亮的巴掌結實落在公主的臉上,立馬火燒的疼痛,公主捂著臉大叫道:“你竟然敢打我!”在天寶,誰不是將她捧上了天,今日竟受這般侮辱!


    “這一巴掌,是教訓你出言不遜,你給我記住了,我姬宓的人,就算是個下人,也比你個撿來養的公主高貴,我敬你父親是戍邊的英雄,但你別拿我孩子說事。”再說了,“我外麵撿隻狗來都比你眼睛好使。”雲兒醜?她醜還差不多。


    這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個沒完,虞月瑾腦袋都大了,但也聽出一點來,應該就是這公主拿孩子說事,姬宓生氣了吧。


    能讓姬宓話不多說一句就在府裏打人,除了犯了她的大忌,別的就沒什麽了。


    “你罪該當死,竟然敢這麽無禮的同本公主說話!”她平時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提她的出生,所以在天寶,從沒人敢多說一句閑話。


    今天被姬宓擺在台麵上講,公主臉都快丟盡了,她覺得自己的出生,是最大的汙點。


    可她錯了,別人敬她,不是因為她是個公主,而是因為她的父親,是為了保衛天寶而死,是天寶的英雄,血灑疆場馬革裹屍,沒想到這公主竟然以她的父親為恥。


    幸虧姬宓不知道她真實的想法,不然一定再打上幾個耳光,打到她認清自己的身份。


    “放肆!宓兒出身雪淵正統皇室,是正經的公主,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雲兒已經在虞月之的懷裏睡熟了,所以虞月之的聲音放低了很多,但也聽得出言語間那種難以抑製的憤怒。


    公主雖然對姬宓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可並不知道她是雪淵公主的這件事啊,緊皺著眉顯然是在思考虞月之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再看另一邊的虞月之和虞月瑾,兩人樣貌有幾分相似,皆是不怒自威,確有天生皇室的氣魄。她從小在皇室中摸爬滾打,有身份的人能一眼看出,往往是因為他們的氣質,她敢肯定,眼前這兩個男人,就算不是出身皇室,但也是貴族之人。


    她又重新審視了一遍姬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身份,傳言中,姬宓確有一半的雪淵血脈,但她還是不願認輸,隻咬著下唇兇狠道:“哼,雪淵那地方誰都沒去過,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是真是假都沒關係了,在你麵前的,是真真切切的天寶公主!與我為敵,就是與天寶為敵。”


    “好大的口氣啊,你真覺得你們皇帝會蠢到為了一個公主和北月開戰嗎?”別開玩笑了,雖然天寶國君真的不怎麽聰明,但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公主與北月開戰,就算要開戰,也需要是一個更合理的理由,讓百姓們幸福的理由。


    公主當然清楚她說的話,但她依然不願意認輸。姬宓不想和她在掰扯了,抱過虞月之懷裏的雲兒,孩子恬靜的睡顏讓她內心平靜了下來。


    外邊站著的公主剛要說話,正好碰上千代沐迴來了,她自己覺得自己是挺幸運的,但旁的人覺得她指定是有啥問題,那一臉花癡的模樣看著千代沐,可人家看都沒看她,徑直就朝著姬宓走去。


    千代沐剛抱上,雲兒便醒了,不哭也不鬧,隻是眯著眼睛笑著看千代沐,“雲兒真乖,見到爹爹就笑。”千代沐笑著看雲兒都合不攏嘴了,完全沒注意到院子裏多出來的人。


    “宓兒總抱著孩子不累嗎,自己也要知道休息啊,身子剛好才沒多久,快坐下吧,雲兒我抱著。”這兩人經常撒狗糧,姬府裏的人是已經習慣了,但那天寶公主不習慣啊。


    一見千代沐對姬宓這樣體貼,哎喲可不得了了,哭喪著一張臉便問千代沐是不是不記得她了,以前在宴會上見過的……什麽什麽的就之類的。


    姬宓沒說話,挑眉看著千代沐,手上在逗著小雲兒,千代沐想都沒想,神情與姬宓一開始如出一轍,眼都沒抬便問,“本座不記得見過你。雲兒今日飲食健康嗎?好點沒有?”


    全心全意都是懷中的孩子,公主吃了個大癟,暫時沒有說話了,尷尬的看著周圍的人。


    “好著呢,潘姐照顧得可好了,你看咱們雲兒都胖了,白裏透紅的多好看啊,像個小桃子似得。”姬宓滿臉堆笑,嘴角邊的小酒窩與雲兒嘴角邊的小梨渦一樣可愛。


    是嘛,千代沐臉上輕鬆了下來,“賞白銀三百兩。”


    ???


