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來了,”榮莓從湖旁抽身,歡快的跑向莫離,“你不是在忽悠雲蘇嗎?怎麽來這了?”


    莫離將食盒一提,榮莓瞬間感動的要哭,眼眶充盈淚水,感動的就差抱上去了,“居然是為了我?令人感動啊!”


    兩人來到旁邊的石凳上,邊吃邊聊著。


    榮莓問道:“話說,你哥哥的行蹤雲蘇查出來了嗎?”


    “沒,剛給他甩了一臉色,已經跑去查了,他辦事效率真不行,也不知道賠錢帝怎麽想的,居然會重用他。”


    榮莓一臉懵逼,完全不清楚現狀,自從來南吉國之後為了避免官府篩查,除了剛來的那兩天會經常出去,她已經好久沒見外麵的美食了。


    “嗯?怎麽說?”


    莫離無奈道:“我之前問過他幾次,來這裏做什麽,他一致的答案都是修監獄,你說,監獄內都這麽牢固,他還能修個頭啊,更可況,我們來這就沒見過有一丁點的修建材料運來過。”


    聽完,榮莓質疑道:“呃…,既然你認為他不是來修監獄的,那和裴承澤不是沒有關係,為什麽你會覺得重用他呢?”


    莫離分析道:“你想啊,他不是修監獄的,也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他是朝庭官員,他行蹤可以飄忽不定,還能自由進入監獄,沒有人能限製他,再有,你看他那一身的金銀珠寶,隨便一個都能抵一座城了,還有這麽強的手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除了他是直屬皇帝的,我想不到別的。”


    榮莓大驚:“能抵一座城!!!”


    靠,這麽有錢,莫離要是能嫁給他,那我就發財了,這彩禮錢肯定不少,嘿嘿。


    榮莓捂嘴露出邪惡的微笑,莫離看到榮莓那奇怪的樣子,拍了拍她,“幹嘛呢?”


    榮莓收斂麵容,迴道:“沒事沒事,我知道了,所以雲蘇是裴承澤的手下,隻聽皇帝的命令,那權利應該是有點,那接下來是安靜的待在這等他的消息,還是我們也出去找找。”


    “出去找,不能坐以待斃,雲蘇那小子不靠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


    榮莓吧唧著肉塊,“那去哪找?總要有個方向,不然這麽無厘頭的找也不是個辦法。”


    莫離很讚同榮莓的想法,“嗯,說的是,必須要有個尋找的方向,不然會消耗很多時間,這樣就得不償失了,可方向在哪呢?哎。”


    榮莓忽然想到了什麽,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正經的說道:


    “你之前不是說,賠錢帝有個愛好就是將俘獲的戰士放在一處讓他的子民觀賞以顯示他的威嚴,這麽久怎麽也沒見有半點動靜,是不是你打聽的消息是錯的?你從哪裏打聽來的?”


    “話說...還有一點讓我覺得很可疑,家國破滅,你從哪順來的那麽多錢買江宅?”


    莫離哀歎一聲伸出手指解釋道:“這就說來話長了,第一,消息是不是錯的我不知道,第二,消息是從一個叫司淩的人哪裏買來的,”


    “這第三嘛,在開戰前,我就打算離開包寨村,所以我將家裏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包括地契,就是我去找你的時候,想著讓你爹買我的地契,可是被你攔著了,後來我找了林伯,哦,對了,我差點忘了!!”


    啪!


    莫離拍桌猛地站起來!


    榮莓抖著茶杯,“怎,怎怎麽了,冷靜,坐下,你別嚇我。”


    莫離著急道:“就是,我去林伯家賣地契的時候,林伯給了我三十兩銀子,當時我答應了林伯要將他兒子林良安全帶迴來,我找哥哥的時候,把他給忘記了,該怎麽辦呀?啊,可煩了。”


    榮莓給她倒了一杯茶,安撫道:“好了好了,喝口茶,先淡定,你再怎麽煩操時間也迴不去了,淡定,冷靜下來再想想如何解決問題。”


    “我現在沒法冷靜下來,一切都亂了,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莫離將自己的頭埋在衣袖下,不停的拍打頭部嘴裏念叨著,“我怎麽把他給忘了,啊啊啊。”


    亂了嗎?不見得啊,這不是挺順嗎,先是周雲國與南吉國戰爭,莫竹殤和莫離分開,隨後,莫離向司淩買消息,再…,等等,司淩??這是那號人物?


    榮莓問道:“莫離莫離,你先別煩了,你仔細的認真的好好想一想,司淩這個人是誰?那個國家的?具體住哪?我們身邊有什麽人是認識他的?”


