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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落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上,風兒細細的吹過,山下牛羊浮現,正怡然自得地吃著青草。


    屈平此刻坐在山巔之上,微風吹著屈平的發梢,露出一臉憧憬和神往的麵孔。


    此刻,他正眺望著遠方的神山,不兒罕山,狼居胥山。這是屬於蒙古人的神山。


    霍去病即便在這裏封狼居胥,可終歸沒有逃過宿命。


    西漢霍去病遠逐匈奴,功勞蓋世,十七歲封“冠軍侯”,十九歲打破匈奴十萬人,直取祁連山,使得中原王朝第一次占領河西走廊,為絲綢之路的開辟奠定基礎。漠北之戰殲滅匈奴七萬餘眾,封狼居胥。


    然而天妒英才,霍去病年僅二十三便被老天招去上了西天,從此天下隻能流傳他的英名。


    “安答,想什麽呢?”忽圖剌興致勃勃地跑過來說。


    屈平說:“想封狼居胥。”


    忽圖剌說:“五天之後我們要在不兒罕山舉行祭壇大典,到時候安答可以近距離地領略我們草原神山的魅力。父汗已經成功合並七個部落,消化掉俘虜,我們蒙古部現在有十多萬人了!在草原上,可以昂首橫行了!”


    屈平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角,這點實力就開始學螃蟹走路了,再強大點還不得上天?


    屈平說:“這些人現在都是被利益驅使才走到一起,你不可能永遠有利益跟他們分享靠利益捆綁在一起的交情,遲早會因為利益消失而關係土崩瓦解。”


    “那我們就一起去奪取,奪取更多的利益,永不停歇!”忽圖剌自豪道。


    屈平在心裏笑了,這幫人還是太野蠻,野蠻得無處不用武力。依賴武力是他們的強項,也是他們的短板。


    屈平要把他們變成戰爭機器,無堅不摧一往無前的戰爭機器。機器,是不用思考的,那麽就讓大宋來指揮它行動吧!


    大宋如果現在不能支配蒙古草原,那麽百年後,或者用不了百年,將成為蒙古鐵蹄下的玩物,中原文明將被野蠻毀滅!曆史會在崖山將中原文明推下深淵!


    屈平既然已經塗改了曆史,何妨改得更貼合內心,來挽救華夏民族的遺憾!


    忽圖剌喜歡走捷徑,吃快餐,這也正中屈平下懷。


    屈平循循善誘說:“十多萬人一天要吃多少,你算過嗎?現在你們是蒙古部的主人,你們就要負責他們的生計利益,就要設身處地地為族人利益著想。”


    “我們有數萬牛羊,有粟米……”


    “那你們就是自縛手腳的牧民,你們失去了爭奪草原的時機!現在草原還沒有金國、西遼、西夏染指,還是你們的自由天地,如果等他們緩過勁來,以你們目前的實力,你們能抵擋的住嗎?”


    “那怎麽辦?安答你一定有辦法,快告訴我。”忽圖剌急切道。


    屈平說:“以戰養戰!”


    “以戰養戰,什麽意思?”


    “將敵人的糧食變成你的糧食,將敵人的人馬變成你的人馬,天下自然就是你的了!”


    忽圖剌喃喃道:“以戰養戰……”


    “沒錯!”屈平說,“還有一條路,找一個強大的靠山,比如金、遼、夏……宋。”


    忽圖剌愣了一下:“找靠山?”


    “金國立國不久,根基太淺;西遼殘餘相隔太遠,同時又是瘦死的駱駝;西夏正在被戰火蹂躪,自顧不暇;隻有我們大宋,對你來說是最有幫助的!”屈平分析道。


    忽圖剌想起屈平的宋人身份,似乎聞到了一絲貓膩,說:“安答就是宋人,以安答的能力,應該不是普通百姓?”


    “安答,實不相瞞,我是大宋永國公。”


    忽圖剌不知道永國公是什麽地位,想必不會低,問:“安答瞞得我好苦啊!不知安答千裏迢迢到草原來有何目的?”


    屈平說:“還請安答見諒,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本來是率兵幫西夏平叛,追蹤賊首到了河套平原,遇到金兵襲擊,才流落到此地。若不是長生天讓我碰巧救了你,現在我很有可能在別的部落也說不定。”


    屈平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碰巧救了忽圖剌,未必會到乞顏部,那麽現在站在屈平對麵暢談此事的人,就不會是乞顏部。如果別的部族得到大宋的幫助,也會向如今的蒙古部一樣,迅速膨脹,搶占蒙古草原的地盤!


    忽圖剌一聽就明白了,說:“看來都是天意!安答,有你這條線,蒙古部就可以靠上宋朝了,是嗎?”


