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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急,不等祭天完再走?你還沒有領略我們不兒罕山的神采呢?”忽圖剌聽說屈平馬上就要走,很舍不得,他還有好多東西要向他請教呢!


    屈平說:“外麵世界再美,還是自家過得舒坦。”


    忽圖剌又說:“這裏也可以成為你的家呀!”


    屈平笑了笑:“再不迴去,家裏老婆孩子就要不認識我了。”


    “如果你願意,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忽圖剌真誠地說。


    屈平道了聲謝謝,他說:“記住,我們永遠都是結安答。”


    忽圖剌說:“雖然安答待在這裏的時間很短,但是你走了,我會想念你的,還有人也會想念你的。”


    屈平知道忽圖剌指的是塔娜,他沒有說話,時間會把一個人的思念變成最簡單的記憶。就讓一切都隨風而去吧!


    “等我走了,再把這個消息告訴塔娜吧。她是個好姑娘。”屈平歎了口氣道。


    忽圖剌還是沒有忍住,將屈平要走的消息早早告訴了塔娜。


    塔娜心中難過,悵然若失。屈平是她在草原上見過最特別的一個,他已經深深住進了自己心裏。


    塔娜跟自己打了個賭,屈平一定會親自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然而,直到夜深,屈平並沒有。塔娜說服自己,鼓起勇氣,趁黑進了屈平房間。


    “塔娜?”屈平正在房裏打坐,聽見聲音,原來是塔娜,這麽晚她還來,事情有些棘手呢。


    “為什麽不告訴我?”塔娜因為激動,胸脯起伏著。


    屈平沒想好怎麽迴答,他一不是情場老手,二不想耽擱塔娜,三更不想腳踏三隻船。


    屈平老實說:“沒想好怎麽跟你說。”


    塔娜說:“你會帶我走嗎?”


    “……這裏,才是你的家。”屈平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沒勇氣。


    塔娜終歸具有草原上豁朗的性格,她豁出去、鼓起勇氣說:“有你就夠了!”


    屈平拿出最老套的一句拒絕對方的說辭:“我們相處的時間還短,你以後會遇到更多更優秀也對你好的人。你還小,以後你會明白,錯過一棵樹,會遇見一片森林……”


    “我不小,我今年十七了,虛歲十八!”塔娜打斷道,眼光灼灼地盯著屈平的雙眼,想要從對方眼裏得到肯定。


    屈平隻好實話實說:“我家裏已經有了兩位夫人,還有一個孩子。”


    塔娜知道,自己腆著臉,卻還是換來對方一係列的不接受,心裏難受極了。但她不哭,她要展現給屈平看,草原上的女子,就是這麽勇敢、這麽堅強。


    “安答,安答,好消息!”忽圖剌在外麵老遠就開始喊道。


    塔娜聽見忽圖剌的聲音,幽怨地看著屈平,然後扭頭跑了出去。


    屈平看得分明,她的眼淚在打轉。屈平歎了口氣,自己也是精力有限,家裏放著兩個大美女都沒空照顧,還在外麵沾花惹草,那還了得!


    忽圖剌進來說:“我剛剛好像看到塔娜了。”


    “是嗎?”


    “告訴你好消息,首領們都同意了!”


    第二天,合不勒派人請屈平到他的氈帳,告訴屈平,經過討論,七部族的首領都同意新成立的蒙古部歸附大宋,前提還是那句話,聽調不聽宣。


    北疆廣袤之地,遊牧民風彪悍,中原自古還從未徹底征服過,能做到聽調不聽宣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曆史的經驗告訴屈平,如果大宋不強大,許多小弟都會來揍這個老大哥。


    屈平說:“那就預祝蒙古部更上一層樓!”


    合不勒哈哈笑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還請國公大人多多提攜。”


    俺巴孩說:“這麽重大而又喜慶的日子,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下,不醉不歸!”


    “屈某恐怕不能參加了,是在抱歉。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過早宣揚的好。”屈平說。


    合不勒一怔,說:“這麽急著就走嗎,不妨多待些時日,也讓我們多向大人學習討教。”


    屈平說:“哎,身份不允許啊,以後我還會迴來看看大家的。”


    “這樣啊,那就祝大人一路順風!”合不勒惋惜道,“對了,大人要迴去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禮物,國公大人看得上的,不妨直說一聲。是人是物,都可以!”


    屈平知道合不勒指的是塔娜,可是塔娜不是物品,自己也無意染指。


    屈平便說:“大汗太客氣了。蒙古部繁榮昌盛,與大宋恭敬以待,便是最好的禮物了。”


    俺巴孩以為屈平沒聽出合不勒的真正意思,有些失落,想直接提出來,又怕被拒絕,最後隻得作罷,長歎一聲:“唉!”


