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平鼠臉懵圈:“他是誰??”


    “慕風。”


    柯平哀歎,確實除了慕風也就沒誰能讓俞苑傑這樣,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俞苑傑的世界裏隻有國家大事,沒有什麽能比國家重要。


    而慕風卻打破了俞苑傑的世界,俞苑傑為了他可以低頭,可以征戰沙場,甚至可以拋棄皇位。


    柯平不理解俞苑傑的行為和想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勸自家皇上不要亂來。


    “陛下,穆風是桐木國的使臣,必然是要迴去的,臣知道這兩年他多次幫了沉雨國,此人有勇有謀,能文能武重情重義,若能留他在沉雨那自然是好,可他不肯留下,我們也不能強留。”


    俞苑傑狠狠將魚餌丟入湖中,“你懂什麽,招唿也不打一聲就走了,穆風你就好去寺廟裏祈禱一番,別讓朕逮到,不然把你剁了喂魚,哼。”


    柯平:“……”


    就因為穆風走前不打招唿,氣成這樣......


    柯平無奈的安慰道:“陛下,您還記得嗎?穆風說過,人生就是這樣,因為分別才會有再一次相遇,看的開些。”


    “再一次的相遇嗎?恩,這麽看來還挺期待的,”俞苑傑想起柯平的話,走上前說道:


    “對了,閉國是他提的,四個月前他就悄悄離開了,不知道去向,朕派人查過,他並沒有迴桐木國,這是他留的信。”從衣袖將信拿出遞給柯平。


    看完信,柯平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慕風沒有迴桐木國,可能遇到什麽事給耽擱了吧。”


    俞苑傑的眉頭皺巴巴的,冷冷道:“不是,派去查探的人沒有跟上,他是一直往北,不是迴桐木國,最後跟丟的地方是已亡周雲國一個叫包寨村的地方,這封信是三天前他的手下送來的。”


    周雲國?那個腐爛的國家。


    柯平疑道:“穆風去周雲國作甚?這個國家不是滅亡了嗎?”


    “沒錯,周雲國是亡了,不過它是不戰而亡的,裴承澤早就控製了周雲,可是他一直拖著,直到周雲民眾反抗激烈直接殺了周雲皇室一族,不費一兵一卒,可是南吉國還是進攻了周雲國一個叫平州郡的郡縣,這點朕想不通。”


    “除了這個平州郡,周雲國是沒有一個地方發生戰火的,可是查探的人卻說這個包寨村前半部分卻一片狼藉,那裏的人死前都受到非人的待遇,平州郡離包寨村很遠的,應該沒有關係。”


    “所以,陛下懷疑包寨村所發生什麽事是慕風所為,可是慕風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能仇殺吧,除了仇殺朕想不到別的,先讓他在南吉國逍遙幾天,如今,南吉國百姓的心都向著裴承澤,皇位他已經坐穩了,接下來肯定會有動作,而我們的國家因為不斷征戰,國庫緊張,我們不能再消耗百姓的錢去攻打別國了,停下來休養生息。”


    柯平說道:“陛下說的有理,現在的南吉國是百國中的最強國,本來裴承澤初登皇位應該會出現內部矛盾,沒想到他把鍋丟給了慕良,他自己出巡加強了幾個附屬國的聯係,不僅證明了慕良的實力,碰巧也坐穩了皇位。”


    俞苑傑反駁道:“這個世界沒有碰巧的事,隻有嗜血的謀劃,淩淵國也崛起了,我們要小心了,柯平他交待的事你都知道了,去做吧,朕相信你。”


    “是,臣遵旨。”


    南吉國南鎮心平寺


    晌午,密密麻麻的人群融進溶出,門前一個光頭小和尚手執佛珠,密閉的眼睛嘴裏念叨著佛經,不受任何侵擾,靜靜站立一旁,仿佛與外界隔絕。


    寺院裏傳出鍾聲,綿延不斷,幽長的鍾聲下還有寺裏和尚的念經聲。


    不知何時,門前小和尚的佛珠掉落地上,但他的眼睛仍是閉著,來往的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他來,


    “你看,這個小和尚都在這裏站了三四個時辰了,紋絲不動,佛珠掉了也不理,很是怪異。”


    一名女子問道:“要不要幫他撿起來?”


    旁邊的人迴道:“你是新來的吧,南鎮的寺院別的不一樣,和尚的佛珠不能碰,”


    “呃?為什麽?這佛珠有什麽淵源嗎?”


    一名年經的男子插進來說道:“倒是沒什麽淵源,隻是十年前南鎮忽然流傳出佛珠是邪物,隻有和尚鎮得住,旁人若是碰了會引來災禍,雖然是流言,但是也成了南鎮的習俗,這裏的人敬佛,很多人都說這是上天的預示,若是普通人碰了就會被當成煞星趕出南鎮,所以勸你在旁邊看著。”


    圍觀的人都看著這名男子,他穿著淺藍色衣裳,一條絲絛帶係在腰間,一頭一絲不亂的發絲,當真是翩翩少年,隻見他右手中拿著一塊小石頭,隨意上下來迴扔著,


    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對著他說道:“嗯?我一個生活在這裏二十幾年的本地人怎麽不知道有這個習俗,年經人你這是欺負我比你老幾歲?”


