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騙人好歹像樣一點。”


    “呃,我,”裴承澤被堵的是啞口無言,莫離篤定的眼神,直接將他丟進不可信的行列。


    裴承澤隻好兩手一攤無奈道:“你之前不是叫我找莫竹殤,這是言封打聽的,你不相信,我也無能為力了。”


    莫離則是氣的咬牙道:“你不覺得你敷衍的太明顯了嗎?別逼我打你。”


    將鍋甩給言封,裴承澤自認為是就佳的解決方法,兩手一空,他直接越過莫離走向裏屋,路過書案,見到莫離留的字條,他撤身坐到案後,仔細看著字體,仿佛多年未見般。


    輕聲一笑,“以前,你總是在外修煉,走之前,都會給我留字條,然後在後麵寫上大大的兩個字傻瓜。”


    “嗯?”莫離氣炸,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你不是皮癢了,你是覺得你的頭太重了,需要我給你卸下來。”


    話完,莫離放下長劍,兩手握緊拳,打了幾個響指,


    裴承澤見狀,趕緊站起來向後退,“哎哎哎,冷靜,冷靜,法治社會。”


    “你應該慶幸,這裏不是周雲,不然,我早把你切了扔海裏喂魚,別跑。”莫離看到裴承澤要翻窗逃離,立即跑向他,但還是晚了一步。


    裴承澤逃之夭夭,但莫離沒有放棄也跟上去,兩人圍著江宅繞了幾圈,榮莓磕著瓜子跟江老夫人在角落看著,


    榮莓開口道:“江奶奶,您說誰會贏呢?”


    將老夫人笑眯眯的迴道:“小發黴覺得呢?”


    呃,按照我以往看書的慣例,雲蘇鐵定被抓到,然後被小笨驢暴打一頓,不過嘛,這一次。


    榮莓眼角閃過一絲光芒,“ 我賭三個包子,雲蘇贏。”


    “那老身也賭雲蘇,”


    榮莓看著江老夫人,笑道:“那平手了,輸了我不用賠包子,贏了,雲蘇不會被打的鼻青臉腫,那就賺大了。”


    這時一個邪魅的聲音響起,“我賭三顆月明玉,莫離贏。”榮莓往聲音的起點看去,“是你呀,帥氣公子。”


    這時,另一邊言封忽然冒出,裴承澤被救走,兩人離開了江宅。


    莫離氣道:“最好別迴來了,哼。”


    榮莓美滋滋的對著寧左說道:“看來,你輸了。”


    “賭注明日會送來,你和莫離不是朋友?為什麽覺得她會輸?”寧左的聲音添了幾分詭異,周圍的空氣散發一股淡淡的竹香,仿佛迷霧一般叫人看不清前方的事物,在場的人靜靜的不動,而榮莓沒注意到她們的情況,因為她的眼裏隻有前麵這個人。


    她迴道:“因為言封,他雖然傻傻的,但是很靠譜。”


    居然沒有變化,難道她經曆過?


    寧左眼底飄過一抹懷疑,但是沒有說什麽,直接離開了,榮莓一臉癡心妄想的模樣緊盯著他離開。


    此刻,江老夫人看出榮莓的心事提示道:“別看了人都走遠了,莫離迴來了,”


    “江奶奶,他真的好好看啊,誒,江奶奶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寧左,河圖國的人,他還是使臣,榮莓,收起你那點異心,他有喜歡的人了。”莫離無奈的說道。


    榮莓失望道:“啊,不會吧,他喜歡誰啊?你該不會是逗我玩的?”


    這麽好看的人不給我當男二怎麽可以,他一定是我的人,不會錯的。


    然而莫離的話直接將她夢打碎,“戴之柔啊,江奶奶說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不信的話,剛好你可以問江奶奶。”


    榮莓一臉哀傷,可憐兮兮望著江老夫人,期待著她說不是,


    江老夫人淡淡笑道:“你別看我了,寧左確實有喜歡的人,不過,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老身可以給你做媒,就看你肯不肯做妾了。”


    這時,榮莓欣喜若狂,“好啊,就後院的那些人,打敗她們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莫離皺眉,氣道:“榮莓,不許胡鬧。”


    “哎呀,你別管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沒說現在給他做妾,我先和他交流交流,總行了吧。”說完傻裏傻氣的奔向寧左離開的方向。


    莫離擔憂著不知如何是好,“真的行嗎,江奶奶榮莓會不會載在裏頭?”


    “莫離,你覺得以榮莓朝暮的樣子會有那個世家子弟看的上?就算看上了,也未必真心待她,更別說婆家如何規矩她,老身看過太多風雨,而榮莓外在的簡簡單單、古靈古怪的行為、還如此大膽危險的想法,都是聞所未聞的,在這裏有你護著,可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嫁守著她,她必須學會適應。”


    莫離明白江老夫人的意思,但是想起榮莓的遭遇,她不禁感概:“確實,榮莓變了很多,以前的她,傲然風骨,優雅沉穩,可那件事之後,哎。”


    寒月臨至,無數飛舞的雪花彌漫空中,慢慢飄落,世界都被這白雪浸染了,而南吉國的南鎮卻是例外。


    林府


    裴布吉看著零落的樹葉,對著看棋盤的人問道:“你就不能吱一聲,還要看多久。”


    “我能容忍你留下已經是最大的限度,別吵。”


    裴布吉故作生氣,“敢對本公主發脾氣,膽子不小啊你,哼,哎哎哎,到底下不下,你再不下我就走了,磨磨蹭蹭的。”


    “等會,急什麽,趕著自殺嗎?”林良執棋優雅的落下,其實林良的思路早被裴布吉打斷了,隨意下的,


    “哎,”裴布吉高興的拿起黑子,輕鬆落下,嘲諷道:“這是你第十二次敗給我了,小林子,打算怎麽拾起你這張俊臉呢?”