    莫離被榮莓強行帶出苦惱的自責世界,她想了一會兒,說道:“司淩嗎?我不認識,就來青墨城路上遇到的,他就在路旁擺攤賣消息,他的衣著好像是河圖國的人,我記得他說路上遇到匪徒,還向我借了一兩銀子,呃,說了你可能不信,我突然覺得他好像個騙子。”


    莫離睜著大大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明亮。


    榮莓不厚道的補刀,


    “小笨驢自信點,不是好像,他就是個騙子啊,哈哈,怎麽會有人在路上賣消息呢?還有,你打聽的是周雲國的事,他一個河圖國的能知道個什麽,純粹就是現編的,南吉國那個傻皇帝對周雲國是有點殘忍,但是他不是昏君啊,會管理國家對自家百姓也不錯,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我之前還懷疑來著,真的是,”


    腦子進水了。


    可莫離不理解,問道:“為什麽不會?”


    呃...因為...我能因為點什麽呢?哎,心累。


    榮莓有耐心的解釋道:“就是,小笨驢你想啊,他是皇帝,一國之君,他要是做了這件事就會給他帶來一個沒人性的君王罵名。”


    “裴承澤的目標可能不止於此,身為君王,有點野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他想南吉國成為強國,那麽民心是最重要的,如果他背上這樣的罵名,雖然不會大失民心,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議論的,就像你說的,他就得不償失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看著莫離好騙的樣子,榮莓想著是時候給雲蘇洗白了,萬一他兩成了,她就發了,


    “莫離啊,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莫離深思熟慮之後,迴了一個字,“哈?”


    “裴承澤別的國家他不打,就打我們國家,為什麽,可能是因為殘暴嗜血昏庸沒人性這些罵名咱們的皇帝都有,你試想一下,我們在南吉國的生活,裴承澤體恤百姓,又有一顆仁愛之心,周邊的國家對我們國家蠢蠢欲動已久。”


    “你之前說,雲蘇在周雲當了三年的臥底,三年前,臥底都滲透到周雲了,說明當時的周雲已經被控製了,其實三年前南吉國就可以攻打周雲國了,可是裴承澤沒有。”


    “其實周雲現在的結局挺好,雖然它傷痕累累,但我相信慢慢的時間長河裏,雲蘇和他的君王會將周雲變得更好,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一切恩怨,試著原諒他。”


    莫離毫無精神的敷衍道:“嗯,好吧。”


    “喂,你能不能別那麽喪。”


    “好了,我不跟扯了,我雲蘇去,讓他再找找林良,”


    話落,莫離縱身一躍,消失在榮莓的視野,


    “哎,這世道真難。”


    榮莓歎息著抱盤子,手還拿著雞腿,一邊啃著一邊望著莫離消失的方向。


    莫離迴到客房,左右查看裏麵空無一人,“還真去找人了?給他留封信吧。”


    隨即關上門來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行字,正當她署名時,輕弱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莫離立即放下筆,走到門前,修長的小手緊握著劍柄,伴隨嘎吱一聲,門開了。


    隻見一人身穿了件冰雪藍白錦袍,腰間係著青紋帶,眉下是明亮清澈的眼眸,體型修長。


    莫離放下劍柄,不滿不快的說道:“原來是你啊,”


    言封隨即拔劍將裴承澤護在身後,森冷的眼神緊盯著說話的方向,此時,裴承澤淡漠道:“言封,退下。”


    這聲音,沒有比他還要熟悉。


    而言封見說話的人是莫離,便快速收起劍,莫離的到訪讓言封措不及防,她是可以隨時帶走裴承澤腦袋的人,但如今莫離有求於裴承澤,她不會輕舉妄動,想到這一層,言封離開了房間。


    見言封離開,裴承澤一臉笑意,“莫竹殤的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就不用特意來催了,還是說,你想我了?”


    莫離看到他眉目一斜,就知道他的內心所想了。


    “ 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有事找你,你得再幫我找一個人,”


    見到莫離沒有搭理他的問題,直奔來意,莫離應該是遇到難事了,裴承澤沒有戲謔下去,


    問道:“除了你哥哥,你還有別的親人?”


    “不是親人,是我哥哥的好友,林良,就是我經常跟你說的林伯林嬸,林良就是他們的兒子。”


    林良?是啊,清澤跟竹殤的關係,莫離會想到他也是正常,清澤被我藏了起來,但是在都城中難保眼多口雜。


    在聽到林良的這個詞,裴承澤的眼神就變得清冷,眼角的餘光低下,那斟酌的模樣,瞬前,莫離仿佛看到了真正長大的雲蘇。


    “怎麽了?你有什麽顧慮嗎?”


    裴承澤又變迴言笑嘻嘻的,“顧慮,那倒沒有,隻是,你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莫離詫異一驚,“啊?”想了想裴承澤的話,還是沒有明白,疑問道:“找到了,是什麽意思?人在江府?”


    “林良是南吉國的官員,他現在在南鎮,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這是事實,林良在平州郡一戰,得到陛下的賞識,之後,就這樣了。”


    莫離一臉平靜,直接肯定道:“不可能,林良他可不像你,貪權圖利,他是一個愛國之人,不可能做賣國賊,更可況,他是書生,越騎校尉?怎麽說也是一個將領,一個柔弱隻知飲酒賞花作詩的人,完全不可能。”


    “我說,你騙人好歹像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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