    男子淡淡笑道:“那是十年前了事了,您不記得也是很正常,”說完,不理會在場的人非常瀟灑的進了寺院。


    圍觀的白衣人道:“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胡說八道,有意思,這人是誰?”


    靠近的白衣人的褐色長袍男子迴道:“不認識,但是……”眼神一沉,望著那人離去的方向,


    他一定是高手。


    三個月前


    裴承澤讓太後戴之柔到心平寺靜養,但是在中途出現了意外。


    馬車上小蘿驚慌失措,“娘娘,怎麽辦啊!”


    戴之柔正透過窗口看馬車外的打鬥,聽到小蘿的話,迴道:“本宮怎麽知道,都怪那該死的裴承澤,讓本宮來這靜個鬼養,”


    現在隻能等了,弟弟靠你了,你可要快點來啊!


    刀劍的聲音就如同疾風之刃不斷吹入小蘿的心口,她緊緊握住衣角,麵露擔憂。


    這時,外麵的聲音停了!


    小蘿慌張的看向戴之柔,極度的慌亂忽然停下,隻有一種可能,一方被殲滅了。


    三個月後心平寺後院


    小蘿將糕點放到石桌麵上,“娘娘,在過幾日就可以迴皇宮了,您今日還想去哪裏?”


    “呃,我想想上個月去聽戲,前幾天去酒館了,今日嘛,”


    “去林府看看吧,”男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小蘿和太後不約而同的往後看,那人拿著一塊石子上下扔著玩。


    太後歡喜道:“慕風。”趕忙拉他上前坐著,又仔細看了看他,滿意道:“嗯,又長高了,”


    小蘿行禮,“見過慕大人。”


    “姐姐,好久不見了,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戴之柔托腮溫柔笑著看他,“就那樣唄,你怎麽忽然來南吉國了,我記得你不是去沉雨國玩了嗎?怎麽來這了?”


    “想姐姐了,所以來看看,我在這裏的名字是司淩,姐姐可別忘了,我暫時還不想離開這。”


    太後一臉寵溺,柔和的說道:“知道了放心吧,對了,上次你匆忙走,還沒跟你說聲謝謝呢,司淩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死在哪裏的。”


    司淩詫異道:“什麽?姐姐你遇到什麽了?會死?”


    戴之柔也覺得很奇怪,問道:“不是你嗎?我來心平寺的途中遇到一隊怪人,他們衝上來就打,最後我的護衛隊就剩我自己了,你之前不是來信說你在南吉國嘛,我就讓小鴿子去找你,之後小鴿子迴來了,我們出馬車時,怪人都死了,我以為是你打死他們的,不是嗎?”


    司淩若有所思,“居然有這種事,不是我,你還記得那夥人怎麽死的嗎?我想想能不能找到恩人。”


    “還真不是你啊,怪不得,我想想啊,嗯~有點記不清了,我隻記得外麵的聲音停了以後,人都死了,但是有幾個死的很奇怪,沒有傷口,麵部表情很猙獰,就像被嚇死的。”


    “對,我跟娘娘出去的時候,外麵的人都死了,靠近馬車的那幾個人死的很蹊蹺,那模樣很瘮人,想起來呃~好可怕。”小蘿抱緊雙臂,一臉的恐懼。


    麵部猙獰,沒有傷口,這不是月裳幻術嘛,他為什麽要救一個毫無相關的人?看來有必要查一下了。


    司淩拿起石桌上的糕點,淡淡說道:“姐姐,這件有些奇怪,我查查看吧。”


    “嗯,你剛才說,去林府,去哪裏做什麽?”戴之柔問道。


    “姐姐不是無聊,當然是去玩了,剛好布吉公主也在,你可以找她說說話。”


    “哦~我明白了,不過林府我記得好像是越騎校尉林良的府邸,你認識他?”


    司淩迴想當年的一次遊曆,溫和笑道:“嗯,很多年前的一個朋友,算的上知己吧。”


    江府


    莫離和榮莓正閑的發慌,這是第三天沒有出江府了。


    榮莓抱怨道:“那個慕良有毛病啊,好端端的加強什麽守衛,南吉國不是很強大的嗎?為什麽啊?”


    “是啊,害得我都沒辦法找哥哥了。”


    裴承澤帶著言封迴到江府,剛踏入沒幾步就看到莫離和榮莓的哀傷哭喊。


    裴承澤疑問道:“你們兩幹嘛呢?”


    莫離無精打采的看向他,“嗯?...”


    榮莓轉眼間看見言封,上前拽著他的手大喜道:“呃?言封你迴來了。”


    言封一驚,“你,你做什麽?”趕緊扯開她,“放開放開。”


    莫離也是很驚訝的看著榮莓,因為榮莓隻有見到寧左才會這樣,平時她都是一副嬌慣的樣子,懶散至極,她仔細看了看言封,感歎道:


    “不得不說言封長的挺好看的,武功還這麽強,不喜歡他確實沒道理。”


    莫離話一落完,裴承澤怪異的望著莫離,眉頭緊皺,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量,手裏的折扇忽然散架了。


    莫離迴頭看望著裴承澤,這時,榮莓笑著像傻子一樣指著言封,“莫離,看,我們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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