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沒想奧。


    估摸白海龍還是喜歡喊兒子白亮,他附近鄰居都是隨他喊得,誰想白亮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我張了張嘴,沒詞了。


    封月有些著急地道:“白亮,是你爸爸叫我們來……”


    “你爸爸的房子,是不是不幹淨?”我見封月要說出來實情,急忙打斷她。


    這種事能不說就不說,說出來也沒人信。


    封月被我製止便不再開口,站在我身後。


    白亮聽到房子,眉頭微微聳動了下。


    “胡說什麽,你們看著也像受過正規教育的人,非要相信一幫老頭老太太嚼舌根子?我家那房子還是很不錯的,老爺子才住了十來年,裝修一下就能住。鐵路局家屬院,治安也好,周圍的地段也好。”


    “那你怎麽不迴去住?”我問。


    白亮道:“我在這邊開店,迴去也不方便。這不手頭緊,就像將房子賣了。”


    他說的沒什麽毛病,但是我看他從兜裏掏出煙,手還會在微微地抖。


    “中介什麽的,咱們就不經過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是人家說的不幹淨我也不能當耳旁風。這樣吧,您要是有時間,今晚陪我過去住一晚怎麽樣?要是沒什麽事,我和女朋友就想搬進去住了。”我說。


    白亮聽到我說住一晚的時候,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把鑰匙給你自己住。”


    “老板,你自己都不敢住我們怎麽有那膽子啊。”我道。


    白亮深吸口煙,似乎真的很想將那房子賣掉,思考了片刻就同意了。


    我們約定今晚九點在小區門口見麵,我便和封月告辭了。


    迴到客棧也不過兩三點,我們將事情跟袁靜晨說了。我想了想,晚上讓封月一個姑娘跟我去住一晚不合適。再說她比我還沒有經驗,萬一出了什麽狀況我還得顧著她,邊說叫她不要跟著,等消息就好。


    我給文景打了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空。


    他嘖嘖了兩聲,說我這麽問是要請他吃飯還是洗腳。


    我說晚上請他去試住房子。


    文景一下就猜出來是老人家的事情,叫我去他住的地方說。


    我這個病號傷剛好一點,就拖著病體到處跑。


    袁靜晨在得知我要請文景的時候,直接給我轉了五千塊,說是讓我和文景麻煩了。


    我本想拒絕的,但是又一想文景的報酬還是要給的。而我這邊還要還陸晴和白醫生的人情,又是一筆破費,也就收下了。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文景的家裏。


    本以為他的家裏會跟劉大師家一樣,簡潔幹淨。


    沒想到一進門就踩到他的襪子。


    我低頭看著襪子,在看著蓬頭垢麵隻穿了背心花短褲的文景,高人的形象一下子就破滅了。


    “真該叫你的女信徒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地磚上灰撲撲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打掃了。我也就打消了換鞋的念頭,直接走過去。


    袁靜晨的那個紙人放在桌子上,三張符紙被完好地揭下來。


    文景跟我開完門,就坐迴椅子上,對著三張符紙皺眉。


    我問他有什麽好看的,他指著符紙說這符紙不一般,是城隍廟的劉大師畫的?


    “是親眼所見嗎?”


    我想了下,搖頭。“那天劉大師進到房間裏,房間裏擺了法壇,他一直關著門,我什麽都沒看到。”


    文景不做聲。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拍的符紙視頻,那給文景看。


    “這符紙是不大對勁。”他緊皺著眉頭,“我對這類的符紙也沒有多少研究。在你們看來這些符紙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在我們內行眼裏,派係林立的,什麽類的符是誰家畫的一目了然。不過說實話這符我真不知道。”


    文景坦然我也就不再問了。


    他答應陪我去店裏,我轉了三千給他說是袁靜晨給的報酬。


    他拿著手機問我這小子挺有錢吧。被那什麽劉大師訛了不少吧。又說他一般不騙小年輕的錢,都是在外漂泊著都不容易。


    跟他熟悉一點我才發現文景的話也挺多,比我的話還多。


    有時候我不跟他說,他就自言自語,也不計較我聽沒聽。


    “你晚上就別穿道袍了,再把人家嚇著。”我說。


    文景說成。


    在他家坐了一會兒,我們出去吃了個飯。


    他穿得挺年輕,白格子短襯衣,牛仔褲,白跑鞋,一股子裝嫩嫌疑。長頭發被他隨意披在肩膀上,迴頭率賊高。


    不過細看他也比我大不了幾歲。我們兩個就在樓下不遠處吃火鍋。


    我是想問他之前的事情,客棧還有雜技團的事情。文景搖頭,說這些事他不能說,“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們這行不興給外行說這些事情的。”他將酒杯一轉,說:“要是你們自己發現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我點頭說我曉得了。“要是我知道了,能找你鑒別消息真偽嗎?”


    文景笑笑,“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不過,你還是盡量不要插手這裏麵的事。”


    我聽著就鬱悶。


    “這是我想插手嗎?不是我找事,是事找我。我就問你,我現在要辭職,能夠平安脫身嗎?”


    文景愣了一小,然後低聲道:“九月中旬吧。”


    什麽?


    “九月一過,你應該就能夠脫身。還有不到倆月,你再忍忍。”


    我沉默了一下,本來是不喝酒的,也倒了一杯飲近了。


    “借你吉言。”


    出來打了輛車,我們來到鐵路家屬院門前。


    小區的麵積很大,分了好幾個區。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對應的門牌號。


    一過去,就看到白亮坐在樹底下是抽煙。


    他懷裏抱著一幅畫,看上去很舊的畫。


    我心裏咯噔一聲,想他不會把他那幅供奉的畫拿來吧?


    我剛滿心想的都是怎麽從客棧脫身,一時間還真把影子怕這副畫的事情跟文景說了。


    正準備開口,白亮已經看見了我們,站起來將煙頭踩滅。


    “楊先生,這位先生是?”


    “這是我朋友文景。我女朋友不敢過來住,我叫我朋友來陪著,壯壯膽嘛。”


    白亮隻是問一下,也沒有很在意的樣子。


    “上樓吧。”


    推薦:巫醫覺醒手機閱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客棧舊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湖與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湖與酒並收藏客棧舊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