    林良瞟了她一眼,很不耐煩的丟下白棋,“不下了,臉丟了就丟了,本就是棋藝不精,怨不得別人,改日再戰,就不知小桔子還能不能如今日這般囂張。”


    “小桔子?清澤,什麽時候跟布吉這麽熟了。”遠處傳來裴承澤的聲音。


    “要不,再來一局?”林良看向裴布吉問道,


    “好,”


    兩人不約而同,直接無視裴承澤,裴布吉將黑棋拾起放入棋盒,林良則是到一旁倒了一杯茶給裴布吉,兩人各忙各的,場麵倒是風和日麗,而言封心裏著實甩了一大把冷汗。


    裴承澤不悅道:“布吉,”


    “幹嘛?有事說事,沒事大門在哪,有眼睛就自己麻溜的走,沒空搭理你。”


    裴承澤心裏一陣,不知道裴布吉哪來的勇氣敢這樣跟他說話,但有事找林良,就沒有跟她計較。


    在江宅好不容易擺脫了莫離,沒想到來這裏還要被無視,這也就算了,想著自己是一國之主,自然是要大度一點,有求於人,還是先忙正事。


    “清澤,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林良還沒迴話,裴布吉搶先插嘴:“他沒空,你找別人。”


    這小不點當真是不要命了。


    “陛下,讓莫離來南鎮,我自會和她說明,放心,我不會說出陛下和鎮國大將軍的身份。”


    裴布吉疑問道:“莫離?”


    這該不是本公主認識的那個莫離吧,皇兄跟他的關係怎麽這麽怪,我倒是沒關係,可皇兄不是一國之主嗎?君臣之禮也不顧,他們很熟嗎?


    裴布吉滿是疑問,而裴承澤也是如此,他不明白林良是怎麽知道他和莫離的事,就算林良是能人,但他也不能未卜先知。


    “你是怎知?”


    “來意嗎?剛好有個故友是賣消息的,對了,他還賣了一個好消息給我,不過對於陛下可就不是了,小心青瓷墨竹,言止於此,陛下自行斟酌吧。”


    將手腕處的衣袖微微斂起,悠閑的落棋,“殿下,該你了,”


    賣消息?青瓷墨竹,看來有的忙了。


    “清澤,布吉就拜托你了,告辭。”剛說完,裴承澤就拉著言封離開了。


    裴布吉出於好奇心,很想知道她所認識的莫離和林良口中的莫離是否同一個人,於是問道:“小林子,你剛剛說的莫離是誰?”


    林良眉角一咪,扇著風得意洋洋的說道:“殿下若是能做臣的愛徒,就可以知道了。”


    裴布吉對林良欠揍的樣子已經毫無感覺,就如對榮莓一視同仁一般,淡淡迴道:“你怎麽不去吃雲彩?”


    “雲彩?”


    雲在天上,她意思是...我異想天開。


    林良隨即笑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吃不到呢。”


    裴布吉直接無視,全神貫注的下棋,這盤棋與之前的棋局相差很大,不到一刻鍾,裴布吉寸步難行,結果已經一目了然,林良放水了,不然不可能一息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裴布吉氣的扔下黑棋,怒瞪他,以奶裏奶氣的聲音質問道:“好玩嗎?”


    林良點頭,“嗯,”


    裴布吉氣急敗壞,“你,你嗯什麽嗯,哼, 再來一局,我就不信了。”


    “記住,勝而不驕,敗而不餒,以後你還會用到這句話的,不下了。”


    裴布吉大喊大叫,“不行,贏了就走,是不是怕輸給我,林良,給我站住。”


    林良,總有一天,本公主會讓你心服口服,哼。


    林良沒有理會她,慢步走開。


    有點時候意氣風發是好事,但有的時候難做到,不知道清澤還有沒有這樣的意氣風發?


    司淩的話不斷環繞在林良的耳邊,這個問題他並沒有迴答,隻是遠遠的望著,望著周雲國的方向。


    沉雨國皇宮


    沉雨國大將軍柯平在外征戰多年,為沉雨國打下三國,正準備進攻下一個國家時,皇帝俞苑傑忽然下令閉國,柯平以為自家皇帝是受了那個宦官賊子的蒙蔽,趕緊跑迴來,卻看到他家皇帝不慌不忙的在喂魚。


    “陛下,為何突然封閉國家?”


    俞苑傑哀聲說道:“柯平,他不見了。”


    柯平鼠臉懵圈:“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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