    三百兩白銀說給就給???


    請問神使大人您府上還卻乳娘嗎?乳爹行不行???


    公主身後的使臣們聽到這個數字,比他們一年的俸祿都高了,這到底是多有錢?


    可是乳娘卻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她已經習慣了,自從來了姬府以後,她時常得到賞賜,有時候是些稀奇的小玩意兒,有時是珍稀藥材或者食材,但大多時候都是銀兩。


    “再把我那盒燕窩一起給潘姐,最後一盒了,等下次的送來了再拿些給你。”在姬宓身邊當差,隻要做得好,忠心,好處是很多的,所以不論是千代府還是姬府,下人們都願意好好幹。


    這倆主,隻要一開心,或者逢年過節,那紅包的分量可是不低的。


    姬府一家子說得正高興呢,公主又出來橫插一腳,拉住千代沐的衣袖問他:“神使大人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天寶的瑞香公主啊!”


    “本座不記得,也沒必要記得。”千代沐用力一拽,公主被她拽了個趔趄。


    不甘心的看著姬宓,瑞香嘴裏惡狠狠的說到:“都是你搶走了他!”


    說著便衝上前要掐姬宓的脖子,可姬宓腳下靈巧一閃便躲過了公主的爪子,公主一把撲在了姬宓身後的桌案上,轉眼如同豺狼盯著獵物一樣的瞪著姬宓。


    “你今日到我府上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些事情吧?”吵架、撒潑、瞪人。這公主除了這三樣,還會什麽?


    姬宓耐心一點一點被她消磨掉,現在瀕臨爆發,這公主要是再說不到正事,她就隻好送客了。


    這麽一提,公主算是想起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從空間中甩出一封信函,上麵寫了什麽東西,姬宓不想看,轉交給了身旁的蘭香。


    蘭香拆開看了後,又硬著頭皮交給了姬宓,“小姐你看……”


    “嗬。”看完後姬宓一聲冷笑。


    原來是這樣。


    姬宓用法術燒掉了手中的信,公主想救卻沒來得及,“你是在通知我嗎?”


    大家都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姬宓的臉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就連千代沐都有點好奇。


    “不錯,再過不久,千代府又會多一位女主人,那便是本公主。”瑞香高傲的揚起頭,仿佛她是王上,姬宓是賤民一樣。


    蘭香衝上前一步就要抓住公主的領子,“你再說一遍?!千代夫人麵前那容你這般放肆!”本想給這公主一點教訓,但又被姬宓攔下了。


    “就算你能進千代府吧,但你別忘了,我是他以天下奇珍為聘娶進門的嫡妻,你就算進了門,也不過是個側室,我依然在你之上。再說了,你覺得你自己能嫁進千代府嗎?天大的笑話,妹妹,夢是讓你夜裏睡著了做的,不是大白天睜著眼做的。”


    姬宓把公主諷刺了一通後,將手裏的孩子交給千代沐,自己則挽住了他的臂彎,仰頭楚楚可憐的望著千代沐道:“夫君當初不是說了隻娶宓兒一人的嗎?”


    虞寒光從他們身後走來,沉聲批評千代沐,“子珣啊,你說你,一天給宓兒惹多少麻煩,以後外公我可不想在家裏見到這些不三不四,放不上台麵的女人。”


    “是,外公。是子珣考慮不周了,竟放了這些人進來。”管他是萬人之上的神使,在虞寒光的麵前,就是一個權勢滔天的外孫女婿罷了,該說就說。


    他坐在主位上後,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直視著瑞香,明明沒有任何情感,讓人看了卻心生畏懼,“在後麵我都聽到了,你說你是天寶的公主,不錯,你身份是高貴,但姬宓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她母親是雪淵的長公主,若還在世,將來是要繼承帝位的,宓兒也是我們雪淵正統的公主,出身,可比你高貴了不少。”畢竟……他剛才也聽到宓兒說的了,這公主是撿來養的,是天寶的皇室抱養的。


    再說了,“子珣,是絕不會喜歡除宓兒以外的女子的,公主請迴吧。給你們皇帝帶句話,他若想與北月開戰,我雪淵,也不是吃素的。”


    虞寒光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現在雪淵和五神都已經站到了北月這邊,那天寶還有什麽勝算?


    洗洗睡吧,別鬧了。


    虞寒光他都下逐客令了,瑞香公主也不好再厚著臉皮待下去了,隻狠狠的望著姬宓說了句山水有相逢便離開了姬府。


    那群和她一起來的使臣、請來的打手們,也都紛紛退出了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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