    “隻要你們願意。”


    忽圖剌主意已定,拉著屈平便往迴走,道:“走,我們現在就迴去,跟我父汗說,他一定會很樂意的。”


    屈平沒有拒絕,是時候擺明一切了。


    到了合不勒氈帳前,忽圖剌叫屈平在外麵等一下,他我說:“先進去和父汗探探口風,如果父汗有對你不利的意思,我在裏麵大聲咳嗽,你就馬上跑。記住,我們永遠都是結安答!”最新


    合不勒跟俺巴孩正在討論怎麽安置各部人馬的問題,見忽圖剌進來,對他說:“忽圖剌你來的正好,祭天的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祭天這種大事交給忽圖剌去做,說明合不勒已經十分看重忽圖剌。


    忽圖剌對此事簡單的迴應了一聲,說:“父汗,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向您匯報!”


    合不勒有些不喜,道:“還有什麽比祭天大典更重要的事,快說!”


    忽圖剌將屈平之前說的那一套說辭搬出來:“父汗,我們現在成立了蒙古部,實力更加壯大,但是壓力也更大。如何解決十多萬人的吃穿住,如何讓新加入的各部首領覺得有利可得,都是一個個的問題!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為了最好地解決這些問題,我們隻有兩個辦法,一是以戰養戰,二是,找一個強大的後盾。”


    合不勒與俺巴孩用目光交流了片刻,問忽圖剌:“這話,是你自己說的?還是你安答的想法?”


    忽圖剌可不能出賣屈平,他說:“安答說出了我的想法,這也將是我們最適合的一種做法。”


    合不勒心道,屈平終於要挑明一切了嗎?合不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問道:“你安答,說的後盾,可是宋朝?”


    “沒錯。金國立國不久,根基太淺;西遼殘餘相隔太遠,同時又是瘦死的駱駝;西夏正在被戰火蹂躪,自顧不暇;隻有大宋,對我們來說是最有幫助的!中原經濟文化異常發達,有大宋的幫助,我們就可以有實力快速地消滅其他部落,統一草原!”忽圖剌說。


    俺巴孩說:“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來,我們就成了宋朝的附庸?”


    忽圖剌說:“誰是主誰是客,不過是名義上而已,真正的地位還不是靠自身實力說了算?我們先借大宋資助,統一草原,日後實力強大了,未必不能平起平坐,甚至還可以主次顛倒!”


    合不勒欣慰地想,忽圖剌並不傻嘛,他還是很有自己主見的。


    合不勒讓忽圖剌小聲點,然後問他屈平現在哪裏。


    “就在外麵等我的好消息。”忽圖剌說。


    合不勒心中罵道,怎麽能讓人家天下兵馬副元帥在賬外站著呢,真是沒禮貌。


    “快快請你安答進來!”合不勒急忙道。


    屈平聽見忽圖剌見他進去,看來忽圖剌跟合不勒的交流應該還算順利。


    “見過合不勒汗!”屈平說。


    合不勒趕緊請屈平入坐上首,說:“永國公大駕光臨,我等有眼無珠,這段日子多有怠慢,還請永國公見諒。”


    忽圖剌心中奇怪,自己都沒跟父汗說我安答是大宋永國公,父汗是怎麽知道的?


    屈平推辭說:“合不勒汗多慮了,我也是事出有因,所以不便過早透露真實身份,還請大汗莫怪。大汗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還是請大汗坐上麵吧!”


    大家都不願坐上首,於是分開兩邊落座,屈平和忽圖剌一邊,合不勒跟俺巴孩一邊。大家入了坐,一時氣氛尷尬,不知從何先說起。


    屈平率先說:“大汗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知接下去意下如何?”


    合不勒道:“國公大人在乞顏部的這些日子,對我們的改變以及幫助,特別是對忽圖剌的幫助,大家有目共睹,我們都從心底十分感激和欽佩。國公對我部目前形勢和日後將要麵臨的局勢的分析,十分到位,十分精辟,入木三分。我考慮的是,如果我們依附大宋,有什麽條件?”


    屈平道:“大宋會對你實行冊封,讓大汗名義上成為草原霸主,並且會資助你們戰甲武器糧食布匹,你們隻需安心歸附即可。”


    合不勒說的是依附,屈平說的是歸附,兩者千差萬別。


    俺巴孩道:“歸附大宋?意思就是我們將成為大宋的一部分?”


    “沒錯,但是聽調不聽宣。聽調不聽宣,就是聽從調動,卻保持自有獨立性。”屈平堅定道。


    從依附到了歸附,確實挺為難合不勒。


    合不勒說:“茲事體大,蒙古部剛剛成立,我還須跟其他首領們商量一下。”


    屈平說:“請便,我會等你的好消息。對了,大汗受了冊封,以後就可以獨立做主了。”


    合不勒麵色一訕,說:“各部首領會提前到達乞顏部,商量各部安置及祭天事宜,應該今晚之前就能到,明天我就給你答複。”


    “那就靜候大汗佳音了。”屈平說完便和忽圖剌告辭而去。


    兩人走在路上,忽圖剌問:“安答,國公是不是很大的官?我父汗都對你挺忌憚的。”


    他哪裏是忌憚,他是要有求與我。如果這個好處你們乞顏部不得,自然也會有其他的部落得到,到時候草原是誰做主就兩說了。


    屈平說:“國公也不大,就是個封爵。”


    忽圖剌點點頭,以後蒙古部也要有自己的封爵等級製度。


    屈平說:“安答,明天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離開了,我已經離家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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