    合不勒說:“國公離開之前,不妨以您的智慧,再給新生的蒙古部指點一條方向。”


    屈平早就為他們想好了,道:“向南,拿下克烈部,打通與西夏連接的通道,通了西夏,就是通達大宋了。”


    合不勒點點頭,說多謝國公。


    俺巴孩糾結良久,終於鼓起勇氣說:“國公是不是應該帶個人走?”讀讀


    屈平想了想說:“也好,就讓合答安兄弟跟我去一趟大宋,讓他領略一番我們大宋的榮光,順便帶迴大宋皇帝對大汗的冊書。迴來時,還可以給初次向你們運送物資的部隊帶路,以免在草原迷失了方向。”


    俺巴孩心都要炸了,你是真糊塗,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合不勒可不知道俺巴孩糾結什麽,他說:“國公幾時出發,我去通知合答安此事,然後一起為大人送行?”


    屈平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大家不用興師動眾送我,有忽圖剌送我就好了。趁天早,半個時辰就出發,讓合答安準備準備。另外,給我們多備些幹糧就好。”


    俺巴孩心道一定要趕快告訴塔娜,讓她自己去找屈平,說不定還有機會。否則屈平這一走,天遠地遠、遙遙無期,恐怕就再沒有機會了!


    風蕭蕭,草招搖。


    三匹駿馬分別載著忽圖剌、屈平和合答安到了離部落七裏之外,終於到了說分別的時候。


    屈平勒轉馬,對忽圖剌說:“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安答迴去吧,記得我們的約定和理想!”


    忽圖剌點點頭,對他兄弟合答安說:“合答安,照顧好我安答,我安答少一根汗毛,我迴頭拿你是問!”


    合答安說:“放心吧,我還要靠大人照顧呢!”


    忽圖剌有些惋惜地對屈平說:“真的不等一下?”


    屈平搖搖頭:“算了。”


    合答安不知道他們說什麽,問:“等什麽?”


    忽圖剌懶得跟他解釋,說:“這幢好事成了,不是可以更加拉近宋蒙的關係嗎?”


    但是屈平說服不過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這個話題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誘惑再大,人總要有自己的堅持和矜持。


    屈平從懷裏掏出三個錦囊,遞給忽圖剌:“這裏有三個錦囊,可以解決你三個心頭大難。根據順序,分別是紅黃藍,不到不得已的時候,千萬別打開。”


    忽圖剌小心翼翼地接著,說:“安答還會未卜先知,厲害!”


    屈平笑了笑,其實自己哪裏會算卦,不過是一些心術而已。屈平拉轉馬朝著南方,高聲道:“走了!還會見麵的!合答安兄弟,跟上了!駕!”


    一聲令下,馬兒飛馳而去。


    合答安跟忽圖剌道了聲珍重,策馬跟上屈平。


    忽圖剌望著草原上兩騎絕塵而去,心道這可能就是成大事之人的心態吧!


    忽圖剌悵然地騎著馬慢慢往迴走,聽見前麵“駕”的一個女人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塔娜。


    “忽圖剌,怎麽就你一個人?”塔娜策馬過來,隻見著忽圖剌單人匹馬,心中已經知道了那個失望的結果,為什麽連最後告別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來晚了,他們已經走了好久了。”忽圖剌歎息道。


    塔娜策馬就要往前追,忽圖剌大聲喝道:“別追了,他已經走了!!!”


    塔娜怔怔地立在原地,終於控製不住,嗚哇大哭起來。


    那個人,撞開了她的心扉,然後悄悄地走了。可是,自己的心,已經向他敞開了……


    忽圖剌說:“哭吧,釋放完會好受點。”


    再見或是不見,誰又能預料到每一次擦肩而過的結局呢?


    屈平和合答安穿越過寬闊的克烈部,所幸沒有遭遇到任何麻煩。


    前麵就要到黃河了,屈平真想在這大草原上放聲大喊:“我迴來了!”


    屈平指著黃河彼岸說:“過了河,對麵就是河套草原,那裏水草肥美,三麵又是黃河環繞,地勢卓絕。如果你們喜歡,以後可以遷到這裏去。”


    合答安不置可否,那裏雖然如屈平所說的美好,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本土,無根之木是無法生長的。


    一路上,屈平和合答安講過目前宋金夏的三國局勢,合答安對現在的情況也是有所了解。他問:“不知道西夏的危機解除了沒有?”


    “共患難,才知道誰是真朋友。走吧,過了河不就知道了。”屈平說。


    二人沿河找到了一條船,船家悠閑地坐在一旁正釣著魚。屈平說麻煩船家渡二人二馬過去,船家說什麽也不肯過河,因為對麵正在打仗呢。


    “這仗打了多久了?”屈平問。


    船家說:“有一個月了,這幾天好像消停了。哎,大夏被金國欺負到了這裏,真是奇恥大辱。可惜援救的宋軍隻有四五千的樣子,不能力挽狂瀾。可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打仗哪,成也百姓苦,敗也百姓苦,哎!”


    屈平說:“既然消停了,你就送我們過去吧,他們打他們的仗,也不會殺你一個擺渡的船家啊。”


    船家還是不肯過河。


    屈平掏出一錠銀子,說:“這樣夠嗎?”


    這錢都夠買下他的船了。船家雙手接過銀子,好生地揣進兜裏,說:“二位官人慢點。”


    有錢能使鬼推磨,二人二馬上了船,船家撐開船離岸而去。合答安緊張的坐在船上,雙手緊緊地扣緊船體,生怕自己掉下去喂了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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